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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連骨頭都一起劃開。

程逸麵帶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站在麵前的向陽,接下來,他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已經昂麵倒下去。

其實殺人,也沒有很可怕。

向陽將刀子扔到一旁,最後看了一眼向棠,走到角落裡抱著膝蓋蹲下去。

接下來,他會以一個被害者的身份來麵對那些人吧。

“需要把他弄遠點嗎?”奇牙抬了抬下巴,看著倒在前方兩三步距離的程逸,問向陽。

“嗯?這樣挺好的。”向陽縮在冰棺與牆壁之間形成的角落裡,“蹲下來吧,那些警察也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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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喵喵喵

奇牙在向陽身邊跟著蹲坐下,向陽閉著眼睛,斜靠在奇牙身上。

客廳裡三具屍-體,到處是血液拖出的痕跡。

睜開眼是程逸倒在前方的樣子,彆過頭是安欣在瞪著他。

“你打算怎麼辦?”奇牙問的是之後向陽要怎麼辦,再具體……就沒了。

向陽像是極其疲憊的樣子,眼睛的酸痛感一直存在,難過到了極致反而都哭不出來了。

他抬起手揉著發紅的眼睛,極其茫然的道:“我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

奇牙輕飄飄的斜睨了他一眼,抬起頭,看著天花板。

向陽牽扯著嘴角道:“我不知道,我討厭的人都死了……但是我最喜歡的人也沒有了。”

他眼裡含著水汽,但就是怎麼也不肯從眼眶裡滑落出來。

試圖放緩心情後,悶氣感反而甩先衝了上來,向陽咬著下%e5%94%87猛吸一口氣,%e8%83%b8口開始不打舒服起來。

奇牙看向他,開口問道:“要我去把窗子打開嗎?”

向陽搖搖頭道:“呆在我身邊。”

就算空氣和他隔絕了,隻要旁邊還有姐姐和奇牙就可以了。

“嗯。”奇牙伸出手,將向陽摟到懷裡。

向陽淺笑兩聲道:“不知道姐姐會生氣還是會高興。”

奇牙揉著他的頭發,沒說話。

“小白,我不會參加姐姐的葬禮。”向陽垂下腦袋,“就算姐姐就躺在這裡,我也不會去相信姐姐已經死了。”

他說話間哽咽了一下,“沒有姐姐的話,我早該在幾年前就先躺進這個冰冷冷的大箱子裡。”

奇牙停下挑弄著他發絲的舉動,神色猛然暗下,低著聲音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怕疼,什麼也做不了。”向陽扯著笑道。

奇牙直直的盯著他的側臉觀察著,想要找出更多訊息,但無奈向陽最擅長的就是掩飾,一旦他擺出一副什麼表情也沒有的臉,你就什麼也看不出來。

門外傳來一群人輕悄悄的腳步,有人將手放在門上按了按,隨後響起‘砰砰!’兩聲。再然後,一群身著製服的人闖入屋內,分出幾人不帶停留的衝進其餘的房間。

“人都死了?”衝在其手的人還雙手舉著槍,仍未放下鬆懈,看著一屋裡三具的屍-體,麵不改色的出聲。

身後一人說道:“隊長,剛剛打電話的是個孩子。”

“快去找!”那人又是厲聲道。

環視屋內一圈的女刑警,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冰棺的方向走去,“不用找了,在那兒。”

客廳裡的幾名刑警紛紛走過去,冰棺的角落躲著倆孩子,明顯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堆在一起。

小點的銀發孩子蹲坐著,臉埋在黑發少年的側身與牆壁之間。那個少年雙眼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樣。

女刑警看著桌子外一具女-屍正是一副伸著手想抓住什麼東西的樣子,而桌子內側便是一個另一具屍體,再看著丟在那倆孩子不遠處的刀子……她轉過頭看向領隊,問道:“隊長,你怎麼看。”

那男人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用眼刀刮過一眼,“現在還有時間說閒話!你們幾個,把桌子抬到一邊去,把那倆孩子帶出來……動作輕點。”

指使完一批後又扭頭對幾個人道:“去,做你們該做的事去!杵著這裡還等著現場自己做報告嗎?”

幾名在其他屋內巡視的警察也出來了。

“報告,隻有廚房那邊有血跡,其他房間都沒有異狀。”

桌子被挪開,一名女刑警一名男刑警繞過地上兩具屍體動作輕緩的來到向陽和奇牙身前。

女人蹲下-身對向陽道,“我們是警察,不用害怕,我先帶你們出去問點事兒。”

一邊的男刑警伸手捅了捅她,小聲提醒道:“方姐,你是不是女的啊,讓我來。”

“……”方刑警瞪了他一眼,側了側身讓他到前麵去。

男子伸出手到向陽眼下,“站得起來嗎?剛剛報警的是你吧?來,我帶你出去,現在已經沒危險了。”

那少年遲疑了許久才緩緩拉著銀發的男孩從地上站起來,靠著牆,像是被嚇的%e8%85%bf軟了一樣,但也沒有去握住警察小哥伸過來的手。

向陽麵色難看的狠,眼神怯怯的看著就在兩名警察身後躺著的屍-體,說話聲音也小的讓人勉強才聽得清,“我媽媽想攔著他…”

