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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人啊,居然就這樣義無反顧。

她不恨他,但是卻恨那個女人,若不是她,她怎麼會落得今天的地步?她讓自己痛不欲生,如今,她就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原本豔麗的容顏因為情緒而變得扭曲,看起來頗有幾分駭人。

“你若想殺我,儘管動手,可是,你不能這麼對我師傅。”自己受再多的傷也無妨,但是,唯一不能動的,就是她的師傅。

夙鸞走近,然後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嘖嘖幾聲,“真是一張惹人愛惜的臉,你就是用這張楚楚可人的嘴臉勾引男人的嗎?可惜……在我麵前隻會讓我更加討厭,嗬嗬,真是惡心。”

仿佛是見到了臟東西一般,夙鸞收回手,一臉嫌棄。

白嫤原本白皙的下巴,此刻卻出現了一道紅紅的指印,她倔強得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為何,她會如此怨恨自己。

時間過了好久,白嫤是不是看一眼被吊著的師傅,心一陣刺痛,無力的撇開臉。

“把這個吃了。”夙鸞掌心紫光一現,一顆黑色的藥丸便神奇的出現。

白嫤接過那藥丸,然後才問著,“若我吃下了這個,你就放我師傅下來。”

“你師父我自然會放下來,可是,你知道這藥丸是什麼嗎?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即使是穿腸毒藥,為了師傅,她也會吃下去,“我不知道,可是,若能放了我師父,我悉聽尊便。”

頭一仰,兩側的發絲輕輕擦過肩膀,她吞下那藥丸,半晌,她覺得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身體沒有半點異樣。

但是,此刻她並不擔心,她的一顆心,早就係在了師傅身上。

看著那決絕的態度,夙鸞隻覺得討厭的緊,不著痕跡的將頭撇開。

“嗬嗬,還真是乖徒兒。”

“把我師傅放下來。”

看著她乖乖吞下那藥丸,夙鸞的心情似乎很好,眉眼染笑,美豔不可方物。

“也罷,我這就把你師傅放下來。”夙鸞水袖一揮,那綁在雪傾涯身上的藤條便鬆了開來,那月牙白的身影順著紫光落到了地上。

“師傅!”白嫤驚呼,然後衝過去將雪傾涯扶著,泫然欲泣,“師傅,你怎麼樣了?”

“阿嫤,我無礙。”雪傾涯的臉有些蒼白,聲音微弱,聽得人很是心疼。

白嫤轉過頭,怒視著夙鸞,“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她不明白,什麼都不明白,就算自己真的得罪過她,想必也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說,也應該和師傅無關啊。

“放過你們?”語氣硬冷,仿佛覺得對方說錯了什麼。

過了好久,夙鸞撫了撫一側的鬢發,然後才懶懶道:“應該是‘你’吧?”

“什麼……”意思。

白嫤的話未說完,突然感覺一股涼意自自心口發出,她低下頭,發現一柄劍自身後將她的心戳穿,那鋒利的尖端上殷紅的血滴落,綻放一朵又一朵紅梅,然後滲入地下。

她不可置信的回頭,卻發現,身後的人依舊緊緊捏著劍柄,狠狠一捅,又捅進了三分,血順著檀口流出,染紅了雪白的襦裙。

望著那張熟悉的臉,白嫤覺得難以置信,然後開口,血卻流的更加洶湧,她輕輕喃喃道:“師傅,為什麼?”

隻見眼前的雪傾涯,目光冰冷,可是,在對上她的目光之後,便不著痕跡的離開。

手用力一收,那劍自背後拔出,雪傾涯持劍指地,上麵溫熱的血液順著劍身一路留下,看起來淒美極了。

白嫤捂著%e8%83%b8口的上,可是那血幾乎噴湧而出,然後汩汩流出,蜿蜒成血河。

她的心竅本就已經受損,如今,更是受了重創,她無力的倒在地上,可是,仍舊是抬著頭,靜靜的看著眼前一襲月牙白的男子,雙瞳仿佛是霧氣氤氳一般朦朧,然後,終於撐不下去……

“師傅……”話落,她緩緩合上了眼睛。

雪傾涯看著腳下的女子,那血跡,觸目驚心,看得他心頭隱隱作痛。

夙鸞走近,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那白衣早已浴血變得紅梅妖嬈,她伸出腳,狠狠踢了一下地上的人,可是地上的人卻沒有絲毫動靜。

望著這死寂一般的景象,夙鸞挑了挑眉,然後冷聲道:“真是蠢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木有漲,收藏木有漲,%e4%ba%b2們是不是不愛我了,可是,就算不愛我,難道也不愛我存稿箱裡的小章節嗎?人家好傷心,碼字木有動力,%e4%ba%b2們,用花花和收藏把存稿箱裡哭泣的小章節砸出來吧!!!

