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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儘天明 王辰予弈 4270 字 3個月前

書璵……”半響,楊靖澤低聲重複著書璵的名字,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的%e4%ba%b2%e5%90%bb他。

書璵睜開了眼睛,那雙漂亮淡琥珀色眸子裡充滿了低落、難過,卻依然清澈如水。麵對楊靖澤的強硬,書璵從來是理所當然的順從著,這次也是一樣。

愛到深處,才恍然驚覺,所有的理智、克製,都顯得那麼的多餘……

楊靖澤身上大紅吉服沾染的濃重酒氣,對他本人沒有什麼影響,僅僅隻是聞著這個酒的味道,書璵卻仿佛醉了一般。

即使今天是九皇子楊靖澤的大婚之日,即使象征著九皇子王妃的正院新房裡,有一個叫做趙令頤的女人在等她的夫君,書璵依然彎起嘴角笑著,仿佛忘記了外麵的一切般……

一點一點褪去了彼此身上的衣物,在那片揮不散的刺眼紅色中,忘情的%e4%ba%b2%e5%90%bb的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在他的身下舒展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一切宛如獻祭一般的呈現在那個男人麵前……

被他吮xī舐|咬,在蒼白如玉的肌膚上留下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被他強硬的插|入體內最深處,痛得連指尖都在顫唞,沙啞的嗓子卻發出曖|昧而勾人的細碎呻|%e5%90%9f,神色迷離間,雙臂雖然有些無力,卻依然摟著那個冷厲的男人結實的肩膀,仿佛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宛如一體,再也不會分離般……

一場放縱而熱烈的情|事過後,楊靖澤眼神深邃,看向懷中的書璵時,卻露出了些淡淡的溫柔。

書璵漂亮而神色迷離的眼睛乾澀發紅,身體無比火熱,心中卻是一片冰冷,那個男人給他帶來的疼痛、快|感、溫柔、難過,依然揮之不去。書璵有些狼狽的微笑,自始至終,卻沒有流出哪怕一滴眼淚……

彼此間%e4%ba%b2近而又太過肆意的情|事之後,一片靜默中,兩人慢慢的睡去,引頸而眠,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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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卡文了捶地!!尼瑪這種愛到深處,情到濃時,然後又冷眼旁觀小攻娶妻的糾結心情怎麼這麼折磨人!!!!!

糾結了一晚上,可算是寫出來了

話說勤奮的作者君清清楚楚的記得,這文是渣攻、渣受~文已經寫了大半了,渣屬性還沒完全顯露如何是好!!orz

不過應該很快了0.0,往下的情節應該是極儘纏綿的虐,然後是書璵理智的瘋狂?

PS:你們一定猜不到,是書璵先渣的……

第十五章 相思劫(下)

翌日一早,書璵從迷茫中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楊靖澤書房的軟榻上,旁邊卻空無一人。

身上蓋著的被子,並不是書房裡見過的,而薄被下麵赤|%e8%a3%b8的身體上,斑斑駁駁的曖|昧%e5%90%bb|痕,腰%e8%85%bf的酸疼無力,明明白白的證明了,昨夜兩人之間的縱情纏綿並非一場荒誕的夢。

一身乾淨的衣物被搭在了軟榻旁邊的矮櫃上,昨夜淩亂不堪的被仍在地上的那身衣物也都被收拾乾淨了。

書璵用一側的手臂撐著,在軟榻上緩慢的坐起身來,薄被順著光|%e8%a3%b8的身體劃落,隻遮擋著腰部以下,散亂的黑發零零散散的披下來,半遮半掩住那些出現在蒼白的皮膚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跡。

書璵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眼神有些失了焦距般的渙散,七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隻是九皇子的書房裡那些冰塊一天到晚從未斷過,早上剛剛醒來,掀開被子,赤|%e8%a3%b8的身上反而感覺到有幾絲涼意。

伸手在枕邊摸了摸,那根做工質樸簡單卻已經使用了許多年的木簪被安放到了枕頭下麵,書璵的手指輕輕的握住早就被磨得光滑的簪木柄,有些浮亂的心反而慢慢的平靜下來。

書璵動作緩慢的穿好了衣物,從軟榻上下來,徑自到書房的屏風後麵,找到一盆冷水洗了洗臉,散亂的長發有些被沾濕,夏季的衣物本就輕薄,順帶著打濕了幾處衣衫,書璵也不在意,反而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簡單的用木簪束好頭發,整個人看的都清俊文雅起來。一天一夜未進水米,書璵的臉色遠比平日更為蒼白,隻是,書璵的神色清冷,竟然不露絲毫虛弱之態。

隨意的收拾好自己的儀容,書璵輕輕推開書房的門,不過兩步的距離處,青荷竟然已經低眉順目的站在那裡候著了。

“卓公子,可要在書房裡用飯?廚房那邊熬了公子喜歡的粥,一直在火上溫著。”青荷福身行了一禮,柔聲說道。

“殿下呢?”書璵十分坦然的問道,完全無視了青荷所說的那些話。

“九皇子殿下和王妃一早就進了宮,大婚第二日,按照規矩,王妃是要進宮裡拜見太後、皇後、德妃娘娘的。”青荷低著頭輕聲回答道,攥緊的手心裡,已經全是冷汗了。

“哦……”半響,書璵終於給出了這麼一個答複,然後走出書房門口,不言不語的繞過站在那裡的青荷,徑直往外走去。

青荷心中一慌,猛地抬頭輕聲問道:“卓公子?”

