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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整十幾年。在他為皇帝生下一個兒子的時候,被打入冷宮的林太妃就開始為他的兒子謀劃如何逼宮。”

“林太妃?為什麼是個妃子?難道不是皇帝的其他兒子嗎?”

亓老爹笑了笑:“皇帝的其他兒子?季家的男人,會甘願給人做妾嗎?哈哈哈,你問問季宏,他肯嗎?”

季宏散漫又高傲的道:“如果有人願以給我做小,我倒是願意考慮~!”

邢子韜在一邊一臉的鄙夷,葉晨說起來不就是你的小嗎?你之前不是已經有一個元配陸之軒了嗎?唉,喪儘天良啊!好吧!雖然陸之軒已經過世了。

“那篡位的人?”季宏問道。

亓老爹繼續道:“皇帝的兒子多數在誅殺太子的那次政變中或是被流放,或是直接抄斬。唯獨一個剛滿七歲的小皇子,這個孩子沒有任何威脅力,所以沒有人動過他。而且朝中的人都說,這孩子就是下一任皇帝,皇帝也許諾過他‘朕去後這萬裡江山便是你的’。但是,前提是,皇帝沒有後代。朝中人人都進諫過皇帝立後,可他依然我行我素的不立,明目張膽的和宣稱自己就是喜歡季贏大人。不單單因為季贏給他生了個孩子,更是因為季贏是給他第二次生命的人,更多的是因為他真喜歡季贏。嗬嗬,季家的男人,讓人捉摸不透。”

“後來呢?”季宏聽故事聽的津津有味,到後麵竟然鼻子有些發酸。

亓老爹道:“後來,後來你們就知道了。一向敦厚老師的小弟,突然一夜發動政變,弑君篡位。千防萬防手足難防,看到皇帝屍體的時候,季贏其實也是生無可戀了。於是,他讓十三歲的季敏帶著藥譜去找亓家的人。自己一根繩,吊死在了皇帝的侵宮。”

季宏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邢子韜也是不勝唏噓。他這輩子都沒見季宏哭過,就算他當年被折磨得非人,虐待得體無完膚,依然可以笑著對那些實驗者說:“小心點兒,彆弄花了我的臉。”可今天他聽了個故事竟然哭了,不過說實話,他哭起來真好看。

亓老爹卻嗬嗬笑了笑,花白的胡子微動:“沒什麼可傷心的,對於修仙者來說,肉身不過一坨泥肉,早晚都是要腐化成塵的。季贏常年服食丹藥,連皇帝都是和他同吃同住,這兩個人自有他們的造化。或許,修成正果了也說不定。那是他們的劫數,也是他們的造化。遠離凡塵是非,不一定是不幸。說起來,幸與不幸,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評價得了的。”

季宏抬手用修長的手指將眼角下的淚抹拭淨:“老爺子說得的,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命數。用不著彆人同情,福兮禍兮,誰說得清?”

正當氣氛朝傷感處發展時,邢子韜突然來了一句:“臥槽!美人大叔!這麼說起來,你可是有皇室血統啊!你你你,你是皇家後人啊!那我們以後見了你,是不是要正跪了?”

季宏滿頭黑線,連亓老爹的胡子都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果然是活躍氣憤的好人選。季宏聽了以後立即破涕為笑,調侃道:“不如你就把以前欠下的三拜九扣還上吧!怎麼樣?”

邢子韜道:“咳咳,改……改天吧!~”

季宏對亓老爹道:“雖然您老人家看上去年紀一把,不過算起來我們也算同輩吧?不如,就以兄長稱呼您怎麼樣?”

亓老爹挑了挑眉道:“誰告訴你我和你是同輩了?以兄長稱呼我,怕你死去的兩位父%e4%ba%b2也不會同意吧?雖然你們季家一向亂來,但亓家可是恪守陳規的。”

第36章

季宏皺眉道:“怎麼個意思?”

亓老爹掂量著手裡那個青銅鑰匙:“說到這裡,我還要講個故事。當年季贏曾經讓季敏帶書信給亓氏元祖,當年兩家曾說過,如果把煉丹和修真練氣相結合,是不是會取得更好的效果。可惜,這兩者雖然同屬一門,卻是相生又相克,沒辦法把同一法門集結在一起。除非……”

邢子韜雙手托著下巴:“不會是除非兩人結為連理,否則都會得到什麼什麼的反噬吧?這狗血的套路,修真小說上很多啊!”

亓老爹嗬嗬笑了起來:“是這樣沒錯,不過亓氏元祖那時候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季敏那個時候,也隻有十幾歲而已。不過當時兩家有過約定,就以本門配對的青銅鎖和青銅鑰匙為信物,讓後世的孩子在一起。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季家和亓家始終錯過了聯姻的機會。直到傳到季凡和季天這一代,他們當時%e4%ba%b2自找到我,說這件事有必要履行下去。因為,傳到他們這一代,隻能依靠近%e4%ba%b2生育下的後來來維持季家的血統。隻有兩家聯姻,才能讓本門的精髓不至於失傳,說不定還能發揚光大。”

邢子韜聽了這麼一大通,覺得實在有些不可思議,而季宏卻對亓老爺子的話深思了起來。這麼說來,季凡和季天這兩天老頭子不告訴他練丹的法門,隻讓他自己在書庫裡翻來翻去,也不是沒有他們打算的?老頭子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和亓家的人聯姻?季宏猛然抬起頭:“你剛剛說,我兩位父%e4%ba%b2找的你?這麼說來你……”

亓老爹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嗬嗬,正如你所想,我和季凡季天是一輩。而你和小元,本來是要聯姻的。可惜,我晚了一步,你的兒子已經出生了。而且,似乎還不止這一個?”亓老爹指了指門外,正在和仔仔玩泥巴的季岷正在用手絹幫仔仔仔細的擦著臉上的泥巴,認真道:“剛剛你爸爸說不許把泥巴弄到臉上聽到沒有?你看看你啊!”

