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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整整的在床上躺了幾天。納西莎急得馬上將家族專屬的醫生喊來,麻瓜的醫生也來了,當然還有他的教父-斯內普教授。

當斯內普知道盧修斯帶著一家去美國度假的時候,他並沒說什麼,畢竟他也希望自己那個內向敏[gǎn]的,在他麵前還是沉默如霜的孩子能夠感覺到父母的愛,能夠敞開他那緊閉到了封閉的心靈。可是看到自己的教子臉色慘白虛弱無力躺在床上,連手指都無法挪動的時候,他還是生氣了,同時,還有無法抑製的內疚,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提供的魔藥,這個孩子根本不會這樣的…

“德拉科,我本來認為你應該是個明智的斯萊特林,你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叫做量力而為。是什麼讓你這個沒有多少腦漿的腦子會做出比格蘭芬多更衝動的事情導致你這個沒用的身體隻能躺在床上。”斯內普拿著熬好的魔藥站在床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固執到了如同冥界黑色石像般的孩子,看著這個內心沉沉深淵般探不到底的虛弱孩子,看著這個好像遠處微弱笛聲般隨時下一刻會突然消失的孩子。

“對..對..不起。”德拉科低著頭輕聲的說

“如果你這個不管用的腦子真正會思考真的有反省的話,你要知道你真正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母。你以為他們願意看到你這麼個樣子?我希望你能夠睜開你那雙眼睛真正的看看你父母的願望。”是呀,盧修斯和納西莎因為太心疼自己的兒子,不可能說出任何的重話,不可能看到這個孩子乖巧柔順如同溫煦清風般外衣下的固執。斯內普隻能希望自己的話能夠讓這個孩子更加的注意自己的身體,能夠更加關心自己。

.“…啊”德拉科咬著嘴%e5%94%87沒有再多說話。經曆過死亡經受過最深重悲哀的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他當然能夠看得出父母最深切的希望,他當然能夠了解父母那種寧可犧牲一切也要讓他幸福的願望。可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惡魔帶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徹底的離開。他隻想著,在儘可能的時間內做儘可能多的事情,就算,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徹底崩潰也無所謂。雖然德拉科已經不象剛回到馬爾福家那般的急迫急迫到了壓榨自己的地步,但是,霍格沃茨裡,Voldmort的主魂就在近旁,就在一直提醒著德拉科,隱患隨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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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德拉科身體稍微好點可以起身坐坐稍微走走的時候,這個聖誕新年的假期就快要結束了。因為一放假就去了美國,這幾天瑟彭特就埋頭的拚命寫著論文,每天晚上他房間的燈都會亮到很晚很晚,本來德拉科也應該要趕下作業,但是納西莎和盧修斯到晚上根本不讓他晚睡,每天都會在睡覺前將他所有的課本和論文全都收掉,德拉科隻能乖乖的睡覺。

“小龍,你要記住,我們最關心的是你的身體你的健康,其他的,我們都不放在心上。而且,我會讓你爸爸去和教授們說的,讓他們不要催你的作業。”納西莎撫摸著兒子柔順的金發,溫柔的說。對於父母這種偏執般的溺愛這種毫無原則的寵溺,德拉科也隻能接受,畢竟,他是出了名的廢物不是嗎?就算完不成作業,教授也不會說什麼的,不是嗎?

夜晚德拉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那隱約的精致花紋,那隻貓已經在他的枕頭邊睡得很熟了。還是睡不著,德拉科靠在床頭,發著呆,想著自己做過的事情,想著那一步步的計劃,想著那小心翼翼的推動,他在回想著思考著,在尋找是否有任何的漏洞,是否會帶來不可測的危險,在想著,下一步他還能做什麼,他還需要交易些什麼。

