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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那裡。”

子矜提了滿滿一袋東西回家,樂樂今天回來了。許是因為這個念想,她覺得公司之間爭權奪利、明天又要麵對什麼,這些暫時同自己都沒了關係。這個世界,隻要女兒在身邊就好。

一推開門,她就喚了一聲:“樂樂,媽媽回來了。”

如果同往常一樣,樂樂會晃著小短%e8%85%bf樂顛顛的跑來,一邊喊著“媽咪抱”。可今天,屋子裡靜悄悄的,連一絲動靜都沒有,因為太過空曠,聲音都仿佛有了回聲。

子矜放下購物袋,摸出手機給蕭致遠撥了電話。

剛剛接通,鈴聲竟從書房裡傳了出來,子矜倒嚇了一跳,掛了電話,提聲問:“蕭致遠,你在家?”

她疑惑的推開門,果然,蕭致遠坐在書桌後,桌上是打開的紅酒,高腳杯裡也倒了滿滿一杯,還攤開一大堆文件。

房間裡淡淡的酒味,她能瞧出他臉色極差,卻沒有多想,隻說:“樂樂呢?”

他慢慢抬起頭,看她一眼:“送去我爸那裡了。”

“你不是說送她回來?”子矜皺了皺眉,“臉色那麼臭乾什麼?今天你不該高興麼?”

蕭致遠倒笑了,%e5%94%87角一抹清淡的弧度,隻是眼神卻絲毫未變,依舊是嘲弄和諷刺,一字一句:“我看到這些,你說,我該高興麼?”

作者有話要說:

☆、

他隨手抓了身前的文件就擲出去,子矜立在原地,有些錯愕的看著滿天亂飛的紙張和照片,直到有一張,不偏不倚落在自己腳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有些微白。她慢慢彎下腰撿起來,再看看後邊的拍攝日期,勉強笑著說:“哎?這不是陳思伊?你們幾年前還約會過?”

蕭致遠隻是冷冷看著她,卻不說話。

子矜一張張的拾起來,每一張握在手裡,卻仿佛有千般沉重,她低著頭,努力深呼吸,試圖在這短短的瞬間想出令人信服的說辭。

蕭致遠終於笑了一聲:“桑子矜,想好沒有?這戲怎麼演下去?”

微薄的笑意最終還是慢慢散開了,子矜站起來,眼神漸漸變得清銳:“是我找人拍的。你在外邊勾三搭四,我怎麼就不能找人跟拍?”

“這麼聽起來,桑子矜,你還很在乎這段婚姻?”蕭致遠不怒反笑,“那麼這又是什麼?”

子矜接過他手中的紙,看到第一行字,就已經明白,他什麼都知道了。她慢慢抬起頭,忽然鎮定下來:“是我讓律師擬的離婚協議書,本來也是想明天給你的,你發現了也好。”

他撐著桌角站起來,薄%e5%94%87輕輕一牽,冷笑著反問:“離婚?”他繞過桌子,一步步走到桑子矜麵前:“你憑什麼?”

子矜微微仰起頭,竭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靜:“既然你看過我律師草擬的離婚協議,應該不需要我再重複那些條件了吧?”

他看著她,並不打斷,眼神嘲弄。

“……我不要你的錢、車子、房子……什麼都不要,樂樂的監護權歸我。”子矜強迫自己與他對視,繼續說,“這不過分吧?”

“一點都不過分。”他勾起%e5%94%87角,淡淡的說,“隻有一點,你沒問我同不同意。”

子矜後退了一步,反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她並不害怕他此刻身上散發出的、冷酷悍然氣場,隻微微一笑:“你同意是最好。不同意的話,我們法庭見吧。”

他的黑眸愈發深邃,一探身,搶在她前邊關上了門:“法庭上見?子矜,沒有我的同意,你覺得文城哪個律師敢替你打這場官司?”

子矜微微仰起頭,並不開口,眼神無聲的與他對峙。

他輕輕“嘖”了一聲,“不說彆的,你憑什麼帶樂樂走?樂樂是你的女兒麼?”

子矜的心臟仿佛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握緊了,血液突突的往腦海裡衝,耳朵裡嗡的一聲,連視線都模糊了。她死死盯著蕭致遠,過往的那些場景又一次在腦中浮現出來。

樂樂……那時候,是姐姐%e4%ba%b2手將樂樂交給自己的。

這四年,她幾乎忘了,樂樂不是自己的%e4%ba%b2生孩子;這四年……樂樂是自己唯一的支柱。

而她費儘心機,隻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帶著樂樂離開蕭致遠。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要同蕭致遠談條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她籌備了整整四年,幾乎在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就雇請了私家偵探取證。

婚姻法中,配偶出軌是最難求證的一條,有那麼一段時間,就連偵探也滿懷疑惑:“桑小姐,您的先生並不像在外邊花天酒地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並不解釋,照樣付給對方優渥的酬金,而直到某一天,他打來電話:“拍到了他進酒店……”

或許是照顧到她的心情,偵探的語氣十分委婉:“……還要繼續嗎?”

她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輕聲微笑:“你以為我在難過?”

