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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沒發覺她湊近他的那個姿勢對於年輕男女來說是很不妥的。

不遠處沙發上的雲蘇,眼神微眯,皺了下眉頭。

背對他的米漁沒看到,但敏[gǎn]心細的王子善倒是看得清晰,這眼睛真沒白治。

自從他們進來,他就察覺到兩人的氣氛不對,說不上的感覺,就覺得是很熟悉卻又陌生的。

“米漁,哥哥知道你喜歡的是雲中校。”王子善的話,露骨又直白。

這讓米漁一愣,讓雲蘇轉眼看向他。

“我知道你是為了眼角膜才嫁給雲禮的,是我虧欠你。”王子善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說開這些事,總之,他是想幫他們說明白。

“哥,不是這樣的。”米漁解釋,她不是狡辯,確實不是這樣的。

“米漁,你還跟我裝,你給我出來。”雲中校拿出了他教官的派頭,他語氣生硬又嚴厲,他吼完之後就轉身出了門。

米漁避無可避,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於是,這姑娘,忐忑的開門出去了。

她剛一走出去,等在門口的雲蘇就拽著她走向了樓梯間。

樓梯間安靜又沒人打擾,雲蘇關上門,依舊是一陣見血的問道,“你不和我說這些,就因為你懷了他的孩子是嗎?你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她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要不是這個原因,她絕不會嫁給雲禮,米漁愣愣的想著。

雲蘇很暴躁,因為他覺得很棘手,米漁嫁給了他哥哥,還懷了他哥的孩子,他到底該怎麼做,放手是絕不甘心,難道他要去搶,搶來讓孩子叫他%e4%ba%b2爹為伯父?他家這一關就過不去,他自己心裡這一關更過不去。

雲中校十分生氣,他不知道這火氣發向誰,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姑娘,不知道該罵她笨還是擁抱她給她安慰。

雲蘇從沒為一件事這樣為難過,這是個難解的題,比他以往碰到的任何問題都難解。

他失去了淡定,失去了冷靜,怒氣發向了樓梯間的大門,他憤恨的狠狠踹了一腳,卻沒想嚇到了外麵剛路過的一個醫生。

“哦我的天啊,這位先生你怎麼了?”是個戴著一副圓眼鏡的女醫生,她扶了扶眼鏡走近他。

“很抱歉嚇到你了。”雲蘇道歉,就算道歉,某人也是冷冷淡淡麵無表情的。

“這不是米漁麼?”那醫生似乎認識米漁。

“你好李醫生。”米漁也剛從雲蘇那暴躁的一腳中恢複過來。

“你不是剛產檢完,來醫院……哦,對,看哥哥。”那醫生似乎很了解。

米漁點頭。

“哦,你這肚子,已經凸顯了些了。”李醫生看向米漁的肚子,因為她沒有係大衣的扣子,所以那醫生看得清晰,“雖說前三個月很重要,但四個月也要當心,懷孕可不是小事……”

她之後再說什麼,雲蘇已經沒注意了,因為他隻聽到了,她說,米漁懷孕四、個、月!

四、個、月!

這個該死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不管我有沒有事,不管我幾點開始寫文,我總是這個時間才能搞完,每次都是差十分鐘十二點。

就像我每天上班一樣,不管幾點起床,都趕不上7點40的那輛公交車!

這到底為森麼!!!!!

你們猜下一章雲蘇會怎麼做?找雲禮攤牌麼?

哈哈哈哈,要不我先安排章肉?肉?

嗯,這個可以有。

先看著,稍後改錯字。

正文 46共赴,雲雨

因為時間比較晚了,高級病房這邊沒有什麼閒雜人等,隻有幾個醫生護士,他們還不經常出來,所以走廊裡一片安靜。

樓梯間裡,那個醫生還想和米漁敘敘舊問問她王子善的事,可另一邊的雲蘇,早已經沒耐心等她問東問西了,也沒和那醫生說什麼,拽著米漁就走出了樓梯間上了電梯。

留下一頭霧水的醫生。

“去哪?”米漁突然有種釋然的感覺。

似乎她困擾她很久的問題有了方向,可能這也是她心裡一直向往的解決辦法。

但因為不是她%e4%ba%b2手促成的,就有了一種這都是天意的心理暗示,所以對雲禮的愧疚與自我厭棄就少了很多。

“彆說話。”雲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輕輕的告訴她,噓,什麼也彆說,他需要安靜一下。

地下停車場中,雲蘇坐在駕駛座,手裡把玩著鑰匙,米漁坐在副駕駛,不時的偷瞄他,也不敢說話。

“小魚兒……”安靜昏暗的地下停車場中,雲蘇的聲音顯得低沉又曖昧。

米漁誒了一聲,每次聽到他這樣稱呼她,她都會覺得心臟的一角在塌陷。

雲蘇沒有再說話,而是輕輕的摟過她,撫摸著她的頭發,臉頰互相輕觸,“準備嫁給阿禮的時候,有沒有哭?”

