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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覺得很可惜嗎?”

畢竟是一年一次的教學觀摩日。

霧江笑笑,看著攤在麵前的之前丸川書店給她的參考書,“還好吧,畢竟她的工作要緊。”

等今天的教學觀摩日結束之後,或許他們就會覺得可能今天不來會更好。

她相信某人接下來的行為,絕對能夠給所有人留下這個印象。

隻是……她希望這把火不要燒到自己身上才好,她今天……嗯,有些不太方便。

因為昨天晚上在和雲雀用晚餐的時候,雲雀提到過今天的教學觀摩的事情,說是“可能會發生有趣的事情”,“讓那個小嬰兒多欠點人情也不錯”什麼的。

——霧江突然發現,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悲劇,很多都是雲雀和Reborn“合作”之後的產物。

這一次的公開課上的是數學課,除了後麵站著的一排家長外,其他大抵還是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比如說山本的運氣一直不錯,獄寺也一如既往地不把老師放在眼裡,而日後統領一個黑手黨家族的彭格列十代目,如今在學業上也依舊是廢柴一個。

這樣的和平,一直到某人出現之後被全部打破。

因為被點到的人是澤田,所以全班的目光都放在澤田身上,也正是因為這樣,霧江看見了當未來的首領說出了錯誤的答案之後,一個木屐毫不留情地與他的腦袋發生了親密接觸。

——應該很疼吧。

看著那個嬰兒尺寸的木屐,又看了看捂著腦袋的未來首領,霧江想到。

不過這個應該隻是開胃菜的程度罷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霧江總覺得某人似乎向她瞥了一眼。

(應該不會吧。)

畢竟某人目前最優先的,還是“培養”未來的首領。

這麼想著,原本就像是置身事外的霧江對某人淺淺一笑,然後旁觀著因為藍波的介入而變得愈發混亂的公開課。

說起來澤田也不容易啊。

忍著身體上的不適,霧江不動聲色地嘆了一口氣,她隻希望這節註定不會太平的公開課早點結束。

這樣她也好解決自己的問題。

接下來碧洋琪的出現直接導致了接下來獄寺的暈厥,以及被暫停的公開課。

隻是……

霧江瞥了一眼一直站在最後方偽裝成老婆婆的某個小嬰兒,她總覺得這個是某人事先就計劃好的。畢竟是難得的一節公開課,如果他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平日的作風了嗎?

碧洋琪主動請纓和老師一起將獄寺帶去保健室,藍波一平和澤田奈奈也一同離開,就在家長們在後麵議論紛紛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橄欖綠西裝的Reborn站在了講台上。

——如果再戴一頂和衣服同色的西裝帽就更好了。

“我是代課的裡包山。”

晴之阿爾克巴雷諾如是說道。

“請各位家長多多指教。”

霧江忍住了打哈欠的衝動,左手托腮右手轉著筆,看著變得越來越熱鬧的教室,覺得今天這節公開課,說不定可以成為並盛中建校以來最混亂的一次了。

估計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沒有比今天這節更混亂的了。

“那麼我們就延續剛才的課程吧,”這麼說著,偽裝成老師的小嬰兒寫了滿滿一黑板的題目。

霧江突然明白了他為什麼要讓獄寺先離場的理由了。

這樣的題目……

霧江轉著筆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揚著似乎是萬年不變的淺笑繼續轉著筆。她本就不擅長數學,能適應現在的教學完全是因為在啃老本。

不過讓學生們解答這題目僅僅隻是一個幌子罷了,好戲肯定在後麵。

“誰能夠解答這個題目,我順便還可以幫他介紹不錯的黑手黨工作呢。”

小嬰兒毫不在意下麵的反應,繼續說道。

眾人隻當他在說笑,接著立刻有學生和家長跳出來反對,卻被他指出的粉筆頭擊中,當場昏迷。

教室內瞬間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就沒人可以回答得出來嗎?”

Reborn的語氣聽上去充滿了失望。

話音剛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藍波報出了答案,結果這一次粉筆頭變成了炸彈,隨後趕來並且報出了正確答案的獄寺也受到了和藍波同樣的待遇。

——Reborn怎麼可能會允許別人打擾到他的計劃?

