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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霧江索性就直接將這件鬥篷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麵,腳上穿著的是之前在學校說好的黑色短靴。

最後隻要將黑色的長手套戴上,也就大功告成了。

這樣一來,霧江也就成了所有參演人員中第一個穿好演齣戲服的。

接下來就是化妝的問題,傳說中的一次性染發劑霧江在校慶的前一天就拿到了,今天早上在出門之前就用了,雖然是第一次使用,也有一些地方沒有被染到,但是配合上幻術卻還是沒有什麼大的破綻。

所以說幻術是好物。

霧江的記憶中,並盛中裡除了品川霧江和彭格列眾人外,也就沒有別的什麼人和黑手黨有關、或者說有特殊能力的人了。

否則Reborn在並盛中閒逛了將近三年、也拉了三年的皮條,怎麼也就找到這麼幾個進了彭格列?

現在的澤田綱吉的彭格列之血尚未覺醒,雲雀也還沒有因為被六道骸打敗、而開始對幻術產生興趣,至於最難纏的那個Reborn,校慶這天他指不定變著法地要給澤田的家族多增添一些羈絆,應該是不會關注到她這裡的。

或者說如果Reborn發現她會使用幻術的話,肯定早就想方設法讓她和澤田綱吉多接觸,不可能等到今天還沒有什麼動靜。

他之前一次次地來找她,也不過是想給澤田綱吉多“任家”這麼一個助力,但終究這種外圍援助還是比不上找起守護者的合適人選的。

現在澤田綱吉身邊也就作為未來的霧守六道骸沒有出現,Reborn肯定是急著要找到擁有特殊能力的異能者來頂霧守這個缺,既然他迄今為止都沒有因為其他理由來和她單獨接觸,就說明了對方是認定了她不是異能者。

如果是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她是術士,那麼即使她以幻術之姿出現在那個人的麵前,對方也不會認為她是用了幻術。

這就是所謂的盲點。

更何況還是頭髮和眼睛這樣的

小地方,如果不是特別細心、又有識別幻術能力的人,是不會發現的。

負責給霧江化妝的那個學生滿意地看著麵前這個黑髮黑眼的霧江,然後拿起了自己的那套化妝用品就開始在霧江的臉上塗抹了起來,霧江也就乾脆坐在那裡任她擺布,心裡卻在默誦著等等的台詞。

也不知道化妝的那個學生是怎麼做的,霧江隻覺得有越來越多的人圍繞在自己的身邊,口中盡是對自己的這幅漸漸成形的妝容的評價之詞。

“好了。”

將口紅收起之後,化妝的學生拍了拍手對著霧江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後她拿過一麵鏡子遞到了霧江的麵前,讓被化妝者好好欣賞自己的傑作。

霧江拿過鏡子一看,卻看見自己熟悉無比的、屬於江霧的臉上已全然找不出曾經的自己的影子。

她的臉被抹得很白,但又不是像日本新娘在結婚時、臉上抹著厚厚一層粉那樣的白。還有就是黑色眼線勾得很重,又塗上了深紫色的眼影,嘴脣上也塗上了深紫色的口紅,但卻也不是她記憶中那種中了劇毒後才會有的樣子。

總的來說,化妝師的技術很好,的確是把原本隻能用可愛形容的她,變成了她們之前口中那種“黑女王”的樣子。

接下來就是看她的演技,是否對得起自己的妝容了。

“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妝容讓她的心情也好上了許多,霧江甚至轉過頭向主角方看去,詢問起了他們的意見。

“是不是有了女巫的感覺了?”

“之前完全想象不到品川同學演女巫的樣子,”澤田喃喃地說道,“不過現在……”

——如果霧江再表現出劇本上寫著的那樣陰冷的形象的話,就真的是一個標準的女巫了。

“看來似乎真的還不錯的樣子。”

霧江滿意地點點頭,“那麼等會兒就請多多指教了,英俊的王子殿下……當然,還有美麗的公主殿下。”

她調侃著作為主角的兩人,然後與她預料地那般看見澤田綱吉紅了臉。

因為還有其他班級要參與演出,所以後台的人並不在少數,就當前麵兩個班級在表演的時候,二年A班也正在進行著最後的準備工作,對台詞的對台詞,有打鬥場麵的學生——包括試驗王子的■川京子都在暖身拉筋。

霧江雖然是反叛,不過在後麵打鬥戲的時候也就隻有被王子一劍貫穿的鏡頭,所以隻需要一定的肢體語言就完全綽綽有餘了。

“讓大家久等了,接下來是由二年A班所演出的睡美人。”

廣播裡傳來了負責旁白的同學的聲音,隨著幕布被漸漸拉開,旁白的敘述,第一幕也開始了。

霧江並沒有在後台等待,在開

幕之前她就按照之前排練的那般、繞到了大禮堂的後方,靜靜地地等待著國王和王後念完台詞以及三個精靈的出現,在第二個精靈送出祝福之後,聚光燈就照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這可真是熱鬧的宴會呢。”

她高聲笑道,然後一手執著道具師為她找來的華麗的權杖,以顛覆平時的形象緩緩地向舞台的方向走去,隻是在路過某一處的時候,她的餘光卻忽然瞥見了斜倚在墻邊的雲雀。

他雙手環%e8%83%b8,雖然大禮堂內的燈光昏暗,霧江卻依舊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視線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

