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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見,果然沒幾天就被某家小報社報道了真假參半的負麵新聞,隻可惜還沒掀起什麼風浪就不了了之了,沒多久該記者也因此丟了飯碗被報社息事寧人地趕了出去。

這些唐譯倒是未曾關注過。

他一向活得光明磊落,雖然深知娛樂圈的陰暗麵,然而大風大浪經曆得多了,一次比一次從容淡定,那些人經他一對比不過是些跳梁小醜罷了。

雖然他不在意,但想保護他的狠角色,可不止一個人。

後台雖然忙碌卻很安靜,工作人員都是mika陳的團隊成員,因而彼此間都有默契存在,一切進行的井然有序。

幫助理把演出服從車裡搬出來又一件件擺好順序也花了不少時間。

到了七月份,室外的溫度越來越高了。

身上微微出了點汗,即使回到涼氣很足的室內一時間也無法涼快下來,唐譯解開領口處的兩顆紐扣,鼓著腮幫子呼了口氣。

旁邊有人遞了瓶水過來,唐譯隨手接了,扭頭正要道謝,對上對方的臉時卻頓了一下。

蘇皓淵又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濕巾包扯了一張,高大的他垂著眼幫唐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唐譯表情有些古怪地往後退了一步,蘇皓淵也並沒有勉強,把濕巾遞給了他。

“謝謝,”唐譯接過濕巾擦著額頭問道,“你怎麼來了?”

“跟範君澤過來看演唱會。”

唐譯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範君澤,對方正抱著雙臂站在mika陳身後看著造型師給她化妝。

唐譯點了下頭。

這些日子,兩人之間一度緊張到白熱化的關係已經緩和了許多。

自從那次在昊天對方的一跪,唐譯對蘇皓淵的感覺就有些微妙起來。

以前覺得做出了那種事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但那天對方幾乎跪下時他的心慌意亂卻讓他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有種無法言喻的感情。

那一刻的如鯁在喉,似乎冥冥中有什麼意義。

那天之後,他沒再拒絕對方的道歉,沉默地讓他做著補償的事。

之後這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裡,蘇皓淵並不再像之前那麼頻繁地露麵,但偶爾會給他發個短信慰問關心,也不時地讓秘書給他送些補身體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地保持著恰當的距離,近乎於戰戰兢兢地,避免任何讓唐譯感到難受的接觸。

或許這種行為在彆人看來有點像是在追求,但唐譯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從未朝這方麵想過。

讓唐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要前往l市宣傳的那天。

當天他要連趕兩場宣傳,在p市結束後,接下來要馬不停蹄地前往l市趕傍晚的粉絲見麵會,然而路上卻因為一起大型交通事故耽誤了行程。

被堵在路上一時半會兒出不去,唐譯雖然跟l市的承辦方解釋了原因想要將見麵會延後,但是卻得到了現場已經來了不少粉絲的消息,此時再推遲已經來不及了。

雙方協商後決定對方暫時先拖一陣子,但掛掉電話後,漫長的等待卻讓唐譯開始忐忑起來。

事故現場的處理非常緩慢,後方擁堵的車輛正在緩緩疏通,車上整個團隊都沉默下來。

直到將近三個小時後,唐譯的保姆車才從事故現場離開,而原本預計在下午六點開始的見麵會此時已經到時間了。

唐譯忐忑地給l市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卻從對方那裡得到了見麵會現場萬事ok的消息。

問了才知道,半個小時前正在隔壁城市拍戲的崔誌勳從拍攝地趕了過來,現在正在代替唐譯跟粉絲們互動。

唐譯鬆了口氣,兩個小時後到達見麵會現場,粉絲們並沒有因為唐譯的遲到而有任何不滿,現場甚至因為他的終於出現而歡呼了很長一段時間,粉絲們熱情高漲,見麵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

崔誌勳臨走的時候告訴唐譯,這件事是蘇皓淵通知他的。

唐譯並不知道蘇皓淵是從哪裡得知了這個消息,對粉絲們一直非常重視的唐譯卻因為這件事內心更加動搖了。

雖然三四個月的時間比起四年來說太短了,但過去的已經過去。無論他如何放不下已成定局的事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而現在,他看到了蘇皓淵的悔意。

他現在很好,或許他應該給對方一個機會。

本就不是個絕情的人,何況他比普通人都要看得開,唐譯最終還是無法再無視蘇皓淵。

他並沒有跟蘇皓淵說出原諒的話,但從行動上已經擺明了不再拒絕對方。

蘇皓淵自己也察覺到了唐譯從抵觸到接受的轉變,一直以來的陰鬱漸漸散去,原本甚至被媒體猜測過是吸毒後症狀的身體現在也恢複了不少,起碼能夠看出原本意氣風發時的輪廓了。

隻是雖然關係緩和了不少,但除了出於禮貌的對話,唐譯暫時還沒辦法跟他像普通人之間一樣聊天,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不再排斥罷了。

於是在幾句“最近怎麼樣”、“我挺好的你呢”、“我也挺好的”、“哦那就好”這種乾巴巴的對話之後,兩人就沉默了下來。唐譯是實在找不出話跟他聊,而蘇皓淵卻是在這種不尷不尬的對話中有話也說不出口了。

