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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儘天明 王辰予弈 4248 字 3個月前

,有毒藥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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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人心難測(下)

自那日的偶遇之後,趙令頤再也沒見過書璵,然而,心底的種種繁雜思緒,卻是愈演愈烈。

皇帝的身體似乎有些變差了,對於太多的政務,也越來越有些力不從心,如今,皇帝已經是把越來越多的奏折等政事直接安排給九皇子,甚至還從太後的長樂宮裡傳出話來,等到新年,就晉封一批妃嬪,其中,有心把德妃的位分升到僅次於皇後的皇貴妃。皇帝對九皇子的屬意之心,朝中眾人皆是看在眼裡。

這些事情,在趙令頤看來,九皇子地位穩固,讓她感到心安,同時卻也因卓書璵的存在而心中憤懣。

因為公務繁忙,九皇子楊靖澤經常的宿在書房,趙令頤知道九皇子此言非虛,可是,有卓書璵那麼一個人日日夜夜的陪伴在九皇子身邊,對她而言,卻是如鯁在喉般。

偶爾聽見下麵的丫鬟說笑時談起卓公子,說其他容貌俊美,溫文爾雅,家世卓越,趙令頤都在暗處冷笑,好一個翩翩公子,家世卓越,結果就是憑著那張好看的臉,一個大男人竟然爬上了九皇子的床委身於人,好不要臉!

趙令頤的這些心思,書璵自然是不清楚的,他從來不懂後院女人的心思,唯一能隱隱約約猜到的就是淑瑜的心思,可是淑瑜,這個古舊的時代,名門閨秀中,不會再有第二個了。更何況,趙令頤的手也伸不到書房這些地方來,書璵雖然是趙令頤的心頭之刺,可是,隻要書璵還受寵,一時之間,卻也奈何不了他。

陪在楊靖澤身邊的書璵,每日細心的幫他整理雜亂無章的密信、奏折,即便書璵依舊是白身尚未出仕,那些朝中大事,楊靖澤也從來不瞞著他。書璵每天隻是安靜的看著,從不多話,在楊靖澤累了的時候,從來不假他人之手的幫他端茶遞水,關心備至,夜色撩人時,自然也免不了春宵帳暖,一夜纏綿……

盛德二十五年十月,九皇子妃趙令頤在被禦醫診脈的時候得知,自己已有一個月餘的身孕。

消息被派人送往宮中德妃、太後處的同時,趙令頤身邊的侍女也將消息回稟到了楊靖澤的書房這邊。

青荷低著頭說完話,不敢再多言一句。屋中的氣氛並無太多的興高采烈,反而有幾分冷凝的意味。

半響,反而是坐在桌邊,單手支頤的書璵最先笑出了聲,“恭喜殿下了,”書璵本就膚色如玉,眉眼精致,微微側著頭笑起來的時候,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楊靖澤見狀,冰冷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些。

不出一日,宮中太後、皇帝、德妃等處都有貴重物品賞賜下來,就連低調度日的淑妃,都給侄女送來了些精致的賞賜。

趙令頤一身正妃的華麗宮裝,眉眼含笑,伸手撫摸著自己還平坦的肚子,總算是徹底的舒了一口氣。

就連之前因為書璵而產生的那些壓抑、擔憂,仿佛都隨著這個孩子的到來而瞬間消失。是啊,不過是個九皇子殿□邊的男寵而已!

趙令頤身後跟著一大群伺候的侍女走在橋邊散步,池中的錦鯉看到人影,時不時的浮上水麵尋食,趙令頤看著自己映在水麵上的雍容身影,有些舒心的一笑。

卓書璵那張臉長得再漂亮再勾人,再怎麼一身媚骨,也不過是個生不出來也上不了台麵的男人而已,自己是九皇子的正妃,此番又有了身孕,就算被九皇子稍稍冷落些又有什麼關係?有卓書璵勾著九皇子,自己反而不用為彆的女人爭寵擔心,隻要九皇子的子嗣是自己生出來的,這個王府裡,自己的地位就沒有人動得了!

若是以後九皇子成了太子,甚至於皇帝,還隻是一心迷戀於一個男人,對她而言,除了心有不甘之外,未嘗不是個絕妙的境遇!隻要自己好好教養孩子就是了,卓書璵,不過是個玩物而已,又豈能與自己相比……

站在小廚房裡,將裡麵的廚娘趕了出去,書璵有些心不在焉的燒著水,望著水壺裡漸漸冒出的白氣,神色間有些恍惚。

等到水開了一會兒,書璵才反應過來,將熱水倒了出來,衝了些顏色豔麗的花茶,取下木簪,將較粗的一頭擰開,小心的取出一小包顏色同樣豔麗的粉末,慢慢的灑在花茶裡。很快,被熱水衝開的花茶舒展開,在細膩的白瓷茶杯裡很是嬌豔,淡淡的馨香氣息也彌漫開來,書璵聞著花茶的清香,淺淺的彎起了嘴角,淡琥珀色的眼睛裡卻是一片冰冷。

“卓公子,你剛剛找我?”青荷推開小廚房的門進來,剛剛有個侍女過去,說是卓書璵讓她來小廚房這邊。

“是啊,”書璵微笑,神情中一片溫柔,“幫我嘗嘗這些花茶的味道,是姐姐自己照著古書上做的,然後托人給我送來的,彆處可沒有,也不知道殿下喜不喜歡。”

“之前倒是確實從未見過這種花茶。”青荷輕輕拿起一杯花茶,看著在水中舒展開的漂亮花瓣,驚訝中露出幾分喜愛,略微停頓了一下,青荷意有所指的笑著說了句:“卓公子泡得茶,殿下怎會不喜歡。”

書璵笑了笑,看著青荷將那杯花茶慢慢的喝下去,微微垂下眼睛,心中暗道,他很快就會對我喜歡的這花茶,恨之入骨了。

“茶香沁人,%e5%94%87齒留香,”青荷放下茶杯,輕聲說道。

書璵聽了,似乎很是開心的樣子,指了指托盤,“那我送去給殿下了!”

