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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他紅著眼睛看著她,“以前有過幾個男人?嗯?”

“一個。”她誠實的回答。

“幾次?”

“很多次。”

他不說話,隻是抓著她手臂的手更加使力,可是真正讓他暴怒的還在後麵。

“我不能和你上床。”此刻她已經不發抖不緊繃了,似乎是準備豁出去後就釋然了。

“怎麼?還要為你第一個男人守身麼?”雲禮掐著她的下巴,“我可以接受你有過男人,所以你現在什麼也彆和我說,隻要好好配合我就行。”

“不行,雲禮,我懷孕了,還沒到三個月,你這樣我很危險。”米漁冷靜的自己都詫異,這些話,她是怎麼用如此平穩的音調說出來的?

而雲禮,可想而知,他得有多憤怒,可是,出乎意料的,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那是中讓人內心發毛的平靜的看著她。

突然他嗬嗬笑了幾聲,坐起身,“米漁,如果你不想和我做就直說,不用編造這種理由,我又不是沒碰過女人,還不至於強了你。”

米漁依舊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沒騙你,我真的懷孕了,我想給孩子一個爸爸,一個良好的家庭,所以嫁給了你,這還是你給我提的醒,本來我沒想到這麼好的一個方法……”

米漁話剛說到這,雲禮的手就滑上了她的脖子,他說,“你要是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你掐死我吧,如果你掐不死,就讓我把孩子生下來,你要承認這是你的孩子然後好好的給他當爸爸,讓他姓雲。”最重要的是,讓孩子姓雲,成為名正言順的你們雲家的孫子。

米漁她在賭,賭雲禮對她有情,賭他舍不得她死。

她的後幾個字,是硬擠出來的,因為雲禮真的動手了,他的手掌在她纖細的脖子上慢慢用力,他真的毫不手軟,米漁隻覺得自己肺中的氧氣越來越少,她難受的想要呼吸,卻無能為力,她去拉扯雲禮的手,她痛苦的掙紮,在這種本能的反應下她那缺氧的大腦還能思考,她想,她去找雲蘇了,帶著他們的孩子,就要和他團聚了,可終究是對不起小小蘇,沒讓他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

就在她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突然脖子一鬆,大量大量的空氣湧入口腔直達肺中,她呼呼的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陣陣迷茫一陣陣恍惚,直到腦袋的脹痛感小時,她才想,這就是死裡逃生的感覺麼?

“明天去辦離婚手續。”雲禮冷然的話,恍恍惚惚的飄進了米漁的耳朵。

“不,我說了,你要是不殺我,就得跟我過下去,把我的孩子當你%e4%ba%b2生的,讓他成為你雲家的孫子。”

“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你在跟我說什麼笑話?”雲禮的說話聲不大,也不快,就那麼不輕不重的吐出來,米漁以為的歇斯底裡都沒有,他是那麼平靜而傲然,還有一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冷意,他終究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

“我說了,你不掐死我,就得當我孩子的爸爸。”米漁又重複了一遍。

“來,寶貝兒,坐起來,聽我說,”雲禮的聲音溫柔,但是他拽起米漁的動作卻是粗魯的,“來,坐好,我跟你說,我們沒有簽署婚前協議,所以我們離婚,你會分我一半的家產,我的公司也給你一半,你知道那是多少錢麼?所以,你看看,你是多麼的精明,把我迷的暈頭轉向的和你去結婚,然後第二天就離了,你既沒有失身給我又不用和我打官司,輕輕鬆鬆的,比世界上任何一個詐騙集團詐騙的都容易而且數額絕對比他們費儘心機騙取的還巨大,這麼合算的買賣你還在堅持什麼?拿著錢滾吧行麼?”

“我不要你的一分錢,隻要你當我孩子的爸爸。”米漁說。

“怎麼?覺得自己分我的不核算,還要帶著你那雜種一起分?”

“我%e4%ba%b2生母%e4%ba%b2是鋼鐵大王鐘啟立的遺孀,我養母是皇庭禦膳連鎖店的董事長,你還覺得我是為了你的錢嗎?”

雲禮沒再說話,他隻是瞪著米漁,想要把她的腦袋挖開,想要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我?”雲禮問。

“因為,你是我唯一覺得我以後有可能會愛上的男人,我不想要一輩子都無愛婚姻。”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說謊會這麼順口。

就是因為你是雲蘇的哥哥,沒有彆的原因,可是她不能說,說了很可能就變成了,孩子生下來給他們,一比補償金給她,然後她可以走了。

雲禮似乎不再相信米漁的話,他的表情雖然在一瞬間有所鬆動,但是他還是依舊麵無表情的瞪視著她,米漁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覺得在他這種眼神下她很忐忑。

“我的自尊,我的驕傲,都不允許我這麼做,米漁,我讓你完完整整的離開這裡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怎麼還可以這麼不要臉的要求我那些?你是覺得我太愛你了麼?”

