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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地方可以讓他扳回一局的。之前失去魔力的威爾可以讓他好好嘲笑一番,然而冕冠爭奪戰一結束……威爾搖身一變成了準魔王妃,之前的嘲笑全部變成了自己的笑柄。

可是這次……釋放聖光的惡魔你見過麼,還是擁有這麼純粹的光明之力的惡魔,簡直就是黑暗世界的恥辱加背叛者,怎麼處置都不過分!然而……拉布拉斯簡直恨得牙癢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偉大的魔王陛下竟然一臉寵溺溫柔地在一旁看著那個背叛者啊!那是為什麼,誰能告訴他!魔王什麼時候不是冷冰冰危險險的存在,那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的目光是虛幻的吧!還是說換了一個發色瞳色連性格都變了!

拉布拉斯內心的魔鬼瘋狂地嘶吼著,細長的眼睛圓瞪著看著那個地方,似乎要瞪穿為止。然而魔王陛下隻是抬頭微微地看了他一眼,那清冷漠然的目光直接將風中淩亂的拉布拉斯公爵射了個一個透心涼,一個激靈拉布拉斯再也不敢如此放肆了。

他憋屈地把目光跳到伯希爾這邊,儘直走來,幽怨的眼神讓伯希爾莫名其妙,但他還是時刻戒備著。

不同於拉布拉斯早就知道魔王為接近某人的兒子特意改頭換麵,伯希爾壓根就沒在意兒子旁邊的人。魔王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伯希爾看著那頭沒啥特色的金棕色自然不會聯想到自己的BOSS頭上去,他滿腦子都在思考著拉布拉斯突然間發難他該怎麼辦。

兒子他是舍不得的,可是要堵住拉布拉斯的嘴又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時間伯希爾犯難了,不停地估量自己手中的籌碼得加多少才能讓對方閉嘴。

這個時候若是伯希爾還在慶幸拉布拉斯不知道那個生怕彆人看不到自己有著非凡光明之力的混蛋兒子,那麼三千年多的時間他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而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好,於是伯希爾自動地朝拉布拉斯走去,準備將老對手拖到一個無人地方商量封口費去。

可是等伯希爾一走到拉布拉斯的麵前,拉布拉斯就忍不住發出感歎:“你兒子真好啊!”

低沉?失落?羨慕?嫉妒?為什麼伯希爾就能從這個熟悉的詠歎調裡聽出這種味道,難道說自己聽力有問題,還是對方想來個先揚後抑?

雖然他說的是廢話,不過鬥了好幾千年,伯希爾深知麵前究竟是怎樣的家夥,可以說拉布拉斯%e5%b1%81%e8%82%a1一抬伯希爾就知道對方要放什麼%e5%b1%81,所以哪怕自家兒子再怎麼出色也絕對不會讓對方羨慕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拉布拉斯這個家夥要開始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才閉嘴。”

伯希爾沒空跟這個混蛋扯皮,他恨不得現在立刻擺平拉布拉斯然後拎起臭小子回黑石城堡,還想逍遙快活,做夢!

“閉什麼嘴,我早就閉嘴了。”

魔王陛下剛才那冰涼到心底的眼神早已經成為最好的消音咒,他就算再怎麼不平衡也不會跟魔王對著乾的。拉布拉斯的失落之感這回伯希爾是確定了,隻是疑問又誕生了,這麼好的機會對方就不打算乾點什麼?

“喂,到底怎麼了,不會被聖光一照就徹底洗禮了?”

哎呀,這樣的拉布拉斯實在太難得了,以前他怎麼打擊對方都一副咱們走著瞧的意思,現在這種失魂落魄仿佛人生無望的低沉樣讓伯希爾大笑三下之外就不習慣了。

所以他真的很好奇。

“你說都成了黑暗世界公敵了,陛下怎麼還是那麼喜歡。”

甚至都不惜%e4%ba%b2自陪同還警告他,不對,魔王陛下是早就知道的。可是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應該直接抽了純黑血脈才解恨麼?