她幾乎快被對方那炙熱的視線灼傷。

“隻是,我似乎沒有受到邀請呢。”

原本還是在笑的她,語調在一瞬間轉為低沉陰冷,聽上去似乎飽含了濃濃的怒氣,令人不寒而慄。

“誰要邀請你這樣壞心的……”

“抱歉,”飾演國王的同學一把攔住了就要說出“壞心的女巫”的獄寺,然後不好意思地看著霧江,說實話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確就快被霧江的氣場嚇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我們聽說您似乎不太喜歡嘈雜的場合。”

不知不覺地,扮演國王的那位同學用上了敬語。

“啊,是呢,我的確厭惡喧鬧的場景,”霧江點點頭說道,然後驀地話鋒一轉,黑色的雙眼直直地向國王和王後看去,“可是我更加討厭被人忽視。”

僅僅隻消一眼,原本還一臉怒意的獄寺就被她淩厲的目光給瞪在了原地,扮演國王的學生更是留下了冷汗。

“不過我也是一個好心的女巫,”這麼說著,霧江瞥了一眼王後,然後按照台本上寫的那樣轉身向觀眾席走了幾步,“既然今天公主滿月,那麼我也送上一份賀禮給公主吧。”

她的語調抑揚頓挫,之前的陰冷在下一秒立刻就變得溫柔,如果這個不是家喻戶曉的童話故事的話,任誰都會以為她真的會送上什麼好的賀禮。

“既然公主將會變得溫柔又美麗、還擁有動聽的歌聲……”

這麼說著,她向之前為公主送上祝福的兩個精靈瞥去了一眼,任誰都能看出那一眼中所包含的不屑與鄙夷。

“也將受到國民們的愛戴,幸福地生活著,但是……”

“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她會被一個紡錘弄傷,最後死去。”

溫和的話語在最後又恢復成了陰冷惡毒,無論是舞台上還是幕後的學生,都被霧江這麼一個轉折給弄出了一聲冷汗。

排練的時候還被他們說成是“太溫柔”的人是誰?眼前的這個人明明就是黑女巫的標準典範!

其他的燈光在她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全部俺去,紫色的聚光燈投在了霧江的身上,霧江掩著嘴、

笑著離了場。

回到後台之後,其他人——包括主角二人立刻圍上了她,嘴裡說的不外乎是被她嚇到了之類的話。

“如果品川同學你真的是女巫的話,我一定不想成為你的敵人。”

已經換上了公主服的澤田汗顏著說道,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剛才確確實實是被霧江給嚇住了,誰也想不到平時溫溫和和的霧江演起女巫來簡直就和真的一樣。

“即使我這個女巫手裡還抓著你心愛的女孩?”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霧江轉過頭看向澤田反問道,被她這麼一問,澤田也是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會的。”

過了幾秒之後,澤田忽然抬頭看向霧江,雙眼中是堅定的神采。

“如果女巫是品川同學的話,是不會這麼做的。”

霧江因為澤田那包含信任的話語而怔在了當場,過了好一會兒才輕笑出了聲,“誰知道呢,或許我真的會這麼做哦。”

如果她還是江霧的時候,為了家族——或者說因為那個男人的命令,說不定真的會抓走對方心愛的女孩作為人質。

“誒?”澤田愣了一愣。

“不過現在公主殿下要做的事情,是準備上場哦。”

霧江向舞台的方向指了指,澤田在慌亂地道了一聲謝之後就提著裙子走上了舞台開始了第二幕。

之後的表演完全就是和童話裡所描寫的一樣。

公主被女巫的紡錘劃傷、按照精靈所言與整個國家一同陷入了沉睡;英俊的王子出現、收到精靈的祝福歷盡困苦抵達了公主所在的地方、卻被女巫阻攔。最後勇敢的王子殺死了女巫,用%e5%90%bb將公主喚醒、與公主過上了幸福而美好的生活。

霧江在結束了自己的戲份之後並沒有立刻卸妝,畢竟最後還有全體演員的謝幕。

不過在謝幕的時候,她居然聽到了下麵稱讚女巫的聲音,這的確是她想象不到的——畢竟在所有童話中,大家都隻看到了美好的那一麵,幾乎沒有人會去在意女巫的死活。

或者說阻擾王子與公主的女巫,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應該是不得好死的。

還有一點就是,當霧江向之前雲雀所在的地方看去的時候,那裡已經不見了對方的影蹤。

——明明她剛才被王子殺死、在倒下去的時候還向那裡看過的,那時候雲雀也還在那裡,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了呢?

霧江的這個疑問一直等到校慶結束的時候還是沒有得到解答。

其實並盛校慶的最後是有篝火晚會的,雖然霧江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參加這個晚會——準確說是舞會,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去。

並不是那裡沒有吸引她的活動,而是因為一通電話,導致她在舞台劇一結束、脫下戲服卸好妝就

直接離開了學校。

她甚至沒有來得及通知雲雀,隻是和正好遇見的、在學校巡邏的草壁說了一聲,讓他轉告給雲雀之後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學校。

其實那通電話也並不是那麼的神通廣大,從頭到尾也就隻有這麼幾句話,霧江連說都來不及說一句話對方就掛斷了,但是電話的內容卻讓霧江硬是出了一聲冷汗。

一直當她趕回家的時候,電話裡的聲音還有那幾句話都一直在她的腦海中迴盪——

——黑女巫的造型沒想到居然意外地適合你呢,霧江……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