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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霧江眼中還沒有一件大衣來得實在,但總也是聊勝於無。

如果不穿這麼一件馬甲,說不定會更冷。

“誒?接下來兩個星期都不用我去了嗎?”十二月上旬的某一天,霧江接到了來自自家母親的一同電話。

“不隻是你哦,”電話那頭的品川千繪笑著回答,“這次我超額把之後兩個月的畫稿全部畫好了,所以打算給大家放一個短假,今後的兩個星期都不用來了。”

比起那些拖到最後一刻才交畫稿的作者,品川千繪的效率可以說是一流的,因此她的責編對她是放一百二十個心。

至少他不用再對電話那頭的印刷廠大吼著讓他們放寬時間了。

“然後呢?”霧江撫摸著梅子銀灰色的毛皮問道,“媽媽你是怎麼打算的?”

如果說霧江最早對這具身體的母親——品川千繪的了解僅僅隻是當初背過的幾張資料的話,那麼現在她是完全弄清楚對方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至少她是絕對不會把兩個星期的休息時間,用在“宅在家裡”上麵的。

“當然是去旅遊,怎麼可以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家裡呢,”品川千繪也不負霧江對她的了解,答得飛快,“而且我早就已經決定好要去哪裡了。”

“……去哪裡?”

品川千繪那說風就是雨的態度讓霧江不得不這麼追問。

“是熱海喲。”

“熱海?”

霧江隻是想了想,然後立刻明白自家母親是要去熱海做什麼了,“如果隻是為了泡溫泉的話,箱根不是更近,為什麼還要跑到熱海去?”

“當然是因為箱根已經去膩了,”品川千繪答得理所當然,“而且這次我正好拿到熱海溫泉的招待卷了,還是三天兩夜的喲。不能帶霧江你一起去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會帶手信回來給你的。”

霧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撫額,不過品川千繪無論去哪裡都好,隻要她開心就可以了。

——如果能把柴田慶士忘了,就更加好了。

“手信就不用了,”霧江笑笑,“不過要玩的開心哦,媽媽。對了,你什麼時候出發?”

“後天,”品川千繪並不知道自家女兒的真正想法,卻也知道霧江體貼,“所以我現在要去收拾行李了,這幾天就不打電話給你了。”

“好。”

事實證明,品川千繪給霧江這兩個星期的假期是正確的。

因為霧江和雲雀的交集,很快就延伸到學校與霧江家之外的地方了。

或許是由於這幾個月過得太充實的緣故,導致帶著屬於曾經江霧記憶的霧江在不知不覺中,忽略了一件事。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住院?”看著親自上門的草壁,霧江的態度從最初的疑惑,很快地就轉為了驚訝。

嚴格地按照雲雀的吩咐,每隔兩天就將新鮮的食材送到霧江家的草壁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雲雀和霧江的關係,但是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他,有些事情他還是不要詢問會比較好。

“是的,”將食材遞給了霧江,草壁解釋道,“委員長他因為得了風寒,所以現在正在住院中。”

經過草壁這麼一解釋,霧江很快就想起了原本快被她遺忘的、某人的特殊體質。

“這樣啊……”霧江輕嘆了一聲,雲雀每到冬天肯定就會感冒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畢竟她曾經就好幾次去看望過住院的某人。

不過當她得知某人的身份之後,便覺得那時的自己實在是蠢透了。

雲雀恭彌好歹也是彭格列的十代雲守,他如果要住院的話,肯定是住在由彭格列掌管中的醫院。她幾次去醫院看他,不正是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嗎?

她再怎麼說也是家族中的幹部,這麼沒有防備,如果說不是愚蠢那是什麼?

站在霧江家門外的草壁自然不知道霧江此時此刻的心情,所以他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今天自己來的真正目的:

“我還要處理風紀委的事情,你也知道,委員長他其實不怎麼喜歡吃外賣。所以……能不能麻煩你照顧一下委員長的三餐?當然,就隻有幾天。”

“可以是可以,畢竟雲雀之前的午餐和晚餐都是我負責的,但是……”霧江有些為難的看著草壁,“我還要去學校上學啊。”

之前隻是從教室到雲雀所在的接待室的距離,晚餐也是雲雀自己到她家來的,所以說起來也費不了她什麼時間。

但是如果要她按照草壁說的那樣去負責某人的三餐,那她不就是沒有時間去學校上學了嗎?

就算她願意,雲雀這個愛校成魔的風紀委員長也不會同意的吧?

