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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世。可是現在這個時候,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提醒他?

德拉科瑟瑟發著抖的,眼睛有些發直看著那禮物,像是,看著張開大口要吞噬他的怪物般的害怕。突然的,他感覺到了有人在搖著他,德拉科呆滯般的低下頭,他看到他的兒子,他的小蠍子一臉擔心地看著他,小小的手拚命的在搖著他的身體。德拉科看到了小蠍子那滿是擔心的都快哭出來的灰藍色眼睛,他苦笑了一下,自己果然還是那麼的沒用,現在竟然需要兒子來把他從夢魘中拉出。他這個小小的一歲不到的孩子看上去都比他更象一個馬爾福。

小蠍子看到爹地雖然臉色不再那麼的惶恐害怕,但還是非常的黯淡還有著他所看不懂的一些情緒,小蠍子很難受,他小小的心中不希望看到爹地這樣的表情,他隻想看到爹地開心的笑,隻想看到爹地溫柔寵溺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他完全的不想看到爹地黯然的表情,那會讓他覺得心裡有些痛,像是某些消去記憶後但仍然留下的痕跡,讓他會覺得很難受,難受得想要哭。

看著好像被什麼抓住的發抖的爹地,好像的,小蠍子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某個非常淡,淡得像是水在紙麵上慢慢暈開的抽象圖案,那圖案像是,有個長發的人發抖著蜷縮著。小蠍子害怕了,他緊緊地抓住爹地的手臂,努力的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沒事了,我沒事了。”德拉科無聲地說著,到現在,仍然的,他還是說不出話來。不過他也能看到小蠍子好像被自己給嚇壞了,他將小小的團子努力的抱在懷中,用著右手的輕輕拍著小蠍子的背。

“沒事了,爹地我沒事了。”張開嘴無聲的說著,德拉科非常的苦惱著自己說不出話。他隻能笨拙地從拆開的禮物堆中拿了個玩具娃娃的遞給小蠍子。小蠍子雖然拿過了娃娃,但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仍然的盯著自己的爹地好像怕爹地再次傷心害怕一般。

德拉科忍住了自己的惶恐和害怕的再次檢查了那個包裹,但是他仍然的,不敢看裡麵的東西,那禮物隻會提醒著他那過去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隻會讓他害怕。

包裹很簡單,名字也陌生,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送到了馬爾福家。就算瑟彭特沒說過,德拉科也知道,他的父母和哥哥完全的將有關哈利的東西都隔絕在了他的身外。德拉科深深吸了口氣,他看著懷中那扭著圓滾滾小身子拚命想要安慰他的,眼中水霧好像馬上就要落下來但仍然努力笑著的小蠍子,還是慢慢的放下了心。他不必害怕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連他的小蠍子也是。。。自己生的。

小蠍子努力著的看著沉思的爹地,然後張開嘴“爹…爹地。”聲音糯糯的奶聲奶氣有種糕點般化不開的甜。

德拉科驚喜地看著小蠍子,懷疑自己幻聽了,他嘴%e5%94%87顫唞著的,想要讓小蠍子再喊他一聲,可是,嘴巴張開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爹。。。爹地。”能夠看到爹地眼中的明顯的歡喜,能夠看得出他的爹地好像不再想著什麼不好的事情,小蠍子繼續努力的喊著。德拉科開心得笑了起來,笑容完全的驅散了眉間的淡淡黯然。

當瑟彭特處理好了事務匆匆地跑進房間,隻看到德拉科淡淡笑著的和小蠍子玩耍著,這些日子,德拉科沒有提過要畫畫,沒有看什麼雜誌,他的眼裡隻有小小軟軟的團子。連瑟彭特都有些嫉妒小蠍子得到了德拉科如此的關愛,不過他也知道,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孩子對於德拉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知道,他的弟弟想要補償著彌補著什麼。

“寶貝,你陪了他這麼長時間也要休息休息了。”瑟彭特小心地將弟弟抱起的按摩著他已經有些僵硬的%e8%85%bf“你就算再疼他,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嗯”德拉科點點頭,轉頭就看著嘴巴一咧的小蠍子快要哭鬨了,他在哥哥的手裡寫著“哥哥,讓我抱抱他吧。”

“你。。。”瑟彭特搖搖頭歎了口氣“你也不要太寵他了,你本來身體就不太好。”

“哥哥,他會說話了。”德拉科眉笑玩玩的,將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他開心地寫著“他會喊我爹地了。”

“真的?”瑟彭特看著滿臉委屈的將頭靠在弟弟肩上還用力的將他的手撥開的小東西,“小蠍子,喊爸爸。來,喊一聲爸爸聽聽。”

誰知道小蠍子根本的理都不理會這個專門和他搶爹地,而且還要欺負爹地的壞人。在再次看到壞人要抓住心愛爹地的手,小蠍子生氣了,他鼓起小嘴巴的拿小小的手去打著瑟彭特的手。瑟彭特一把抓住了小蠍子的手,“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壞東西。”

小蠍子努力拉拉,沒動;再努力拉拉,還是沒動,小軟團子委屈了,他眼淚汪汪地看著爹地的開始小小聲的抽泣。德拉科微微笑著一絲的笑意拉開了哥哥的手。

“你太寵他了,寶貝。”瑟彭特趁著小蠍子沒看到,曖昧地在弟弟的耳邊輕語“寶貝,你現在隻關心他不關心我了。我可是很生氣哦。”

