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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來,卻是蘊含著濃濃的怒意。

“逼迫並盛中校方,讓我成為交流生去冰帝這件事我事先並不知情。”

首先是要澄清自己的立場。

“隻是柴田家方麵出了點狀況我之前還是有所聽聞的,不過我沒有想到他們的那點狀況,已經足以讓他們做出這樣迫不及待的事情來了。”

雲雀看著霧江不語,像是在考量她說的話的真假。

“聽聞?聽誰說的?”

“是井阪先生。”

提到這個,霧江就想到那天自己猛然想起當天就是導致雲雀得了暈櫻症的櫻花祭、在急匆匆地趕回並盛之後,卻被幾個小混混攔截的事情。

“他當初同樣也是把這件事當作‘聽聞’說給我聽的,誰知道居然會是真的。”

霧江自然是向雲雀隱瞞了某人和他送來的資料的事情。

畢竟還是少年的雲雀並不知道那個人的存在,她也就沒有必要為自己徒增麻煩。

“井阪?那是誰?”

在了解了自己想到知道的消息之後,雲雀話鋒一變,立刻轉移到了另一個問題上麵。

“他是媽媽現在簽約的丸川書店的專務,”霧江立刻明白了雲雀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雖然覺得好笑,但是更多的……

卻是感受到雲雀對自己的在意後的甜蜜。

宛若蜜糖。

“放心吧,我想他應該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雖然才見過寥寥數麵,但是霧江卻感覺到對方和他的那個秘書之間絕對是有點什麼事的。

“我又沒在擔心這個。”

雲雀撇過了臉,頗為生硬地回答道。

但是這一幕落在霧江眼裡,卻被默認為雲雀這是在鬧彆扭。

“是是……”也沒有戳穿雲雀,霧江在低頭偷笑了幾下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那麼,我們現在可以談一下冰帝董事會的事情了嗎,雲雀學長。”

她故意在最後幾個字上加上了重音。

一聽見霧江說要談正事,雲雀也就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鬧什麼彆扭、犯什麼傲嬌了,當下表情一凜,恢復成了人見人怕的並盛帝王。

“你打算怎麼做。”

“應該問,你想讓我怎麼做。”

霧江正了正表情,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無比地看著雲雀,祖母綠的雙眼中,倒映的是雲雀的臉。

“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這傢夥絕對是在報復他那天逼著她要答案。

雲雀看見霧江的樣子,立刻想起了自己和霧江確認交往的那天,自己也是一次又一次地反覆問她索要答案的事情。

他早就該想到,霧江的幻術是好、但記仇的本領同樣也是高人一籌的。

隻是既然霧江這麼想要知道他的答案,他不妨就告訴她吧。

反正現在也沒有外人。

“那還用說麼。”

他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低頭俯視著霧江微眯著雙眼。霧江在那雙黑色的鳳眼中除了看到強勢之外,更多的是獨占欲。

“屬於我的所有物不容任何人覬覦。”

“……這還真像是你的答案。”

雲雀那狂妄的回答在霧江聽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在聽見他這麼說的一瞬間,她居然產生了“或許他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的念頭。

難道她已經對雲雀產生了如此可怕的信賴了嗎?

“可是對方是在東京稱得上有名望的家族,而你,雲雀學長,”霧江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不知是為自己方才產生的錯覺還是為了雲雀狂傲的宣言。

“你固然有強大的戰力,在整個並盛中也可以算是站在頂峰的人,但是一個人想要和一個家族抗衡,卻還是勉強了一點。”

她趕在雲雀開口前,就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十指相扣。

“我知道這樣的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是這卻也是我和你都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即使她兩世為人、手中握著無數柴田家的機密與把柄卻也沒有搶在他們之前就行動的原因。

柴田家再怎麼糟糕但也算是大家族,能夠在東京這種地方站穩腳跟的,必定是有著其特殊之處——就如跡部家的財大氣粗與人脈關係,柴田家私底下所組織的一支暗衛、才是這個家族數十年來能夠屹立不倒的真正理由。

雲雀將來的確能夠成為以一敵百的孤高雲守,但是現在,他隻是一個國中生。

再如何的強大,現在的他也隻是少年雲雀,而不可能一蹴而成變成她認識的那個“恭美人”。霧江相信這樣的事情“恭美人”肯定能夠處理好,但是少年雲雀……

還不行。

因為除了實力、經驗以及裝備之外,最主要的還有其背後的勢力。

雲雀自然明白霧江在顧慮什麼,隻是他沒有告訴霧江的除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外,還有一件事。

其實他當初也參與了,與柴田家對抗的事情。

那時候他剛剛成為彭格列的雲守——雖然他本人當時依舊不承認自己和那群草食動物有什麼關係——風紀財團也沒有後來的規模,手下更是九代時期所留下的那些部下。 那時候最初的品川霧江還沒有給他做那碗該死的意大利麵、也沒有離開彭格列投靠那個男人。

那個時候的雲雀恭彌在得知品川霧江被柴田家那夥人纏上之後,拒絕了Reborn和澤田綱吉提出的一切幫助,與霧江兩個人獨自解決了那個麻煩的家族。

他的人由他來保護。

不需要藉助任何人之手。

當初是這樣,如今依舊會是這樣。

霧江一看雲雀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也是,雲雀恭彌哪是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他認定的事情要是那麼容易就被人左右,那麼也就不會有將來的十代雲守了。

“不過我聽你的意思……”

斂起了那些小心思,霧江衝著雲雀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想讓我去冰帝?”

