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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噩噩的狀態,連怎麼回到自己的院子都有些記不清了。現如今再次回想起來,%e8%83%b8口的心跳依然不斷地加速,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了。

“王妃布置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估計這兩日就要進王府了,還是早些休息吧!”淩儀蓉明顯不想提,輕聲岔開了話題。恰好走到了她的院子門口,和其他兩人揮了揮手便進了院子。

四姑娘氣衝衝地回了院子,越想越覺得心中窩火。她怎麼能被一個小這麼多的孩子算計,而且還是徹底地算計。待於嬤嬤稟報了王妃,那麼十四的位置將更加提高,她成為嫡姑娘的機會便更小了。

她輕輕蹙起眉頭,心中便開始琢磨起來。一定要給十四點顏色瞧瞧,不搬回這一局,她實在是難消心頭之恨!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故意更少的,今天一整天都在搬家,又要斷網了。

明天會更新貴女的番外,新文字數會補上,啊啊啊,好重的任務。

留爪印啊!╭(╯3╰)╮

21020 女王守則五:絕地反擊(二)

五死一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四位姑娘都在等著淩王妃的安排,隻是王府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於嬤嬤再次消失了,而整個宅子的氣氛也變了,似乎更加緊張起來,誰也不敢隨意走動。

薛奶娘挑了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進了淩儀蓉的院子。任務完成後,看門的婆子和守夜的丫鬟也都回來了,顯然薛奶娘都提前打過招呼了。

“姑娘。”薛奶娘身上披著件薄披風,顯然是走得急了,聲音裡帶著幾分喘熄。

淩儀蓉早就坐在椅子上等著了,此刻聽見她的聲音,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奴婢說幾句話就走,前頭還有事兒。上回杜世子剛買的成%e4%ba%b2用的大件兒全燒了,好容易才被杜王府和淩王府聯手壓製了下來。前幾日,杜王府的人搬運倉庫的器具,想著用來裝飾新房的,結果一夜過去了,那些上好的陶瓷器物全部都摔碎了,夜裡麵沒人聽見摔東西的聲音。外麵就傳出一些難聽的話來,這才導致王妃忙亂起來,沒顧上這邊。”薛奶娘依然裹著披風,坐在椅子上接過淩儀蓉遞來的茶水,狠狠地灌了一通,才語速急促地說著。

淩儀蓉微微怔了一下,細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估計又是杜軒乾的,如此恨淩家的女人,所以不讓淩家嫡姑娘進府,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她這幾日琢磨杜軒的話,心底也算是有了猜測,便比較關注他。

“都傳出些什麼了?兩回都是杜王府的人出了差錯,想來應該跟淩王府牽扯不深吧?”淩儀蓉裝作不經意間提起的模樣,臉上帶著幾分好奇的神色。

薛奶娘擺了擺手,下意識地瞧了瞧四周,見並無外人才湊了過來,低聲道:“哪兒那麼好的事兒,定了%e4%ba%b2事的人,一旦出現這種問題,哪回不是姑娘家遭罪。說什麼老天爺不讓淩王府的姑娘進門,更有甚者還傳出大姑娘有克夫命呢!”

淩儀蓉輕輕挑了挑眉頭,暗道這杜軒實乃真小人也!不想要淩家大姑娘嫁給他,又是點火又是砸的,最後還把人家名聲給搞壞了。當然她也隻是在心底腹議一下,畢竟瞧著杜軒那日發狠的模樣,喪命的深仇大恨,的確難以消除。

“這些都不重要,四姑娘那邊的院子不安穩。奴婢害怕她咽不下這口氣,對你出手。姑娘還是小心些為妙!”薛奶娘一把握住她的手,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淩儀蓉的眉頭輕輕蹙起,四姑娘心思沉穩,若是存了害她的心思。那麼還真是夠棘手,至少她得時刻提防著。

“奶娘,不如你就幫我個忙吧!”淩儀蓉的心思轉了轉,腦子裡便湧起了一個想法,反握住薛奶娘的手,臉上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笑容。

薛奶娘輕輕將耳朵湊了過去,兩人嘀咕了一陣子便定了下來。

“姑娘,這法子雖然好,但是理由過於牽強。若是王妃得了閒,定能猜出是奴婢幫的您,她最厭惡拉幫結派,恐怕不會給你我好路走!”薛奶娘皺著眉頭尋思了片刻,勉強算是同意了。

畢竟四姑娘的手段擺在那邊了,若是淩儀蓉真被算計到了,那可說不定真搭上命了。先前那樣困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功虧一簣。

淩儀蓉輕輕搖了搖頭,顯然有些不讚同薛奶娘的話,她想起於嬤嬤那日說的話,玉枝就是因為太多聰明礙了旁人的眼而死的。玉枝是淩王妃一手提拔的,即使真的有誰本事了得爭對玉枝,也得王妃默認了,才能把她弄死了。

“我覺得王妃並不是看好我,與其以退為進,不如放手一搏!我利用四姑娘的事兒,於嬤嬤定會傳給王妃,若是四姑娘反擊的時候,我當個縮頭烏龜,恐怕是入不了她的眼!”淩儀蓉輕聲分析著,秀氣的眉頭一直緊皺著。

其實,這是一場賭博,從一開始就是。王妃的喜怒哀樂,並不是她們這些見不到麵的庶女,所能猜測的。隻能根據她身邊調/教出來的於嬤嬤,還有薛奶娘的隻言片語間來猜測。

“吱呀——”門被推開的聲音,薛奶娘穿好了披風再次走進了夜色之中。快要出院子的時候,她回身看了一眼仍有亮光的屋子,輕歎了一口氣。

金銀窩豈是那般好進去的,一個個削尖了腦袋,把命拴在褲腰帶上,才換來了活著的機會。

“其實隻不過是個肮臟不堪的浸/%e6%b7%ab窩罷了!”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薛奶娘輕輕地嘟噥了一句,聲音裡帶著十足的譏誚和不屑。

第二日,四姑娘剛起身坐在梳妝台前梳洗,門外便走進來一個半大的女孩子。她抬眼輕輕一掃,麵色立刻沉了幾分,正是她的心頭刺兒——十四!

