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1 / 1)

蘇解釋。

幾個人互換了眼神,似乎都沒察覺不妥,洪科忍著疼,命令雲蘇,“你去把車子開出來,送我們出去。”

雲蘇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們,“你們願意逃哪去就逃哪去,車子送你們也行,隻要你們彆傷害她,車鑰匙在這,你們走吧,我不會報警。”這是雲蘇開口和他們說的第一段話,他將車鑰匙扔到了茶幾上。

洪嫂讓洪科靠在黃毛寸身上,她伸手去拿車鑰匙,“快走,我們彆等了。”

接著,洪嫂和黃毛寸架著洪科向外走,黑臉男人將刀子架在米漁脖子上用米漁擋住自己慢慢後退,“你站在那裡不要動,你要動一下我就在她臉上劃一刀。”

“你敢。”雲蘇有失冷靜。

“不信試試?”那人隻從米漁身後露了一隻眼睛在外麵。

“我不動。”雲蘇攤開掌心舉了一下,像是安撫他。

黑臉男人顯然忌憚雲蘇,一直躲在米漁身後,走的十分緩慢。

“我靠,車庫門打開!”黃毛寸從外麵喊道。

“等會。”黑臉男人繼續向外退,直至走出房子大門,“開車庫門,你可以動了。”

“開那個邁巴赫。”他們幾個走進車庫,黃毛寸似乎對雲蘇的另一輛車子感興趣。

“那個軍人呢?”洪科見黑臉男人壓著米漁進來。

“在房子裡。”

“你為什麼不一槍崩了他?”黃毛寸氣急。

“不對,不對,我們快走,剛才那個獸醫有問題,大老遠的來看診,來回車費都不要就走了?”洪科突然意識到不對,他也越來越虛弱,讓幾人扶他坐進副駕駛,“洪嫂你來開車吧,你傷的輕。”

“把這女的殺了,敢和老子玩陰的。”洪哥靠在椅子上吩咐。

“你不能殺我,你身上那毒隻有我能解。”米漁趕緊說。

“姑娘,你武俠片看多了吧?”黃毛寸突然笑起來,“走錯劇組了您內。”

米漁哀嚎,她說的是真的啊,要是醫生不知道她用了哪兩種成份的藥物導致,是很難對症下藥的,雖然她說的比較江湖,但真的不是誇張。

“還不動手。”洪哥似乎也不信米漁。

黑臉男人手下的刀鋒一轉,還沒用力,隻聽嗖的一聲,一陣勁風擦過耳際,再一轉眼,一支黑色刀柄的匕首正□黑臉男人的手腕中,那是如何的精準與自信在確保不會傷到米漁的情況下才敢飛出這一刀?

黑臉男人的哀嚎聲響徹小車庫,米漁趁他鬆手拔%e8%85%bf就跑,小門是連著彆墅的,從那裡出去就是儲藏室,而雲蘇,正站在小門門前,米漁跑過去他立刻將她推到身後,而其他人在車裡沒法及時抓住她,沒了米漁這個保障,製住雲蘇似乎有些困難。

黃毛寸拿出槍來想要射擊雲蘇,洪科喊著讓洪嫂開車,他們也不管哀嚎的黑臉男人,就那樣衝了出去。

黃毛寸因為車子晃動而射偏,雲蘇在地上翻滾躲過子彈的同時還從黑臉男人的手腕上抽出了匕首,幾乎是立刻,匕首飛了出去,而車子的再一次顛簸救了黃毛寸一命,因為雲蘇飛出的刀子貼著黃毛寸的臉頰過去,他的臉上立刻出現一條長長的血口子並且開始冉冉流血,他罵了一句,喊著讓洪嫂加速,也不想著殺掉雲蘇了,隻想快點離開這裡,可當他正想鑽進車的時候,一條鐵鏈飛了過來,因為慣性嘩啦啦的在他脖子上繞了幾圈,接著又是大力一拽,他一個手拿槍一個手%e8%84%b1臼,沒辦法反擊,就那樣被雲蘇從車窗中拽了出來摔到死傷。

雲蘇上前用腳狠踩上他的手後將手槍沒收,隨即鐵鏈再一轉將他綁到了旁邊的窗戶護欄上。

就在洪嫂開車衝出車庫門後,眼前豁然開朗的一瞬間才發現,院子裡已經進來了三輛有特警標誌的黑色車子,而穿著黑衣服防彈服的特警們全部拿著槍對準著車庫,洪嫂一個急刹車才不至於和麵前的車子相撞。

“車裡的人,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大喇叭筒還沒喊完,立刻槍聲響起來,也不知道誰開的第一槍,射到了特警的防護盾牌上,接著,隻有發生在電視上的槍戰場景出現了,而且,雲蘇家的玻璃牆無一幸免,玻璃碎了滿地,三秒鐘的集中射擊過後,大喇叭筒再次傳來聲音,“停!嫌疑人沒有在射擊。”

車子裡的人抱頭蹲在座椅下麵,聽到外麵勸降的聲音,哭著回頭說,“洪哥,我們投降吧。”

洪哥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什麼,其實他腹部疼的已經無法動彈了。

最後,千瘡百孔的車子上下來了一個女人,警察又抬下了一個男人,“還有兩人呢?”

一個像是頭的人問洪嫂,“在,在車庫。”洪嫂說。

他話音一落,車庫中就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陰沉著臉的雲蘇,顯然他因為這場意外很不高興,他的懷裡是穿著睡袍披散著頭發的米漁,顯然她被剛剛的槍聲嚇到了,眼神中有一絲惶恐。

“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呼?謝謝你的配合,要不是你的機智,我們還不知道他們藏到了這裡。”說話的是那個之前假裝獸醫的警察,“彆告訴我你真的約了醫生來給你的兔子看病?”