從電梯到車上這一路,他似乎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兒。

沒有問為什麼,沒有生氣她的自作主張,沒有因為她的隱瞞而大發雷霆,雲蘇首先想到的是,當時,她嫁給阿禮的時候,是不是傷心的哭了。

那時候哭沒哭米漁已經不想再去回憶了,隻是現在,真的很想哭。

不管她是不是自私自利,不管她是不是已嫁做人婦,不管她是不是欺騙隱瞞,重要的是,那個愛她的人,一直都不變。

伸手摟住他,隻搖了搖頭,“雲哥哥,你回來真好。”

因為這個稱呼,雲蘇心下一緊,手上更用力的擁抱著她。

心的距離,在雲蘇回來後,第一次為零。

雲蘇一手輕撫她的發梢,一手下滑,停在了她微凸的小腹上,“%e4%ba%b2口告訴我,他是我的兒子。”

米漁點頭,因為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下壓的力量集中在頸窩,那種重重的觸?感似乎直接碰觸到了內心,一下一下的敲擊下,讓他那顆習慣了剛強的心一片柔軟。

“為什麼不告訴我卻要推開我?不要和我說你和阿禮日久生情了。”雲蘇雖然猜到米漁為了小小蘇而嫁給雲禮,但他不明白米漁為什麼一直逃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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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漁將臉埋在他的%e8%83%b8`前不敢去看他,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實在是很不在狀態,每天都是一種茫然而憂鬱的心境,似乎得了嚴重的懷孕綜合症,逃避問題而且優柔寡斷,她陷入了一種嚴重的心理自責與自卑中。

傷害雲禮的自責,麵對雲蘇的自卑。

“雲禮很無辜,一切都是我的錯,雲禮在知道我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後還願意對我好,我很感動,有想過和他好好在一起,後來他救了我養母,我和他簽了五年不離婚的契約,這都是我欠他的,雲蘇,我成了你嫂子,我對雲禮充滿了歉意和內疚,我更怕惹怒他報複老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慌了,我不敢麵對你,我的這種身份好像在時刻提醒我背叛了你,我怕你嫌棄我,我又怕你不要我,我就想啊,認命吧,欠了雲禮的就還他,五年的時間,他估計也會對我厭煩了,可是啊,我又想你,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看到你後又背叛了我名義上的丈夫,所以這段時間我的生活中充滿了焦躁、茫然和痛苦,我無法正確思考和判斷,我隻想著逃避,但你要知道我逃避你不代表我不愛你。”

不知道這些話米漁在心裡想了多久才這樣毫無顧忌的和雲蘇說出來。

她的聲音一直是蠕蠕的嬌嬌的,這樣輕輕的在昏暗的車廂內對雲蘇說,我逃避你隻是因為我內心的慌亂,而不是不愛你。

雲蘇連日來的陰雨心情因為這句話似乎出奇般的撥雲見日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好哄,前幾天可真的是氣煞他了,可是現在,你瞧瞧,隻因為幾句話,他竟然開始覺得之前和她生氣都是他的過錯了。

這種情況下,如此心動的時刻,雲蘇沒把米漁壓車裡辦了都是他正人君子。

家是不能回的,於是,像所有偷~情~男女一樣,酒店是唯一的選擇。

雲蘇將車子停在就近的一個酒店門口,就那樣摟著米漁彆提多大方的去開了房間,米漁低著頭,乖的不得了。

“小魚兒,彆再自責,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雲蘇拉著米漁坐在沙發上,似乎覺得這種麵對麵的距離還是有些遠,他又拽起她,讓她坐在自己%e8%85%bf上,“因為我的疏忽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麵,我很抱歉讓你這樣難過。”

米漁以為雲蘇會批評她,批評她差點讓他成了%e4%ba%b2生兒子的叔叔,這種事,誰知道都會大發雷霆的。

可是雲蘇,卻自我檢討。

“因為我的不負責,我情不自禁,我異想天開的覺得會立刻娶你,可是你瞧瞧,總有我們控製不了的事情發生,我讓你懷了孕自己卻失蹤了,小魚兒,你在我麵前不能自卑也不可以自卑,你要氣勢洶洶的來罵我來打我,你應該說,你真不是個男人,竟然讓自己的女人陷入了這種境地。”

“啪。”清脆的一聲響聲在空曠的客廳響起。

雲蘇愣了一下,隻見坐在他身上的米漁將手從他的手背上移開,她仰著臉嬌嗔,“你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帶自己嫂子出來開房。”

隨即兩人都笑了,他的小魚兒回來了,他們之間那種讓人無力又無奈的隔閡也消失掉了,雲蘇說,“不管是不是嫂子,反正你一直是我的女人。”

“雲哥哥,我都這樣了你都不怪我,不帶這麼慣我的。”米漁捧著他的臉,揉啊揉啊。

“那先打一頓如何?”雲蘇笑,突然手上用力一抬,她就被他放到了寬大柔軟的沙發上。

雲蘇蹲在沙發邊上,看著咯咯笑著的米漁,將她的毛衣掀開,在見到凸起的小腹那一刻,眼神突然炙熱,他小心翼翼的撫摸上那緊繃細滑的肌膚,感受著那裡神奇的生命,“四個月了才這麼大一點?”

“家裡有拍的片子,回家讓你看看他。”米漁說。

雲蘇點頭,“你說我現在做點什麼,以後他出來會不會知道?”

“啊?”米漁跟不上節奏了。

“來,試試。”說著,他就小心翼翼的拉起米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