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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幾個都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級,不用想霧江也能知道這是誰的傑作。

尤其是那個又換上了稀奇古怪的衣服的小嬰兒拿著卷軸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更是讓霧江確認了自己的假設。

如果不是Reborn本人的意思,這個還不夠成熟的家族成員們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被人分開?

Reborn這個彭格列十代家族暗中的指導人又怎麼可能會允許?

(不過這既然是Reborn的意思的話……)

霧江看著澤田等人追著身著博士裝的嬰兒遠去的身影,轉而望向雲雀剛才消失的地方——自從得了暈櫻症,從前喜歡賞櫻的雲雀也就養出了每每看見櫻花便掉頭走人的習慣。

(想必事先肯定和雲雀通過氣了吧。)

自從Reborn和雲雀在接待室第一次交手之後,雲雀便開始喜歡賣人情給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腹黑嬰兒,美其名曰“讓那個小嬰兒多欠我一點人情也不錯”。

隻是霧江從來都沒有看見雲雀讓那個阿爾克巴雷諾還人情,也不知道是時機未到還是雲雀另有打算。

就連他中了暈櫻症,都沒有藉著“還人情”的由頭,開口讓Reborn從夏馬爾那裡取得解藥。

不過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現在也就隻能希望這個春天快點過去吧。”

雖然冬天才剛過,再怎麼也隻能屬於早春,但是空氣中充斥著的花香以及隨風飄舞的花瓣,卻還是讓霧江打心底希望這個春天今早結束。

也幸好櫻花花期本就不長,不然霧江指不定會幹出什麼讓並盛町的櫻花一夜之間全部凋謝的事情來。

——這點事情她還是能夠做到的。

而且保證讓人奇怪的同時,卻也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過還是算了吧。)

(因為這樣一來,也算是傷害了他最喜歡的並盛了吧。)

霧江提著書包走進了教室,向來就不擅長交際的她也沒有和班中任何一個人打招呼,隻是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空位然後坐下。

正忙著在新班級中與自己之前的好友交流春假生活的國二生 們,似乎沒有一個人發現霧江的到來。

霧江霧江,她在此時似乎可以說是人如其名,就宛如霧氣一樣稀薄的存在感。

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霧江的右手手肘支在桌上,掌心則是托著臉頰,祖母綠的雙眼望著窗外的風景,隻是那些正在追逐便裝後小嬰兒的少年們的身影,卻似乎並未被她收入眼底。

(反正結局早就已經是寫好的。)

無非就是少年們齊心協力,終於從大魔王手中奪得可以重新書寫命運的卷軸,然後幸福圓滿地走到一起。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霧江忽然覺得自己腦中被混入了什麼奇怪的思維,像是想將那些奇怪的東西排出自己的大腦一樣,她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再一次將視線投入窗外的操場時,那裡已經沒有了少年們的身影。

“差不多快要上課了吧……”

霧江看了眼腕上的手錶,輕聲低喃著。隨後便從嘈雜的教室中分辨出了起身的聲音,雖然細微但是在霧江的耳中卻尤為地明顯。

她轉過頭向教室內看去,果然看見有著“並盛校花”之稱的■川京子心事重重地起身,然後走出了教室。

(沉不住氣了啊……)

霧江看著■川京子離開教室的背影,像是有感而發一樣,在心中長嘆著。

(看來澤田綱吉這兩個學期的努力也沒白費。)

也不枉他當初%e8%a3%b8|奔告白,以及為此和劍道部的學長一戰了。

雖然對於將來的彭格列十代目而言,對方的水平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罷了;不過對於當時的廢柴綱來說,能夠打贏那個誰完全是有Reborn在那裡給他打%e9%9b%9e血。

不過在Reborn受到委託來到並盛之前,誰也不會想過澤田綱吉這個並盛有名的廢柴,會和並盛中校花的■川京子有所聯繫吧。

——因為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隻是誰也不能保證,今後他們兩人的世界是否還會重疊。

不過或許會也說不定,畢竟他們之間的羈絆令曾經的江霧有時也會嚮往和憧憬。

“春天啊……希望今年能夠從這個春天開始,就這麼一直平和到明年春天吧。”

霧江說著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的願望,然後在上課鈴打響之前,看見澤田綱吉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剛才去當外援的■川京子。

“真好呢……”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低笑著長嘆了一聲。

那些人一直到最後都還是在一起,無論麵對了怎樣的困境與挑戰,哪怕是死亡來臨都一直像現在這樣團結凝聚在一起。

她的上司可以派出精銳隊伍攻破他們的防線、攻陷他們的家族總部、使得他們的家族陷入毀滅狀態,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擊垮他們之間的羈絆。

