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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作用就是消弱這個房屋裡存在的異磁場,也有限製他活動的作用。有光線透過被塗抹上黑狗血的窗子折射到屋內,隻要他進入光線照耀到的地方就會產生剛剛的效果。”

提到剛剛,向天啟的內心又有了動搖,他糾結的看著鹿女士手中拿著的玻璃瓶:“你說除靈並不會傷害到向陽的,但是他剛剛……”

鹿女士瞥眼朝他看來:“我說過,除靈是淨化的儀式,不會讓你兒子感到痛苦。但這些工具是在冒險時使用的,當然會對他產生一點傷害。”

床上的孩子動了動,紫色的瞳孔暗下成為黑暗,他毫無聲息的起身下了床站到向天啟身後去,整個過程完全沒有引起正在攀談中的兩人的注意。

“那……”

‘哢嚓哢嚓’

向天啟原本還想接著問什麼,鹿女士身後的門的門把忽然動了動,反鎖的房門沒能被打開。

“他來了!”鹿女士向向天啟看去,但悄然無聲站在向天啟身後的男孩子卻將她嚇到了,“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奇牙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抬了抬頭看向她:“你們想要對向陽做什麼?”

向天啟猛的回過頭就見奇牙正站在他身後,他連忙開口:“我們隻是想來帶走你然後……”

“不用你們多管閒事!”奇牙低下頭低嗬一聲。

‘嘭嘭嘭——!’

奇牙話音落的同時,鹿女士身後的門忽然被巨大的力擊打出急促的拍打聲音。

‘嘭嘭嘭——!’

“小朋友,你不能再呆在這裡了,你的臉色很差,就算外麵那位不對你做什麼,你再繼續跟他呆在一起身體也會受不了的。”女人嚴肅的對著奇牙進行起說教,半響她又扭過頭示意奇牙去看被撞出巨大響動的房門:“更何況你看……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不去害人,他不該在這裡,你也不該跟他呆在一起。鬼是自私的,他們天性如此,他們會自我催眠以各種理由傷害身邊活著的人。你得清醒一下,這個人已經死了,再不是從前那個你認識的活著的人!”

敲門聲戛然而止,房內呈現出一派寂靜,隻剩幾人之間清晰可聞的呼吸聲。

向天啟不知是帶著害怕還是其他的情緒盯著鹿女士身後的門。

他%e8%88%94了%e8%88%94有些乾澀的嘴,向後退了幾步,又看向站在身邊的奇牙。

向天啟轉過身來,帶著些懇求的意味開口:“我不想讓向陽害人,如果你讓他做到了,那一切就更無法挽回了……請、請你跟我離開這裡。”

向天啟將話說完,帶著真摯的目光看著奇牙,等著他的答案。

奇牙輕顫了一下,抬起頭,嘴%e5%94%87%e4%ba%b2啟,吐出兩個字:“不行。”

向天啟睜大眼睛,低□去兩手抓住奇牙的肩膀搖晃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想讓向陽殺掉你是嗎!?”

“爸爸。”

一聲清脆輕微的呼喊聲卻輕易的將向天啟的吼聲掩蓋過去,向天啟與奇牙同時向那扇門看去。

“爸爸,把小白還給我好嗎?”

被點到名的兩個人都是愣愣的看著那扇門,奇牙掙%e8%84%b1開向天啟抓著他的雙手,步伐搖晃的朝著那邊走了幾步。

“你不能過去,不能給他開門!”鹿女士一把將奇牙拽住,“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臉色有多差,你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糟糕了!”

“走開!”奇牙的腳步蹣跚了一下,甩開鹿女士的手的同時自己也跌坐到地上去。

鹿女士一個眼神讓向天啟快點將奇牙拉走,向天啟兩步上前將人給拖了回來。

“放開我…咳…”奇牙轉身利落的朝著向天啟的腳踝踢去一腳,但是他現在的力氣好像跟平常人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是跌倒的姿勢,這一腳也隻是讓向天啟吃痛了一下,然後將他又往房間中央拖了拖。

“爸爸…?”門外的聲音帶著點迷茫與無助的感情:“爸爸又要那樣做嗎?像當年那樣聯合所有人一起把我一個人丟下嗎?”

向天啟愣住,同時也鬆開了手,僵硬的抬起頭來:“向、向陽。”

鹿女士連忙瞪了向天啟一眼:“不要聽他說的話!”

“爸爸,今天也要這樣做嗎?”隔著門,向天啟看不見門那邊的人,隻是聽著這些話他就忍不住內心的動蕩。而門那邊的人依舊在低語:“我的%e8%85%bf和手很疼啊,就連這樣爸爸也毫不關心對嗎?”

“……不,不是這樣。”向天啟掙紮的閉上眼,雙手附在雙耳邊,慢慢跪了下去,弓起身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聲聲的重複著道歉。

鹿女士伏□去搖晃了向天啟兩下:“喂!振作點,他這麼說隻是為了騙取你的同情!給我振作起來啊!”

反倒是一旁的奇牙在這時站了起來,鹿女士反應及時將他給拉住:“你們兩個也稍微給我夠一點。”

奇牙涼涼的瞥向那女人一眼:“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的手和%e8%85%bf怎麼了?”

鹿女士怔了怔,又一次開口道:“你們要找的人現在躺在醫院的停屍房裡,已經死了!”

