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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在心裡默念著“他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沒有什麼的……”可是,十幾歲的少年有這麼成熟麼?已是初露男性的氣魄了,足夠吸引成年的女性了……

為她捋了捋頰邊的碎發,跡部大爺滿意的點頭:“啊嗯,好了,我們走吧。”

淡心呆滯的看著他,心中有種古怪的預感,目光落在他向自己伸過來的手上——自從那次雨中漫步回家,少年似乎很習慣的牽著她的手,將她當成個孩子一般對待,且帶著淡淡的霸道,不容人拒絕。可是……

“嗯?”

挑起了眉頭,華麗的少年眯起眼,打量她猶豫的神情。隻一聲輕哼,淡心隻得歎氣的伸手過去,搭在他的掌心間,任他溫暖的手握住自己涼涼的手心,在心頭歎息又糾結。就算再白目,也明白少年的心意了。隻是,為什麼是她呢?他們到底算是什麼跟什麼的關係啊?什麼都不是,卻又如此的習慣自然……

現在,不僅要煩惱那隻鑽牛角尖的綿羊,難道又要煩惱這名華麗自戀又囂張霸道的少年?其實,她並不想找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朋友啊。

但是……好像也拒絕不了——畢竟是自己縱容的。

仿佛感覺到她的煩惱,少年停步看她,%e5%94%87邊的笑容是從未有過的明媚燦爛,炯炯熠亮的眼眸,讓人不敢直視。

“……”淡心愣愣的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停下來。

“啊嗯,那些是沒必要的煩惱,慈郎總會想明白的,他隻是覺得不好意思罷了。倒是你……”

“我?”

伸手在她額前彈了一記,跡部大爺仰起下線條優美的下巴,驕傲又自負的說道:“你還是不明白麼?不過不要緊,本大爺會等你明白的!”

啊?明白什麼啊?

捂著不怎麼疼的額頭,淡心仍是不懂。

真是,遲鈍得可以。

…………

………………

熱鬨的夏日廟會的晚上結束後,跡部大爺很儘職的將少女送回房休息,再將興奮的妹妹頭踢回房裡睡覺去後,方掠了掠額前的銀灰色發絲,走到另一間緊閉著門的和室前。

先是有禮貌的敲敲門,沒有動靜,跡部大爺挑起眉,%e5%94%87角勾起。

“啊嗯,慈郎,是男人就給本大爺開門!”

鑽牛角尖這種不華麗的事情,也該有個限度,大爺他不介意與他“好好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有%e4%ba%b2說,太慢熱了,其實,這文就是慢熱型的,而且很溫水~~

霧自己也覺得這情節很拖遝,所以,今天就刪了一些情節,快刀斬亂麻,讓他們的關係明了,雖然說女主的心意還處於朦朧階段,不過,至少她是明白了~~~等到第四卷,就是他們關係真正確立的時候~~~

第四卷,就要結束他們的暑假,開始進入校園生活了~~~

第三十九章

“啊啦,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紅發秀麗如畫的少年站在古老清幽的和室走廊前,朝藍藍的天空深吸了口氣,然後轉首凝望室內坐在矮幾前啪啪的洗著撲克牌的少女說,“呐,淡心,生命在於運動,不如咱們去打乒乓球吧~~”

少年清脆的聲音還未到變聲期,有種雌雄莫辯的清靈悅耳韻味,張揚好聽。

將疊整齊的撲克牌擱放到桌上,淡心雙手交疊在桌麵上,笑眯眯的看著有些討好的少年,目光在少年貼在頭發和手臂上的紙條溜了一圈,溫和的說,“嶽人,你這局又輸了呢,你打算用乒乓球來挽回敗局?可是懲罰還是照樣哦~”

“切,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我是看你無聊,才好心提議的……啊啦,當然,輸了的人一樣要接受懲罰的。嘿,幾張牌有什麼好玩……”少年嚷嚷著,撕掉粘在頭發和手臂上的懲罰紙條,上麵亂七八糟的寫滿了字,正是對失敗者的懲罰。

這就叫雷聲大雨點小吧。

“向日前輩,您又耍賴皮了。”鳳長太郎為自家這個牌運和賭運都不佳的前輩歎息,一臉縱容。

“不要你管!”某小孩任性的說,私底下決定將耍賴進行到底,反正淡心也不會介意。向日嶽人就是吃定了少女的無所謂心態,既然當事人都不在意,他也不用太認真啦。

…………

………………

這群無聊人士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副撲克牌,於是幾個人開始變著花樣玩起來。不知是不是上天太眷顧淡心了,運氣好得出奇,每次贏的人都是淡心。鳳長太郎有輸有贏,概率很平均,向來囂張傲嬌的紅發妹妹頭則是一路輸到底,差點沒連內褲都輸給了淡心。在某次一次性輸掉了十天的心愛蛋糕後,向日童鞋悲憤了,改變了懲罰方式,換成貼紙條,紙條上可以寫任何搞怪的字句。現在的向日童鞋幾局拚殺下來,就要成為貼滿紙條的紙怪人了,頂著它成了保刈宅裡的笑料。

淡心望望屋外高掛在天空的太陽,懶懶的靠著一隻懶骨頭,很抱歉的對某少年搖頭,“這麼熱,我不想動了。而且為什麼是乒乓球哩?我相信,若嶽人你想去熱血青春,跡部會很高興的讓忍足君為你擬定訓練菜單的呢~”

向日童鞋一臉色鄙視,“每天連慢跑也跑不完兩千米的人沒資格挑剔。除了乒乓球這種沒激情沒挑戰的運動,你還能玩什麼?”