青荷怎麼敢讓書璵端著盤子過去,在書房裡將泡好的茶杯直接端給九皇子倒是還行。書璵話音剛落,青荷已經伸出手來,“讓奴婢來吧!”

書璵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意料之中的冰冷笑意。

院落裡,依然是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任何聲響,書璵推開書房的門,楊靖澤還在埋首於奏章。

“來嘗嘗這個,我剛剛泡的,”書璵直接從托盤裡小心翼翼的端過去楊靖澤桌案旁,輕聲說道。

楊靖澤放下手中的奏折,從書璵的手中接過茶杯,看著裡麵嬌豔的花瓣,微微挑眉笑道,“剛剛跑去小廚房裡半天,把廚娘都趕出來了,你就折騰了半天這個?”

“嗯,你嘗嘗,”書璵點了點頭,他這些日子閒著無事的時候,經常跑去廚房裡折騰,算是把君子遠庖廚這句話徹底當成柴火給燒了,楊靖澤、青荷等人,最初還吃驚的不行,時間長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望著楊靖澤將茶喝完,然後將空茶杯交給自己,書璵麵上依舊是淺淺的笑容。最初,楊靖澤在皇宮中的酒杯裡被人下了隻是勾起身體情|欲的春|藥,並不會擾人心智,陰差陽錯,促成兩人之間第一次激烈情|事,書璵幾乎遍體鱗傷。

而這一次,書璵%e4%ba%b2手所下的藥物,卻是藥性劇烈,會讓人神智儘失……

書璵從書房中緩步出來,輕輕的掩好門,眉眼精致,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的臉上,隻是一片平靜,書璵微微低垂著頭,掩去淡琥珀色的眼睛裡的冰冷和空洞。

盛德二十五年十一月,青荷被診出有了身孕。

青荷是楊靖澤的心腹之人,若是府中彆的侍女,事發之後,被悄無聲息的處死,幾乎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青荷不會,書璵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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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靖澤的臉色陰鬱的嚇人,青荷依舊是低眉順目的樣子,不敢多言。

許久,楊靖澤終於陰沉冰冷的開口,“青荷,府裡的事情,你心裡也有底,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這個孩子,要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青荷的身子有些微微顫唞,知道九皇子的意思是放著王妃趙令頤,半響才輕聲回答,“殿下放心,奴婢明白了。”

楊靖澤轉身回了書房。被他折騰的遍體鱗傷的書璵腰酸%e8%85%bf軟幾乎站不起來身來,隻得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臉上平靜波瀾不驚,舉止閒適如詩如畫,和楊靖澤在床笫之間纏綿,卻是一身媚骨。

“書璵,你到底在想什麼?”楊靖澤半倚在軟榻上,將書璵按在身下,一手掐著他的下巴,白皙的皮膚上幾乎要印下青紫的指印,聲音無比複雜的問道。

書璵卻是笑了一下,嘴角稍稍彎起,在%e5%94%87邊勾勒出一個純粹的笑容,似乎連那雙清澈的淡琥珀色眼睛裡都變得柔和起來,“趙太尉勢大,外戚難消,將來,你總不可能讓趙令頤的嫡子成為太子。”書璵輕笑著說,仿佛在閒談細語一般隨意。

楊靖澤終於鬆開手,書璵仿佛沒骨頭一般,不被人硬掐著下巴之後,徑自慵懶的枕在了軟榻上,毫不在意的被楊靖澤居高臨下的俯視著。

書璵遍體鱗傷,卻是徑自輕笑,人生為棋,我雖為卒,誰曾見我退過一步?

楊靖澤的眼神變得幽深複雜,書璵說得沒錯,趙令頤現在可以有一個孩子,讓趙太尉一係對他%e4%ba%b2近備至,毫無隔閡。可是將來,太子之位、皇帝之位,卻絕對不能落在一個有著趙家血脈的孩子身上。

盛德二十六年初,後宮之中,一大批低階的妃嬪被晉了位分,惹人注意的,卻是德妃被晉了皇貴妃,德妃的位子,被皇帝給了一個資曆許久、卻並無子嗣也從來不受寵的女人身上。同時,皇後由於身體病弱常年閉門修養,鳳印被暫時交到了皇貴妃手中,執掌六宮事物。

明眼人都知道,皇貴妃,除了位份上還差一小步,其他所有,已經完全的壓在了皇後頭上。皇後畢竟是皇帝原配發妻,又並無絲毫過錯,硬要廢後的話,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皇後的位置沒法給未來太子的生母騰出來,雖稍有遺憾,不過,畢竟中宮無嫡子,九皇子如今地位最高,也說得過去了。

盛德二十六年正月,上元節後,皇帝冊封皇貴妃所出九皇子為東宮太子,九皇子妃趙令頤為太子妃,青荷為太子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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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書璵開始渣了- -

他直接把無辜的青荷拖下水了,毀了人家小姑娘的一生

九皇子和青荷他們,誰都不會想到書璵會用這種手段,書璵這麼做的目的也無人理解

書璵暫時被九皇子在床上小虐了,捂臉,等到後文九皇子真正開始渣的時候,S|M,囚禁play什麼的各種大虐必須來一發……

PS:往下,書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