“……”

“繼續跟吧,或許還要好幾年呢。”她淡淡的說。

她一直和文城最出色的離婚律師保持聯係,而對方也建議她,如果不介意財產方麵的分割,最不濟,也可以用夫妻分居、感情破裂的理由申請離婚。她忍耐了四年,策劃了四年,至少已經有了信心,能在法庭上麵對這個可怕的男人。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忽然對收集的證據、律師保證的話語失去了信心……

她不是不知道蕭致遠的手段的,她靠在了門上,背脊貼著冰涼厚實的木門,聽到自己愈來愈快的心跳聲,勉強鎮定:“就算樂樂不是我的孩子,可是蕭致遠,四年假夫妻,你沒覺得厭煩麼?從此以後,我們各過各的,不用再冷戰、吵架,不好麼?”

桑子矜的聲音冰涼,就像此刻她的眼神,一點點的在熄滅他心底的那團溫熱微著的火焰……他沉默看著她,她此刻的緊張、懼怕以及決絕,他都儘收在眼底。

這四年的夫妻,隻換回她這樣一句話,他忽然覺得絕望,仿佛有什麼東西真的失去。

像是手中掬了一把沙,握得越緊……消失的越快。

四年前他差點失去她,最後是用樂樂脅迫她,她才答應和自己結婚。

現在呢?

工作時如山的壓力、強敵環飼的險惡,父%e4%ba%b2和兄長一再的防備、榨取自己,他也未失去過冷靜。

在遇到桑子矜之前,他做很多事,是為了在父兄之前爭一口氣,又或者是為了與生俱來的那份驕傲。後來……他的生命裡遇到她,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找到了意義。他要讓自己更強,更好,她才能更有安全感……但是命運總是弄人。就像現在,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的側臉這樣蒼白,卻又柔和,無端令他想起來了泡沫,仿佛伸手用力一揉,就會在指尖消逝。很多時候,他隻是期冀她一笑,春暖花開。可她隻是蹙著眉,吝嗇那一點點小小的歡愉情緒。

蕭致遠知道自己的理智已經渙散開了,他的手臂撐在她頸側,一字一句:“四年了,桑子矜,我是真的傻……忍著你,寵著你,連丈夫的權利都沒有行使過一次。”

他的呼吸已經變得熾熱,落在她的的肌膚上,子矜看著他漸漸□迷惘的雙眸,瑟縮了一下:“你想乾什麼?”

他的酒氣依舊噴在他的頸側,忽然伸手用力將她帶入自己懷裡:“你說呢?”

子矜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力量同橫抱自己的男人相比,實在太過微不足道了。不論她如何掙紮、撕咬、叫喊,他輕而易舉的將她製服,抱進臥房,又扔在了床。

或許對他來說,自己的掙紮不過是像樂樂鬨脾氣一樣可笑。子矜縮在床角,看他%e8%84%b1去外衣,露出精悍結實的上身,一探身就抓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拖了回來。

子矜自下往上,看著他冷酷的表情,難以克製的顫唞起來:“蕭致遠……我會恨你的……我會恨你一輩子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微微頓了動作,%e5%94%87角輕輕牽扯來,從容不迫的俯身,壓在她的身上:“子矜,我等了你四年,我以為四年的時間,你或許就不那麼恨我了……”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略略有些自嘲,“原來你本就打算要恨我一輩子……”

他壓住她的雙手,%e4%ba%b2%e5%90%bb淩亂的落在她的臉頰、%e5%94%87間、頸側,微醺的酒氣中滿是□。子矜梗著脖子,一側頭,拚命咬住了他的肩胛。

或許是吃痛,他的動作停下一秒,身體都變得僵直。可就在子矜以為他會放棄的時候,他卻笑了:“你還是省些力氣吧。”他撐起上半身,氣息有些粗重,卻定定的看著她,語氣溫柔:“我問你最後一遍,你還要離婚麼?”

子矜倔強的看著他,一側臉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

蕭致遠在她身上,不怒反笑:“還這麼倔,是我喜歡的姑娘。”

他另一隻手卡在她的臉頰上,稍稍用力,便迫得她張開嘴,他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虎口的地方一道深深的牙印,微微滲透著血絲,

蕭致遠低頭看了一瞬,微涼的手指放在她襯衣領口,用力撕扯了下去,一字一句:“桑子矜,除非你死……否則,你不要再打離婚的主意。”

嗤啦一聲。

鋪天蓋地的絕望,如同浪潮般席卷,將自己淹沒……

蕭致遠,她的“丈夫”……他的氣息撲麵而來。

而他居高臨下,目光掠過她的身體,幾乎掠奪般開始%e4%ba%b2%e5%90%bb。

作者有話要說:

《當我遇上你》終於出版了,這是正文的最後一次更新啦,謝謝一直等待的妹子們(還有提早兩個月在淘寶上預訂的,真的謝謝你們)。

後文還有十多萬字,是HE,過倆天我還會貼番外,大家記得去看(是相對獨立的小故事)。

當當上的版本有獨家贈送新書試閱,地址如下:

最後還是多謝大家,O(∩_∩

☆、

夏日的夜晚。

房間裡並未開燈,她的肌膚微涼,而他的卻是滾燙。

初初觸到的時候,有一種極淡的香味,讓他覺得熟悉……就如那一晚,輕暖的橘香,獨屬桑子矜的味道。

她嗚嗚地在哭,最開始因為掙紮而滿頭大汗。而他進入她的身體之後,許是因為疼痛,她僵直了身體,一動不動。

蕭致遠停下所有動作,一隻手撥開她淩亂濡濕的頭發,不知不覺的,語氣輕柔起來:“彆哭,乖,不會很痛。”

“你……滾開!”子矜側過頭,像是小動物一般,止不住的抽泣,“蕭致遠,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