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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但還沒等話說出口,一陣針刺的劇痛襲來,為什麼現在他喉嚨那麼的疼,疼得讓他想狠狠的抓撓。盧修斯看到了德拉科的動作,一把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右手“德拉科,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喉嚨有點受傷,等下喝了魔藥就好。現在不能碰。”

“昏…”德拉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了兩天,那麼他在黑暗絕望中聽到的應該是父母和哥哥在喊他,那不停止的焦急的呼喊。

“寶貝,你睡了兩天,終於醒了,嚇死我們了。以後不許這樣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納西莎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帶了些小小的責備。“如果不是瑟彭特發現,你不知道是不是會生一場大病。你以後不許再嚇爸爸媽媽了。”

雖然盧修斯和納西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小兒子會心思過重,但是瑟彭特卻是多少猜到了幾分。他在幾天後,在下著綿綿細雨的下午找了個時間偷偷的溜進德拉科的房間,可能是午睡剛醒,小小的瘦弱孩子穿著大大睡衣窩在舒適的沙發裡,那隻醜陋的貓正躲在他的懷裡睡覺,咕嚕咕嚕的舒服的打著呼嚕,而德拉科則是一邊撫摸著貓咪那柔軟溫暖的身體一邊茫然的看著窗外發著呆。因為下雨溫度稍微的有點低,窗戶緊閉,德拉科也沒有開燈,隻是一個人安靜的沒有存在感般的坐著,他的側麵在光影下顯得精致而虛幻,虛幻的象是雨絲織成一般好像隨時會被風吹散。

“德拉科,現在身體好些了嗎?你彆說話,點頭搖頭就行。”瑟彭特擦擦自己臉上的汗“我是偷溜出來的。”

“對了,德拉科,前兩天暈倒,你是擔心我嗎?你是不是擔心爸爸書房裡的那個盒子裡的東西?”瑟彭特微笑著看著自己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嘴%e5%94%87開始顫唞想要努力說話的弟弟。

“不用擔心,那本筆記本已經完全燒毀了。其實”瑟彭特好像有點臉紅,他對著手指小小聲的“其實,我騙了爸爸。我不是用的火焰熊熊。那本子很古怪,水也浸不爛,火也燒不掉。”

德拉科聽到這裡擔心的抓住了瑟彭特的手,顫唞著“那…那…”

“放心,後來我一害怕就用了以前從爸爸書房裡偷翻到的黑魔法,那本子就燒起來了,而且很奇怪的還聽到有什麼哭叫的聲音,嚇死我了,那個黑魔法將我的魔力差點都掏空。如果告訴爸爸的話,不知道會被罰成什麼樣,所以我就沒敢說實話。德拉科,不要擔心,真的已經全部燒掉。”

“真..真的?”德拉科咬著嘴%e5%94%87,黑魔法的話應該可以消滅那個魂片,可是瑟彭特怎麼可能在這麼小的年紀就掌握高深的黑魔法?但是,如果真的是在書房裡翻到也是有可能,畢竟那間書房裡有著非常詳儘的書籍。

“是呀,我甚至可以將記憶給你看,你個小笨蛋。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乾嘛胡思亂想的。你沒看到這兩天我們多擔心你,爸爸媽媽都吃不下飯天天守在你的床邊。”

“對…對…”德拉科習慣性的低下頭,他果然,又添麻煩了,他為什麼連任何一件事情都做不好。

看到弟弟的樣子,瑟彭特一巴掌輕輕的打在胡思亂想的德拉科的頭上“一家人你說什麼對不起,乾嘛表現得那麼客氣,真是個小笨蛋。好了好了,我也要去學習了,不然肯定要被家庭教師給念死。”

“那…”德拉科還是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麼

“好了,我答應你,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讓你知道。好了,我該溜了,來,讓哥哥%e4%ba%b2一下。”瑟彭特笑著%e4%ba%b2了%e4%ba%b2弟弟涼涼的額頭,“你一個人這樣呆在房間裡也很無聊吧,我幫你放音樂吧。下雨天還是聽歡快的音樂比較好。”

