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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白如晝,胥璟宗望著擺滿了自家吧台的空酒瓶肉疼不已,這可是他收集了很久都舍不得喝的美酒啊,就這麼一夜之間沒有了,還是被老板如牛飲一般的喝掉的,太浪費了啊,最起碼給他好好品嘗一下再喝下去啊混蛋!

隻可惜,這樣的不滿的怒罵胥璟宗也隻能在內心進行,表麵上還是麵無表情的聽著秦狩不滿的發泄,從晚餐時刻突然出現,然後拉著他一直講一直講的一直講到現在,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家老板是這麼的囉嗦,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的找來了姚符澤,要不然這老板的發泄他一個人可應付不來,雖然損失了更多的美酒,胥璟宗目光再次飄向那些空酒瓶,裡麵有一小半就是姚符澤陪喝掉的。

姚符澤其實也很鬱悶,雖然可以喝掉胥璟宗的“寶貝”他很樂意啦,但是聽老板幾個小時的嘮叨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不過勝在老板的煩惱之中有著八卦可循,這也就讓他精神一震的聚精會神了起來,終於聽完了老板的發泄後,姚符澤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喝了這麼久才稍顯醉意的老板拔高聲音問到。

“所以你直接把曉舒關在家裡了?!”

秦狩斜視一眼,殺氣騰騰,“你有意見?”

對上秦狩的殺氣,姚符澤難得的勇敢了一回奮勇迎擊,“有意見的不是我而是曉舒,你居然就這樣把曉舒關在了家裡,你這是非法囚禁知不知道?!”

“非法囚禁?”秦狩不屑的勾%e5%94%87冷笑,“我就是非法囚禁了又怎麼樣?誰敢抓我?更何況,柏曉舒可是黑戶,不存在這個世上的戶籍,就是囚禁了也無法立案!”

“黑、黑戶?!”這件事情姚符澤可是第一次聽說,那隻火爆老鼠是黑戶這種不可能的存在?怎麼可能?“老板,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秦狩眯著眼像是在思考,爾後,轉身看向姚符澤,一把揪起姚符澤的衣領冷聲警告,“怎麼回事都不乾你的事,柏曉舒歸我管,知不知道?”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連忙的點著頭,姚符澤收回之前那個才稍顯醉意的想法,這老板明明已經醉糊塗了嘛,要不然乾嘛用這種看情敵的的目光看著他好似恨的不對他除之而後快?也不想想他怎麼可能對小老鼠動情,要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老板妻就更加不會想了。“老、老板,先放開我行不?”勒的他呼吸不順了。

“哼!”鼻間發出一聲不怎麼友好的冷哼,秦狩粗魯的放開了姚符澤的衣領,重新端起酒杯繼續喝著,姚符澤見狀,小心翼翼的挪地方跑到了胥璟宗的身邊,小小聲的開口。

“喂,現在怎麼辦?你彆就這樣光杵著不動把我一個人扔給老板出氣啊。”

胥璟宗淡淡的撇了一眼苦著臉的姚符澤,為他的智慧感到由衷的失望,難道他不知道叫他來的目的就是這個嗎?要不然自己乾嘛浪費這麼多美酒給他喝啊!

姚符澤是不會知道胥璟宗那陰險的心思的了,他現在隻想趕緊的睡覺,現在都淩晨三點了,再不睡覺就真的隻能熬夜了,可憐兮兮的瞧了一眼秦狩,姚符澤內心呈現呐喊狀:老板呐,你有什麼問題可不可以一次性說出來好讓我們參考著解決,明天又不是假日我還要上班的啊!

認命的垂頭歎氣,姚符澤重新回到秦狩的旁邊坐下,從秦狩剛剛一大堆的話中整理出思緒,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那老板你準備怎麼辦呢?難不成一直關著?”

才說完,姚符澤就得到了秦狩特意照顧的加強版冷光,哆嗦了一下,姚符澤乾笑著努力往後退去,想要退離危險區域,腦子裡還試圖找到自己話中的觸雷點,隻可惜找來找去他都沒發現他的話有哪裡值得老板動怒的。

“老板,怎、怎麼了嗎?”

“你讓我放柏曉舒離開?”

……誒?!!姚符澤傻眼了,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的?明明他隻是想問老板接下來準備怎麼做而已啊,什麼時候他讓老板放柏曉舒離開的?更何況,“老板,曉舒離不開的。”

姚符澤的話效果顯著,冷氣在一瞬間消失,快的仿佛隻是錯覺,醞釀著濃濃烏雲的眼中也隻剩下了被醉意折騰的更加彌漫的茫然,“離不開?”

姚符澤點頭,“對,離不開。”

“柏曉舒,離不開我?”好像對這句話很喜歡,秦狩的臉上出現了笑意,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錯。

“呃……”姚符澤愣了一下最終點頭,“對,柏曉舒離不開你。”雖然他的本意是柏曉舒既然是黑戶自然無法離開戶主範圍,不過戶主是老板的話也就可以照著老板的話理解了。

“嗯,他離不開我。”秦狩對這句話非常的滿意,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事實,他要柏曉舒不離開他。

見老板心情好了,姚符澤的底氣也稍稍壯了起來,其實,聽著老板說來說去,他還是最好奇一個最基本的問題,為了這個問題,姚符澤壯膽挺身犯險了。

“老板,你為什麼不願曉舒離開?就算曉舒離開了你家,不是還是會來看你的嗎?又不是斷了往來。”

砰——

拍案聲猛的響起,秦狩大聲的咆哮充斥著整個大廳,“不準!!我不準他離開。從我從大街上撿回來那一刻起,他柏曉舒就是屬於我秦狩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他哪裡都不準去!”

