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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不少更為精妙的招。

「說起來,小光的這盤棋完全遵循了秀策的下法,」佐為有點兒感慨,「不過在官子階段,他處理得似乎有些匆忙,就是那手,讓高永夏占了便宜,一目的差距就是丟在這裡的。不過似乎他之後也發現,奮起直追,但最終還是晚了。否則,最終的結果很不好說。」

聽了佐為的話,真希再去看那被佐為認為是敗招的一手,似乎也看出了什麼,小心的在心中畫出了棋譜,嘗試著換到她想的位置,看看能不能夠挽回敗局。

塔矢看了看身旁若有所思,以為她不好意思發表自己的疑問,便開口問道:“伊東看過了這盤棋,覺得如何?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嗎?”

塔矢的話音一落,眾人似乎也響起了這個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女孩,紛紛把視線轉移到了真希這裡,倉田王座笑著說道:“如果伊東桑有什麼不懂的,儘管說出來!我想大家都會耐心給你講解的,是不是,塔矢老師?”

“當然。”塔矢行洋點了點頭。

一旁的緒方十段,也推了一下眼鏡,靜靜的看著這個被自己師弟看好的女孩。

“啊,是這樣的……”真希有點兒難為情的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是想到,在官子階段的一手,進藤七段的處理似乎有些草率,這一手後,他失去了大約一目的優勢,雖然我還沒有有什麼彆的方法彌補,不過我想……或許終盤的一目半之差,本來是有機會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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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①:劇情中的緒方在最後已經奪得了十段和棋聖兩個頭銜。這裡為了某醉的一點兒私心,我還是寫的一柳棋聖,緒方隻有十段一個頭銜。畢竟,我對寫同門之爭不是很有興趣……

17.關於研習會後的回程之路

真希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指著棋盤上的一手。

在座的眾人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真希一提,他們立刻的想到了什麼,飛快的就開始了研究,雖然再三討論後,這一目的優勢可以勉強不丟,但是最終的推演結果,仍然是黑子的進藤輸掉半目。

「很可惜,這半目在中盤就注定了,」佐為打開了自己的扇子,掩住了半張臉,有點兒遺憾的說道,「這一盤,高永夏的棋下得比小光要好。或許說,是小光自己束縛了自己。」

真希看了看佐為,雖然她不懂為什麼在對陣高永夏的時候,進藤七段就一定會很賭氣的使用傳統的秀策風格……

“說起來,進藤這個家夥,”倉田搖搖頭,“高永夏也不過是五年前的北鬥杯上,賭氣說了秀策的壞話,他就記恨到了現在,隻要碰到高永夏,他就一定要用秀策的小角開局。”

“是個有意思的家夥。”作為年輕棋士的蘆原,和進藤交手的機會也不少,想到那個下棋從來都不按理出牌的家夥,也笑了笑,“說起來,小亮知道原因嗎?”

“似乎光他,對秀策有種特彆的執著。”塔矢擺擺手,他的視線看向了真希,說起來,真希的圍棋和當初的光很想象,甚至於對秀策風格的熟悉,也和當初的光極為近似……

眾人有聊了一些新奇的想法後,塔矢行洋才說道,“時間不早了,伊東的話,是不是還要趕著回家?”

“哎?”真希抬起頭,看了一眼時間,才點點頭,“是的。”

塔矢正要說送真希回家的時候,一旁的緒方十段欠了欠身,“老師,我明天上午也還要去棋院。這樣的話,那麼就由我開車送伊東回去好了,這個時間,一個女孩子獨自坐電車,大概也不是很安全。”

真希有點兒驚訝的看了看一直都不怎麼開口的緒方十段,跟著他站了起來,有點兒驚慌的說道:“這樣怎麼好意思……”

塔矢微微的笑著拍了拍真希的肩膀,才說道:“不用擔心,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緒方先生送你回去,那就再好不過了。”說著,塔矢衝著緒方點了點頭,“拜托您了,緒方先生。”

“沒事。”緒方說完,又和在座的眾人告辭後,才帶著有些倉促的行禮告辭的真希一起,離開了塔矢宅。

緒方精次的座駕是一輛火紅色的跑車,據說他偏愛這個顏色,即便他換過了車,卻依然還是這個顏色。

即便對車子並不怎麼了解,真希也知道這輛車本身並不是頂尖的跑車,至少比起跡部會長的座駕來說,是差了檔次的,不過真希對這些小道消息並不感興趣。

她有些拘謹的坐在了跑車的副駕駛的座位上,並暗自慶幸這輛車的空間還算是寬廣,佐為不需要一半在車內一半在車外的委屈。

車子才開出塔矢宅,緒方看了伊東一眼,“伊東的家,在什麼位置?”

真希連忙報了一個地址之後,才不確定的問了句:“可能沒什麼名氣……”

“大概知道位置,”緒方淡淡的說了句,才隨口問了句:“伊東,現在上學嗎?”

