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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處前行。

“你害怕了?哼,四星的惡魔也不過如此。”

他輕蔑的聲音成功地阻止了莎蒂娜的腳步,對方美麗的臉龐轉了過來,微微一愣,隨即一種更深的嘲諷味道看著他。

“隻要族長沒有廢掉他,他就是唯一的繼承人。克裡斯,你覺得族長會讓一個殺了他兒子的凶手繼承他的位置?”

“惡魔叢林裡到處充滿了意外。”

他當時是那麼肯定地說。

“那隨你,我的目標隻有冕冠,所以隻能祝你好運。”

莎蒂娜最後帶著濃濃的嘲笑對他說,之後便迅速地離開了他的視線。

莎蒂娜那女人,可惡,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結局,多對一,依舊慘敗的結局。克裡斯早已失去原先的冷靜,微微帶著猩紅的眼睛,他現在如同一隻暴躁的魔獸,恨不能毀滅一切。

站在他後方的惡魔麵麵相覷,感受到克裡斯不穩定的魔力,都暗自調動周身的力量,準備抵禦攻擊。

他的恥辱,在他的帶領下如此多的高階惡魔都打不過一個實力不足一顆星的家夥,死都死了吧,可是居然還有幾個活了下來,見證了這一切。

危險的寒光在克裡斯的眼中緩緩流淌……然而……突然想到了關鍵……

後方的惡魔都感覺到克裡斯的魔力流動,然而正準備跟他動手的時候,發現克裡斯突然散去已經凝聚的黑暗力量,帶著滿滿的仿佛要溢出來的笑意看著他們。不知道對方究竟要搞什麼鬼,克裡斯三星末的實力讓他們不敢放鬆。

“你們都%e4%ba%b2眼見到威爾使用光明的力量吧?”

不知道克裡斯打什麼注意,但是能不動手就最好罷手,所以他們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很好。”克裡斯恢複到最初的靦腆微笑,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隻是那棕色的眼睛在偶爾的一瞥之下已經蘊含著冷冽的光芒。

沒有一個惡魔能夠使用光明力量,越是純粹的惡魔血統就越是如此。

是的,克裡斯突然想到了這點,威爾即使是黑發黑眼,即使是伯希爾的兒子,也改變不了這個作為黑暗世界一份子的恥辱。總有特彆的原因讓威爾的體製發生了變化,失去黑暗力量,轉入光明的懷抱,無論從任何一個方麵看都是罪無可恕。

克裡斯的心情突然間變得非常好,若是他還能得掉冕冠的話,那麼他就是最大的贏家。

“克裡斯少爺?”

見克裡斯的心情轉好,惡魔們也紛紛放下心來。

“好了,都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去尋找冕冠。”

“是。”

但是現實往往都是殘酷的,當克裡斯最後回過頭望著湖麵的時候,他的瞳孔再一次猛烈聚縮著。

不知什麼時候,平靜的湖麵倒影著一個白色的人影,他將視線慢慢地順著影子看向湖對岸,最終驚愕取代所有的興奮,還有不可抑製的恐懼。他感覺到高貴的阿南嘉血統在顫動,在表示絕對臣服……魔王陛下……不同於在之前所見到的任何一次,此時此刻的陛下卻是一身雪白隨風而衣袂翩翩,黑色帶著貴紫的暗夜流光的長發隨風飄揚,看起來虛無縹緲,然而最讓人恐懼的卻是……那用悲憫世人的溫和掩蓋著絕對冷漠的笑容……笑……魔王陛下的從未有人見過的笑……

克裡斯在那一瞬間腦海中一片的空白,所以的成長軌跡殊榮恥辱一一地在眼前走過,最終停留在威爾最後的寒冷尖銳的眼神中。

作者有話要說:總會有些阿南嘉認清現實的,不過在這時候秦沐已經開始展現實力了。

44

44、王後的冕冠 ...

暗黑殿內因為沒有魔王的存在,惡魔們都非常的放鬆,高談闊論,笑語嫣嫣,怎麼樣的都有。很多貴族都已經不在自己的位置上,隻派了手下在不斷運轉的魔法陣前監視著,若有特殊情況再來觀看。

當雪在魔王殿沒有找到帕黎安斯的時候,便來到了暗黑殿,走進殿內發現周圍惡魔的表情都沒有特彆大的變化,貴族惡魔的臉上依舊是虛偽做作到極致。

他摸了摸下巴,走到法陣前,看著千篇一律的在黑暗中前行的惡魔,頓時對某個不知道在何處的大魔王的護犢心態感到萬分的不滿,顯然暗黑殿內沒有一個幸運地能觀賞到那精彩的畫麵。

看來隻有等阿南嘉的那些幸存下來的惡魔的彙報了,不過……雪突然睜大眼睛,似乎想到大魔王可能的去處,可是……一股濃濃的酸楚從心底啵啵地冒出來,雪咬了咬%e5%94%87,心裡分外的不甘心。

這叫什麼,這叫有男人沒兄弟的典型例子!他陪伴那家夥好幾千年了,怎麼就沒發現對自己就那麼麵麵俱到呢?