雲蘇搖頭,“我沒有兔子。”

那警察立刻豎起了大拇指,“我就是來碰運氣,其實我都不知道我假裝的是什麼,剛說完話他立刻就接上了,當時他自然的樣子我真以為他將我誤認成彆人了,直到他說家裡的四隻兔子受了傷我確定他確實在暗示我。”

“隊長,車庫中有兩名嫌犯,一名手腕被戳穿需要救治,一名手臂%e8%84%b1臼被鐵鏈綁在欄杆上。”一個警察跑出來對那假裝獸醫的人說道,看來還是個隊長。

那隊長和他身邊的貌似更大的官的男人都驚訝的看向雲蘇和米漁,“能告訴我們你們怎麼做到的麼?除了那個女人,三個狡猾凶殘的嫌犯怎麼被你們搞成了這幅樣子?”

怎麼看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年輕男女都不像是能做到這種事的人。

“李大隊,我是雲蘇。”雲蘇上前,敬了個軍禮。

被稱作大隊的中年大簷帽男人突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伸出手來和雲蘇一握,“名不虛傳,名不虛傳,你之前說下周一報道,我還盼著呢,沒想到在這碰到了,小夥子們,來見見你們的新教官。”

附近那些裝備精良的特警們麵麵相覷,教官麼?這個繡花枕頭一樣的男人?似乎比他們還年輕。

“冷著乾什麼,叫人啊。”那隊長先反應過來,突然嗬斥一聲。

“教官好!”於是,齊刷刷的一聲問好。

“我說普通人不可能自個就解決這幾個奸詐的狐狸,雲蘇啊,我得感謝組織厚愛,舍得把你放出來給我們!”李大隊拍了拍他,像極欣賞這個小夥子一樣,“還沒來呢就給我露了這麼一手,那洪科可不好解決啊。”

“洪科不是我做的,是她。”雲蘇一笑,將米漁推上前,米漁呆愣愣的,待反應過來見大家都看她,羞羞一笑,“我哪能解決他啊,也就用了些小手段。”◣思◣兔◣網◣

“這位?”

“我女友,學醫的,平時喜歡弄那些瓶瓶罐罐,這次也不知道給洪科上了什麼藥,將他搞成了那副樣子。”雲蘇眼中帶著笑意,他揉了揉米漁頭發,和之前與洪科他們對峙是冷然沉默的態度相比,簡直像兩個人。

“哎等會兒,”米漁叫住指揮著人擔架抬走洪科的那個小護士,將自己用的那兩種藥告訴了她,叮囑一定要告訴醫生,那小護士重複了一遍走了。

“我這能賠償吧?”雲蘇看了眼一片狼藉的院子,還是覺得心疼的,玻璃都碎了,邁巴赫也成了馬蜂窩。

顯然李大隊也看到了,他更頭疼,“這得陪多少錢啊,你知道,我們資金緊張……”

跟著車子回到了市區,雲蘇和米漁錄好筆錄準備回家,誰知剛出了刑警隊的大門就發現外麵全是記者,他們的消息倒是靈通,雲蘇將米漁護在懷裡在警察的幫助下急急的上了車子,沒有抬頭也沒有說任何話,全城不爽的皺緊了眉頭,直至車子甩開了那些尾隨的舉著攝像機相機和錄音筆的男男女女,徒留下亂七八糟的人群和播報的女記者,“觀眾朋友,我們看到了,智勇擒賊的那位中校已經從警局出來了,據說這次是他帶女朋友到彆墅度假,而那幾個搶匪偏不巧跑到了他們的房子中……”

這天,他們回到家已經下午四五點鐘了,本以為大院不會有人,可沒想到,雲蘇和米漁牽著手進屋的時候,竟然看到雲禮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回來了?”雲禮見兩人出現,放下手中的遙控器,竟然還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阿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雲蘇走進來問道。

“今天中午,要不是今天回來,還不知道你們的這場好戲呢。”雲禮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嘲諷與鄙夷,可能還有失望與仇恨,總之米漁看一眼立刻低下了頭。

“阿禮,米漁是我的人,一直是。”雲蘇直入主題。

“你他媽的放%e5%b1%81,他是我媳婦兒,一直是,蘇蘇,哥哥待你如何,你怎麼會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雲禮突然發怒,他狠狠的扔掉手中的杯子,衝了過來,拽著雲蘇衣服的領子吼道。

“阿禮,你冷靜點聽我說,”雲蘇掰開他的手,他的鎮定和雲禮的怒氣形成鮮明對比,“你總是這麼想當然的不聽人說話,我好幾次要和你說……”

“說什麼?說你趁老子不在勾引我媳婦兒?說你趁老子不在搞我女人?”雲禮口不擇言,“媽的,電視上都報了,你們這點不要臉的丟人的事還要搞的全天下皆知?”

雲禮真的是氣到了,不然他不會說出這麼傷人傷己的話。

而這話說出來,米漁突然忍都忍不住的開始哭,是那種撕心裂肺痛哭失聲的哭。

雲蘇臉色更是難看,“阿禮,你喝酒了?”

“這和我喝不喝酒沒有關係,雲蘇,米漁,你們倆好樣的,我他媽的做夢也沒想到,最後被判我最狠的是我最愛的!”雲禮身上有酒味,但他似乎並沒有醉。

米漁開始痛恨自己,直到和雲禮攤牌的這一刻,她才知道,她做的事其實可以以死來向著兄弟倆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