沒多久範君澤也走了過來,微笑著跟唐譯打招呼:“這次演唱會麻煩了。”

“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唐譯半開玩笑地道,“如果不邀請我做嘉賓,演唱會我也會來看的,這樣倒省了門票還能有個不錯的位置。”

相比較跟蘇皓淵,他跟範君澤的對話就正常許多了。其實他們算不上熟稔,也就隻是認識罷了。

蘇皓淵看了眼範君澤,眼神閃了一下就轉開了。

範君澤並沒有錯過他眼裡的失望,臉上微笑的表情卻並沒有什麼變化,跟唐譯聊起了近期的計劃。

蘇皓淵有些尷尬地站在旁邊,聽著那兩人隨性的交談,臉色漸漸開始發白,過了一會兒似乎再也站不住,默默地走開了。

一直從眼角處瞄著他表情的範君澤在他走開時無聲地歎了口氣。

“唐譯。”

“什麼,範總?”

“可以對他好一點嗎?”範君澤抿了下嘴%e5%94%87,“我知道這麼說有些唐突和偏心,但是小淵他,以前受過傷,所以他的情商比正常人的成年人要低很多,對你做的那些事……他已經知道錯了,所以……”

“我沒有不原諒他,”唐譯接口道,“我隻是想知道,到底為什麼。”

“……”

“範總,你知道吧?”

範君澤頓了頓,點了下頭。

唐譯看他隻是點頭卻並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也並沒有追問下去。

“就是因為這樣,即使原諒了他,卻也無法真正介懷,”唐譯視線捕捉到剛到的鏡宸,把手裡的濕巾扔進垃圾桶裡,“抱歉了,範總。”

沒再繼續跟他聊下去,唐譯說著朝鏡宸走去。

“糖糖。”看他走過來,鏡宸馬上伸手摟住了他。

“你來得好早,通告趕完了嗎?”

鏡宸“嗯”了一聲,微微垂下頭,讓唐譯伸手幫他理了理後頸處有點翻起來了的衣領。

又有人推門進來。唐譯正麵對著門口,看到顏宣的時候愣了一下。││思││兔││在││線││閱││讀││

“顏——”

“快點進去啊,熱死了。”

顏宣身後又鑽進個人來,唐譯視線掃過去,是文赫。

文赫邊扯著領口散熱邊走進門來,瞄了眼僵硬地站在旁邊的顏宣,視線轉向唐譯和鏡宸,眼裡閃過一絲了然,一邊嘴角扯起一個帶著點冷冽的笑容。

他一把摟住顏宣的肩膀。

“大叔,不介紹下嗎?”

文赫不高,似乎還不到一米七,雖然顏宣也不高但比他卻是高出許多的,此時一個小個子歪著肩膀摟著旁邊比他高十幾公分的男人的樣子看起來略有些滑稽。

唐譯懵了一下,沒多久也大概明白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文赫似乎就是顏宣在照顧的那個人。

而鏡宸更是比他還要淡定。

對麵顏宣的表情卻有些尷尬,臉色微微發白,小聲說了句什麼,唐譯依稀聽到似乎是“你沒告訴我他們也在”。

文赫翹著的嘴角馬上扯了下來,眼神倏然掃向顏宣。

鏡宸是一貫的事不關己的樣子,隻是靠著唐譯似乎沒打算關心彆人的事。

對麵兩人的臉色又都很精彩。

在這種尷尬的氣氛裡,唐譯咳嗽了一聲,朝文赫伸出手:“你好,我是唐譯。”

文赫的視線緩緩從顏宣那邊轉到唐譯臉上,又垂眼看了看他伸著的右手,忽然又轉開了視線,似乎沒打算跟他握手。

唐譯頓了頓,正要收回手的時候,對方卻又把搭在顏宣肩膀上的胳膊拿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

“文赫。”

我知道你是文赫啊。

這種明星間明明都認識卻還要打招呼的行為有些古怪,但全都源自於文赫那句“不介紹下嗎”,唐譯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

“你們都在這裡啊。”

正尷尬的時候,mika陳走了過來。

眾人視線都落在她身上,眼裡都閃過一絲驚訝。

他們都知道素顏的她並不難看,然而此時精心修飾過的臉卻更加有立體感,高高地盤在頭頂的頭發上隻裝飾了幾根白色的羽毛,平時總是被頭發遮蓋大半的臉此時完全露了出來,不再肉嘟嘟的臉型是最漂亮的瓜子臉,在右眼的周圍用透明的水鑽點綴出花紋瑰麗的半張麵具的形狀。

開場曲的演出服此時已經穿在了身上,一件純白的斜肩修身短裙上疊著鏤空的花紋,下擺處恰到好處地綴著五六公分長的流蘇,手臂下的兩側鑲嵌著上千顆水鑽,斜肩的短裙露出的一邊白色%e8%83%b8衣上同樣裝飾滿更加細小的水鑽。

化妝師是從德國特意請來的,每套演出服都有與其搭配的妝容。

僅僅是外表就已經讓人驚豔,更不用說mika陳的實力一直是眾所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