大廳裡安靜了片刻,姚符澤的聲音才緩緩的響起,帶著些許的不可置信的遲疑,“老板,你不會……到現在都認為你對曉舒隻是像對待有趣的寵物那般的感覺吧?!”

21

21、算是醒悟 ...

詭異的沉默在空氣中持續流動,定格住時間的呼吸,寬敞明亮的大廳內一瞬間就寂靜的如同沒有人的存在,鮮明的色彩在刹那褪去,隻剩下了黑白分明的如同沒有聲音的老電影一般,安靜的隨著沉默晃動。

持著酒杯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秦狩整個人都呆滯住了,姚符澤的話如同一隻手撥開了他腦中遮掩住的濃濃雲霧,若隱若現的真實緩緩的被攤開在陽光之下,有些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心臟鼓動著焦躁的叫囂,不知道是不安還是期待。許久,秦狩的%e5%94%87開開合合了幾次,才艱澀的吐出了無力的反問。

“難道,不是嗎?”

他對柏曉舒會這麼在意不就是因為柏曉舒屬於他感興趣的“古董”嗎?他對柏曉舒會一反常態的耐心對待,甚至給予了之前無法想像的縱容,難道不是因為柏曉舒是他感興趣的古董中最特彆的唯一活著的古人嗎?他不準柏曉舒離開也隻是因為對自己感興趣的古董的獨占而已,難道不是嗎?難道除了這些理由,他對柏曉舒還有彆的嗎?

砰的一下,姚符澤的頭無力的倒在吧台上麵,撫住額頭,誇張的哀嚎著,“哦,老板,你的EQ原來有這麼低嗎?”都為了柏曉舒一句小小的離開就跑來借酒消愁了還以為隻是對玩具的興趣,這也太遲鈍了吧!

黑色的雙眸半眯,秦狩麵無表情的望著姚符澤,眼中隱隱的透著怒氣,“姚符澤,我沒時間聽你廢話!”

“好好好,我不廢話不廢話。”冷氣突襲,姚符澤正襟危坐連連擺手,對秦狩表示投降,“老板,這樣吧,我先問你幾個問題,等這幾個問題後你就能夠確定對曉舒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了。”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什麼問題?”對於姚符澤這樣繞來繞去的話感到不耐煩,隻是秦狩還是問了下去,心中那隱隱的莫名期待,讓他的心情逐漸的亢奮起來。

“老板以前對於那些玩具都是到手了就開始玩的吧?”

“當然。”玩具嘛,到手了不玩還藏著乾嗎?

“那麼對於曉舒,你至今都都“玩”了什麼?”除了那看的驚悚的溫柔外他可沒看出來秦狩對柏曉舒是在“玩”,要是按照以往的慣例,柏曉舒估計都被折騰的精神不正常了,畢竟自家老板對玩具的“愛”都充分體現在肢解上麵。

“……”玩了什麼?秦狩凝眉回憶著,和柏曉舒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什麼時候他都覺得很好玩,心情也很愉快,但按照以前對待玩具的標準,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沒有“玩”。

“老板之前的玩具最終下場是直接清空吧?”直白點說就是當垃圾扔了,連堆放倉庫的寬容都沒有。

秦狩點了點頭,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在他看來,沒有了吸引主人興趣的玩具下場連垃圾都不如,既然這樣,乾嘛還要放在家裡占地方?

“那如果是曉舒呢?既然你說你把曉舒當成玩具,那麼是否意味著曉舒最終也會被你丟棄?”

“……”秦狩沉默了下來,姚符澤問的問題他從來沒有仔細的想過,但是他在姚符澤最後那個問題問出後,內心直接就給出了答案,不可能!斬釘截鐵的答案甚至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

幾年的相處不是假的,哪怕秦狩沒有吭聲,但姚符澤還是輕易知曉了他的回答,有的時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拍了拍秦狩的肩,姚符澤的語氣一改往日的嘻哈,認真而嚴肅。

“老板,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柏曉舒喜歡上了一個美麗的女孩,現在正一臉甜蜜的和那個女孩準備著婚禮,你……”

還沒有問完,吧台今天再次慘遭毒手,砰的一聲,秦狩謔的一下子站起來,俊美的臉上帶著扭曲的猙獰,如同深夜出沒的鬼魅有著十足的驚悚效果,“他竟然敢和彆人結婚!該死的,我不準!!”隨著話音落地,秦狩已經快速掠過椅子,一陣風似得衝向大門,砰的一聲,隻餘下了被粗魯對待的大門可憐兮兮的撞在牆壁之上反彈著晃動,秦狩的人影已然消失。

姚符澤遠目望著門外漆黑一片半晌,才用一種不知道是喜是憂的語氣開口,“俗話說戀愛可以降低智商,你說這話放到老板的身上效果是不是會加倍?”他說的是如果啊如果,老板你究竟有沒有聽見“如果”這兩個字啊!

胥璟宗的視線也放在了大門之外,那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明顯的呆滯,對於姚符澤的話第一次沒有給與諷刺的反駁,而是愣愣的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看情況,可能效果加的不止一倍。”畢竟連姚符澤那個虛的不能再虛的假設都會給出這種反應,智商沒被降低才怪!

“你說,小老鼠對付得了禽獸老板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