直到了半夜,德拉科的房門輕巧的蝴蝶扇翅般的輕輕的,無聲的開了,因為睡覺時拿掉了助聽器,德拉科並沒有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直到小心不發出聲音的瑟彭特走到床邊,直到瑟彭特含著怒氣看著自己到現在還未睡著的弟弟。德拉科才驚慌般的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看著瑟彭特皺著眉頭的樣子,德拉科突然有點心虛,一種沒有理由的帶著孩子氣般的心虛,瑟彭特無奈的看著原本大睜著眼睛,但焦點沒有彙聚到世界上任何一點的弟弟緊緊的掩飾般的閉上眼睛。

瑟彭特低下頭,在德拉科已經毀得看不出樣貌的左臉上,在弟弟的嘴角邊印上了一個%e5%90%bb,然後,雖然知道德拉科聽不見,他還是湊在弟弟的耳朵邊“小笨蛋,晚安。”

德拉科緊緊的閉著眼睛感受著嘴角的溫暖,雖然一開始很排斥讓哥哥見到自己那殘破的臉,雖然一開始在哥哥%e5%90%bb嘴角的時候他總是尷尬和難受,怕自己的臉會讓瑟彭特覺得惡心,但是,瑟彭特那自然的態度,那好像看著精致雕塑般小心翼翼的樣子,那每天一個嘴角的晚安%e5%90%bb讓德拉科漸漸的漸漸的在瑟彭特的麵前放下了心防,漸漸的,德拉科能夠接瑟彭特看到自己的臉,漸漸的,他能夠接受瑟彭特不時的牽他已經變形的%e9%b8%a1爪般的左手,他那從不讓人看見的左右。

到了第二天,終於基本上將作業全部解決,午後,瑟彭特就窩在了德拉科的房間裡抱著穿著寬大睡衣的弟弟的吐著苦水,他委屈般的將手伸出來讓弟弟看他手指上的硬硬的繭,德拉科微笑著伸出手指輕輕的觸碰著。

“啊,對了,德拉科,我們去爸爸的書房吧。前幾天我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東西,對了我和你說過我想條蛇的吧。”瑟彭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啊。”德拉科很迷茫的歪著頭看著哥哥。

“去吧去吧,我告訴你我在書房裡竟然發現了有幅畫像上竟然有條蛇和我夢裡的很象。”瑟彭特想起他看到的畫像,興奮的拉著德拉科的手“德拉科,去吧去吧。”

看著哥哥放光的雙眼,德拉科點點頭。再一次的,兩個孩子偷偷的打開了書房的門,然後瑟彭特很熟悉般的一直走到了最深處的書架,然後從眾多的書籍中抽出了一副畫。他吃力的將這幅半人高的畫搬到了地毯上。

這是一副應該很有年代的畫了,那鎏金的鏡框也被歲月腐朽的%e8%84%b1去了原本亮麗的顏色,這是一副油畫,很奇怪的,裡麵的人並不會動,看上去就象是麻瓜的油畫一樣。

背景應該是在某個森林,但因為濃重的白霧根本就看不清楚後麵的景色,畫中站著一個青年,他穿著古老的銀綠色長袍,側身站著,好像正在看後麵森林中的情景,德拉科看不到他的臉,隻能看到那長長的黑色長發,隻能看到青年身邊一條巨蛇,隻能看到青年放在巨蛇頭上那白皙手指上套著的銀色指環。那個指環,樣子有點象那曾經陪伴著自己,一直陪伴他到了最後,他離開那個世界時唯一能夠擁有的屬於馬爾福家的物品-那枚戒指。

“德拉科,我曾經做夢夢到這條蛇呢。”瑟彭特拉著弟弟坐到了厚厚的地毯上,興致勃勃的說著“不過為什麼上麵沒寫是誰呢?為什麼這副畫像不會動呢?”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了,因為有事突然回家的盧修斯拿著蛇杖站在門口,他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兩個不聽話的溜進書房的兒子。如果隻是瑟彭特的話,盧修斯早就讓他去抄寫家規多少遍了,但看著低著頭怯怯瘦弱的小兒子,盧修斯隻能暗中搖搖頭。

“怎麼,你們在看什麼?”盧修斯儘量用最溫和的語氣問著兒子。

“啊”瑟彭特沒想到父%e4%ba%b2竟然沒有責罰他,他大著膽子“爸爸,都是我不好,我上次偷偷溜進來發現了一副畫,所以我今天強拉著德拉科過來的,不關他的事。”

“什麼畫?”