咳咳,我不會告訴你們,馬上會有肉吃,保密。

VIP章節 52魂消魄散留青絲

“怎麼?舍不得?”夙鸞看了一旁的男子,嘴角漾起一絲笑意卻明顯帶著諷刺。

雪傾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著,沒有平時那種溫潤如玉的感覺,而是一種靜如死水的氣息。

夙鸞伸出玉指,然後輕佻的抵著他的下巴,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惡狠狠道:“莫不是……你真當自己是雪傾涯了,我告訴你,你連他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即使容貌一模一樣又如何,隻有那個蠢女人才會把你當成寶。”

“你……要把她怎麼樣?”終於,“雪傾涯”開口。

“這個,還輪不到你來問。”夙鸞拂袖而去,身姿驕傲而淩人。

等她的背影消失,站著的男子才緩緩蹲□子。

的確,他不是雪傾涯,他隻是雪傾涯的一束青絲,用萬年靈力花了一千年才成形的雪影,他,隻不過是雪傾涯的影子罷了。

他有雪傾涯的容貌,有雪傾涯的聲音,甚至,有雪傾涯的記憶,但是,他與雪傾涯,是雲泥之彆。

這一千年,他都在黑暗中度過,自他有意識起,他的周圍,隻有孤單和寂寞,但是,那漸漸清晰的記憶中,卻出現了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

一襲白衣,讓他黑暗孤寂的生活有了一絲絲亮光,身處光明的人永遠無法想象,一束光線,對一個在黑暗中掙紮了一千年的人,有多重要。

可是,他的存在,本就是為了傷害她。

第一次,真實的看到她,真實的觸摸著她,她的笑容,她的淚水,讓自己的心漸漸有了那種可恥的溫暖,她是這般%e4%ba%b2昵的挽著自己的手,或者撲進自己的懷中,甜甜的叫著“師傅,師傅”。

她那麼信任自己,可是自己,卻毀了她的夢。

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看著那張蒼白的臉,輕輕吐出話語,“對不起。”

那幽幽的三個字,若有似無,似是一聲歎息。

他救不了她,他是魔尊用自身靈力灌溉出來的,所以,他無法背叛魔尊,更加無法拒絕魔尊了命令。

剛才那一劍 ,刺得狠,卻稍稍偏離了心臟,可是,他不敢太明顯,魔尊若是知道,那白嫤會傷得更重。

但願,那人能早些來救你。

白嫤,你要撐住。

白琰等了很久,可是卻沒有等到白嫤出來,他實在忍不住,起身。

“白琰少主,稍安勿躁。”一旁的襲墨道,眼神中滿是冰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琰狠狠瞥了襲墨一眼,厲聲,“我等不了了,我要見我師妹,馬上!立刻!”若阿嫤有一個閃失,他會責怪自己一輩子。

“魔尊沒有命令,我不會放任何人進去。”

紅光一現,白琰已出手相擊,襲墨一擋,退後了三步。

“白琰少主,我勸你不要和我動手,這裡是魔界,您要三思而行。”

“三思?我就是三思過度了,我要去找我師妹,你在擋著我,休怪我無情。”白琰目眥欲裂,眼眶微紅,已然是發怒的征兆。

“嗬嗬,不愧是妖界的少主,這脾氣,還真是大啊。”

白琰一看,那魔尊懶懶走出,朝著自己輕輕瞟了一看,“真是寶貝你那小師妹,不過,恐怕,今日,你是帶不走她了。”

聽言,白琰上前一步,“你什麼意思?”

“你那小師妹打算陪著她師傅留在我這兒做客,白琰少主,我們這兒,恐怕沒什麼好招待你的,聽聞妖王今日仍在閉關,想必妖界事務繁多,不如早些回去,免得妖界打亂。”

“今日我定要帶走我師妹和師傅,魔尊,我敬你三分才好好與你說話,否則,即使打破你我妖魔兩界的秩序,我也在所不惜。”

聽著白琰威脅的語氣,夙鸞輕輕掀動嘴角,“看來今日,你我果真要刀槍相對了,哎……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討厭動刀動槍的了。”

夙鸞勾勾手指,示意了一□邊的襲墨,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既然如此執著,那就成全他的螳臂當車好了。

頓時,襲墨身上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一陣黑風,朝著白琰襲去……

天涯海閣

看著掌門師兄的氣色越來越好,蕭流音總算鬆了一口氣,剛剛踏出流雲掌門的房間,突然感到心頭一陣悸動。

蕭流音蹙眉,捂住心口,卻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腦海中,仿佛還縈繞著那張倔強決絕的小臉,冰冷淡然的語氣也似乎還想耳邊想起,蕭流音,你承認吧,你根本,放不下她。

一入相思難回頭。

蕭流音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伸出手,掐指一算,刹那間,臉上一沉,頓時心涼了半截,怎麼會這樣?

但願,他能及時趕到。

魔界

這是一件封閉的密室,一片冰天雪地的模樣,一襲紫衣顯得格外的明顯。

夙鸞看著冰床上的人,伸手摸上他的臉,然後輕輕歎息,“雪傾涯,你說,你這是何必呢?為了那個女人,弄成如今這個樣子。不過……如今這般也好,你醒不過來,那麼,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她將頭靠在雪傾涯的%e8%83%b8口,“傾涯,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每一日……在這魔界,我都在想你,可是,為什麼……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