“那麼你和雲雀一樣,向請病假不就可以了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站在那裡的小嬰兒拉了拉帽簷,笑著提出了建議。

“你這是在教唆我曠課喲,小嬰兒。”

並沒有直呼對方的名字——即使她知道對方是誰——強作鎮定的霧江臉上依舊是與平時相似的淺笑。

如果是讓她用這種理由去照顧別人還好。

但那個人換成了雲雀恭彌的話……

豈不是在自尋死路?

被霧江稱作“小嬰兒”的Reborn並沒有答話。

“這樣吧,”霧江看向了同樣是一臉為難的草壁,“我和之前一樣,每天早上把午餐做出來。你早上過來拿,然後送到雲雀那裡去就可以了。”

她看了看正在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行性的草壁,“至於晚餐和雙休日的三餐,就由我負責送過吧。”

幸好媽媽給她放了一個長假,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這麼做,但是……

與之相比,她麵前還站著一個比雲雀恭彌更麻煩的角色。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

“也好。”草壁點點頭,畢竟這也不失為一個折中的辦法,“那麼從明天開始就這麼做吧。”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Reborn,然後看向了霧江,“那麼我先走了,品川,明天早上見。”

“明天見。”

目送著草壁離去的身影,霧江將視線移向了沒有一同離開的某位阿爾科巴雷諾。她可以應付草壁,卻不能對這個小嬰兒掉以輕心。

“請問,有什麼事嗎?”

“啊,是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Reborn仰視著霧江,卻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霧江在心中輕輕地嘆了一聲氣,然後有些無奈地側開了身體,臉上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破綻的淺笑,“不過不介意的話,請進屋說吧。”

或許是見到生人的緣故,又或許是Reborn的氣場讓遲鈍的梅子都產生了危機感,那隻折耳貓警惕地看著這個穿著西裝的小嬰兒,仿佛Reborn一有什麼舉動就會撲上去咬他一樣。

“會請一個陌生人進屋,你的警惕心似乎都沒有你家貓咪那麼強。”

看著從自己進屋起就一直盯著自己的梅子,Reborn的語氣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誇獎霧江。

被一個說不上有什麼交集的小嬰兒教訓,這讓霧江微微有些冒火——即使對方的年齡可能和她的祖父輩差不多。

不過霧江並沒有把自己心中的不滿表露在臉上,她隻是看了看Reborn,然後給對方倒了杯白開水。

“我們曾經見過一次麵,”霧江的語氣聽起來風淡雲清,“那時候你和澤田君站在一起。”

她故意忽略了接待室的那次相遇。

“是麼,”Reborn看了眼麵前用玻璃杯裝著的涼白開,“其實我更喜歡黑咖啡。”^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似乎察覺到了對方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霧江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卻也表現得更加的淡定了。

“我以為你隻是進來問幾個問題的。”

“啊,是的。”

短短的幾句對話,讓Reborn立刻明白霧江似乎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好糊弄。真要說的話,她就像是綿裡藏針,如果以為她溫柔好欺負,那麼說不定就會被刺傷。

也難怪,畢竟她是……

Reborn並沒有動麵前的那杯水,隻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看著霧江,而霧江也隻是這麼看著Reborn,大有“她很閑,就算他不開口,她也可以耗到底”的意味在內。

憋到最後,率先破功的人還是Reborn。

倒也不是他忍不住,隻是有問題要問的人是他,而不是品川霧江。

他從一開始就輸在這方麵了,不過沒事,Reborn並不在意這點,畢竟這隻是開胃菜,關鍵的是……

將麵前的涼白開推開,Reborn抬著頭對霧江問道:

“中國任家和你是什麼關係。”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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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著這麼一個問題,霧江僅僅隻是回以微笑。

不同於Reborn對那杯涼白開的不聞不問……甚至還有幾分嫌棄的意味在內,霧江反而大大方方地拿起自己麵前的玻璃杯就呷了一口。

這種隨行的舉動並沒有激怒Reborn,相反的,他甚至認為這是她在潤喉。

——為即將到來的正式對話。

“然後呢?”

霧江慢條斯理地反問著,即使Reborn剛才的語氣幾近質問,她依舊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半分。

她可是霧,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人看清?

即使對方是阿爾克巴雷諾。

“我想您今天特意前來,應該並不隻是想詢問我與中國任家之間的關係吧?”

雖說是換上了敬語,但霧江的語氣卻見不上有多麼尊重。依舊是保持著不溫不火的態度,但這也終於讓Reborn產生了幾分興趣。

“這個並不重要。”

Reborn像是笑了笑,“我隻想知道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

反正這些問話,說到底其實也不過是刺探。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會上門來問霧江,那便是有了十足十的把握。

倒不如藉著這個機會,來摸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