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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皺了皺眉,扶起少女的身體。

許久,淡心覺得喉嚨終於好多了,撫著咳疼的%e8%83%b8坎坐正身,不著痕跡的退出少年的扶持,蒼白的臉浮現幾絲病態的嫣紅,朝他們寬慰的笑笑:“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隻是一時嗆住了。”

慈郎一聽,鬆了口氣,嘟噥了聲“淡心好笨,下次要小心啦~”之類的。跡部景吾眉稍蹙起,心裡對她過份的客氣有些厭煩——或許,到這時他才意識到即便少女對每個人都笑得很溫和,實際上,太多時候,隔了距離看待所有的東西。

這時,又一陣腳步聲傳來,人未至,已聽得少年乾淨柔和的聲音帶著些微喘熄說:“向日前輩,您走得太快了,對主人很失禮呢!”少年說著,走到和室前,看到裡麵的人,然後很有禮貌的鞠躬行禮,“部長、芥川前輩,我們打擾了!”

而門邊的少年在這一提醒下,終於醒悟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不妥,隻得訥訥的囁嚅道:“阿拉,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轉入正文啦,還是一樣鄉居的日子,沒有太多煩惱~~~

第二十七章

少女微傾身,好奇的目光在屋外轉著,似乎在尋找什麼。

“啊嗯,找什麼?”少年優美沉磁的聲音在耳畔滑過。

“樺地沒來?呃……”

意識到自己回答了什麼,淡心猛的住嘴,偏首便瞧見了少年俊俏非凡的俊臉上詫然的表情,一下子實在不曉得說什麼好?這人,什麼時候這麼注意自己了?

“你認識樺地?”跡部景吾揚起修長秀挺的眉,語氣很平靜。

淡心淡淡的笑著,雙手慢慢的剝著橘子皮,“啊,有過一麵之緣!”這樣說似乎又不對,“樺地是個好孩子,他幫過我一次,我很感激呢!”話說,那時她不知死活的跑出醫院,差點回不來,還是樺地好心的送她回去,然後自家那個舅舅送了樺地一籃子的橘子。

呃,不知道那籃子橘子的包裝有沒有嚇到那個少年。

好孩子?!

跡部景吾的表情有些古怪,更多的是忍俊不禁的笑意,但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好笑得過顯眼,遂調開了眼,看向室內遠道而來的兩位客人。

兩位遠道而來的嬌客當然被請入客廳吃茶休息。

女傭美奈子像隻辛勤的蜜蜂一樣忙上忙下,不時偷窺一下客廳裡四名形貌出色的少年,一副眼睛不夠用的模樣。對此,幾名對這種類似愛慕欣喜的目光早已麻木的少年根本沒什麼感覺,淡心倒是不時看了下美奈子,糾正自己的表情。

淡心坐在一旁,看著兩隻小動物吵吵鬨鬨的爭辯,恬然淡定。

“慈郎,這種地方哪裡有什麼好玩的?你騙人,這兒離東京遠得要命不說,在這種大熱天乘車下來,弄得我們一身汗……哼,這麼單調的地方,還不如去輕井澤,那兒不隻環境好,還有漂亮的彆墅……”

紅發少年頗為埋怨的嘮叨著,長相極為秀麗,偏向女孩子的小巧精致,眉宇間卻透著股少年的活潑跳%e8%84%b1,捧著冰鎮的涼茶,鼓著腮幫子怒瞪對麵的橘發少年。

“嶽人,你錯了,這兒可好玩了,這幾天我和小景一起去摘葡萄、去後山摘白桃、落花生,還有去看那些村民編草帽和涼席、燒耐火磚……可有意思了~Balabalabala……”

某隻得意忘形的羊開始滔滔不絕的向隊友敘述他暑假時所有經曆過的新奇又好玩的事,絲毫不藏私,說得對麵的紅發少年從開始的不屑到懷疑再到驚奇,最後是羨慕還有決定被某羊拐留在岡山的認命。

果然是拐著彎兒將人強留,這隻羊,有腹黑的因子。

跡部景吾倒不怎麼理會這兩隻小動物,慢條斯理的喝自己的茶,甚至在看到紅發少年臉上露出驚奇的表情時,%e5%94%87角隱隱含笑——幸災樂禍與諷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估計想看到一隻也與自己一樣水土不服吧)。正襟危坐的銀發少年有些緊張的看著吵鬨的兩隻,很怕他們吵起來似的,當不經意看到淡心時,臉上露出困惑又吃驚的表情,然後為自己忽略了她時困窘又不安。

淡心隻得朝他笑笑安撫,少年不由得也回以微笑,乾淨溫和的笑容將少年俊朗的陽光帥氣襯映得更加溫良無害,像隻大型的犬類動物。

說了一會兒,坐在淡心身旁的綿羊嘴巴噘得高高的,輪到他一臉不高興了。不知何時,兩隻原本對新事物的討論,淪為了對先前事情的不爽。

“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見沒人打圓場,向日嶽人終於受不了的朝慈郎叫嚷,一臉子的不服氣,“慈郎,你也知道我從接到你每天三十個電話起(淡心吃驚的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綿羊,沒反應的女王大人和銀發少年,然後無語了),我才來這麼的,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很累了耶,難免會忘記了些東西……誰知道你們那時正在喝茶……”最後一句話咕嘟得很小聲。

“你嚇到淡心啦!”慈郎埋怨的說。

“淡心?”向日嶽人秀麗的臉龐上一片迷茫。

“嗯,淡心!”

