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信的還在後麵,“除了值班的那一隊,其餘的今天下班都跟我走。”
麵麵相覷的眾人又在猜測,這又是乾嘛?不會有詐吧?
“喝酒。”雲蘇眼中盛滿笑意,這是他第一次對他們露出類似於笑的這個表情。
歡呼聲響徹雲霄,當然,不包括值班的那一隊。
米漁趕到碼頭的時候船都已經要收梯子了,她拎著小箱子蹬蹬蹬的跑了上去。
在甲板上,除了一些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外,還有雲禮和鐘明月站在甲板扶手後看著她。
米漁看到鐘明月得意的笑就覺得幼稚,顯然雲禮是用她來氣自己的,鐘明月不會不知道,但在知道的情況下還這樣笑那就是奇葩了,米漁一直覺得這個妹妹屬於非正常人類範圍。
她正想著走過去打招呼,可誰知道雲禮根本沒想理她,高傲的看了她一眼,摟著鐘明月的腰轉身就走了。
米漁看著鐘明月那一身漂亮的黑色長裙,再看了看自己的白T恤熱短褲和球鞋,瞬間覺得失策,沒有個軍事她果真上不了台麵!
這種場合,怎麼可能穿球鞋嘛,米漁用手掌敲了敲腦袋,隨即就感覺一陣暈,是啊是啊,她光想著雲禮和拍賣會了,她忘了自己是暈船的!
手裡的箱子咣當的掉了下去,米漁為了不讓自己倒下去立刻蹲在了地上,緩了半天那突如其來的惡心感才消失一點點。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一個磁性的好聽的聲音傳來。
米漁頭埋在手掌中,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她是很想抬頭看看是個什麼人的,但是實在是難受,她隻是搖了搖頭。
“你好像很不舒服。”那人又問。
“我惡心。”米漁說。
“惡心?想吐嗎?”
米漁點頭,難道是遇到醫生了?她慢慢的將臉從手掌中抬起,然後,就看到一個半彎著腰的一身休閒裝的年輕男人,他臉上有著關切的表情,因為背對著夕陽,他整個身後灑滿了餘暉,這使他整個人看起來熠熠生輝。
米漁想,要不是看習慣了雲蘇,她一定會像彆的女人一樣花癡這男人半天而移不開眼。
米漁沒有對他的樣貌過於關注,隻是看了一眼就扭過頭說了句,“想吐!”
那男人笑,“你是第一個看了我一眼就想吐的女人。”
米漁失笑,“沒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吐了。”
那人點頭,像真事兒似的想了想,突然說,“你可能是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懷孕了?哈哈哈哈,我一定是在搞笑。
出來了一個新的角色。
還是個帥哥哥哦。
看文愉快。
有什麼要問的留言問哦,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正文 61夢幻,遠航
他這話說完,米漁微愣,這人倒是直白,她沒閒工夫來探究這個說話奇怪的男人,而是真的伸出手指來算起了日子。
“我瞎說的,可彆信我這蒙古大夫的話,”那人見米漁一臉嚴肅的樣子,啞然失笑,“這隻是個玩笑,%e4%ba%b2愛的小姐。”
米漁放下手指,也覺得日子不對,她回頭看了眼離自己不算近的欄杆,目測到是她伸手夠不到的距離,再次回頭看向那人,“先生,能扶我起來麼?”
那人立刻伸手去扶她,“我以為你還想再蹲會兒,或者你的男伴就在附近,我可不想旅行剛開始就先挨頓揍。”
這人的話很多,而且說的不緊不慢,說話方式很奇怪,不像是正宗的中國人,有種怪異的外國人的幽默感,雖然他的中文發音不錯,但米漁猜測,他一定在國外待過很多年,或者是個ABC。
“我是自己來的。”米漁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的向船艙走去。
那人明顯的驚訝了一下,“這個活動不是隻賣情侶套票的麼?”
聽他這樣說米漁這才注意到,附近的一些人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年輕的男女,或者是年老的男人和年輕的女孩,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米漁打開手心裡被自己攥出了褶皺的船票,“不是套票呀,就是單程到文萊的船票。”
那人笑的意味深長的看著米漁,“真巧,我也是單人的。”
米漁假裝聽不懂他的暗示,“你不說活動隻賣情侶套票麼?”
“唔,或許,他們單賣了兩張,讓我們自動配對?”那人認真思考著,說的像是真事兒一樣。
米漁不想再和這個在談話間就將她調?戲了的男人說話了,伸手要去接自己的行李離開,卻被那人躲過去,他甚是紳士,“隻是個小玩笑,你身體不舒服,很榮幸我可以送你回去。”
如此禮貌也不好拒絕,米漁點點頭道了謝,兩人再次起步。
一路上他們碰到的人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米漁終於還是好奇的問出口,“你為什麼也是單人的?”
“我和主辦方有點兒關係,你呢?”
“我不知道。”米漁誠實回答。
那人無奈一笑,“上了賊船的小兔子,真是可憐,這該怎麼辦呢?”