“……我清楚。”奇牙沉默會,淺笑開來。但之後表情又再次恢複寧靜:“所以放手,滾出這間屋子。”

☆、白貓喵喵喵

鹿女士咬咬牙,將奇牙推了回去,並一巴掌扇在還在持續著仍舊在講著對不起的向啟天臉上。

“還愣著乾什麼!?等著‘你兒子’把我們全部乾掉嗎?!去找東西把他捆起來,我們先從那邊的窗子出去。”她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情緒緊張的有些發抖。

向天啟愣了半會,抬頭看著鹿女士一副恨其不爭的表情,神色恍惚了一下。

默了,他又點點頭,語氣僵硬的道:“好、好。”

奇牙沒有力氣,但這不妨礙他對以後承諾什麼。

當鹿女士因為看見向天啟起身去照著她說的話而鬆了一口氣後,卻在轉過頭去對上奇牙的視線時內心的不安又再一次被吊的老高。

泛著異樣光彩的雙眼在麵部的陰影下顯得有些寒意,他看著鹿女士,壓低著聲音:“如果你們敢對向陽出手,我也同樣會讓你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向天啟猶豫了片刻,仍舊用從櫃子裡找出來的床單將那個孩子圍裹了幾層,捆起來。

“還有幾條單子,接起來足夠到樓下去了。”鹿女士蹲□一邊著手於將那些單子連起來,搓成一條。

‘嘭嘭嘭——!’緊閉的房門又響起幾聲碰撞。

向天啟緊張的抬起頭,汗珠子順著麵部的線條就流了下來。

“愣著乾什麼!快來幫忙!”鹿女士又是一聲嗬斥:“之後你帶著這個孩子離開,我從正門進去玄關,那裡我已經布置好了。”

“還給我!”

‘嘭—!’

“還給我!”

‘嘭—!’

每一聲碰撞聲伴隨著少年的低語。

鹿女士擦了擦筆尖的汗滴,蹲的太久了有些%e8%85%bf軟,她站起身來衝著門外喊道:“夠了!他不是你的東西,他是活的,跟你不一樣,你已經死了!”

門那邊的響動戛然而止,鹿女士喘著氣緊盯著那扇門,一邊對著身後照看著奇牙的向天啟道:“繩子接好了,先把他放下去。”

“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我明明就在這裡……”

門的另一邊,靜默了許久的人再一次說了話,語氣中依舊是夾雜著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慰的迷茫與寂寥。

“奇怪的明明是你們。”⊙思⊙兔⊙在⊙線⊙閱⊙讀⊙

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聽上去像是跑下樓梯的樣子。

向天啟停下將被單係在床腳的舉動,回頭看了看門那邊又看了看鹿女士:“向、向陽他……走了嗎?”

鹿女士轉過身朝著窗邊走去,語氣平淡的道:“大概是接受不了我的說法所以跑掉了。來,抓緊被單,我把他托出去,你注意一點點的放不要讓他摔下去了。”

向天啟的喉結動了動,點點頭。

“一—二!”鹿女士費了老大的力氣將被包裹在床單裡的奇牙給托上了窗台,見向天啟也已經牢牢抓緊了被單中間,便將奇牙推了下去。

鹿女士擔心向天啟一個人放繩子會有些吃力,便在後麵幫把手。兩個人配合的還不錯,沒一會將奇牙給安全送下去了,沒磕著沒摔著。

“你先下去。”鹿女士推了向天啟一把。

向天啟看了鹿女士一眼,點點頭,一腳跨上窗台,拉著已經有一端固定在床腳的連鎖被單一點點的攀爬著滑了下去,著陸時手臂被拉扯的有點抽筋的感覺。

鹿女士剛攀爬上窗台,臥室的門忽然發出聲巨大的撞擊聲,她回頭看了看,連忙抓住腳下的被單,攀沿而下。

向天啟在下麵守著,等到鹿女士即將爬下來時,躺倒在向天啟腳邊被被子包裹著的男孩卻不知什麼時候將被單撕弄開來,從地上站了起來。

“等等!”

向天啟正要去攔住他,頭頂上方又是一聲巨大的響動,伴隨著之後一連串聲音,像是房門被破壞開來了。而鹿女士手中抓著的被單連著房間內床腳的那一端也在一瞬間斷開,向天啟放開抓住奇牙的手連忙撲上去想要接住從半空中摔下來的鹿女士。

奇牙站在一邊,隨性的瞥了一眼因衝擊力而紛紛倒在地上的兩人,轉身跑開。

剛剛聽那個女人話裡的意思……要趕快回去把他們放在玄關的東西破壞掉才行。

奇牙咬咬牙,摸了摸額頭,那裡布滿了細密的汗。他抹下手,歎著氣笑了一聲。

奇牙跑回去,房門並沒有鎖,一拉就開了。

他一腳踏進房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抱著膝蓋坐在走廊中央的向陽,然後才是腳邊不遠處擺放著許多雜物的桌台。

“向陽!”奇牙一腳將那台桌踢翻,然後急步跑到正蹲坐在那裡的人身邊。

黑發的少年緩緩抬頭,看到奇牙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像是找到歸屬一般的傾斜身子依了過去。

向陽身上隻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肩膀上還有屬於他留下的痕跡。

奇牙順應的伸出手將他抱住:“沒事了,沒事了…你去客廳裡歇著,接下來的交給我好嗎?”

懷中的身體僵硬了片刻,帶著涼意的手抓住奇牙的手腕:“他們想要帶走你。”

“我不會跟他們走,我就在這裡。”奇牙輕力的順撫著他的後背,“你去客廳裡,我在這裡解決那些人。”

……

“真的?”向陽小聲的問。

奇牙點點頭。

“但是我站不起來了,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