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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剛進階為法聖,無法判斷究竟是法聖中期、末期還是……法神。”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到達強者頂端,然而那天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自大而渺小。

“聽說阿南嘉公爵的實力已經接近神級……”

“不是他。”赫迪卡拉立馬否認道,“我曾%e4%ba%b2眼見到過阿南嘉公爵,他身上的黑暗氣息濃厚而且不屑與隱藏,和那位強者一點也不一樣。慚愧的是我無法感受那位強者的氣息,若不是我釋放精神壓迫,他恐怕不會出手。”

他歎了口氣說,看老朋友皺起的眉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又忍不住勸道:“雖然他的目的十有八九是來創神聯邦,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並沒有惡意。即使那天讓我滾,也沒有要殺我的意思。”

這也是一種勸導?男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種詭異的神色,他發現麵前的老東西似乎變了很多,那種唯我獨尊的宣揚高調仿佛消失不見了。

“你究竟是怎麼惹到他的?”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意思說的事情,赫迪卡拉的老臉微微變紅,看老朋友突如其來的興致,他惱羞成怒地低吼道:“我是七瓣花商會的供奉!你也知道那副會長的德行!”

“哦……”

男人的臉上扯出一抹譏笑,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門口傳來一陣緊急的敲門聲,然後一個他的得意門生匆匆走進來帶著激動和急切。

一個拿著鐵棍的新手要挑戰一群大劍士以上級彆的戰士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之間,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還有不少是從學院裡出來的頂著高材生光環的學生。

帕黎安斯從來沒有體驗過不動用任何魔力跟一群人類玩競技遊戲,不過感覺還不錯挺新鮮的,更何況旁邊還有睜著炯炯有神的眼睛滿臉興奮看著自己的秦沐,被心上人關注的感覺自然就更好了。

想要出風頭是每個男人的天性,特彆是被加了催化劑的男人,老樹開花的大魔王自然也不能免俗。本來可以一招就劈死的開始耍帥地穿梭在那群對他而言隻不是木頭樁子的戰士之間。

相信創世神,任何人拿著一根鐵棍打架絕對不會好看,即使長得標致的帕黎安斯也是一樣的,那種違和感讓場外的秦沐感到一陣彆扭。但是一想到那手中拿的鐵棍是自己買的,即使再難看大魔王也不嫌棄,秦沐的心理就開始甜蜜蜜起來,那根影響魔王形象的棍子也變得順眼起來。

其實若是一直能跟大魔王在一起似乎也不錯,秦沐笑眯眯地在心裡幻想著。

“砰——”一坨東西突然毫無征兆地掉在他的麵前,振起塵土一片。定睛看去是一個蜷縮成蝦米的人,呃,就是場中央的一個。

喧鬨倒喝彩不斷的周圍突然間一片寂靜。

“好快。”埃爾多臉上的震驚一閃而逝,看著帕黎安斯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他看了看那捂著腹部在地上呻[yín]的男人,目光落在那大劍士的徽章上,眯起了眼睛。

他看到帕黎安斯的動作,相交的瞬間往外輕巧地邁了一小步,也就是那一步剛好躲過攻擊範圍,同時也讓鐵棒擊打在男人的腹部,不多一分不少一厘。而力量……帕黎安斯是單手執著劍的直接擊刺過去而不是橫掃,隻有刺穿對方的可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這麼高壯的擊飛老遠。

不隻是爆發力的恐怖連勁道的控製力都那麼精準。

“帥呆了!”

一聲尖叫將埃爾多的從沉思中拉回現實。隻見到秦沐刷地站起來,如粉絲一樣隻差在手裡拿張巨大的橫幅左右搖晃,花癡地一塌糊塗。更讓他無語地是秦沐一點也不客氣的一腳踩在那依舊呻[yín]在地上的男人,踩還不夠雙腳就那踏上去,踏上去不夠還跳,也不知道這人居然不會踩空掉下來。

怎奈那男人皮糙肉厚,秦沐踩在他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拿出自己那根騷包的青木葉法杖,一個十倍重力術下在自己身上。

“讓你調?戲老子的男人!讓你看不起他!讓你不自量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德行!癩蛤蟆也想吃天鵝頭!去死!去死!去死!老子踩死你!”

“……”一瞬間周圍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威……威爾……他快要死了……”

凱美拉看著秦沐腳下那從最初的掙紮到口吐白沫,直到現在一動不動地氣若遊絲,終於不忍心之下,弱弱地勸,不,提醒道。

“死了?太便宜他了!我還沒找一百頭魔獸輪奸了他!”

秦沐心不甘情不願地跳下來,下來之前又狠狠地跺了那男人的命根子一腳。

“嘶……哈……”周圍齊刷刷地響起了一片抽氣聲,每個男人都情不自禁地握住自己的老二,對著地上慘遭蹂躪的男人報以最深切的同情的同時望著秦沐的目光則是帶著深深的恐懼。

依安小惡魔從秦沐尖叫開始就已經張著嘴巴呆愣愣地看著,這麼個凶悍的家夥讓即使身為惡魔的他都忍不住瑟瑟發抖,真不愧是阿南嘉。在這一瞬間,小惡魔已經決定從今天開始一定不要招惹這位祖宗。

魔王陛下看上的果然不同。

帕黎安斯倒沒想到秦沐會那麼激動,而且做出來的舉動……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其實很可愛嘛。大魔王心情愉快下,臉上的肅殺都消褪了,轉過身看著這些注意力都被小東西吸引過去的人類,緩緩地揚起%e5%94%87角。

“注意力不集中的話,很容易變成那樣的下場的呀。”

赫迪卡拉和弗裡薩遠遠地站在一座學院樓上看著場中決鬥,依安那頭太過於顯眼的黑發以及他跟旁邊的金發少年一起奮力呐喊助威的聲音,都說明著場中的那個年輕人跟他們是一同的。

輕視沒有拿出全力以對的下場已經清晰地擺在眼前,這些魁梧大漢們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激發鬥氣小心翼翼地對戰著連根發絲都不亂的年輕人。

“你看得出來他是什麼等級的戰士。”

赫迪卡拉目光落在依舊如同海中遊魚一般瀟灑自如的帕黎安斯,突然問身邊的弗裡薩。

“哼,你看得出來?”