看著關上的房門,德拉科小聲的問著熟睡的貓咪“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是不是,什麼都做不好,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我是不是,隻能帶給父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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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的那一天早晨,瑟彭特穿得非常的正式而德拉科還是寬鬆的麻瓜衣服,怕自己的敏[gǎn]的兒子在眾人好奇的眼光中不自在,盧修斯夫婦和瑟彭特將德拉科圍在中間送到了列車包廂裡,甚至沒有在月台做任何的停留。進了包廂,納西莎將墊子拍鬆,讓德拉科舒服靠著,再將毛毯衣服放在旁邊。納西莎拉著德拉科的手絮絮叨叨囑咐著他如果有人欺負了就一定要告訴自己,如果覺得學校不好就回家,如果身體不好就找教父,千萬不要硬撐,還有學習的話也不需要勉強,身體第一之類。德拉科聽著母%e4%ba%b2的囑咐是哭笑不得。而盧修斯先是一臉嚴肅的讓瑟彭特不許丟馬爾福家的臉,然後盧修斯也是微笑著告訴德拉科如果有哪裡不習慣隻管寫信回家。

納西莎一直不肯離開,她的兒子,分開了十一年的兒子,又要離開她。納西莎的眼圈都紅了,在好不容易將哭得稀裡嘩啦的納西莎哄好後,火車也快出發,納西莎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囑咐著自己的兒子們晚上一定要寫信報平安後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車,而盧修斯則是在包廂門上放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不讓彆人來打擾自己的兒子,特彆是,德拉科。上車前,盧修斯已經在月台上看到一些人好奇的眼光。

英國魔法界並不大,巫師們也或多或少的知道馬爾福家找回了那個大家認為早就死亡的孩子,原本他們都以為盧修斯會召開個盛大的宴會來向大家隆重的介紹那個孩子。可是,馬爾福家族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動靜,雖然從彆的途徑了解到馬爾福夫婦非常的疼愛自己找回的孩子,但是,這樣的毫無動靜卻顯示出了可能這個孩子有著某種缺憾,缺憾到了無法在公眾麵前出現。這讓那些一直羨慕和嫉妒著馬爾福家權勢地位的人覺得很是幸災樂禍,有再多的錢財有什麼用?有再多的權勢又有什麼用?堂堂的高傲的馬爾福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他們並不知道,盧修斯沒有將德拉科介紹給魔法界並不是因為孩子的缺憾,而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這個孩子。那個敏[gǎn]到了小心翼翼的孩子,那個身體差到讓人心疼的孩子,如果讓他聽到那些帶著明顯譏諷的恭喜,如果讓他看到那些幸災樂禍的惡意眼光,那個心思過重的孩子不知道在表麵的安靜沉默下到底會想些什麼,會考慮些什麼。會不會,甚至覺得不應該回到父母的身邊。而且再加上德拉科虛弱的身體,怎麼可能撐得住那種看起來光鮮亮麗卻無比勞累的宴會。

等到列車開始開動,瑟彭特看著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已經臉上現出疲憊的弟弟“德拉科,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列車要開很長時間,而且聽爸爸說,到了學校分好院,時間也很晚了。”

德拉科搖搖頭,這次瑟彭特考慮到弟弟的內向敏[gǎn],並沒有讓高爾和克拉布跟著,不算太小的包廂內隻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休息的話,那麼這段長長的旅程中,瑟彭特一定會非常的無聊。

“我不…累。”德拉科低聲的說

“嗯,那麼你要不要看看書,或者聽聽音樂?”瑟彭特笑了“媽媽還特地將買來的叫什麼,那個?”