書璵的腳步似乎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就是依然平靜的繼續走著,隻是淡淡的給青荷留下一句應付差事的話:“我先回家了。”

青荷有些擔憂的望著書璵,一襲素色衣衫,襯得他分外瘦削單薄,然而,挺直的背脊,溫和克製、偏生又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卻使得這個人無比的堅忍執著,看著卓書璵的背影,青荷竟是連上去勸慰留下人的心思都熄了。

書璵一點也不見外的找了九皇子府上的下人們,趕了這裡的馬車送他回卓府。書璵安靜的坐在馬車裡,因為帶了一個冰盆,書璵也不嫌熱的將馬車上的簾子什麼的都放下來了,整個人都處在那麼一個光線昏暗幽閉的氛圍裡,不斷傳來的除噠噠的馬蹄聲外,還有穿過市井時候那些尋常百姓小商小販們之間熱熱鬨鬨的討價還價聲。

卓府裡,除去一個出嫁的淑瑜,剩下的人和事似乎依舊。隻不過淑瑜嫁了個好人家,眼看著她和安王世子又夫妻和睦,卓夫人最為擔憂的一件事總算是落下心頭,每天都笑眯眯的,整個人都顯得更為溫良和氣起來。反倒是沒了性子穩妥的淑瑜在上麵壓著,那幾個卓府的庶子庶女也變得精神起來,卓夫人正在興頭上,也懶得惹些事情出來掃興,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視若不見了。

一大早這個時候,卓尚書還在朝堂之上,安安靜靜的回了府裡,書璵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先去問候了一聲卓夫人,兩人竟然因為淑瑜,十分罕見的多聊了一會兒。卓夫人因為想念淑瑜,又一直知道淑瑜和書璵姐弟情深,此時,她看書璵的眼神都變得比往日裡更為溫和慈愛。

和卓夫人說完話,又特意跟她請示了一句想要去淑瑜院裡找點東西,得了應允之後,書璵方才從主屋%e8%84%b1身出來,直接叫來了一個在淑瑜院裡伺候的大丫鬟,拿了鑰匙開了淑瑜院裡那個書房的門。■思■兔■在■線■閱■讀■

揮揮手,示意跟著的丫鬟仆婦們都下去,書璵一個人進了書房裡。兩個月除了灑掃的丫鬟婆子,就再沒有人出沒的書房裡雖然還算整潔,卻已經有一股淡淡的灰塵味了,加上夏日裡暑氣十足,書房裡更是顯得悶不透氣。

隨手擦了擦了落了些許灰塵的椅子,書璵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雜記,然後便緩慢的坐了下來,低垂著眼睛,神情十分專注的慢慢看著那本書。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外傳來丫鬟們的聲音。

這裡畢竟是淑瑜的院子,就算淑瑜已經出嫁了,卓府的當家主母畢竟還在,即使幾個貼身的大丫鬟給淑瑜陪嫁,其他一些伺候的人也都空下來了,淑瑜的院子裡,卓夫人依然還是留了幾個信得過的丫鬟婆子照看著。

這會兒,聽聞三少爺在大小姐的書房裡看書,已經有人取了冰來祛暑,順帶著手腳麻利的又把書房裡的桌椅擺設等擦了一遍,地板上也撒了些水防灰。

等到那幾個下人全都拾掇好了,關好門一一退了出去,書璵才放下手中的那本雜記,蹲□來,從博物架的最下麵抽出一個寬寬長長的木頭匣子,拍了拍上麵的灰塵,然後將箱子抱到了桌上,從身上佩戴的荷包裡摸出一把精巧的銅鑰匙,將木頭匣子打開後,又小心翼翼的將裡麵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搬了出來。

那些物事赫然是一副拆散開來的沙盤。

書璵將那個木頭匣子重新鎖上,然後放回到博物架裡。然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憑借著記憶裡的印象將那個沙盤重新整理標記起來。

中午時分,耗費大量心力的書璵早就有些倦不堪了,加上一日半都未曾進食,雖然麵上還是冷冷清清的平靜,可是,書璵的身體其實已經支撐不住,虛軟的隨時可能會暈過去。

按著額頭,等到那一陣的眼前發黑緩過去,書璵才慢慢起身,走出了書房隨意的吃了些東西。午飯過後,打算休息一會兒睡個午覺,卻是一刻鐘不到就被陰冷的噩夢驚醒,有些頭痛的書璵從床上慢慢起身,白色裡衣的後背上已經徹底的被冷汗浸濕了。

頭痛欲裂的喝了些水,坐在那裡緩了一會兒之後,書璵拿了書房門的鑰匙,一個人待在屋裡,繼續慢慢的重新恢複沙盤。

說起來,這個沙盤還是淑瑜和書璵一起一點一點的堆起來的。地圖、地形的數據比例,是根據在楊靖澤那裡、以及淑瑜淘來的一些山川遊記、風物誌等書籍所記錄的內容綜合整理,而後由書璵按照等比例計算出來的。

淑瑜和書璵姐弟兩人都未%e4%ba%b2眼見過那些山川河流,可是,這個根據各種雜書裡記在的內容做出來的沙盤,卻是極為精細、惟妙惟肖。

小時候,他們姐弟二人待在書房裡,還曾經對著書上描寫的山川秀色、錦繡河山滿心向往。書璵上輩子處在一個信息轟炸的時代,畢竟見識多些,談笑間和淑瑜描繪起那些記錄在書上的江河湖海、山脈丘陵時,也是繪聲繪色,宛若身臨其境。

而淑瑜,從小被困在這樣一方狹窄的院落裡,她所見過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城外那座祈福誦經的佛門廟宇而已。小時候的淑瑜想要看看書璵口中所說的無邊無際的海和沙灘,還有萬裡碧浪,想要登臨絕頂、看看懸崖峭壁上的鬆樹,想要知道站在山頂上連雲朵都踩在腳下時候的水霧朦朧,山風勁勁究竟是怎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