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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隻是任由雲雀牽著她的手向電車車站走去。

既然今天雲雀已經出手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決意這件事他要插手到底,那麼她說再多的話都是無用——如果雲雀是這麼容易就改變自己主意的人,那麼今後也就不會被其他人成為“孤高的浮雲”了。

不喜與他人為伍、厭惡群聚、討厭被束縛、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唯我獨尊。

——這就是雲雀恭彌。

或者說,這才是雲雀恭彌。

無論是這個時代的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恭美人都是這樣,除了略見成熟的外貌以及愈發低沉的聲音,這十年來他可以說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這個人終將會變成她記憶中的恭美人。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她還會沒有一絲芥蒂地和他在一起嗎?

霧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珍惜現在與雲雀相處的每一天——這是對於過去的她而言,最可望而不可求的了。

這樣等到將來產生

什麼變故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遺憾吧。

“還想發呆到什麼時候。”

耳畔突然響起了雲雀的聲音,那種語氣與其說那是發怒前的徵兆,不如說是夾雜了一些無奈。

霧江這才發現他們是站在電車的車站前,雲雀正站在她的身前,伸向她的手中,拿著的是一張電車的車票。看樣子他是維持了這個姿勢好一會兒了,見她沒有反應這才出聲的。

幸好現在並不是客流量特別大的時候,他們的身後也才排著兩三位乘客——而且正用一種類似於“年輕真好”的戲謔表情看著他們兩個。

霧江的臉唰地就紅了,手忙腳亂地立刻從雲雀的手中接過了自己那張車票。

“抱、抱歉。”

她紅著臉,帶著幾分慌亂地說道。

自從被那個男人籠絡到他的家族之後,她似乎有好久都沒有那麼手足無措……或者說是丟臉了。

雲雀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拿著車票通過了驗票機進了車站內部,霧江垂著頭也跟著進了車站,就當她還沉醉在自我厭惡和羞憤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的手再一次被人握住。

“走吧。”

她聽見雲雀這麼說道。

霧江依舊不敢抬頭,隻是垂著腦袋然後點了點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回應。

“嗯。”

其實一直等到電車駛進了車站,自己被雲雀牽著上了電車時,霧江仍然沒有想通一件事。

當然,不是因為雲雀今天為什麼會即使出現在自己母親家這件事——她已經決定了,這件事雲雀不說她就不去問他——她沒有想通的,是為什麼厭惡群聚的雲雀會選擇做電車會並盛。

——即使這的確是最快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並盛和東京之間隔著的站的數量並不是很多,所以雖然其中有一站的時間較長,雲雀和霧江也沒有選擇坐下來,即使車廂內的空位不少。

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靠門的位置,霧江也就可以透過車窗看車廂外的景色。

其實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從江霧開始她就喜歡在坐交通工具的時候望窗外看,久而久之她甚至可以記住從自己家到學校外沿路的景色。

可惜的是自從加入了那個男人的家族後一切都變了。

比如說她坐在車上,代表家族去和其他家族談判的時候,都必須坐在後排的最中央,以防會有什麼敵對家族的人突然冒出來開槍;如果要去遠一點的地方,家族內的私人飛機隨時都可以使用,完全不需要她去坐火車甚至是輪船。至於其他的交通工具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了。

所以雲雀今天的這個選擇實在很合霧江的心意。

看著窗外不斷在倒退的景色,東京內的建築和並盛相比,完全可以說是

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是比起東京的繁華,霧江還是喜歡並盛的平靜祥和。

——雖然並盛裡還有她麵前這個風紀委員長。

“你今天好像特別容易走神。”

雲雀看見霧江似乎又有開始走神的跡象,忽然出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看見自己就在霧江的麵前,對方卻還是去想些其他有的沒的的事情。

比如說回憶過去。

曾經的江霧也是特別喜歡回憶自己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前的事情,雖然她並沒有明說,但是雲雀卻還是從她的隻字片語中獲得了許多的信息——也因此明白了江霧可能真的不是他認識的品川霧江。

隻是沒想到她把這個習慣也一併帶到了這裡。

“誒,是嗎?”

回神的霧江衝著雲雀尷尬的笑笑,“可能是因為今天柴田家的關係吧……讓我想起了蠻多事情的。”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和柴田家有關,但是更多的卻還是因為雲雀的緣故,這是霧江沒有告訴雲雀的事實。她總不能和雲雀說自己突然就想起了曾經認識的未來的他吧?