“阿南嘉,威爾給陛下灌了什麼[***]這麼有效,你若是願意就開個價吧。”

“你真的傻了,找個沒人的把自己埋上一千年說不定就能恢複。”

伯希爾聽到拉布拉斯這麼荒唐的話都樂了。不過有一點那是肯定的,嘿嘿,自家兒子那有魔王陛下保駕護航,壓根就不要自己操心了,而且看拉布拉斯那委屈憋屈死屈的小樣兒一看就知道魔王陛下警告過了。

嘖嘖,人生還有比這更舒暢麼,也許隻差看到兒子真正戴上冕冠那一幕了吧。

“你就得意吧,得意死你吧!”這是從牙齒縫中磨出來的聲音。

“哎呀,天氣真好。”伯希爾歡樂無比地仰望天空,得瑟的摸樣讓拉布拉斯更%e8%83%b8悶了。

小小地得意一下,伯希爾立馬想到了關鍵,兒子會使用光明之力也是因為那多餘的憐憫心作祟,魔王怎麼會知道?

“你說陛下他……在這裡?”

可是還不等拉布拉斯回答,伯希爾的目光早就在兒子周圍掃描了。聖光結束後,伯希爾自然一眼就看到兒子正得瑟地朝某個一直被歸為路人甲的金棕發男子說什麼,然後他發現了偉大的魔王陛下正一臉笑眯眯地摸著自家兒子的腦袋,似乎還非常%e4%ba%b2昵地摸完腦袋摸臉袋,不露聲色將傻乎乎的兒子那新鮮豆腐吃了個遍,吃得伯希爾看得那叫一個歡樂喲。

兒子,乾的實在太妙了!

秦沐爽歪歪地施展了一把治愈之術,將瀕死的人類瞬間血條加滿,除了還蒼白無力之外,各個指標都已經達到標準值。

於是他開心了,得意了,一個勁地朝旁邊的大魔王眨眼睛,那得瑟的小模樣讓帕黎安斯啞然失笑。

“很厲害。”魔王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那是。”秦沐毫不謙虛地挺起%e8%83%b8膛。這可是魔王第一次比不過他的地方,不過說真的,現在釋放光明之力的感覺可比第一次舒服的多,而且一點也不累。

地上的人雖然依舊昏迷,臉色雖然還蒼白著,不過氣息已經非常穩定了,生命安全沒有任何問題。

於是秦沐站了起來,正打算向外瞧瞧還有什麼地方等著他的神之手……然而一轉身,發現周圍的人類都是用崇敬激動的目光看著自己,就連高傲的魔法師們或是那些一臉生人勿近卻依舊忙碌救助那些受傷人類的精靈們都是用驚訝的眼光看著自己,而那些力氣大的戰士,矮人和獸人則乾脆將受傷人群朝這邊抬過來。

這種感覺可比剛開始看到那些人類因為自己的發色就一臉驚恐樣瑟瑟發抖地匍匐在地棒的多,秦沐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不過抬頭挺%e8%83%b8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卻說明這家夥受用著呢。

“威爾!”

遠處傳來埃爾多特有的嘹亮聲音,接著就是奔跑的腳步聲,劍師的馬力全開轉眼睛就到了秦沐的麵前。他將背上的傷員往地上一放,然後馬上激動地給了秦沐一個大大的擁抱,頓時埃爾多人高馬大感覺秦沐似乎是依偎在他的懷裡一樣,當他放開石化的秦沐之後,埃爾多立刻深情地執起他的手說:

“你真是太棒了,剛才那神聖光芒照耀在你身上簡直就是神子一樣讓人恨不得跪在地上膜拜,真不愧是我看上的魔法師!威爾,我已經發誓了我絕對要當你的守護戰士!”