“是不允許。”

“不允許啊……可是雲雀,你想好拒絕後的後果了嗎?這一次他們可是拿著並盛中來威脅你的。”

霧江怎麼都不會相信雲雀選擇留下她,是認為她比並盛中還要重要。

既然不是認為她比並盛重要,那麼就應該是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純粹是出自於他本身的高傲。

“威脅?我不受任何威脅。”

“而且我很期待他們會出什麼後招。”

那些草食動物會不會還出和曾經一樣的爛招,他倒是很想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雀哥的性格當然是“老子的東西老子自己來保護,敢威脅老子?咬殺!”(喂!)

咱不會讓妹子去冰帝的,因為咱愛的是立海大【攤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37、第三十七章 ...

聽見了雲雀那自信滿滿的的話語,霧江的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揚。

“其實後招什麼的,其實並不難猜。”

不知道是不是雲雀的錯覺,他總覺得霧江這句話中夾棍帶棒的,充滿了濃濃的嘲諷,聽上去就好像是撕去了她平時那溫和的表象。

曾經有人這麼點評過,說是品川霧江這個人,就像是一刻包裝精緻的生薑軟糖。

從外表上看,誰都會被她那張隻能用可愛來形容的娃娃臉所迷惑,而她的性格看上也和軟糖捏起來時的感覺一樣,軟軟糯糯的。

但隻有當那層溫和的偽裝被撕下,把這顆生薑軟糖放入口中、咬下第一口時才會發現,那難以掩蓋的辛辣味會在一瞬間充斥在口腔內,即使立即吐去那味道也會在嘴中久久不散。

她才不是什麼香甜可口的牛奶軟糖。

而是一顆辛辣刺激的生薑軟糖。

品川霧江,就是這樣的人。

隻是每每想起說這句話的那個男人時,雲雀的臉色就不禁沉下了幾分。

有比他更了解霧江的存在——而且那個人還是男人——他就不爽,關鍵這個男人就是令霧江最終離去的那個傢夥,最最關鍵的是……

那個男人的這個點評,的確很到位。

“你認為品川家的那幾位急著要校長先生在周五之前作出決定是為了什麼?”

她輕輕地眨了眨祖母綠的雙眼,難掩狡詐的精光,“是因為他們料到了我有可能會反抗,想藉著雙休日兩天的時間給我來……嗯,考慮考慮清楚。”

“況且以柴田家的實力呀,早就把我這個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國中生的情況,給牢牢地抓在手心裡了。”

不過,他們得到的資料大概隻有在他們被允許知道的範圍以內。

以那個男人的風格,既然他把製服和那枚鴿子蛋給了她,就代表了無論如何——即使她最終沒有選擇把那枚指環戴在自己的手上,他也不會允許其他家族的人搶先一步掌控她。

“……比如說,我每個雙休日都要去東京給媽媽當助手。”

“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麼。”

雲雀坐在了霧江的對麵,看見霧江依舊從容淡定,就明白了她已經猜……或者說是算到了對方的後招,而且可以說是%e8%83%b8有成竹。

“可不是麼,而且東京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來並盛抓人還不如等我自投羅網。”

霧江垂下了視線,沒讓雲雀看見自己眉眼之中的嘲諷,“要知道請人去喝茶可是那些老傢夥們的愛好,沒準我喝過茶之後就會答應了也說不定。”

“如果他們的茶點再好一點的話,指不定我就‘心甘情願’地聽他們的話、給他們做事、服從他們的安排。”

比如說當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柴田家現在就像一顆蛀了的牙齒一樣,放任不管隻會讓這顆爛牙越蛀越深、最後報廢,而維持平時的狀態更不會抑製這樣的情況。

唯一的辦法就是藉助外力,趁著情況還不是最糟糕的時候進行補牙——也就是接著外力填補空洞,畢竟等到時日拖長了、被傷及根基,那就不是補牙那麼簡單了。

諸如抽神經做牙套,弄得大刀闊斧,雖然這是最有效的治療,但也不是原本的那顆牙了。

尤其像是柴田家這樣有著數十年家底、內部汙穢不堪的“大家族”,怎麼可能經得起這樣的整治?甚至還要把內裡的髒汙全部曝光到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