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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似的聲音,那相似的語氣,就已足夠讓他瘋狂。

聽雪殿,隻見一頎長的身影立在那裡,一襲月牙白,除了流音師叔,還會有誰。

“流音師叔。”

“嗯。”蕭流音應道,但是他的目光卻看著尋離懷中的白嫤,微微蹙眉,“你帶她去喝酒了?”

那聲音,沒有責備,卻聽得他心一驚。

“是尋離胡鬨,請流音師叔責罰,不過……不關白嫤的事,切勿責罰於她。”

蕭流音走近,仿佛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把她交給我吧,你早些回去休息。”

將白嫤交給蕭流音,尋離看了一會,然後轉身要走,身後突然傳來一句話。

“以後,不要帶她出去喝酒。”

那聲音,讓他忍不住回頭,流音師叔的目光很是奇怪,看著他有些不寒而栗,那個時

候,他不明白,流音師叔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但是後來,他終於明白了。

明白的太晚,一切,都太晚。

懷中的女子滿臉嬌媚,檀口微微張開,吐出淡淡的酒氣,忽然,她醒了過來,水汪汪的眼睛,純潔的猶如出生的嬰兒,因為喝了酒,眼神有些朦朧,看起來,讓人覺得媚眼如絲,極具誘惑。

“師傅。”雙臂攬上他的脖子,似乎是皮膚的滑嫩,袖子一下子往下滑,露出瑩白如玉的藕臂。

她咯咯的笑著,一直喚著他。

肌膚相%e4%ba%b2,那種奇怪的感覺,就像一簇火苗,在他的心頭燃戰,如星火燎原般,愈演愈烈。

將她放在床上,隻見那雙手如藤蔓般纏著他不放,蕭流音蹙了蹙眉,稍稍用力,掙%e8%84%b1了她的雙手。

“師傅?”她嬌嗔,委屈的看著他,仿佛自己對她做了多麼狠心的事情。

蕭流音此時覺得很頭疼。

一個不留神,那水蛇般的手臂又纏上了他的脖子,剛想再次掙%e8%84%b1,一看她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心不由得軟了。

“阿嫤,莫胡鬨。”軟軟的一句話,毫無威懾力。

蕭流音不知道,和喝醉酒的人說不要胡鬨和對牛彈琴在本質上沒什麼區彆。

“師傅。”她不說彆的,一個勁的叫著她的名字,癡癡的看著他,眼神直勾勾的,仿佛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蕭流音竟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詭異的危機感。

下一刻,他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危機感,因為,他感覺的,沒有錯。

%e5%94%87上一陣濡濕,還帶著醉人的酒氣,誘人,而讓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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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節 19負荊請罪苦肉計

自從被酒後亂性的白嫤調?戲了之後,蕭流音就一直避免和她的碰麵,一日三餐的練實,也交於淩曲去送。

隻可惜,白嫤宿醉之後,完全忘記了自己‘大逆不道’的行為,不過,慢慢的,她發現,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蕭流音了。

奇怪。

聽淩曲說,蕭流音並沒有出門,也沒有閉關啊。

莫不是自己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她想了想,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啊。

走出房門,隻見淩曲剛剛從蕭流音的房中走出。

“淩曲。”白嫤喚他。

聽見白嫤的聲音,淩曲應了一聲,向她走來,“白嫤,有什麼事嗎?”

白嫤躊躇一番,開口,“你說蕭流音這幾天有沒有怪怪的。”

“沒有啊。”淩曲道,然後想了想,“隻是師傅最近愈發喜靜了,說沒什麼事不要去打擾他。”

這樣啊,白嫤皺眉,然後看著淩曲,“你說,我有沒有哪裡惹他生氣了?”

“此話怎講?”淩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得稀裡糊塗的。

白嫤歎氣,微蹙娥眉,“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過他了。”

這個……淩曲有些無奈,這嬌滴滴的準師娘,師傅不是一直都待她極好的嗎?怎麼會不理人呢?

“真的好奇怪”白嫤有些疑惑,“真的有些太突然了,五天前突然就不理人了。”

“五天前?”淩曲道,然後仿佛想到了什麼,“五天前我們不是一起下山去玩嗎?你和尋離師兄還玩到很遲才回來。”

白嫤恍然大悟,“我去問問尋離。”

“你是說,那天晚上我喝醉酒,被他瞧見了?”

尋離一笑,點頭,然後關心道,“流音師叔沒有責罰你吧?”

耷拉個小腦袋,白嫤喃喃自語,“怪不得不理人,我倒寧願他責罰我。”不理人算什麼意思啊。

明明心中責怪她,為何不明說呢?

見白嫤一副可愛的模樣,尋離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感受著手下的柔軟,嘴角也不自覺的翹起,“流音師叔怎麼舍得罰你,他待你好,我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白嫤嗬嗬一笑,覺得他說的在理,“嗯,我去找他。”

手心的溫度慢慢消散,那發絲的清香似乎還在,尋離扯了扯嘴角,看著那遠去的白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

難道,那天他們二人一起喝酒,流音師叔吃醋了?