這個發生的太快,秦沐壓根還沒回過神來,埃爾多響亮清晰的聲音就已經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了。

當凱美拉也一路跑過來後便發現周圍的人都因為埃爾多的宣誓哄然大笑,而秦沐根本就一動不動地看著埃爾多握著他的手。在凱美拉看來,少年壓根是驚嚇過度的樣子。

少女自然不會理睬埃爾多一臉難為情卻得意洋洋的模樣,反而將目光落在一旁的帕黎安斯身上。之前的戰鬥中,她抽空有觀察過秦沐這邊,發現從頭至尾這兩個人就沒有分開過。而現在俊雅的青年雖然依舊淡笑著看著胡鬨中的兩個人,不過那眼神撇到埃爾多那裡的時候總感覺有點讓人心底發涼,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當然不是,秦沐深深地感覺到當自己被抱住的時候,他的後背在一瞬間被身後的目光刹那間凍結僵硬起來,現在被埃爾多握著的手依舊沒有解凍。

秦沐趁埃爾多傻笑階段,立刻掙%e8%84%b1出自己的手,然後退開散步保持距離。而這時候身後的冷凍光束隨著他的遠離漸漸地轉暖了。

大魔王性格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難保麵前這個傻大個瞬間化成灰燼,所以有距離才能產生安全感。

不過彆以為就這樣算了,秦沐身後突然傳來幽幽的聲音:

“守護戰士……”

彆懷疑就是魔王單調沒有起伏卻讓秦沐立刻緊張起來的聲音。

之前就說過魔王很宅,雖然高深莫測的形象讓人覺得他應該什麼都懂其實他什麼都不知道。而這種對於人類熱衷於的法師和戰士之間的契約結締就更不關心不了解了。或許在轉生的時候知道,但是轉生也就那麼二三十年到一兩百年之間不等,對於魔王漫長無儘的生命來說壓根可以忽略不計。

秦沐時不時說的讓人聽不懂的話他可以不計較,但是當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除了他不知道的時候魔王大人就不爽了。特彆是看到一個卑微的人類對自己的小東西又摟又抱握手占便宜不夠,還要來個什麼守護戰士……哼!聽這個稱呼就知道要糾纏一輩子的麻煩事。

於是不舒服的心理就開始彆扭起來,小東西他都沒抱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而魔王的彆扭不會顯示在臉上,他的表情依舊淡定從容還帶笑,隻是聲音有那麼一絲絲的音調變化而已,沒有跟他相處個千百年壓根就不知道他要乾什麼。

帕黎安斯的意思是希望秦沐解釋一下這個名詞究竟是什麼意思,然後清蒸紅燒還是水煮再作計較。

而秦沐隻憑感覺知道大魔王似乎並不太高興,但是說這個到底要乾什麼還真不知道,況且連他自己都不怎麼了解呢。

一時間這兩個的思路朝兩個方向奔跑起來。

不過幸好在這裡還有一個觀察入微的小姐,凱美拉認為帕黎安斯既然和秦沐是認識的,看那兩人的%e4%ba%b2密樣大概從同一個隱世家族出來的可能性很高。介於之前秦沐壓根就不了解,所以很有可能這位也是一樣,於是她正打算再簡單地講一下。

不過,發光的秦沐關注度實在太高,還不等凱美拉醞釀一下語言,爭取在帕黎安斯麵前展現一下博學,一個慈祥從心底讓人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可愛的小家夥,能告訴吾你的名字麼?”

神聖權杖隨著漸進的腳步輕輕地擊打在地麵上,發出叮叮的響聲。周圍看熱鬨的人們在看清來人之後麵露崇敬地微微低頭讓開了一條道路,於是光明教皇便在一隊神職者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待看清了來人,秦沐微微一愣,看看越走越近笑得慈愛的看起來可%e4%ba%b2的老爺爺,又回頭望望神情淡然的大魔王,一時之間淩亂了,他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

“是在對我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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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惡魔,未來教皇? ...

真的是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