心裡極度不平衡的雪找不到罪魁禍首,也不敢殺到惡魔叢林裡把躺在地上挺屍的某可疑人物解決掉,隻能找尋另一個阿南嘉。但是,貌似四大公爵恰恰就少了那麼一個,那個一貫囂張的伯希爾……

伯希爾在帕黎安斯離開之後,便也離開了暗黑殿回到自己的住所。作為阿南嘉的族長,他有能力探查威爾的現實情況。讓夏利守在門外,並釋放一個隔離結界,便在房間內畫出一個屬於阿南嘉的探查法陣。

雖然秦沐將黑石城堡的寶庫徹底地翻了個底,但是實力不足就是不足,任何外在的力量都不能完全彌合這個差距。伯希爾是擔心的,他深知讓威爾一個人進入惡魔叢林的危險,但是他更明白他不可能將兒子永遠保護在羽翼之下。

五年之後的貴族圈內的家族排名會更加的殘酷,而這次隻不過是一場簡單的演練罷了。

他相信覺醒後的威爾,也知道今晚才是最激烈的戰場,那些野心勃勃的阿南嘉怎麼會放過這次最好的機會解決掉他。

血脈召喚是最簡單易行的儀式,運用父子間相同的血液探查對方的生死。當法陣亮起來的時候,伯希爾果斷地將自己的血液混入麵前飄忽不定的淡紫火焰之中,而那淡紫的火焰便是秦沐的生命之火,燃燒著就意味著還是活著的。

莉亞安靜地站在伯希爾的麵前,藍寶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那團顫顫悠悠的火焰,生怕稍稍不注意火焰便熄滅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然而令他們慶幸的是,雖然火焰在半夜淩晨的時候有顫栗抖動的現象,也在他們的極度揪心中變得虛弱,甚至有一種風一吹就滅了的脆弱感。然而至始至終那團火焰都堅強地燃燒下去,直到後半夜的時候變得穩定而且更為強大,生命力更加勃勃充滿生機。

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惡戰,然而從那一場戰鬥中兒子的魔力更是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

伯希爾和莉亞高懸的那顆心終於在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放下了,彼此相視地笑著,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比的欣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今天,不,昨晚過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伯希爾輕籲了口氣,抹了把額上的虛汗,有些極度緊張後神經放鬆下來的虛弱。

“威爾,終於長大了。”

莉亞溫柔地替丈夫抹掉虛汗,笑著說,目光是說不出的安慰還是失落。畢竟孩子的長大便是%e8%84%b1離父母的懷抱,甚至不再需要了。

“哼,他要學的還多著呢。等這次回去之後,得要加強訓練才行。”

若是之前還對自家柔弱的兒子感到懷疑,那麼現在伯希爾非常肯定隻有堅持威爾一定能夠成為雄霸一方的惡魔。

然而就因為伯希爾的一句話,遠處的秦沐不知道自己接下去的五年頭上是一片名為伯希爾壓迫的烏雲。但是,命運從來不是按照預設的方向進行的,比如當烏雲遇到一股強大的名為魔王風的時候,也隻能悠悠忽忽地飄飄走了。

秦沐現在已經能將冥想當做睡覺來使用了,除了不能做美夢以外還真沒什麼區彆。所以當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身體非常的棒,連一點虛弱感都沒有,反而充滿了力量。

他微微運用水魔法簡單地簡單地梳洗一下,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像是從非洲逃難出來的災民一樣狼狽。做完了這一切,神清氣爽的秦沐便準備朝黑暗元素濃烈的方向前行,他相信經過昨晚的一戰應該沒有阿南嘉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他此行的目標——冕冠。

惡魔叢林雖然麵積不小,但是要知道在這些惡魔麵前還真不是什麼太大的地方,特彆實力已經接近四星的那些。一天的奔波時間,不少擺%e8%84%b1家族恩怨,叢林危險的惡魔都已經向冕冠靠近了。

王後的冕冠從一開始就沒有掩藏過它的自然氣息,也未曾變動過它的位置,仿佛就等著最先到達的惡魔將它摘取一般,但是也從未有一個到達目的地的惡魔敢魯莽地第一個衝上前去將它據為已有——因為那毫不掩飾的守護陣。

簡單的五芒星,沒有複雜過多的紋路花式,沒有華麗的光芒,隻有五種自然元素波動按照一定的規律緩緩地流過每一個線條,固定,平穩,極具排斥性,更令人煩躁的是還是無差彆級混合自然係攻擊性。

自然女神的慶賀禮物——冕冠,安安靜靜呆在法陣的中央,晶瑩剔透地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彩虹般的流光溢彩,小巧精致卻足以迷亂人的眼睛,可是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到的。

莎蒂娜.阿南嘉從比賽開始就將目光對準了冕冠,魔王妃的位置。擁有無上的美貌,尊貴的身份,雄厚的背景,偉大的姓氏,更有同齡惡魔所無法企及的四星惡魔的實力,當聖殿發布陛下的旨意的時候,她沒有任何遲疑地認為,這個整個黑暗帝國乃至迷瀾大陸除卻魔王之外最尊崇的身份是她的。

對於克裡斯.阿南嘉她是不屑的,覬覦不屬於自己的位置,那個男人如同他的父%e4%ba%b2輸給了伯希爾一樣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伯希爾是誰,怎麼會沒有想到給幾乎沒有魔力的威爾做最好的防護措施?況且從來不把黑暗世界的潛規則看成規則,我行我素極度護短的黑暗公爵可沒有理智可言的。

然而,現在麵對近在咫尺的冕冠卻沒有任何辦法接近的莎蒂娜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是的,隻是一層結界,看起來透明的一碰即碎的結界,然而卻將那尊貴的身份與她隔離,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巧的冕冠依舊孤零零地等待著所有者。

“啊——”

又是一個……莎蒂娜美麗的瞳孔跟隨心臟驀地微微收縮,看著忍耐不住出手破結界的棕黑色頭發的惡魔消失在五股自然之力凝成的透明力量之下,那閃耀著紫色閃電的徽章也緩緩地被吞沒。而他的攻擊卻沒有讓結界產生一絲一毫的動搖,石沉大海,了無聲息。

傅葉利家的……

很好,剛才那個雖然不是傅葉利家族最核心直係成員,但是莎蒂娜也聽過他的名字,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就沒有了。

當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