男子見他說不下去了,連忙出聲安慰,並哄勸著他們先跟自己回去。

女刑警瞥了瞥那具女-屍,隻道跟自己想的一樣。

向陽和奇牙跟著一男一女倆警察出去了,他們想先怎麼讓倆孩子情緒穩定下來,再一點點緩和的問話。

畢竟小孩子的承受能力都不是太好,這死的還有其中一個孩子的母%e4%ba%b2。

於是向陽和奇牙被領到了附近的咖啡廳裡,人也比較少,適合人放鬆。

向陽和奇牙坐到沙發長椅上也都是擠在一起,一副淡定無能嚇出血的樣子。

兩杯熱牛奶被放到他們麵前,對麵坐著的倆警官一個執著本子和筆,另一個還在忙著安慰他們。

“今天是來籌備葬禮的嗎?屋裡其他人呢?”女刑警等不及了,先開口問道。

向陽聲音很小的說道:“我爸還有其他人都去辦喪席的事了,我姐姐的葬禮,她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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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接連死了幾個人肯定對孩子的打擊不小,男警官從桌子下踢了踢在一邊問一句寫一句的女人,接著對向陽道:“那把你爸爸的手機給我們一下吧,我們聯係他。”

向陽點頭,報上一串數字。

之後女刑警去打電話聯係向陽的父%e4%ba%b2,男刑警留下來溫和的問話。

“三位死者裡有一位是你的母%e4%ba%b2,還有一個是犯罪人……啊,不用擔心,按照你這個情況是屬於正當防衛的。”男子頓了頓,又道:“屋內還有一個死者跟你是什麼關係?”

向陽斂下眉目,開口道:“繼父。”

男子點著頭端起茶杯抿著茶水,想著接下來要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今天是來參加姐姐的葬禮嗎?”

對麵的黑發少年抬起頭,眼眶又紅了紅,“嗯,今天收到信息說姐姐自殺了。”

警察端著杯子不再問話,暫時想給這孩子點緩和的時間。心下也是一片唏噓,這一家也太倒黴了,人家都是%e4%ba%b2上加%e4%ba%b2喜上加喜,這倒好,參加個葬禮反而又死了幾個。

沒有等到他再問話,剛剛出去打電話的女刑警就已經又回來了。

還帶來了一個人。

跟在女警身後急步走進來的男人滿麵愁容,在看見向陽的那一刻眉間稍微舒緩一些。

他一個橫步走上去彎下腰將正坐在座位上的向陽抱住,“小陽…!”

向陽被這個緊緊的擁抱衝撞的愣了好久,直到對方放開他,他也還是一副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樣子。

男人雙手放在向陽肩膀上,一邊仔細檢查著一邊道:“有沒有哪裡受傷了?!殺人犯呢?逃走了嗎!?”

“爸…爸?”就連男人這樣緊張的態度也讓向陽有點…難以相信。

坐在對麵的男警連忙站起身來扶住向父將他帶到一邊去,“先生你冷靜一點,您的孩子沒有受傷,關於犯罪者……我們也有點問題想問,不過不用擔心,他已經死了,不會對你們再構成威脅。”

相比之下,女警便顯得利落的直奔話題了,“剛剛隊長那邊來電話,說犯人%e8%83%b8`前的傷口開裂非常大,連骨頭都是被很整齊的切裂。與其說是被切開不如說是被什麼東西砍開,但是刀傷的確與水果刀的刀口%e5%90%bb合。”

能夠用水果刀將人傷成那樣,即便是成年的壯漢也是很難做到的,並且刀刃還沒有損壞的痕跡。她看著向陽,心下有些毛毛的感覺,“能說說你和犯人的關係嘛?”

“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身體本來就不好,就算拎著斧頭也不一定能把人的骨頭給劈開啊。”男人又帶上緊張的神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況且他……他能和犯人有什麼關係?”

女刑警瞥去一眼,開口道:“先生,您不必激動,我們隻是問一下。刀傷的事情,就算是法醫這邊也沒法給出解釋,就算您的孩子說不知道我們也不會繼續逼問下去的。畢竟隻是想儘量把事情搞清楚,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還有這個白頭發的小孩是你們家裡的人嗎?”

奇牙一直低著頭坐在一邊,額角突突跳起一個小十字。

你才白發,你全家都白發。

向陽伸手拽了拽向父的衣袖,“爸爸,坐下吧。闖進家裡的人我認識,是我在學校的同學,還是同桌。小…奇牙不是我家裡的人,這種事情你問爸爸他也不知道。爸爸媽媽離婚後,繼父和媽媽出國,留給我一個房子讓我一個人生活的,我沒有跟爸爸聯係過。奇牙隻是暫居在我家,他那邊發生了點變故,暫時沒辦法回到家人身邊去。當時想到報警的也是奇牙。”

“我們在犯人手機裡查到你們的通話記錄,你們聯係時說的什麼?”女人在記錄完一記後又發出提問。

“嗯,他說上次在醫院前看見我姐姐和人發生爭執還用手機錄了視頻,我沒在意,沒想到之後就接到了姐姐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