“四姐姐,我那屋子潮得很,今兒快到早上的時候,竟是下雨了。地上更是積滿了水,我就求了薛奶娘讓調過來跟你同屋住幾日!”淩儀蓉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兩頰的梨渦十分明顯,眉眼彎彎,眸光裡帶著幾分狡黠。

聽了她的理由之後,四姑娘不禁冷哼了一聲,抬眼瞧了瞧她那張笑顏如花的臉蛋,低聲道:“十四,你真該感謝老天爺幫你下了這場雨,不然還真是湊不到這理由!”

淩儀蓉臉上的笑意一頓,轉而又恢複了常態,抬手摸了摸頭上戴的絹花,輕聲道:“還不是被四姐姐嚇得,我膽子雖然不小,卻也不想就這麼枉死。四姐姐如此聰明,自然不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四姑娘沒有再說話,眼瞧著淩儀蓉帶過來的丫頭正一件件搬著行禮進來,卻是一聲未吭。顯然她也默認了熄戰停火。淩儀蓉要搬過來住,為的就是和四姑娘同吃同住,這樣她若真是有了什麼意外,四姑娘也絕%e8%84%b1不了乾係。但是淩王府現在情形不一般,王妃定是處於狂暴的狀態,萬一不慎惹惱了她,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報仇,四姑娘斜眼看了一下悠然自得的淩儀蓉,嘴角處湧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欠了她的是一定要還回來的,十四,來日方長!

淩儀蓉自然猜不到四姑娘的心思,她選擇近距離和四姑娘相處,不僅為了雙方妥協,更是想要了解四姑娘。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對於淩儀蓉和四姑娘同住,十二和十五都不能理解,但是也不過問隻讓她小心為妙。

隻是這幾日用早膳的時候,淩儀蓉總是頂著深深的黑眼圈出現,嚴重的時候拿著筷子就能睡著了一般。@思@兔@在@線@閱@讀@

“十四姐姐,你的精神不大好,最近沒睡好麼?”十五終於是忍不住了,不由得低聲問道,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

淩儀蓉手撐著下巴打盹,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一個衝擊力竟是直接磕到桌子上了,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聽到十五的問話,她揉了揉眼睛,讓腦子裡清醒些,沙啞著聲音道:“可能是因為擇床,晚上睡得不深!”

十五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四姑娘,又繼續盯著困乏不堪的淩儀蓉,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拿著筷子吃菜。果然四姑娘是最厲害的麼,連十四姐姐都招架不住了。

四姑娘的嘴角輕輕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瞧著淩儀蓉蔫蔫的模樣,她就心情甚好,還順帶著多用了半碗飯。

當晚,屋子裡仍然是擺了兩張床,四姑娘躺在床上,聽著旁邊那張床上的人發出輕輕的鼾聲,心底頓時有些激動。

她輕咳了一聲,隔壁卻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是不變的鼾聲。

“十四!”她輕輕喚了一句,並未得到應答,心中的竊喜更是湧上了幾分。

當下也不再遲疑,連忙翻身穿衣裳起床,匆匆在外麵套了一件披風,帶好了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最後又回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淩儀蓉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裡,隻露到下巴,睡得正香。

四姑娘心中定了定神,便輕輕推門而出。皎潔的月光灑了下來,照出她那尖尖的下巴,看門的婆子早就聚在屋子裡賭錢了。於嬤嬤不在,薛奶娘似乎是個軟性子的,這幾日婆子們賭錢很嚴重,根本沒心思看門。四姑娘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加快了腳步衝出了院子,直奔西南邊的院子走去。

殊不知她的身影剛走遠了,聚在屋子裡賭錢的婆子就都停止了吵鬨,桌上隻是放了幾枚銅板,根本就沒有賭錢的骰子。而另一道嬌小的身影也走出了院子,有幾個婆子瞧見了,卻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我讓你找了那麼多日了,為何還是沒有頭緒?隻不過一個人罷了,怎麼這麼困難!我折騰了好幾個晚上,好容易才使法子讓十四那個鬼丫頭睡死了......”淩儀蓉整個人都包在披風裡,剛小心翼翼地跟著走進了那沒人住的院子,就聽到四姑娘因為激動而揚高的質疑聲傳來。

“哎喲,姑娘,聲音小些!”另一道女聲傳來,帶著幾分沙啞和蒼老,顯然是個婆子。

淩儀蓉心底微哂,四姑娘還真是有本事兒,連這些個老奸巨猾的婆子,都能一一搞定。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替她做事兒。

“這大街上最多的就是人了,偏偏姑娘要找的是那些個醃臢貨。即使老奴家那口子常年在外頭跑,也不一定能遇上。況且遇上了,誰敢帶來啊?”那個婆子輕聲解釋著,語氣裡帶著幾分不順心,顯然四姑娘要找的人實在太離奇。

淩儀蓉的眉頭輕蹙,為了聽清她們的話,又往前湊了幾步。那兩個人躲在竹林後頭,恰好方便她用竹林當遮掩物。

“怎麼不敢?你就讓人遠遠地帶著便是了,若是不聽話用火嚇唬嚇唬就得了。”四姑娘明顯透露出幾分不耐煩來,對於這個婆子的解釋顯然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