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1 / 1)

射擊,那個人肉盾牌被他們打成了蜂窩煤,而雲蘇也毫不手軟,連著幾發子彈出去,個個致命,最後隻剩下白墨一人。

他也是最聰明的一個,因為他選擇了米漁來保護他。

白墨左手拿槍,右手抓著米漁擋在自己身前,而槍,正抵在米漁的太陽%e7%a9%b4上,“你彆過來,我會開槍,我真的會開槍!”

雲蘇看到他挾持米漁的那刻,眼睛微眯,已然盛怒,但他還是很好的壓製住了情緒,他舉起雙手,那把槍也跟著掛在右手食指上,毫無威脅的樣子,他在用行動向白墨示弱。

白墨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向雲蘇,而雲蘇也在這一瞬間將槍拿好舉向他,不過誰都沒來得及開槍,米漁不知道什麼時候撿來了之前白墨扔掉的蠍子毒液,毫不留情的紮進了他脖子上的動脈,白墨一聲慘叫,捂住脖子,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地淒厲嘶吼,雲蘇立刻衝過去將米漁抱在懷裡,她嚇壞了,眼睛中的恐懼久久不散,雲蘇一直拍著她的後背,“沒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你做的很好,小魚兒你真的做的很好,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姑娘。”

米漁在雲蘇懷裡粗喘了半天,聽到他說一切都過去了,他們沒事了的時候,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聲比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的白墨還顯淒慘。

最終,注射完解毒劑但依舊昏迷的王子善被送到了醫院,沒有受傷的雲蘇和米漁立即被隔離起來。

他們在各種繁瑣的檢查後被認定沒有感染Ay,但醫生說,依舊不排除它有潛伏期,他們要被醫學隔離半個月才能安全放出。

總之,經過此難之後,不管有什麼樣的後果,都像是上天恩賜了。

米漁和雲蘇,被送到了遠郊的一所療養院,與其說是療養院,不如說是一所空曠的彆墅,因為他們的情況太特殊,越少人接觸就越安全,所以當他們被送到彆墅後,穿著防護服的醫生交代說這半個月內,醫生護士和保全會住在這棟彆墅對麵的樓裡,除了每天例行的檢查,他們不會見麵。

也就是說,雲蘇和米漁,要過半個月的與世隔絕的生活。

送走了醫生和工作人員,雲蘇關好門,熟悉了一下設施齊全的房子,在廚房倒了杯水放到茶幾上,伸手抱過還坐在沙發上發愣的米漁,“接下來的半個月,你睜開眼睛會是我,閉上眼睛也是我,我們完全屬於彼此。”

“雲蘇,我害怕。”她像是沒聽到雲蘇的調情,隻顫唞著聲音說出此刻真實的感受。

雲蘇收緊抱著她的胳膊,“我在這,彆怕!小魚兒,沒保護好你,是我的失責。”

米漁跟著搖頭,“是我太笨,輕易被師兄騙走……”

說到師兄,她立刻向雲蘇懷裡縮了縮,這是她恐懼的來源。

“你是在自保,殺他逼不得已。”雲蘇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事後,那隻手都在一直發抖,“我第一次殺人後,在浴缸裡泡了一宿,總覺得身上有血腥味洗不乾淨,可是現在,想到他們是十惡不赦的人,就不會有負罪感,你要知道,白墨,是極度恐怖分子,小魚兒,你是英雄。”

雲蘇的一番開導,似乎對米漁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在說到第一殺人的時候,她驚恐的一陣發抖,抱著雲蘇的腰,胳膊越收越緊。

雲蘇以為是他提到了白墨,她才如此反應,“去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沒事了,小魚兒你一直很勇敢。”

米漁不僅沒聽,還一直用力搖頭,“不是,我……我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她顫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句話,雲蘇是吃驚的,他停下拍著她背的手,訝異道,“小魚兒?”

“我被警察抓走,我被他們不停的審問,我怕死了,是老王救了我,請了律師來幫我做無罪辯護我才被放出來。”她一口氣說出來,似乎怕說慢了就沒有勇氣了。

“老王?”

“就是王子善的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雲中校的台詞真少,我才發現,我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多說點話呢。

聒噪的白墨,終於清靜了,呼,我也鬆了口氣。

某人提議慘死,夠慘不?

我真是一個迎合大眾口味的作者,我就知道你們想讓他倆獨處,我就知道你們想要肉。

於是我想破了腦袋想出了這麼個完美無瑕的法子,哈哈,醫學隔離!(昨天看新聞說神十上天回來的航天員都要進行半個月的隔離的,於是,叮,靈感來了,雲蘇和米漁也可以隔離啊!!哈哈哈哈,真是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掌。)

不要臉的某人灰溜溜的走了。。。誇自己誇太狠了,好害羞。

來來來來,看起來。

正文 27風雨,前夕

他十分確定她現在情緒不適合來回憶那些事,“如果你想和我說說……”雲蘇還沒說完,懷裡姑娘的腦袋就搖成了撥浪鼓。

“如果不想說,那也不要想。”他其實有很多要問的,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他想知道她為什麼叫王子善哥哥,他想知道當年她不是去了北方找她母%e4%ba%b2了嗎,如今怎麼又回到了燕潭,還有最重要的,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讓她說她不是第一次殺人!