慈郎咬著切片的西瓜,手指轉了個方向。向日嶽人這才注意到一旁安安靜靜微笑的女生,表情從困惑到吃驚。

他竟然完全忽略這兒還有一個女生呢。

向日嶽人有些懊惱,雖然他向來任性急躁,不安份到極點,但大多數時,他也隻是個單純的、處於青春期中的少年。他像隻高傲的、尖利的貓兒,但他也擁有自己的單純與率性。

向日嶽人看了眼%e5%94%87角微撇的跡部景吾,然後朝淡心鞠躬,嘟噥道:“剛才對不起啦,我不是有心的……”

“唔,不要緊呢!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淡心不好意思的說,然後見少年一臉放鬆的表情,馬上轉移了視線,沒怎麼關注自己了。淡心摸摸下巴,看向一旁慢悠悠的喝茶的跡部景吾,眸光一閃,然後微笑旁觀屋子裡四名少年。

跡部景吾回視了淡心一眼,並不怎麼在意她的表情,%e5%94%87角揚起自持高傲的笑容。

“啊嗯,嶽人、鳳,她是慈郎的姐姐,清水淡心!”跡部景吾開口了,挑著好看的鳳眸,給他們介紹彼此,“淡心,他們是向日嶽人和鳳長太郎,冰帝網球部裡的隊員。”

淡心朝他們微笑點頭。

她並沒想過活潑跳%e8%84%b1的向日嶽人和向來乖寶寶的鳳長太郎會被那隻羊盅動來這兒渡假。聽說(忍足憂一某次同她抱怨過)忍足侑士的假期向來是很忙的——忍足家是豪門世家,所謂的假期從來不是假期,要忙的事情很多;冥戶亮向來刻苦努力,決計是不可能將假期浪費在吃喝玩樂的渡假上;日吉若是古武術道場的繼承人,更沒有時間了,瀧荻之介……想來也是沒有時間的吧……

所以,除了好玩的向日嶽人和善解人意的鳳,誰會理會某隻羊一天三十幾通的電話狂Call,不抓狂扁人都算善良的了。

……

…………

偉大的部長開口了,就算向日嶽人再怎麼不想理會也不得不做出樣子,“你好!”向日嶽人說著看向慈郎,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慈郎還有個姐姐,她姓“清水”證明不是芥川或保刈家的小姐,可是會出現在這兒,又不單單隻是個不相乾的人……

“您好,我是鳳長太郎!”溫柔的銀發少年微躬身,溫溫和和的看著淡心。

淡心回以微笑,目光在這名溫柔乾淨的鳳寶寶身上停頓了會兒,隻是初見,心裡便對這名溫文如淨水的少年產生好感,但他那種無差彆的溫柔又讓人歎息。

慈郎突然眼睛一亮,視線認真的在淡心和鳳長太郎之間徘徊,直到向日嶽人又興奮的和他說話才轉移了視線。鳳被自家前輩關注的目光弄得忐忑不已,淡心古怪的挑眉,不知道這隻羊又想到了什麼。反應敏銳通靈的跡部大爺在綿羊眼神一轉,便知道這隻在打什麼主意了,不禁給他黑線下來,忍不住撫額,為這隻單純得過份的綿羊無語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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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平凡的少女與溫柔的少年麼?

好像不怎麼搭啊。

……

…………

晚餐的時候,保刈家的老太太對兩名客人表示大大的歡迎,看他們交談甚歡的模樣,淡心也鬱悶的發現,原來這些少年和老太太是認識的。

淡心依舊去廚房同淺間太太學習廚藝,這回試吃的對像變成了四個——真正來說隻有三個,跡部景吾自從表現出不喜歡甜點後,很少吃了,淡心做的點心之類的都是進了慈郎的肚子多。

今天淡心學做的是水果派,有蘋果派、菠蘿派、葡萄派、白桃派。

向日嶽人本來挺高興的,畢竟他喜歡蛋糕和所有好吃的東西,但一咬上那些外形誘人,味道普通沒什麼真正特色的派時,失望極了,對淡心這個沒什麼特色的少女更是沒怎麼注意了。

隻有鳳長太郎是用心品嘗的人。

……

…………

保刈宅很大,即便多了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變化。

鄉間的夜晚,蟲蛙淒厲鳴叫,遠處黑魆魆的山巒青影間燈火稀落,山風颯颯。

咚咚咚的腳步聲響起,然後是少年帶著軟綿味道的聲音。

“嶽人、嶽人,我們去放焰火!”刷啦一聲,移開紙門,慈郎拉住向日嶽人便跑。

向日嶽人打了個哈欠:“啊啦,放什麼焰火?我很累哎,想睡覺了!”他今天坐了一天的車,很累了。

“Ne,你不去會後悔的哦~這是岡山這兒的風俗,很好玩的~”

當向日嶽人和慈郎走到庭院裡,院子裡淡心和跡部景吾、鳳長太郎已經等在那兒了,如魅的夜色中,回廊間風鈴叮咚搖曳,燈光熾白的嫋嫋,淺淺淡淡的少女正微抬臉同俊美非凡的少年說話。

少女溫淺的笑容在夜色掩映下,染上幾分瑰色,精彩出奇。少年張揚華麗依舊,眉宇間卻流露出一種淡斂的軟色。

“啊嗯,嶽人終於來了,真是不華麗!我們出發吧~”跡部大爺打了個響指,華麗張揚。

向日嶽人眨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看過去,那少女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