——牢不可破的家族關係。

——真好呢。

新學期的第一天,基本上沒有任何一位老師開始教課,無非就是要求大家做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或者拿出一份試卷來檢測過了一個春假之後,大家有沒有把過去學過的知識全部丟掉了。

至於這個學期的課程,霧江在拿到新書的第一時間就翻閱過了,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些內容對於她而言,依舊沒有什麼難度。

看來這個學期在學業上麵,應該依舊會過的比較輕鬆。

或者說“混得比較輕鬆”。

開學第二個星期,在經過第一個星期的過渡期之後,並盛中的老師們也和霧江記憶中的天朝教師們一樣,開始了或溫柔或嚴苛的教育,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把所有的知識點全部塞進學生的腦袋中似的。

不過和她還是江霧時的高三老師相比,這點程度根本就和被蚊子叮了一下差不多。

完全沒有可比性。

霧江的國二生活似乎依舊和國一時的一樣,每天在課間的時候埋頭寫作業、中午的時候帶著雙份的便當去接待室找雲雀一同用午餐,放學回家後補完剩下不多的作業之後開始準備晚餐,期間會逗弄一會兒梅子,然後等待著雲雀的到來。

這可以說是簡單到無趣的生活,但是霧江卻非常享受。

比起那種每天都提著腦袋走在刀口上的日子,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天堂。

然而這樣平和的日子很快就被人打破,開學第三個星期,就在霧江如同往常一樣,興致全無地聽著數學老師在上麵講著她早就爛熟於心的公式時,突然來到二年A班教室門口的兩位大人物讓原本安靜的教室變得像是往熱油鍋裡加水一樣,瞬間就炸開了。

那可以說是整個並盛中最大的兩個BOSS。

並盛中的校長先生,以及並盛中的風紀委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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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還在開小差的霧江並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到來,直到聽見教室內的議論聲還有數學老師的聲音之後,她才發現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找一個叫品川霧江的學生,”身為學生的雲雀一個字都沒有說,倒是校長先開口了。

從國一時就一直帶A班的數學老師一愣,這才想起品川霧江就是班上那個一直都悶不做聲,但是每次考試無論大小都能拿滿分的那個女生。

——比起一直和老師做對、目中無人的某個意大利海歸,品川霧江的存在感簡直可以說是約等於無。

霧江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門口的談話聲,卻因為距離的緣故而聽不清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等到班中大部分的人都議論班上到底有沒有這個學生,而少數幾個認識她的人都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時,她這才明白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品川,校長先生找你。”

數學老師轉身向教室內說了一聲,接著又開始對校長說著諸如“要找學生的話,也不需要您親自跑一趟”此類的話,倒是不敢和雲雀說些什麼。

霧江迷茫地起身往門口走去,視線卻在不經意間與雲雀相對。

事實上自從和校長一起來到二年A班的教室門口時,雲雀就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霧江的所在,並且一直把自己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沒有移開。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霧江走到門口,還在向校長諂媚的數學老師叮囑了她幾句之後就回到了班裡重新開始上課,隻是和下麵的學生相同的是,他們的心思全部都停留在二年A班門口的三人身上。

霧江在數學老師回到教室之後,按照日本的禮儀向麵前的人鞠了一躬。

“校長先生……”她頓了頓,看了眼雲雀之後又補上了一句,“雲雀學長。”

“你就是品川霧江嗎?”

並盛中的校長看起來倒是比老師還要和藹,霧江不清楚他是原本就是如此還是屬於笑麵虎那一類型的——畢竟這樣的老者她曾經也碰到過好幾個。

但無論怎麼說,對方始終都是校長、是長者,所以霧江依舊保持著禮儀,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的,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的確是有些事情,我們先去校長室說吧,”說著,校長看了一眼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的雲雀,“雲雀君也一起來吧,畢竟這也是你負責的事情。”

雲雀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

看見雲雀沒有拒絕,校長笑眯眯地率先離開,留下的雲雀和霧江兩人並排跟在他的身後。

霧江抬頭偷覷著雲雀的表情,即使對方的表情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區別,她卻依舊感受到了對方此時此刻的壞心情。

這樣的雲雀,自從她重生以來還真沒有見過幾次。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由於校長也在,考慮到一直隱瞞著外界兩人的關係——並且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霧江自然也沒有主動開口與雲雀搭話。

一般並盛中的學生也沒有幾個敢主動和雲雀恭彌說話的吧?

又不是嫌來學校上課太麻煩,想去醫院住幾天。

整個並盛中也就那麼點大,從二年A班到校長辦公室固然是有一點距離,但遲到還是會到的,三個人就這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