可最終,他什麼都沒問。

時間慢慢流逝,秋天的九點鐘已經足夠黑了,院子裡的燈透過玻璃窗照在米漁睡顏上,讓她顯得安靜又寧和。

她長長的睫毛還帶著淚滴,光照下閃動著水光,雲蘇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抹去,惹得她眨動睫毛像是要醒來,他屏住呼吸等了一下她終又沉睡過去。

她什麼時候哭的他都不知道,來到這裡她就那樣一直將臉埋在他懷裡,半天也不動,直到他意識到她已經睡著才小心的將她放到沙發上。

她累壞了也嚇壞了。

雲蘇在書房找了本書,坐在沙發下麵的地毯上看著,米漁在他倚靠的沙發上熟睡,這樣寧靜悠然的夜晚,他希望會一直持續下去。

直到馬紅麗來敲門。

她慣有的三聲,力道都是熟悉的,雲蘇沒開門就猜到了是她。

馬紅麗還是一副不苟言笑職業女性的樣子,她招呼其他工作人員將兩人的行李箱放進來,雲蘇隻有一個,米漁有三個……

“米漁呢?”馬紅麗問。

雲蘇指了指窗邊沙發上睡覺的米漁,小聲說,“在睡覺。”

馬紅麗看了雲蘇一眼,就要過去叫她,“剛睡著,有什麼事?”雲蘇出聲阻止。

馬紅麗停下,回頭看向雲蘇,“她提供給陳教授的配方成功配製了解毒劑。”

“嗯。”意料之中。

“王子善送到了醫院,已經醒來,身體機能恢複不錯,但還要在重度隔離病房住段時間。”

“嗯。”

“相關部門要給你們做筆錄,在碼頭倉庫的詳細筆錄。”

雲蘇看了眼睡著的米漁,“今天不行。”

“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那我先來吧,明天米漁。”

“她怎麼了?”馬紅麗皺起了眉頭,對雲蘇的討價還價有些不滿。

“嚇到了。”

馬紅麗再次看了雲蘇一眼,“跟我說沒用,得和警察說。”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們會同意的。”雲蘇肯定,馬紅麗沒再說話,抬腳離開。

雲蘇送她到門口,關門之前突然說,“馬小姐,說話中的措辭不是最主要的,語氣的把握才是彆人接不接受得了你說話方式的關鍵,如果你不想得罪太多人的話……”接下來的話他沒說,他知道她會懂。

馬紅麗感覺到了雲蘇的善意,頓了一下向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她走了沒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來頭也沒回的問道,“聽說你其實姓雲?”

“嗯。”

“燕潭沒有幾家姓雲的。”

“嗯。”雲蘇看著她的背影,想探究這個女人想問什麼。

“那雲禮……”

“我哥哥。”既然都是內部工作人員,雲蘇沒想隱瞞什麼。

馬紅麗回頭看向雲蘇了,臉上有著詫異,“雲禮是你哥哥?”

“你認識他?”雲蘇疑惑。

“沒,隻是普通校友。”她這樣說完,急忙抬腳離去。

雲蘇才不會認為他們像她說的隻是校友,她離開時臉上的尷尬顯而易見她和雲禮不單純,但她絕不會是雲禮喜歡的類型,或者其實是她單方麵的對雲禮不單純。

沒有深追究馬紅麗的事,雲蘇在書房和前來問詢的警察聊了一個小時,將當時的情況說的一清二楚,當他們走的時候不難看出幾個警察臉上閃動著的崇拜的光芒。

“米小姐的筆錄我們明天再來。”走到門口後一個警官對禮貌將他們送出門的雲蘇說。

“好。”雲蘇衝他們友好一笑。

然後那個做筆錄的小警察就被他同事扶走了……被電暈的不丟人吧?

送走了馬紅麗又送走了警察,直到工作人員來送夜宵,米漁都沒醒來。

雲蘇將飯菜拿到餐廳擺好,又走到米漁身邊,蹲在沙發跟前,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喊她,但想到中午她就沒吃飯,晚飯更光顧著生他的氣也沒去吃,這又折騰了大半宿一定是餓的,於是他決定叫醒她,玩笑心起的雲蘇,伏在她上方對著她的臉頰輕輕吹起氣來。

米漁不舒服的抓了下下巴,將臉向沙發中埋了埋,雲蘇不放過她,將她側臉上的發絲吹到後麵,米漁皺眉,嘟囔道,“子善哥哥,彆鬨!”

聽到這個稱呼,雲蘇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子善哥哥?

朝夕相處六七年的兩個人,一定很熟悉很%e4%ba%b2密吧,又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年輕男女,這種%e4%ba%b2密是%e4%ba%b2情還是友情?或者,還是彆的什麼……

不怪雲蘇亂想,身為正牌男友,女友在睡夢中潛意識叫彆的男人的名字,這絕對是難以容忍的,又何況是驕傲又自負的雲蘇呢。

他起身輕拍了下米漁的胳膊,“米漁,起來吃飯了。”

米漁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無害的樣子讓站在上方的雲蘇又是心下一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