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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之後,才非常認真的說道:“小海,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不住在東京,而且每次院生學習結束後,都是有人把你接走的,我們也從來沒有一起坐車回過家,所以說,我不知道你家在京都也很正常。”

桑原海抽搐了嘴角,半天才鬱悶的說道:“真希,你能不能不要麵無表情的說出這麼一段話啊啊啊啊!”

真希低下頭,似乎有幾分委屈的模樣,隻是,她那微微挑起的嘴角還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好心情。當然,是不是有人看到她的詭異表情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

果然,看到真希低下頭受了委屈,鳳有點兒想要出聲,可是並不善於吵架或者是說一些有技巧的話語的鳳,在張了張嘴後,還是被忍足“哥哥”搶先出頭了。

忍足推了一下眼鏡,笑著說道:“這位是真希的朋友嗎?很巧啊!可以請教你的名字的嗎?”

“本大爺就是桑原海。”小海君輕哼了一聲,“你又是誰啊?”

“忍足侑士,”忍足語氣極為平和的說道,“沒想到和真希一起來京都旅行,還能遇到她在京都的朋友,幸會幸會……”

小海君看了一眼忍足,被當成大人一樣對待,讓他有點兒滿足感,不過桑原海到底還是個極為驕傲、甚至有點兒自負的男孩,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全當做打了招呼——或者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和忍足溝通所謂“幸會”的問題。

相比於忍足哥哥的衝動,曾經依靠汽車的玻璃窗,見識過一次真希低頭之後偷笑動作的跡部,則是冷靜得多,他不著痕跡的靠近了真希,不經意的掏出了手機,對著某個方向晃了一下之後,就確定了某個女孩子根本就是在逗對麵那個男孩的事實。

跡部少年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淚痣,才不經意的說道:“忍足,伊東還沒有說話,你這樣忽然開口,太失禮了。那畢竟是伊東的朋友。你給本大爺站回來!”

——又一個本大爺……

圍觀的網球部眾人又把視線投到了對麵那個男孩的身上,想看看他的反應,是不是會十分的有趣。

隻是很可惜,雖然桑原海年僅十四歲,雖然他一口一個“本大爺”看似很囂張,但是他到底是下圍棋的少年,而且還是最擅長心理戰的桑原前本因坊一手教導出來的孫子和弟子,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讓彆人抓到他的痛處?

同自己欣賞的對手適當的友好和調侃,是一種調節兩個人之間緊張氣氛的方法,更何況這個對手還是個女孩子,作為男子漢,桑原海自然不介意在和真希相處的時候,被她調侃兩句或者說是相互開開玩笑。再說,冰山麵癱女很不利於他心理戰的發揮,適當的用“玩笑”攻擊對手,說不準也是軟化的一種手段。

但是對於旁的人,小海君那可是會提起警惕心小心戒備的。

隻是對於沒有看到對方變臉網球部一眾人來說,的確有點兒失望就是了。

桑原海沒有考慮跡部的那句“本大爺”,雖然他心底也十分的不爽,但他是不會表現出來。於是小海君淡淡的看了一眼跡部,才扭頭看著真希,“我和爺爺一起住在京都,啊,說起來,上一次我和爺爺提起你,爺爺還說有空的話,讓我邀請你到家裡玩。既然真希你是來京都旅行的,那麼一定有空到我家坐坐吧?”

——桑原海的家……

真希糾結了,她真的並不想去彆人家做客,但是當這個“彆人家”可以完全替代成為一位有獨特棋風的棋壇頂尖棋士的時候,這種“不想”就變得不堅定了。

桑原海看到真希沒有直接拒絕,嘴角就勾了起來,愉快的追加了一句——“真希,我爺爺很想和你下一盤啊!”

——天平瞬間傾斜!

真希立刻抬起頭,飛快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就打擾了!不知道今天或者明天可以嗎?因為後天就要離開京都了……”

桑原海燦爛的笑著,其實真希的弱點很明顯,她對於圍棋太過於執著,對很多事情都不在乎的她,卻隻有在聽到圍棋的時候,會激動起來。

隻是這個弱點卻成為了她棋藝進步的最大助力。

桑原海糾結了。

和小海君一起糾結的,還有想要保護妹妹、帶著妹妹一起玩卻即將麵對分彆的忍足“哥哥”,以及對這個新出現的“本大爺”十分不放心的好鄰居鳳寶寶。

隻是,這件事情真希已經答應了,於是他們兩個人也不能出口反對,隻是虎視眈眈的看著把真希拐走的家夥,用目光提醒他——你不許欺負真希。

桑原海在放假,他隻是上街散步的,總之沒有事情,在真希決定了第二天去他家拜訪後,小海君熱情的承擔起了導遊的職責,一個是本地人,一個是大阪人,網球部的眾人理所應當的選擇了桑原小朋友。

落在後麵的忍足推了一下眼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海君的背影後,才跟上了隊伍,記仇的冰帝天才已經把這個自稱本大爺的小男孩,當成了他的敵人——在迫使他與“妹妹”分彆後,還要搶走他難得能夠改進兄妹關係的工作。

“說起來,”在走進了一家寺廟,小海君簡單的介紹了一番後,才和真希聊了起來,“難怪你對本大爺的說話方式一點兒都不驚訝啊,原來你朋友和本大爺說話方式一樣。恩,你朋友很難得,相當出眾的審美。”

——這算是表揚嗎?