這麼說任誰都會以為她是有病。

——即使還有個東西叫做十年火箭炮。

“是麼……”

雲雀當然不會相信霧江的這番說辭,說實話其實霧江不說他也猜到了個大概,無非就是和過去的那些事情有關。

隻是既然知道了將來會發生什麼,甚至還經歷過了一次,那麼這一回他絕對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的。

電車慢慢進站,忽然湧上來的乘客將原本還算空曠的車廂內擠得嚴嚴實實的,見霧江快要被上車的人流擠開時,雲雀眼疾手快地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車廂內空餘的空間所剩無幾,霧江與雲雀的距離又因為雲雀方才的動作而一下子拉得很近,最後直接導致她幾乎快要被人群擠得貼在了雲雀的身上。

霧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卻因為空間不足的關係而不能把這個動作做得非常的標準,而這樣狹小的距離讓她能夠清晰地聽見雲雀強有力的心跳聲。

“……抱歉。”

霧江輕聲地道著歉,一點兒都不像是剛才在柴田家麵不改色地和那祖孫兩人談判時的那個她。

雲雀並沒有回答,但是從他嘴角上揚的弧度來看,似乎並不怎麼排斥。

忽然霧江的動作一僵,雲雀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手迅速地攏著霧江,雙眼微微眯起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他的浮萍拐,然後拿著拐子的那隻手向霧江的身後毫不留情地抽去。

嘈雜的電車車廂內突然爆出了一聲尖叫聲,所有人的視線都往聲源的地方看去,然後就看見大約是國中生的少年攏著自己的女友,而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舉著

留有一道紅印的手,一副痛苦的樣子。

尤其是那道紅印,一看就覺得很疼。

鹹豬手在東京的電車裡其實並不罕見,雖然有時候會遭到一些特別火爆的女性的反抗,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這些鹹豬手還是會得手,但是遭到這樣激烈的反擊,或許還真的還是頭一回。

霧江被雲雀抱住的時候並沒有反抗,順從地任由雲雀將自己壓在懷裡,甚至還伸出手抱住了雲雀。但是當雲雀攻擊那個電車男的時候,她卻並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做。

永遠都不要得罪幻術師。

——除非你有彭格列的超直感,或者你本身也是一名幻術師。

不然你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被雲雀狠狠地抽了一拐子的男人在尖叫過後並沒有緩過神來,嘴裡不停地在念叨著“好疼啊”“疼死我了”諸如此類的話語,地鐵上的人看了他幾眼之後,又重新開始做起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

——東京人的冷漠是出了名的。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也是那人的活該,被抽了一拐子不算虧——而且在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僅僅隻是得到雲雀的一拐子,而沒有被他直接抽到住院,這事放在並盛裡說都能稱得上是奇跡。

說到底還是雲雀知道這件事霧江自己也能夠處理。

雖然他不願承認,但有時候精神攻擊的確比物理攻擊的殺傷力要大。 思 兔 網

——比如說霧江剛才做的,就是把那個男人痛感神經所接收到的痛楚擴大了百倍,讓原本被浮萍拐抽過後的疼痛,硬生生地被擴大成了類似於淩遲那般的痛楚。

所以他才討厭幻術。

不再理睬那個被幻術折磨的男人,霧江隻是緊緊地抱住雲雀,雖然那個鹹豬手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她的動作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雲雀居然會立刻發現這件事情。

她甚至沒有想到,雲雀真的會當場拿出拐子抽人——即使對於並盛中的風紀委員長而言,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吶,雲雀。”

她輕聲地開口,帶著幾分羞怯。

“嗯?”

“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卡死我了,轉折什麼的最討厭了OTL

於是今天還有兩章TUT

星期二拍畢業照,是放在year book上麵的,當初也有在上一屆的書裡看見過那些照片,但是完全沒有想過居然是這麼拍出來的【摔】又是在大禮堂門口的空地拍的,就算人很多又有好多燈開著也無法改變木有暖氣地板也是大理石的事實啊……結果回家以後我又華麗麗地感冒了,星期三一回家就睡了,今天中午才爬起來再戰的TUT

接下來的兩章可能會放凶器……爭取這卷20章內完結TUT

☆、第四十二章

接下來的時間,霧江又像是沒事人一樣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每天學校和家兩點一線,隻是雙休日不再去東京當助手。

這是品川千繪的意思,說是再這樣來回奔波可能又要被柴田家乘虛而入。

霧江不是沒有想過要將品川千繪接到並盛來住一段時間,雖然這樣可能會辛苦了她的那位編輯,畢竟這樣一來無論是催稿還是別的什麼工作又要走許多路了。

隻是品川千繪說自己一個人住也不會有事的,況且她的漫畫工作正好告一段落、暫時不想再畫新的漫畫,也想著要給自己好好放一個長假,去外麵走走、休息一段時間。

——當然,對外宣稱是去取材,這個是最好的藉口了。

霧江拗不過自己的母親,最後也就讓她去了,反正母親的第一站無非就是迴天朝去,在自己的地盤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說到天朝那邊,霧江在三月份的時候就委託自己的外公幫了個忙,畢竟收到雲雀這樣的生日禮物如果她不好好回禮,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一點?

在柴田家招待她去喝茶後的第三天,霧江就收到一個來自天朝的包裹。

比起之前收到的那些讓她或驚訝或無奈或不可思議的包裹,這一次收到的東西讓霧江在拆開後看到的第一眼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交給她外公辦事,她放心。

然後,五月到了。

並盛的五月已經全然沒有了早春的陰冷,自從春分過後,天也一天比一天亮得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