“C..D。”

“嗯,對了,CD”瑟彭特從箱子中翻出了CD機,然後放進一張音樂盤。他記得麻瓜醫生說過舒緩的音樂可以讓德拉科那緊繃的神經得到休息。哎,他的父%e4%ba%b2,那位高傲到看不起一切麻瓜的父%e4%ba%b2,就為了這麼一句話,竟然當天就%e4%ba%b2自跑去了麻瓜的音響店將裡麵基本有的音樂盤都給買了下來。瑟彭特細心的幫德拉科拿下助聽器帶上耳機,然後,他也拿出了一個CD機開始聽音樂,順便將德拉科想看的書放到他的手中。

列車在大地上奔馳著,窗外一片夏日的晴朗,包廂內因為施放了魔咒的關係,如同風吹動那沙沙樹蔭下般的涼爽,天色在窗外漸漸的變幻著顏色,這一路上,也許是盧修斯事先對其他貴族家族的暗示,也許是門口掛著的牌子,並沒有其他人來打擾他們,就算是列車上賣零食的小車也沒有打擾這兩個孩子間的安寧的氣氛。瑟彭特則是隨時注意著弟弟的身體,時不時的遞上飲料或者小點心。

德拉科的身體很差,就算納西莎準備了墊子和毛毯,長時間的坐在火車的椅子上,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吃不消,但是他也不想讓瑟彭特擔心而硬撐著。瑟彭特早就看到了弟弟的不適和他那慘白的臉色,他走到德拉科身邊,將弟弟的耳機拿下,不顧德拉科小小的抗拒,幫他把外套%e8%84%b1掉,然後,讓瘦小的孩子躺在椅子上,再將毛毯蓋在了德拉科的身上。“小笨蛋,先睡吧,到了我再喊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實在是太累了,德拉科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他的哥哥在身邊,就在身邊,在這個應該是安全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他應該可以稍微的休息一下吧,就一下而已。看到弟弟好像已經睡著,瑟彭特將窗簾放下,然後開了小小的台燈。在暖黃的燈光下,他看著弟弟的睡顏,德拉科就算是睡著的時候眉頭還是沒有辦法舒展,總是微微的皺著,好像心中總藏著什麼心事。

這個時候,包廂門突然響了,瑟彭特很奇怪竟然有人明明看到請勿打擾還這麼沒有禮貌。他本來不想理會,但那個人在鍥而不舍的持續敲著門,一聲接著一聲,執拗的敲打著,有著一種不打開門就不停手的固執和偏執。而那大聲持續的敲門聲好像驚擾到了德拉科,小小的孩子蜷起身子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瑟彭特本來就是個驕縱任性傲慢的孩子,看到自己心愛的弟弟竟然被那該死的敲門聲弄得無法好好休息,他怒氣衝衝的打開門,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沒有眼色不懂禮貌的家夥在搞鬼,他一把拉開門,隻看到一個穿著不合身麻瓜衣服的淩亂黑發帶著黑框眼睛的孩子搓著雙手羞怯笑著站在門口。

☆、第 31 章

看到包廂門在沉默良久後終於打開,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傲慢無禮的態度是那麼的熟悉和讓人想要流淚的%e4%ba%b2切,哈利壓抑住自己想要將那個孩子緊緊的禁錮在懷中再不放開的衝動。終於,終於讓他找到了他,找到了這個曾經消失再也遍尋不到的人。想到當年看到的那個簡單到了壓抑的黑色大理石墓碑,想起當年那個酷似德拉科的斯科站在麵前,冷笑著說自己的父%e4%ba%b2是先被繩索割裂了身體,然後活活被燒死,連灰都沒留下。哈利就恨不得馬上%e4%ba%b2手確認麵前的孩子還是活著的,確認他的身體是溫暖的,想確認麵前這一切並不是在自己美好的但醒來卻冷到凍結骨髓的幻夢中。

其實,在開學前的那段時間裡,哈利總是覺得有著一種奇怪的違和感,總是有了種事情超出自己預料的感覺,是的,在對角巷裡他的德,啊不,瑟彭特竟然沒有和主動和他說話。而在後來和海格的交談中,哈利裝作對魔法界毫不了解的天真孩子的模樣,不著痕跡的引導著頭腦簡單的海格將話題轉到馬爾福一家的身上。但是海格一向的離群索居,一個人住在禁林附近,他對於馬爾福家族也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