盧修斯走上前,看著地毯上的油畫“這副畫?如果不是你翻出來我都要忘了。”

“爸爸,這是誰?”瑟彭特好奇的問

“薩拉查.斯萊特林。”盧修斯拿起這幅畫,放在了書桌上“這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畫像,也是他唯一一副留在世間的畫像。對了,你肯定要問為什麼不好好的掛起來是嗎?為什麼不將這位大人的畫像懸掛在最重要的位置是嗎?”

盧修斯笑笑“這是斯萊特林殿下的願望,他和當時的馬爾福家主說過,這副畫像隨便塞在書架上就可以。不需要特地掛起來,他也不允許馬爾福家告訴彆人有這畫像。因此,當年那個人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拿出這幅唯一的斯萊特林的畫像去討好他。”

“那麼爸爸,為什麼他的畫像不會動呢?”瑟彭特非常的疑惑,這幅畫像上完全的沒有魔法氣息,就象是簡單的麻瓜畫像而已。

“當我們的祖先拿到這畫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斯萊特林大人的畫像從來沒有動過,就好像他的靈魂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好像他的靈魂已經完全的消逝了。對了,看到大人手上的戒指了嗎?” 盧修斯指了指那簡單的銀色泛著月光般光芒的指環“這枚指環據說斯萊特林殿下一直戴在手上,從不拿下,在他失蹤後,這枚指環據說是被他最忠心的下屬也是你們的祖先得到,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了。”

德拉科沒有說話,那枚指環簡潔的款式真的很象,樣子很象當年他在密室中得到的再也無法拿下的指環。不過,薩拉查手上的戒指凝結著月的光華,細看好像還有著淡淡的精致花紋,而德拉科記得很清楚,他手上的那枚指環,暗暗沉沉,毫無裝飾就象是最普通的鐵圈而已。┆┆思┆┆兔┆┆在┆┆線┆┆閱┆┆讀┆┆

那枚戒指陪著他,一直一直的陪著他,陪著他,看著他受儘父母寵愛驕縱無禮,看著他在霍格沃茨裡炫耀著父母炫耀家世幼稚得和救世主作對,看著他在因為絕望因為無力躲女盥洗室痛哭,看著看著,看著他無能為力失去父母失去一切,看著他受儘鄙視白眼和冷落,看著他被迫裝作癡呆的任由波特擺布,看著他,直到最後被地獄火焰吞噬。德拉科摸上了自己已經變型的左手,不知道,那枚指環是不是也同樣的燒毀,是不是,就象他一樣,燒得,連一點的灰燼都沒有留下。

☆、第 44 章

假期結束後,兩個孩子再次的回到了霍格沃茨繼續著魔法的學習。在開學後,哈利.波特特地找了個機會避開了其他的學生對瑟彭特的聖誕節回禮表示感謝,哈利站在照不到陽光的角落中看著穿著精致斯萊特林暗綠色魔法長袍戴著馬爾福族徽標記首飾的瑟彭特,看著那個牢牢牽著瘦小低矮弟弟的手的傲慢小貴族。

哈利聽著有禮但疏離的瑟彭特客氣又冷漠的回答,他看著這個鉑金小貴族寵愛般的細心問著弟弟是不是有點累是不是有點渴,他看著瑟彭特將那個瘦弱醜陋到惡心的孩子%e4%ba%b2昵的摟在懷中,哈利的眼中有著不明的晦澀,晦澀的如同攪不開的失敗的魔藥。

這個應該是熱鬨的但對他來講非常寂寞,寂寞到如同黑夜飄落雪花般的聖誕節,他和前世一樣的自願留在了霍格沃茨,同樣的,他收到了鄧布利多送來的原本就屬於波特家族的銀色隱身衣,為了不讓某位煞費苦心引導自己的人“失望”,哈利也裝得非常自然的“湊巧”找到了那麵放置在空閒教室中的華麗厄裡斯魔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