“賊船?”米漁一臉茫然。
“可不是麼,你看那邊走過來的服務員,還有剛剛穿船員服的男人,還有那個摟著嬌小女孩的大個子,其實都是劫匪,到了公海,他們就要劫船了。”那人指給米漁看。
米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溫和的笑著,說的不溫不火,她也跟著笑了,“你的幽默感和我不在一個頻道上。”
那人聳聳肩,“來,讓我瞧瞧這位無知的小姐住哪個房間。”他一手扶著米漁一手拎著米漁的箱子,剛才說的那個服務生這時候也走近了他們,他立刻將行李箱遞給服務生,接著伸手拿過米漁那類似邀請函的精致船票。
“米小姐,你是特等艙,請跟我來。”旁邊拎著箱子的服務生很會察言觀色。
那人也看到了邀請卡上的名字,他似乎很愛笑,而且好看的笑容配上他奇怪的幽默感後確實還真有了些好笑的成分,“米漁?看來你更適合在水裡遊而不是坐船。”
米漁晃了晃發暈的腦袋,沒有再接話。
到房門口後,那人紳士的將米漁的行李箱從服務生手裡接過來後隨即放到了她進門的牆邊,“很高興認識你米小姐,我叫孟凡。”他禮貌的停在門口,沒有進去。
“謝謝您的幫孟先生。”米漁雖然覺得好了很多,但不舒服感卻一直在,她手搭在門把手上,“希望下次再見。”
說著,她就要關上門。
“我覺得,你應該邀請我進去坐坐。”孟凡將手搭在門框上,而且顯然他一直等著米漁說這話呢,可米漁卻沒這麼與他客套說請他進去坐坐,而是直接再見,這不在他的計劃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米漁明顯感覺到了這個說話西方化的男人對她的好感,他那深情的注視用在彆的女人那或許會百試不爽,但米漁,可以說被雲蘇訓練的已經對美男免疫了,“孟先生,我不太舒服想睡一下。”
孟凡眼中的笑意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消失,反而越發濃鬱,也許,他的長相與他的身家讓他從未嘗過被女人拒絕的滋味。
“我就住在你的對麵,我們還會再見的。”孟凡說完這話,站直身體,禮貌的等待米漁將門關上。
米漁點頭再次說了再見,正準備關門的時候卻見到了摟著鐘明月走過來的雲禮。
他們兩人臉上都帶了敵意,雲禮是對孟凡的,鐘明月卻是針對米漁,而且她的表情尤為刺眼,“你可真能耐。”鐘明月看了眼笑容可掬的孟凡後,立刻這樣對米漁說。
雲禮不太友好的眼神在孟凡身上轉了幾轉,甚至仔細的將他從頭打量到腳。
“哦,你好這位先生,請問我有什麼問題嗎?”孟凡明顯的感受到了雲禮的目光,他甚感奇怪。
雲禮笑的輕蔑又不可一世,他停在兩人麵前,擠出四個字,“離她遠點。”說完這話,他又瞪了眼米漁,摟著鐘明月越過他們,拿著門卡打開了米漁旁邊的那扇門。
就在他剛想進去的時候,卻聽一直紳士的孟凡再次開口,“恕我冒昧先生,您剛才是在威脅我嗎?”
雲禮回頭,似乎覺得他問了傻話,他嘴角掛著不太友好的笑容,“不是威脅你,我是在警告你!”
“恕難從命。”孟凡收起了他一貫的彬彬有禮,眼中露出的桀驁不馴堪比雲禮,似乎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雲禮再次停住重新評估了一下孟凡,突然那不友善的笑瞬間變得和善又熱情,“出來玩嘛,彆這麼嚴肅,我是信尚的雲禮,這位先生您怎麼稱呼?”
“原來是雲先生,我是孟凡。”孟凡臉上的表情也立刻熱絡起來。
米漁見他們從風雨欲來的氣氛中突然走向了熱情洋溢的吹捧中,感歎這都是些人精,估計雲蘇就做不來這種事,明明前一刻還互相敵視的,她猜雲蘇一定會麵無表情到底,管你是不是什麼雲先生孟先生的,想來他那性子,也不知道那些年怎麼當的臥底。
“原來是主辦方,神秘的孟凡先生,久仰大名。”雲禮露出恍然的表情,再次與他握手。
米漁實在站不住了,見兩個生意人沒完的客套著,心下煩躁起來,想來打斷他們的談話也是不禮貌,不如直接關門進屋。
咣當的關門聲讓還在寒暄的兩人愣了愣。
孟凡再次失笑,他搖著頭,“這米小姐,有點意思。”
雲禮沒再說話,而是直直的看著還在笑著的孟凡,“孟先生,這次是忠告,離那個女人遠點。”
“哦?難道雲先生在她身上吃了虧?”孟凡眉頭一挑,顯然有了興趣。
雲禮沒再說話,這時候鐘明月終於逮到了機會上前,她伸手與孟凡一握,然後矯揉造作的笑著說道,“阿禮說的沒錯,有些女人啊,看著無害,吃了虧才會發現原來以為的良藥其實是毒藥。”
孟凡看了看鐘明月沒有理她,似乎不能完全理解她的比喻,反而轉過身去與雲禮說話,“雲先生生意做的好,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不怎麼樣。”
雲禮也不生氣,假裝聽不懂孟凡話中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