真希木然的扭頭看了看和忍足站在一起的跡部會長大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回了句:“聽多了也就習慣了。”說完這句,真希覺得還不能夠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跡部學長是很華麗的人。”

桑原小朋友樂嗬嗬的問道:“哈哈,你的意思是,本大爺也是華麗的人?”

——替換不能這麼用。

真希低下了頭,沒有再言語,無視了這個說出答案會讓對方囧死的問題。

被無視了的小海君也不在意,為了避免尷尬,他乾脆介紹了京都的特殊活動,“其實京都這裡最熱鬨的活動應該是在每天七月的祗園節,還有在十月二十二日舉行的時代節,也就是平安神宮的祭禮,在那天,從京都成為首都後的1000多年來的風俗習慣,會按各個不同年代的風貌列隊展現在遊客的麵前。”

“隻是可惜了,你不是七月或者十月來的,一月份的話,在京都唯一的活動就是明天在下鴨神社舉行的初蹴鞠。”小海君聳肩,看到周圍的網球社眾人探過來頭,就又把蹴鞠是由中國傳入日本的,表演是由八名表演者互踢鹿皮球保證它不落地這類簡單的曆史和規則介紹了一遍,“真希你來我家做客的話,那麼你的朋友們不如明天去下鴨神社,我相信你們會喜歡的……”

——這個人非常危險!他居然打算徹底的把真希從他們的身邊帶走!

網球部的某三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猶豫了起來……

34.關於桑原棋士的一盤對局

帶著一些猶豫,一眾人繼續跟著桑原小海君一起遊覽京都,一直到了傍晚,大家才告彆了小海君,在他介紹的一家極具特色的小餐館開始吃晚餐。

一點完餐,鳳就第一個沉不住氣,猶豫的看著真希,擔心的問道:“小希,你明天真的要去拜訪那位桑原棋士嗎?”

鳳的問題讓周圍某兩個人也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真希抬起頭,看了看鳳,肯定的點了點頭,“小海的爺爺,也就是桑原棋士,曾經是常年占據本因坊頭銜的頂尖棋士,能夠去拜訪已經半隱退的他,很讓人興奮。”

——為什麼看不出其實你在興奮?

向日古怪的看著仍然麵無表情的女孩,他怎麼看不出她哪怕有一絲的興奮。不過向日並不會把這種說出來,而是把疑問的投向了自己的搭檔,用無聲的眼神詢問著目光所注視的忍足少年,希望對真希更加熟悉的搭檔能夠給他解答疑惑。

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的搭檔,反而把目光放在了真希身上的忍足,想當然的錯過了這個問題,徑自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糾結著他是不是有可能也能夠和真希妹妹一道去拜訪一下那位極有身份的圍棋界前輩。

於是,被自己搭檔徹底無視的向日小朋友,炸毛了……

最後,這一餐隻得在眾人為向日順毛的鬨劇中,歡喜的結束了。

但是,等到了第二天一早,沒有得到真希的邀請或者是默許的網球部的某些人,隻得目送她和來接她的桑原海一起離開了旅店。向日小朋友,接收到了自己搭檔哀怨的目光一束。

跟著桑原海一起坐上了車離開了旅店後,真希是有點兒緊張的,昨天一晚她都在和佐為一起討論桑原老先生的圍棋,雖然佐為認為那位老先生的圍棋並沒有塔矢行洋先生強,但是這種風格迥異的棋風,他也很願意真希能夠見識一番。

因為談得很多,真希的情緒反而緊了起來,幸好一路上小海君都在和他說笑,雖然內容和網球部的眾人有關係——比如昨天路上誰丟了臉、誰吃東西弄錯了配料之類的,但是總歸這也是一種減壓的方式……大概。

桑原家的住宅很古老,據說是由江戶時代建造的一幢官邸經過世代變遷,慢慢改建而來的。不過風格依舊保持了“田”字形、南北朝向的傳統。

雖然是有桑原海帶領著,但是真希還是很正式的在稍帶莊嚴感的玄關前止步,告知了來意之後,才拉開了拉門,進入三和土。

桑原老先生很顯然已經通知了家裡的人有客人到訪的時間,雖然隻是自己孫子的朋友,但是桑原海是他從小培養的孫子,棋力強弱他是很清楚的,能夠讓自己的孫子提起來的“對手”,桑原老先生還是很感興趣的。

來迎接真希的是桑原老先生的一位年輕弟子,隻是尚未成為職業棋士,所以一直留在桑原家學習圍棋。在簡單的寒暄後,真希才%e8%84%b1去了鞋子,走上式台,被帶進了裡麵的房間。

這個過程,讓桑原海看得想撇嘴,不過想到自己的爺爺似乎很講究這些,也隻好默默的跟著真希一起,完成了這個並不太繁瑣的禮節。

桑原老先生是在茶室等候自己的孫子帶著他的朋友伊東真希一起到來的。

桑原家的茶室風格清雅,完美的體現了傳統的禪宗精神。

為了模仿深山幽沽的氣氛,桑冤家的茶室選用了各種天然的材料,木柱是微微彎曲並帶著樹皮的,甚至上麵還有節疤,茶爐架也是不加斧鑿的毛石做成的;甚至還有用竹子做的窗欞和天花。

當真希走入茶室的時候,桑原老先生已經泡好了茶,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和孫子一起走入房間的女孩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對麵的坐墊,“你們兩個人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