德拉科聽到哥哥的話,一下子緊張的臉都白了,他怯怯地抬起了眼睛,在看到哥哥帶著笑的樣子後才鬆了口氣。還是。。。還是不自信,還是。。。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出色的哥哥。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貪心地希望能夠永遠的擁有著哥哥的愛和關懷,就算讓他用上心計他也要,留在瑟彭特的身邊,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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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公寓裡,哈利疲憊地回到家,今天酒吧客人比較多,等他洗完了所有的酒吧掃好地擺好椅子,都已經到了淩晨。在暗淡的路燈下一個人孤寂地走在沒人沒車沒有喧鬨的小巷子直到回到這個租賃的簡陋公寓,打開門,裡麵沒有熱氣沒有燈光沒有任何的歡迎。這個公寓冷漠得毫無一絲溫暖,打開燈,哈利看到了淩亂桌子上的一封信,暗綠的信封上沒有寄信人的姓名沒有地址。哈利看了眼窗戶,果然他出門的時候又忘了關窗戶,不過,就算沒關也不會有小偷樂意光顧這個寒酸的地方。

哈利先坐在椅子上啃著硬硬的黑麵包,一邊漫不經心的打開,但是卻在看到裡麵的內容時他馬上坐直了身體的睜大了眼睛,信上的字跡顫唞而有些墨跡的清淺,像是寫字人體力不支,字體也有些幼稚的像是手不太靈便沒有怎麼練習過。但這樣幼稚而漂浮的字卻讓哈利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珍寶像是所有的星光都灑落在他身上般的狂喜。

但是看著看著,哈利苦笑了。是的,這是德拉科給他的信,也許也將是這輩子唯一給他的一封信。其中德拉科寫著如果哈利真的覺得抱歉,真的覺得有所愧疚,那麼請他不要再和自己聯係,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的消失將是對自己最好的道歉。

很短的一封信,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沒有落款沒有稱謂,像是便條又像是通知,沒有普通的客套,沒有斯萊特林的轉彎抹角,那麼直接的禮貌但又刀鋒般尖銳地要求著哈利不要再靠近他,不要再聯係他,不要…再出現在任何他可能看到的地方。

哈利苦笑著的小心地將信件折好,他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更恰當,他想要放在隨身的口袋裡,可是怕工作的時候弄臟。他想要藏在抽屜裡,但是,他還是想要時時刻刻的拿出來看一下,不是看內容,而是看那筆跡想象著少年寫信時的樣子。

坐在了破舊的椅子上,哈利看著天花板的想象著那金發的少年,想象著他拿著筆寫著信,想象著他會穿著什麼樣的衣服,想象著,他身邊會不會站著瑟彭特。哈利拿起了在客廳裡都放著的德拉科的照片,他看著,手慢慢的撫摸了上去,像是對著相框中的少年低低的述說。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對不起,德拉科,我想我無法讓自己不去找你。因為,我還是希望你繼續的恨著我。”

照片上的少年的臉模模糊糊的並不清晰,但那朦朧的輪廓還有就算是模糊仍然無法掩飾和遮蓋的直刺人心的美仍然像是黑夜中唯一的一縷涼涼星光,照著哈利的往前走。哈利聲音低低的,祈求般的“請繼續恨著我,記住我,求你,我的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見到老蓋完全忘記老鄧後,哈利是絕對不會想讓小龍忘記他的()

不過呢小龍能夠寫那封信,也證明了他在努力地麵對過去~~~~~~~

☆、第 144 章

時光過得很快,溫柔而殘忍的時間可以抹去痕跡也可以改變許多的東西。鄧布利多已經死了,在從澳洲回來後老人就開始遺忘很多的東西,遺忘著過去,而時間也遺忘了他,到最後,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而他的死隻在預言家日報的不起眼角落占了小小的一行字,諷刺地就和當年德拉科的死亡訃告般的不起眼,他的死亡沒有引起魔法界任何的波瀾。不知道是不是不巧的,這個時候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正忙著應付著校董們派來專員的檢查而無暇顧及,因為當年發現學校賬目的極度混亂,校董也引入的審核的製度。並且的,教授們多少也對著鄧布利多小小的不滿,如果不是這位老人的過度偏心和將肮臟的政治和算計引入了本應純潔的學校,他們心底占據著如此重要地位的霍格沃茨怎麼會淪為其他國家魔法界的一個笑話?

入學的學生一年比一年的少,那些有著門路有著財富的純血們,特彆是有著斯萊特林特性的那些世家他們寧可選擇德國法國也不願留在英國。畢竟的,那些教授還有曾經的課程都無論怎麼看隻是誤人子弟,隻會讓學生在學校那麼多年而無法掌握魔法的精髓白白浪費掉最好的學習時光。

是呀,霍格沃茨是獲得了三強爭霸賽的冠軍,可是那獲得榮譽的在月光下好似帶著虛虛光冕的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卻早早的畢業離開了英國,並且的據說,從各種小道消息拚湊出的線索中,那位繼承人好像對霍格沃茨有著強烈的不滿,好像,霍格沃茨曾經給了馬爾福家最珍愛小兒子不少的傷害。

就連最%e4%ba%b2近的教授們都有因為各種事情無法去參加鄧布利多的葬禮,而鳳凰社?鳳凰社還存在嗎?盧平這輩子不可能再恢複神智,韋斯萊家倒了,穆迪失蹤了…因此,那淒涼的葬禮其實是哈利拿出了積蓄給這個老人操辦的。

簡陋的墓碑上寫著老人的全稱,前麵放著阿不福思送來的白色的菊花,幾朵小小的雛菊。到死,阿不福思都沒有原諒他的哥哥,到最後,他也沒來見哥哥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