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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問不出來的問題,她以為現在就能出現奇跡?

“雅莉,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太無情無義無理取鬨了!”韓幼惠一臉指責,“就說個原因而已,有那麼為難嗎?”

她隻是不想弄得人儘皆知——妹紙覺得自己最近似乎有些過於高調了,走在學校的時候經常有人跑過來朝她喊加油,她一開始還以為大家都知道她正在準備考北大,驚訝到不行,結果是從韓幼惠那裡得知,都在為她和權誌龍加油時,妹紙徹底囧了,人一高調就是非多,被誤會在所難免,所以妹紙準備在接下來的日子默默無聞的做事,然而這樣小小的要求,在他們班長大人強大的八卦精神之下,似乎也快要擋不住了。

把頭埋在妹紙肩上的權少年聽到韓幼惠的話,也不甘寂寞的攙和進來:“雅莉,連原因都不告訴我們麼,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看不清楚少年的表情,比起平時燦爛的笑容和元氣滿滿的聲音,少年現在疲憊的聲音再加上個委屈的語氣,讓人心湖微微泛起一絲漣漪,輕輕淺淺的在心口回蕩,想了想,妹紙還是說了:“在校表現也很重要的。”

韓幼惠馬上換上驚歎的表情:“原來雅莉不僅是想要考試成績拿全校第一,這種校園活動你決定要一網打儘了是麼!”

權誌龍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在韓幼惠驚歎的聲音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想不起來,權誌龍輕笑一聲,果然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上午的課程結束,下午午休過後,班主任安排同學們到學校禮堂集合。除了妹紙,韓幼惠作為班長,參加了這次演講比賽。

禮堂裡坐滿了學生,高二五班在第二區的中間,不遠不近的位置,權誌龍視力很好,連妹紙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看得清楚——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太了解,所以不用看都知道此刻會有這樣的眼神和表情。台上的妹紙格外的耀眼,一向麵無表情的臉,在說到自己夢想的時候,從骨子裡爆發從來的能量,堅定的語氣和堅定的眼神,散發出奪目的光彩,令人無法直視。

權誌龍用手輕輕蓋住自己的眼瞼,越來越喜歡,也越來越覺得抓不住她了,怎麼辦?

他們都是如此堅定著自己的夢想,拿出生命裡的熱忱去堅持,可以為愛付出,卻永遠都不可能為對方犧牲夢想,當夢想和愛情產生衝突的時候,他們拿什麼去堅持愛情?

權誌龍忽然想,如果他愛的人不是這麼的執著,那該多好,不到一秒種他又將這個念頭打消,如果連夢想和原則都沒有,那他又怎麼會喜歡,越來越喜歡到無法自拔?

這是一場專門為高三學長學姐們鼓勁的演講比賽,學校延續這樣的傳統已經五年了。韓國的高考安排在冬天,總要有人幫他們把寒冷驅散,帶著裝滿的正能量,勇敢的踏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所以說是演講比賽,其實比賽並不是重點,學校給所有參與者無差彆的頒發了優秀獎狀,不過是重在參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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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旅行吧

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就這次的演講會,權誌龍拉著妹紙的手,語氣似向往似期待:“一轉眼就高考了,明年的今天就輪到我們,時間過得真快,到時候,雅莉我們互相鼓勵哦!”

妹紙含糊的點頭:“如果有機會的話,到時候再說。”

韓幼惠複雜的眼神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嘴%e5%94%87蠕動了下,依然什麼也沒說,隻是衝他們揮手:“誌龍XI要送雅莉回家吧?我先回去了,拜拜!”

金雅莉點頭:“明天見,路上小心。”

權誌龍也笑著揮手:“路上注意安全,班長。”

韓幼惠點頭,掩去眼底的一絲苦澀,從什麼時候,他開始這麼疏離的喊她“班長”了?即使他們從來都沒有多麼%e4%ba%b2近過,可是叫她名字就有這麼難?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你能夠理解,卻不代表接受。

高三學生高考,卻便宜了高一高二,從天而降的三天假期,妹紙雖然沒有提前安排,但是家庭老師一直有在請,因此妹紙準備趁此機會再把不會的公式攻克一遍。

需要提一下,妹紙的數學家教是一位在首爾讀大二的天朝妹子,愛黨愛國愛家,最重要的是曾經得過天朝奧數大賽一等獎——那天放學回家的妹紙不過是跟爸爸提了一句,行動力迅速的金爸爸第三天就把這麼個合格的家教打包送到她麵前,而且這家教的水平超出了妹紙的預料,說是說補習數學,但這位家教妹紙除了給妹紙補習數學之外,還能經常幫她鞏固語文和外語,簡直是全能型不解釋,家教在手,高考無憂!

也可以順便想象一下,妹紙如今越來越有些說一不二的性格,到底是如何被金爸爸寵出來的。

妹紙是在周一得知要放假三天,從周三放到周五,周末反而要補課。於是她第一時間聯係了同天朝的家教妹紙,讓妹紙失望的是,家教妹紙是大學生,彆人高考跟他們也沒半毛錢關係,該上課還是得上課。

補習無法按計劃進行的妹紙失望了,第二天上課的時候也有些懨懨的,她難得出現一次的後桌權少年卻是難得有這麼神采飛揚的時候,權誌龍一坐下就習慣性的用手指輕輕戳妹紙的背,妹紙頭也不抬:“有事?”