又遭鄙視了。身體不好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這隻妹妹頭很能挑起人的怒火耶。

淡心扁扁嘴,決定不去反駁他,在人家張怡寧的眼中,你們小日本在乒乓球界就是一手下敗將,得瑟個啥咪?隻不過在這個世界是熱血的網王,其他球類不出彩罷了。

鳳長太郎溫和的笑著沒插話,起身去廚房端來幾盤冰鎮過的西瓜白桃葡萄等水果,給兩位前輩解暑意。淡心朝鳳長太郎笑笑,謝了聲,繼續和不認輸的妹妹頭玩牌。不得不說,鳳少年真是標準的賢夫良父啊,賢惠又聽話,絕對可以嫁人了~~

三人坐在和風薰然的寬敞和室內,玩牌鬥地主打遊戲機,風中傳來陣陣悅耳的風鈴聲,叮叮咚咚作響,天上白雲飄渺,烈日炎炎。

在向日童鞋很悲催的又要輸個精光時,噔噔噔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就見某隻率性的橘發少年光著腳跑進來,然後一把撲進少女懷裡。淡心手中的牌應景的被撲掉了,很會投機取巧的向日少年立馬將手中的牌與桌上的牌揉和掉,將耍賴進行到底。

某隻膩歪的羊嗚咽的對少女痛陳自己受的委屈:“淡心、淡心,小景好壞,他不讓我睡覺,一大早就將我丟出門去跑步,還要我去揮拍5000次,不給我吃蛋糕……Balabalabalabala……”句句含淚,聲聲控訴,然後捧起抓在手中的一件T恤衫,可憐巴巴的瞅著淡心,“淡心,衣服壞了,這隻羊的頭斷了啦……”

向日嶽人和鳳長太郎好奇的探首,盯著某羊捧在手裡的那件T恤衫,米黃色的T恤衫上的袖口處烙著一隻顏色鮮豔的Q版綿羊,圓墩墩的橘黃色毛發,表情憨然可愛,再細看時,便發現這不是機器加工成的圖案,而是人為手工繡上去的。隻不過,那袖口不知被什麼勾破了,從羊的脖子裂開來。

淡心有些驚訝於少年此刻的%e4%ba%b2近黏膩,似乎是剛運動完,全身透著一股水氣的乾淨清爽氣息,綿綿軟軟的。他已經有好幾天沒這樣無雜質的同她近%e4%ba%b2了,這會看著少年仍是沒什麼改變的神情舉止,淺淺的喜悅怎麼也隱藏不住。

淡心微微的眯起眼,溫溫淺淺的笑著,揉揉綿羊的毛發,順毛之。

“啊,不要緊,我再給你重新繡一隻好了,慈郎乖啊。”▓思▓兔▓在▓線▓閱▓讀▓

是繡的?

向日嶽人一把搶過來細看,很驚訝的發現這確實是一種古老的刺繡品,以前在中國城偶然見過一次,因為是很女人的東西,所以也沒仔細看多少。

“啊,芥川前輩,您……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先……”

純良的鳳長太訥訥的說道,臉蛋紅嗵嗵的看著某隻羊上身隻著一件小背心,無知無覺的黏著少女。這隻羊的男女意識向來薄弱,幾乎不當一回事。就算他們是姐弟,還是男女有彆吧?

某隻羊噘了噘嘴,隻當耳偏風,巴巴的瞅著淡心,軟軟的說,“淡心,對不起,我錯了……”

淡心輕呼了口氣,仍是溫溫和和的笑著:“不要緊,慈郎很好呢。”

慈郎咬著%e5%94%87,將腦袋擱在少女單薄的肩膀上蹭著。他喜歡淡心,很喜歡很喜歡,就如同喜歡父母、喜歡家裡的哥哥和妹妹、喜歡慧子奶奶和淺間太太、喜歡一樣……他敬她、愛她、關心她,未曾想過自己無意識的彆扭會傷到她的心,讓她難過。其實嘛,他也隻是一時想不明白罷了,被慧子奶奶的話刺激了一下,一時不知該怎麼麵對如姐姐的少女。不過,他明白了,小景說得對,是個男人就彆在意那麼多,勇敢的表現自己的意向。

淡心是姐姐,一直都是姐姐的。

…………

………………

“淡心,告訴你哦,小景實在太可惡了,他……Balabalabalabala……”

丟開心中的糾結煩惱,某隻羊頓時神清氣爽,連剛才被跡部景吾拖去訓練的怨氣也消了大半,還是原本單純乾淨又綿綿軟軟的少年,所以,很嘮叨的同淡心抱怨起某大爺的劣跡。

跡部景吾對這隻不長進的羊在人後麵打小報告沒什麼意見,不過,當看到那隻羊過份的窩到少女懷裡像個女人一樣囉嗦個沒完,不禁青筋爆跳。

下一刻,某隻懶羊便被出現的跡部大爺拎到一邊涼快去了,華麗的大爺光明正大的占據了淡心身邊的位置。

“部長,喝茶,辛苦了。”

鳳長太郎很適時很賢惠的為某人奉上涼茶,跡部景吾朝鳳點點頭,從容優雅的執起茶盞。

向日童鞋湊到淡心身邊,看著淡心攤開一堆針針線線,用商量的口氣說道:“呐,淡心,我也想要……你幫我繡一個在我的帽子上好不好?唔,就繡我自己的頭相好了。”說著,傲嬌粉嫩的妹妹頭擺了個Pose,45度角抑起驕傲的下頜。

淡心打量少年小巧秀麗的臉龐,火紅的頭發柔順如絲,真讓人想摸上一把。

“好吧。”

向日嶽人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