白嫤端著自己做的蓮子羹,敲了敲蕭流音的門,見半天沒什麼動靜,就推門進去了,發現蕭流音真的不在。

屋內安靜的可怕,窗戶開著,微風吹進,,帶著花草的清香,讓人覺得很舒服。房間裡的東西很少,和符合他的性格,但是書架上滿滿陳列著許多書,倒像是個俊秀書生的房間。

見書桌上放著一本書,白嫤好奇,翻了開來,隻見那一頁,折了一個小小的角做記號。看下去,白嫤愣了一下,上麵寫著:梧桐百鳥不敢棲,止避鳳凰也。

%e5%94%87畔悄然綻放一個微笑。

他,明明就是很關心她的,不然,為什麼會這麼認真的了解自己的習性。

將手中的蓮子羹放下,既然不在,那她,就等他好了。

這一千年,她學習的最好的,就是等待。

等待的感覺,她知道。

就像一朵花開的聲音,是寧靜。

其實,她隻是一個過客,不必這般討好蕭流音,隻不過,他待她好,她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想報的道理,她也懂。

但是潛意識了,她無法忍受他的冷淡,大概,真的把他當成師傅了吧。

蕭流音回來的時候,夜幕已深,白嫤趴在他的書桌上靜靜睡著了。

走近,看著她,欲伸出手,卻在空中停留了一會,直直的收了回去。

“阿嫤。”淡淡的,喚著她的名字,沒有什麼感情,風輕雲淡的,很符合他流音尊者的身份。

聽到蕭流音的聲音,白嫤立馬從夢中醒來,看著眼前的人,她起身,然後微微的笑著,她隻到他的%e8%83%b8口,總是要這般仰著頭,才能看見他的表情。

“師傅,你回來了。”○思○兔○網○

“嗯,你找我有何事?”他沒有看她的眼睛,隻是不溫不火的問著。

“師傅,我知道那天晚上,是阿嫤的錯,你就原諒我吧。”白嫤很真誠的為自己的行為負荊請罪。

可是,蕭流音聽了,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此刻仿佛有些不對勁。

看來這蕭流音真的很生氣,這一提,臉色就不對勁了。

“師傅。”白嫤抓著他的衣袖,巴巴的看著他,“我下次絕對不會了,你就原諒阿嫤吧。”

還有下次?蕭流音的臉色又暗了幾分。

“師傅,你真的不肯原諒阿嫤嗎?”青蔥玉指絞著他的衣袖,本來光滑的布料被她弄得有些褶皺。

她低下頭,很有認錯的覺悟。

蕭流音歎了歎氣,然後低頭,看著她原本雪白的手上,此刻竟然有些紅紅的傷痕,刺眼得很。

“你的手,怎麼了?”他斟酌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終於看見了,白嫤狡黠一笑,像隻小狐狸,然後抬頭,不過,那笑意早已消失無蹤,“做蓮子羹的時候不小心弄的,師傅,你嘗嘗阿嫤做的蓮子羹吧。”

白嫤諂媚的遞上,然後看著蕭流音慢慢的吃著,忍不住問道,“師傅,好吃嗎?”

看著她期待的目光,%e8%88%8c尖的苦澀此刻仿佛感覺不到,到了嘴邊,話語緩緩吐出,“很好吃。”

白嫤開心一笑,忙不迭的問道,“那師傅,我天天給你做,你就原諒阿嫤的胡鬨,好不好?”

手突然頓了一下,瓷碗與湯匙微微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以後,不用做了。”他的聲音很輕,可是隱隱還是感覺得到在壓抑著什麼情緒,隻是,白嫤並未察覺。

“為什麼?師傅。”明明,他的行為表示已經是原諒她了。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我已經原諒你了,不過以後,不許重蹈覆轍,記住了嗎?”

原諒就好,白嫤很開心,忙點頭答應,“謝謝師傅,師傅慢慢吃,阿嫤不打擾師傅了,早點休息。”

功成自然要身退。

白色的嬌小身影離開的房間,蕭流音看著已經關上的門,過了好久,才收回目光,凝神盯著瓷碗中的蓮子羹,目光柔和,卻複雜。

天天做,她的手,還不傷痕累累。

這個平常的夜,一向不愛吃甜食的蕭流音將這並不美味的蓮子羹吃了個精光。

作者有話要說:

VIP章節 20玉盤珍饈接風宴

今日天涯海閣甚是繁忙,聽說是雲遊的師叔祖紫陽上仙回來了,就連平日足不出戶的流音尊者破天荒都出席了。

這接風宴很是隆重,這玉盤珍饈讓平日裡天天吃著白菜饅頭的天涯海閣弟子大快朵頤,一個個猶如饕餮似的。

白嫤隨淩曲他們一起用膳,這大魚大肉實在是不喜,不過還是儘量吃著,不想壞了這氣氛。

看向最前麵的一桌,平時不用膳的蕭流音此刻也正用著餐,而那個灰袍老者,應該是傳說中的紫陽上仙吧,他背對著她,讓白嫤看不見他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