“雅莉,聽說昨天老班宣布放三天假?”

妹紙無精打采的點頭:“嗯。”

“不過是放三天假,你就這麼不開心?”權誌龍從椅子上起來,身子越過課桌,試圖看清妹紙難得外露的情緒。

“本來是打算約好老師這幾天替我再補補課的,但老師他們大學不放假。”

“所以你擔心這三天會無聊?”

妹紙想了想,正要搖頭,其實除了補習還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說做練習,做練習,以及做練習。權少年卻神秘兮兮的把嘴巴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蝸裡,真正讓妹子在意的卻是少年輕言細語的訴說的內容:“雅莉,我們私奔吧。”

一秒鐘的時間,妹紙還在糾結到底是該擺出義正言辭的臉來拒絕,還是該苦口婆心的勸好友回頭是岸,或者冷笑一聲把這句話當成冷笑話一笑而過?原諒現在患有輕微社交恐懼症的妹紙,還做不到像多年以後的她那樣可以麵臨任何事情都用微笑帶過,粉飾太平,至少有一秒鐘妹紙幾乎要把少年這句話當真了,所以無法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拒絕,是必須的,隻是應該怎麼說?

隻是,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權誌龍怎麼可能輕易將這麼重要的話說出口?權誌龍從不認為,他的人生會有還沒來得及表白就被喜歡的人拒絕這種狗血的設定,所以妹紙的糾結純屬多餘了,因為下一秒鐘,權誌龍已經笑彎了腰:“雅莉,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金雅莉頓了頓,把頭扭過一邊不想理他,妹紙難得心思細膩一把,還擔心自己會傷了純情少男心,卻麵臨這樣的結果,怎麼高興地起來?

權誌龍尤不知死活地用手指戳著妹紙微微鼓起的側臉:“生氣了?雅莉,我錯啦。”

包括金家父母在內,都漸漸把妹紙當成了不善言辭的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對待她的問題上多少都有些小心翼翼,但隻有權誌龍知道妹紙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怎樣一顆堅定而強大的心,隻有權誌龍分得清妹紙麵無表情下什麼時候是開心的顏色什麼時候是沮喪的神情,隻有權誌龍會把妹紙當成普通的女孩逗她哄她看她用平靜的表情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當然,也隻有權誌龍能夠抓準妹紙的底線在她麵前肆無忌憚卻又從來不會真正惹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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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現在,妹紙隻是想用沉默來抗議一下,打定主意不管身後的如何撒嬌求原諒求虎摸,她都不會心軟,還沒見兩分鐘,手中的筆就被抽走了,各種調?戲她的人還敢向她表達委屈:“就開個玩笑嘛,雅莉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不敢啦!”

再這麼糾纏下去她今天都彆想安生了——妹紙是個識時務的好妹紙,比誰都清楚權某人黏人黏到怎樣一個程度,她立刻搖頭:“我知道了,你把筆給我。”

權誌龍心滿意足的把筆還給她,在她轉身麵對書本之前,在她耳邊又低聲說:“雅莉,不過說真的,帶我去中國吧!”

金雅莉挑眉,詫異的看著他。

“我很想跟雅莉一起,去看看讓你魂牽夢縈的國度。”

少年嘴角挑著淡淡的笑意,清澈的眼眸中倒映出妹紙的臉,這一秒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忽然打動了妹紙沉寂已久的心,她牽起嘴角,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提議,不是嗎?

帶上最好的朋友,去看一看她最愛的土地。

看到妹紙的眼神,權誌龍也心照不宣的笑了,喜歡從來不是一項單人活動,如果她真如表麵這般無動於衷,他又怎會甘願一個人越陷越深?曖昧本身傷人,唱獨角戲的更是傻子,他隻允許她暫時的逃避,卻絕不會讓她輕易逃離。

誰的夢想不是夢想,他也尊重並且支持她的未來之路。隻是此時的少年並不知道妹紙真正要的是什麼,自信從來不是壞事,隻是自信的人錯估了自己卻最是打擊。

關於具體旅行地點,兩人幾乎不用交流就達成了協議,妹紙最喜歡的地方,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清華北大帝都,她最想去的,是上輩子母%e4%ba%b2嘴裡念念不忘的廈門。

權誌龍也忘不了,那天剛從中國回來的妹紙,說起她最向往的廈門時,眼裡一閃而過的懷念,忽然就在心裡下定決心,做一個最大的決定,陪喜歡的人去她最想要去的地方,不是任性,隻是想趁著自己還能為她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儘量多為她做些什麼。

她永遠也沒必要知道,為了做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決定,為了爭取這三天的假期,他熬了多少夜——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隻是剛剛開始,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他們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回家的路上,金雅莉忽然想起什麼,問權誌龍:“難道就我們兩個人?”

權誌龍頗為委屈的反問:“難道雅莉不希望和我一起去?”

“但是……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他們都沒時間,這能怪我麼?”權誌龍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