真希客氣的回答:“是的,現在是高等部一年級。”

“要上學還要下棋,應該很辛苦吧?”緒方打了兩圈方向盤,掉了方向,開向了東京市區,“有考慮過成為職業棋士之後的事情嗎?我是說學校的事情。”

真希沉默了片刻,才猶豫的說道:“還沒有想到那麼遠,我是說,就現在來說,職業棋士似乎距離我還很遙遠。”

“遙遠?”緒方輕笑了兩聲,“你才結束了有三位擁有頭銜的職業棋士參加研習會,如果進藤也來的話,那麼就四位……還有我的老師,這樣的你,說距離職業棋士很遙遠,有些不實際吧?”

真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張了張嘴,半天才遲疑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成為棋士,您知道,畢竟我現在隻是院生。職業考試,也並不是我說可以我就能夠成功的,所以……”

緒方點了下頭,“有遇到困難的準備是好事。但是以你的實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真希有點兒驚訝的看著身邊開車的緒方十段,才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似乎是默認了這句話,這大概是一種認可吧?隻是,這種認可應該是給予看出了那個敗招的佐為,而並不是她。

車子內很靜。

緒方開著車,似乎因為一些事情而感覺有些煩躁,他不想在這種氣氛下開車,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口又找了個話題,不在意的問道:“伊東是在冰帝學園上學?”

聽到緒方的問話,看著窗外的真希回過了神,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緒方十段,微微的有些疑惑,她不記得有和麵前的男子提到過她的學校,不過真希還是連忙答道:“是的。”

緒方點了下頭,“那是一家私立貴族學校吧?”

“似乎吧……”真希歪頭想了一下,才補充了一句:“不過同學們都是很好相處的。”

“我指導過一個業餘愛好者,”緒方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冰帝的學生,據說是圍棋社的成員。”

真希驚悚了,冰帝圍棋社內居然還有人能夠請動大名鼎鼎的緒方十段指導圍棋?

“是啊,對方家裡的身份讓我不好拒絕。”緒方笑得擴大了幾分,帶著一種諷刺的味道。

真希了然了,冰帝內的學生有不少都是大家族的弟子,雖然大家平日裡很少拿出來炫耀,但是多多少少的也會因為了解而分成不同的階層。不過因為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到底還是很難得的,大家也自然不會把很多事情拿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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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十段,被對方的家族勢力所迫,不得不給一位業餘愛好者輔導圍棋這種事情,也的確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雖然對方在言語可能並不會不禮貌,但是強勢的邀請,總不會讓人感覺到愉快。

真希組織了一下措辭,“聽緒方先生的話,似乎並不怎麼高興這種邀請……”

說完這話,真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才疑惑的看向了緒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緒方先生,是在擔心塔矢老師嗎?”

緒方扯了一下嘴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真希低下了頭,嘴角微微的上翹了一下。

緒方十段大概是在擔心自己的師弟也是因為這種社會上的複雜問題,才不得不帶著她來參加這樣的研習會吧?即便不是這樣,也相差無幾。

這個人,很關心塔矢老師,雖然關心得很彆扭……

想到這裡,真希把頭彆了過去,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很欣賞塔矢老師的圍棋,也同樣很尊重他的人……”還有,她的家庭也不可能和自己的某位學長或者學姐那般,那樣囂張得發出讓頂級棋士也不能拒絕的邀請。

緒方“恩”了一聲,不再言語。

紅色的跑車飛快的行駛在公路上,因為時間因為晚了,街上的車也不是很多了,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跑車就開到了伊東家的附近。

雖然真希是一個人住,但是房子還是伊東一家三口在日本生活時候置辦的產業,高檔住宅區內的環境非常得好。

緒方並沒有在意這些情況,把車按照真希的指引開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一輛他十分喜歡的全球限量生產隻有24台的世爵SpykerC12Zagato跑車停在那裡。

原本沒打算下車的他,還是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打算近距離看一下這輛車,作為愛車一族,看到這種世界頂級跑車卻沒有仔細的看看,的確是種遺憾。

真希疑惑的看著那輛車,她自然知道這車是屬於自家跡部會長大人的,但是這個時間,跡部會長怎麼會出現在她家的門口?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等的人回來了,跡部推開了車門,他本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盯著真希和緒方看了看之後,才囂張的說道:“啊恩,伊東,本大爺等你很久了。”

真希囧了一下,先是和送她回來的緒方說了謝謝,緒方雖然很想看看那車,但是看到車主居然是個少年的時候,便也不再願意繼續留下,衝著真希揮了揮手,才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車中,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到緒方離開,真希才有點兒無奈的走近了跡部,有點兒疑惑的問道:“跡部會長,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我是說……”

“明天我要回英國處理一些事情,”跡部微微皺眉,解釋道:“聖誕節的時候,我希望我能夠趕回來,但我不能保證。”

真希心裡小小的雀躍,心中十分期待自家會長聖誕時候會留在英國。

“啊恩,你那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跡部撫著自己的淚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低著頭偷笑的女孩,如果不是車窗的玻璃毫無保留的映出了她此刻表情的話,他絕對不敢想象伊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