“真吵啊。”

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平時並盛中的學生對這聲音的主人敬而遠之,但是在此時此刻一年A班的學生聽來,這聲音宛若天籟。

“不安靜的話,就咬殺你們。”

狹長的鳳眼掃過了教室內的學生,最後停留在已經無聊到開始看起了小說的霧江身上。

“怎麼回事,”他問道,可惜卻沒有一個人敢回答他的話。

一是因為原本就沒有人敢主動和雲雀搭話,二來……學生們看向了Reborn,生怕答話之後自己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雲雀的目光順著眾人所看的方向望去,對上的是某人的臉。

“喲,雲雀。”

“小嬰兒啊……”

雲雀看了看他,然後像是不願再繼續追究教室內發生的事情一般,轉身就要離開,“各方麵都要注意安靜點。”

“還有,”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正在走神的人,“品川霧江,出來。”

眾人的視線頓時向霧江看去。

雖說繼續留在這個教室內也不是什麼好事,但畢竟總有下課的時候,隻是如果就這麼跟雲雀離開的話……

——可能就不一定可以站著離開並盛了。

這麼一想,所有人看著霧江的視線中都帶了幾分同情,卻不明白這個平日裡安安靜靜的轉校生是怎麼惹到這位並盛帝王的。

霧江像是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或擔心或同情的目光,隻是徑直起身,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出教室同雲雀一起離開。

對於她而言,或許跟雲雀走要比繼續留在這裡好上太多。

不過在走出教室的一剎那,霧江突然覺得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視線中,似乎帶著幾分惡意。

隻是當她想教室內望去的時候,那份充滿惡意的視線立刻消失,就好像這一切都隻是她因為身體不適而產生的錯覺一般。

跟雲雀一起到了接待室,打開門看見的是正在整理文件的草壁,霧江向對方點了點頭,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看見雲雀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霧江也隨之坐在了自己平時所坐的位子上,絲毫沒有自己是被風紀委員長從上課途中抓來的自覺。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霧江覺得自己的不適稍微好了那麼一些。

沙發至少比教室的椅子舒服。

“隻是……現在應該還是在上課中吧,”把自己整理好的文件交給了雲雀,草壁趁著雲雀在審閱的時候,輕聲地詢問著一直沉默不語的霧江。

他可不認為霧江是因為在風紀上出了問題,才會被雲雀在上課時候帶過來的,這種事情可能會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隻有霧江除外。

雲雀對霧江的態度簡直可以說是到了縱容的地步,在霧江身上給與了太多一般人所沒有的特權。

即使霧江平時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安安靜靜地就如典型的乖乖女一樣,可以說即使沒有雲雀給的那些特權,她一樣可以在並盛中過得很好。

^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嗯,發生了點事,澤田家的那個小嬰兒來鬧場了。謝謝,草壁君。”

接過了草壁遞來的溫水,霧江笑笑。

雖然不敢妄想雲雀把她帶來是為了讓她可以脫離Reborn的魔爪,但是對於雲雀的這一做法,她還是心存感激的。

“隻是你的臉色很難看啊,是不舒服嗎?”

霧江雖然本來就是很白,但是今天的她看上去沒有一點血色,整張臉慘白慘白的,如果說她不是身體不舒服,草壁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如果不舒服就先回醫務室吧。”

“還好,沒什麼事,隻是……”

一邊讓草壁不用擔心,霧江看向了進屋後就一直在忙工作的雲雀。

“我能不能去一下盥洗室?”

雲雀帶她出了教室也好,至少她不用忍到下課了。

並沒有抬頭看霧江,雲雀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上,但是霧江知道他是同意了。

當她回到接待室之後,一直沉默著的雲雀突然出聲。

“不舒服就回家。”

雖然聲音依舊是冷冷淡淡的,但是霧江卻聽出了其中的關心。

“我沒事的。”

忍著腹痛的霧江裝作沒有在意雲雀那難得一見的關心。

“而且無故請假,不算是違反風紀的行為嗎?”

或許是一時興起又或許是這幾天脾氣不好,在雲雀麵前向來表現得溫順的霧江,居然也會刺上對方這麼一句。

她這幾天脾氣是有些大,但這不是全部的原因。

說到底,霧江還是在試探雲雀對自己的任性的容忍程度。

雖然試探未來雲守的底線無疑是一種自尋死路的行為,但是想到這幾個月來雲雀對她的態度,霧江還是這麼做了。

不是恃寵而驕,隻是雲雀這樣的態度總能讓霧江想起那個人。

即使眼前的少年是那個人的過去,但是霧江總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不願意承認她認識的恭美人就是雲雀恭彌。

其實當初的恭美人也是對她各種縱容,甚至她的那位上司都拿這個調侃她,說幸好她原本就是脾氣好容易養的人,不然肯定會被寵壞了。

隻是這樣的寵溺,事後還是被證明是別有目的的。

所以麵對著那個人的過去,麵對著雲雀與那個人如初一致的放任,霧江突然發現自己那張笑臉、那層溫順的表象,是怎麼都不能再繼續維持下去了。

接待室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在開著暖氣的室內,冷汗淋漓的草壁用一種複雜到幾近糾結的目光看著霧江,不明白素來溫和的她,為什麼會一下子變了性子,還主動和雲雀頂嘴。

而一直看著手中文件的雲雀終於抬起了頭,看著斂去了笑容的霧江,他沉默著將手中的文件放回到了桌子上。

“你先出去。”

他對自己的副委員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