她就是在拿生命下賭,她隻是豁出去了,就像雲禮說的,她不要臉了。

“如果你不同意,就把我掐死吧,你們家那麼神通廣大,我相信到時候我的死會和你一絲關係都沒有。”

“要死你自己死,我不會臟了我的手。”雲禮說。

米漁靜靜的看著他,良久,她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了下樓下,回頭對雲禮說,“那我自己來了。”說著,她的半個身子就探了出去,就在她向外邁%e8%85%bf的時候,一陣大力的拖拽讓她從窗戶上摔了下來,摔到了床上,那時候,她是舒了一口氣的,真好,一天之內連著兩次大難不死。

“瘋子。”雲禮罵了一句,瞪了米漁一眼,頭也不回的將門重重的甩上離開了。

米漁躺床上,笑了起來,還是賭贏了。

其實,經曆過第一次差點死在他手裡後,她真的沒有勇氣再來一次,那種感覺很不好,而且,她還有小小蘇,她不能有任何閃失,當然,跳樓的戲碼完全是嚇唬雲禮的。米漁都已經想好了雲禮不去救她之後的台詞了,她一定會拍拍手走下來,滿臉遺憾的說,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算了,我去找彆人給孩子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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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雲禮都不見蹤影,他沒有再出現在這個公寓中,所以也沒有再提起過離婚的事。

這對米漁說,已經夠了,對雲禮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老王幾次電話裡想要見見她女婿,米漁一直推%e8%84%b1說他去出差了,老王一直在照顧著王子善,沒太多時間管她,不然還真不能這麼好糊弄。

在三個月的時候,米漁開始嗜酸。

有時候半夜醒來都要吃上一碗山楂或者一個檸檬,這似乎慢慢成了一種習慣。

就在雲禮消失半個月後,他卻又突然出現了。

這天在半夜,米漁出來找吃的時候,黑漆漆的客廳中伸手不見五指,她走出門剛把燈打開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人,嚇的她差點尖叫出聲,雲禮就那麼看著她,一動不動。

“你……你坐在這裡乾嘛?”看清是雲禮,米漁鬆了口氣。

“你半夜起來乾什麼?”雲禮問。

“我想吃酸檸檬,可是家裡沒有了,所以我穿衣服去買。”米漁手裡拿著大衣邊說邊走到了玄關處穿鞋子。

雲禮看了眼她那依舊不顯眼的肚子,“現在一點了。”

“就算是三點,我也得去。”不吃她這一宿都睡不好。

“我去。”雲禮沒好氣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雲禮依舊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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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米漁等來的不是酸檸檬,而是蔣風的電話,他說,雲禮在酒吧和人打架,被酒瓶子砸了腦袋,現在在醫院。

似乎這幾個月,米漁和醫院特彆有緣,為了自己,為了王子善,為了雲禮,她不停的去。

醫院的走廊上,都是雲禮的那圈子裡的朋友,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

“嫂子,來了。”候旭顛顛跑過去迎接她,然後又和她大概的說了下事情的經過。

故事就是從雲禮找檸檬開始,因為這個時間超市都關門了,雲禮找不到有賣檸檬的地方就想到酒吧裡肯定有檸檬下酒,於是他隨便找了個近點的酒吧進去就拍了一遝子錢向酒保要檸檬,那邊正有幾個喝多的,看到雲禮囂張的樣子十分看不慣,於是雙方幾句話不合,打了起來,雲禮單槍匹馬當然打不過他們,幸好酒吧裡有人認識這位雲大爺,上去幫了忙才沒至於被打個半死,後來,候旭和蔣風帶了一幫人給那夥人端了,再後來他們才想起來通知米漁。

米漁是緊張的,是內疚的,說起來,他是為了她。

“進去看看吧,他在屋裡睡著。”蔣風說。

米漁點頭,輕輕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雲禮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胳膊上也有一處鮮明的傷口,那處沒有纏繃帶,隻用藥水擦了一下,雖然不嚴重,但看起來也挺嚇人。

雲禮聽到開門聲,睜開眼睛,見是米漁,他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米漁循著看去,一個被捏的變形的檸檬歪歪扭扭的放在那裡,那一刻,她蹲地上就開始哭,哭得像是死了老公(確實死了‘老公’啊),那決堤的眼淚收也收不住。

“米漁,我讓你生孩子,我給你孩子當爸爸,我們不生氣了,我們好好的好麼?”雲禮的聲音較平時低沉輕柔了許多。

這話說完,米漁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對不起,雲禮,對不起。”米漁覺得,她真是自私的厲害。

雲禮沒說話,看著蹲地上失聲痛哭的米漁,隻覺得這女人的心是石頭。

“阿禮,除了愛情,我什麼都能給你。”米漁淚流滿麵。

雲禮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因為頭上的傷口疼痛還是心裡疼痛,總之,他的表情,很難受。

後來,米漁被雲禮的圈子裡的人讚為最好人~妻,一個頭上的小傷口都能讓她哭個昏天暗地,這樣的老婆真是羨煞眾人。

可其中緣由,隻有當事人知道。

雲禮在第二天就出院了。

他搬回到公寓,住在客廳。

米漁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