“沒有,所以才問你。”

“……”良久,弗裡薩才歎了口氣說,“我也沒有。”

惡魔不僅擁有閃電的速度,還擁有精靈般優雅的姿態。

金棕的長發隨著身影的快速閃躲在空中揚起優美的弧度,如同舞池中輕盈曼舞地前行穿梭,隨意地鎖定進入視線的獵物。

“砰——”

鐵棍出擊,必定有一個巨型物體被高高地挑起,然後摔在秦沐和依安的麵前。

“又來了……”

凱美拉哭笑不得地看著秦沐和依安興奮地衝上去,兩個人一同跳上那坨物體上麵,隨著節拍又蹦又跳還在唱。

“讓你狂!讓你傲!讓你調?戲讓你笑!落在老子手上讓你死翹翹!”

踩……一口鮮血狂吐出來,暈死過去。

埃爾多沒有時間看著他們蹦躂,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帕黎安斯那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是的,不僅漂亮而且強大。

他發現根本就沒人能夠接觸他身體,很多人也已經害怕他的接近。為了不想成為同伴變成肉餅的下場,他們已經忘記自己是戰士轉行做了魔法師,鬥氣實質化地化為一道道光束射向不斷接近的帕黎安斯,但是即使密集也依舊阻止不了對方壓著韻律的前進步伐。

“嘩——”

全場再一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又一個,哎喲喂,這次輪到劍師了!”

有人特地看了那個飛出來男人的徽章,然後大聲地說。

劍師……埃爾多瞳孔一縮,聽著秦沐和依安那滑稽無比的口號聲都淡了去。

之前奮筆疾書的考官們早就已經停下了筆,都睜大眼睛看著場中央帕黎安斯的動作,誰都有這麼一種感覺,也許戰士的固有修煉方式會發生巨大的改變。每個人已經不是在考察了,而是抱著能學習多少是多少的心態揣摩著帕黎安斯的動作。

一個一個像叉魚一樣從場中被挑出去,對戰人數比例被急劇縮小。

大量的外放鬥氣讓這些戰士的體力和力量快速消耗著,而至始至終帕黎安斯都未曾使用過一絲鬥氣或者魔法,隻是那頭順滑的長發因為劇烈的運動有些鬆散,可如玉的臉上卻是連一滴汗水都沒有,呼吸依舊平穩。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現在哪怕耗都能耗死他們。

“現在輪到你了。”

大魔王眼中帶笑,溫柔地撫摸著手中的鐵棍,款款地向那個言語羞辱他最甚的那個男人走過去。

“我……我錯了……”

男人隨著帕黎安斯的前進緩緩地後退,眼中映照著那張俊美的笑臉越發地恐懼,忍不住望了望依舊呈死屍狀的先驅者,身體抖得更加厲害,直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

腳步停了下來,帕黎安斯收起笑容,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人類不就是如此!欺軟怕硬詮釋得淋漓儘致。

“帕黎安斯,還有一個,叉過來!”

秦沐算是看明白了,高傲如自家大魔王壓根就不屑於殺掉一個弱小太多的人類,很有可能因為那渣在地上這麼一跪就放過了他。那怎麼行,他秦大少爺素來小肚%e9%b8%a1腸的很,素來隻喜歡落井下石玩小人把戲,君子什麼壓根就沒在他的字典裡出現過。

他揮著魔杖,在自己身上毫不留情地下了一個百倍重力術,在地上跺一下就是一個坑。

“好。”

自家小東西既然發話了,帕黎安斯自然聽話地將東西扔過去。隻是——那原本跪在地上的人聽到秦沐的話,嚇得立刻跳了起來,轉身朝外逃走。

想逃?帕黎安斯眼中的冷意凝結,手中的鐵棍瞬間%e8%84%b1離手心,對準那人的雙%e8%85%bf疾射過去。

“撲通”膝蓋骨被擊碎的男人“啊——”一聲倒在地上,抱著%e8%85%bf不住地呻[yín]著。

依安非常狗%e8%85%bf地跑過去將掉在地上的鐵棍撿了起來,順便在那人的膝蓋處踩了一腳,才蹦跳地抽出一條乾淨清潔的白巾將鐵棍仔細地擦一遍,然後交到魔王的手上。

然而還沒等他回頭再去蹦躂幾下,一條水蛇扭著細長的小腰將那男人卷了起來。秦沐舉著魔杖控製著水蛇將男人剝成茶葉蛋,然後憤怒的水蛇夾著男人朝地上、牆上等地方撞擊著。直到還剩下一口氣後水蛇傲嬌地一揚尾巴,嫌惡的將男人遠遠地拋了出去。

“這隻是一場考試或者說決鬥吧?”

帕黎安斯作為最後的勝利者走到已經目瞪口呆的考官麵前笑著說。

“當,當然。”

主考官看了看那群“死屍”機械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通過了麼?”

“這還用說,您可以進入特級班。”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教。”

“您說,您說。”

“是不是簽訂了守護契約,魔法師和戰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