季宏的臉上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那不是我兒子~!”

亓老爺子疑道:“怎麼可能?他明明就是季家的人!我不會弄錯的!”

季宏道:“我說他不是我兒子,又沒說他不是季家的人。”

亓老爺子了然:“原來是你孫子,嗬嗬,看來我慢的不僅僅是一步啊!”

季宏的臉紅了紅:“他……也不是我孫子……”

邢子韜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替他說道:“那是他的外孫兼重外孫。他大兒子高博生的孩子和他的小兒子合夥鼓搗出來的產物,所以這孩子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季宏。”

任憑亓老爹如何如何的淡定,也差點兒從凳子上跌了下來,一口口水差點兒把自己嗆到。他一向知道季家的人亂來,可他沒想到竟然亂到這種地步!讓自己的小兒子和自己的外孫結合!季家人的腦回路,果然不是亓老爹這種固守陳規的人所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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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邢子韜算是看明白了,難怪亓老爹一定要讓季家的人來了才能決定小元的婚事。原來,季家和亓家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扯不開的淵源。不過季家的男人也真是,永遠逃離不開感情二字。看得出,季家人應該是死在容貌上了,正應了那句話,長的好看的人才有青春。隻不過,季家的青春長了點兒。

邢子韜見縫插針道:“既然,小元和美人大叔是不可能了,那……”

還沒見邢子韜說完,亓老爹就搖了搖頭:“小元和季宏平輩,而你卻和他的兒子平輩,讓小元嫁給你的兒子,這件事不妥啊!”

果然,亓家的作風還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不過邢子韜不怕,他要是怕了他還怎麼混下去?於是他無所謂的指了指院子裡兩坨小不點兒:“他倆孩子都有了,亂都亂了,你想攔也攔不住。要是他倆沒發生什麼,老哥哥您攔也就攔了,可仔仔都這麼大了,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木已成舟,要是再攔下去,意義何在?您說是吧美人大叔?”

季宏把臉轉過去,不說話,邢子韜傻眼了:“這是什麼節奏?”

其實是在鬨彆扭,本來,他是所有人當中是年長的。可現在,他似乎要管小元叫師弟,小元如果嫁給了小橙子,那小橙子就和他平輩了。如果小橙子和他平輩,那邢子韜這臭小子不就是他的長輩了嗎?不不不,這樣太吃虧了。

不過季宏又轉念一想,其實這樣也不錯,本來他輩份兒最大,如果小元嫁給了小橙子,那輩份兒最大的不就成了邢子韜和高強這一對兒了嗎?以後如果小橙子再敢叫他季爺爺,他就拍著小橙子的肩膀叫兄弟!咦,這樣算起來也不錯~!

季宏為自己的想法鼓掌,於是便轉過身來對亓老爹道:“是啊前輩,雖然我們祖上有這麼個約定,可是畢竟陰錯陽差錯過了。既然小凶已經心有所屬,您又何必為難他?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嗎?再說了,我看到小元看我們家小橙子的眼神我就知道,這孩子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喜歡上彆人了。您要是僅僅為了兩家的聯姻這麼攔著,不太好吧?”

亓老爹左右思忖著,季宏又眨了眨眼道:“這樣吧!咱們兩家也不是不能聯姻!看到院子裡那兩坨沒有?雖然他相差個三歲多,不是有一句老話兒叫男大三抱金磚嗎?阿岷很乖很懂事,而且他也是季家基因的完美繼承者,和小仔仔應該還算般配吧?當然,我知道亓家靠的不是血脈,而是練氣。隻要仔仔有心,肯定能成個中佼佼者。我倒覺得,這倆孩子兩小無猜,挺般配的。哎你說呢小邢?”季宏衝著邢子韜眨了眨眼。

邢子韜立即道:“是啊是啊!我就覺得這倆孩子的氣場怎麼這麼合,原來祖上就給他們訂下緣份了哈哈~!你看現在青銅鎖在小岷手裡,鑰匙又在仔仔手裡,這不是佳偶天成嗎?”邢子韜心裡默念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他們還小啊!還是孩子啊!不過想到小山子和小燁子這對青梅竹馬他也就安心了,季家的男人重情重義,一定不會辜負小仔仔就對了。不過……

邢子韜突然腦補了一下鑰匙和鎖的關係,這麼算起來仔仔是上麵那個?他偷偷從窗戶裡往外看了一眼強大氣場的季岷,不知道仔仔能不能hold住這樣的媳婦兒。不過關於仔仔能不能攻起來的問題他倒一點兒都不擔心,因為小橙子這臭小子小的時候和仔仔一樣又萌又軟又Q又可愛。稍微長大一點就變得廢話一堆愛吐槽又淘氣還專門愛和他做對,再長大一點運動細胞開始越來越發達,成了各種運動會上的佼佼者。再後來,進部隊了,就變得和他父%e4%ba%b2高強一樣成了麵癱魔鬼教官。

總結下來,孩子小時候越萌越可愛,長成鬼畜的可能性就會越高。

亓老爹想了半天,終於還是點了頭:“小元和那個大後生,我是攔不住。仔仔和小岷,看他們的造化吧~!”不過……小元,他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