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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在這個沉寂的地方,隻有他一個人。他一個人站在馬爾福家族墓地裡,看著在眾多雕琢精美金色勾勒墓碑、紀念碑和雕塑群中毫不起眼的並排的兩個黑色簡樸的大理石墓碑。雨越下越大,冰到刺骨,冷到讓他顫唞,雨水打濕了德拉科的全身,他呆呆的站著,輕聲的說“對不起,爸爸媽媽。對不起。我沒有能夠給你們辦理符合你們身份的隆重葬禮,我沒有能力為你們選擇更好的墓碑。對不起。”

“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

同樣的,在這個永遠看不到光明的充滿了臟汙的牢房裡,德拉科無力的趴在潮濕的地板上,他呐呐的低語著“爸爸媽媽,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

是呀,他本來以為自己還能夠堅持下去,堅持到他的思科皮能夠成長到足夠的堅強,可是,他的體力已經不再允許他繼續的等待,他害怕在現在的情況下,他根本就無法念完那長長的召喚著惡魔的咒語。

是呀,召喚惡魔,用自己的靈魂作為獻祭的來自地獄的咒語。在父母離去後,德拉科如同幽魂般的遊蕩在空空蕩蕩的馬爾福莊園裡,每個角落每個地方都留有曾經父母的歡笑,留著溫馨的畫麵。他呆呆的再次無意中走進了馬爾福的禁地,在那裡,他終於知道了那條咒語的用途,他也了解了為什麼馬爾福的祖先會禁止自己的子孫再次碰觸到這條咒語,這條,將自己的靈魂完全出賣的達成條件極度苛刻的咒語。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俺要說,保證HE哦哦哦哦哦

☆、第 4 章

沉沉的象是無望和恐懼本身所凝固成實體的被大海隔絕的阿茲卡班永遠被一層淡淡的灰色所籠罩,這裡,沒有快樂,沒有光明,隻有無儘的痛苦和無望的絕望存在。在這個被詛咒般的地方,囚徒能祈求的也許是陷入永遠的癲狂,隻有這樣,才能夠行屍走肉般的渡過漫長抑或短暫的餘生,不過,喪失理智的生存,到底是幸或者不幸,沒有人能夠解答。

在平日裡總是飄蕩著黑色攝魂怪的潮濕還在滲著水的灰暗沒有一絲照明工具的走廊上,很罕見的,在終年沒有人會出現的這個地方,幾個人在匆匆的走著,腳步聲空空蕩蕩的回響在陰暗的走廊裡,一聲接著一聲,急促空洞的如同嘲諷的虛假一般。

“你們怎麼可以把德拉科關進阿茲卡班?我昏迷不關他的事。”其中一個黑發高個帶著眼鏡的男子焦急聲中帶著一絲的埋怨“他那種身體,怎麼可能撐得下來。”

“哈利,我們是發現你昏迷,然後查了記錄問了相關的人後發現之前是那隻該死的臭白鼬。”紅頭發的羅恩看到哈利聽到白鼬後一臉的明顯不悅,馬上改口“是馬爾福離開了你的房子。然後我們逮捕了他,他閉口不談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承認是自己動了手。你想想,馬爾福家一直是食死徒的中堅份子,老子是,兒子也是,你忘了是誰將食死徒放進霍格沃茨的嗎?當年也是哈利你的關鍵證詞才讓盧修斯.馬爾福接受了攝魂怪之%e5%90%bb,如果不是你之後的各種包庇,那個馬爾福也逃不過他邪惡父%e4%ba%b2一樣的命運。當時那個白,啊,馬爾福接近你我們就說他肯定是不懷好意。現在突然的動手,我們當然很自然的認為作為一向陰暗邪惡斯萊特林的他是想要找機會對你報複下手。”

一滴冰冷縈繞著阿茲卡班壓抑情緒的如同冥河水般的水滴正好滴在了羅恩的脖子上,讓羅恩覺得一下子連自己的內臟都被突然的凍結。

“德拉科不是那樣陰險的人。”哈利.波特煩躁的扒拉著他那永遠也無法梳理順滑的黑發。他無法告訴他的朋友,那天晚上,在從旁人嘲諷當做笑話來說的話中得知德拉科的妻子帶著孩子離開他後,哈利自己心中是多麼的欣喜若狂,在喝了幾杯酒壯膽卻喝過量的情況下,他強行向那無奈來到他家的德拉科示愛,甚至,在看到德拉科驚異的眼神和堅決的拒絕後,壓抑不住自己的狂暴的衝動竟然將德拉科撲在身下,開始拉扯著那位一直蒼白瘦弱的鉑金貴族的衣服。

之後,羞惱交加的德拉科慌亂中用了魔咒擊傷了他,而衣衫不整的德拉科沒顧哈利的情況奪路而逃。哈利在醉酒外加一直不怎麼樣,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進展的魔藥知識下,隨便拿了兩瓶看上去象是療傷的魔藥喝了下去,然後,暈倒了。

“你們對他的偏見太深了,德拉科其實,還是不錯的。”想到當時那蒼白臉上染上的掙紮的象是飄落枝頭櫻花花瓣那淡淡紅色,哈利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的激動莫名。

“哈利,我們知道你喜歡他。這次,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羅恩聳聳肩,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哈利會一心的愛上那個傲慢無禮落魄的馬爾福,明明自己的妹妹金妮比那個人要好上百倍千倍。本來還以為好友哈利會和妹妹訂婚,誰知道在一天傍晚,太陽還未落山西麵是融金般的顏色,他的妹妹哭得眼睛紅紅的跑回家,鎖上了房門。在他們再三詢問下,金妮紅著眼眶告訴他們,哈利突然提出了分手,哈利說自己發現了真正愛的人並不是金妮。之後才從哈利的一些行為中,比如想辦法幫德拉科.馬爾福辯護,比如想辦法幫那個陰險的家夥留下他家的莊園才看出哈利已經落到了那個陰險白鼬的手上。其實,在把德拉科逮捕進阿茲卡班前的那場虐打,從某種方麵來說,是羅恩在發泄,發泄對好友不明是非的鬱悶,發泄自己%e4%ba%b2愛妹妹竟然會輸給這麼個家夥的憤恨,同時,還有隱藏在心底深處對於那個就算落魄還能夠保持貴族驕傲和風度的家夥的一種嫉妒和自卑。

聽到羅恩的話,哈利沒有回答。是呀,在他清醒後第一時間問的就是德拉科的情況,在得知德拉科竟然被審判後扔進了阿茲卡班,他不顧自己的身體還沒恢複好就跑到魔法部強烈的要求釋放德拉科,而那個時候魔法部長是怎麼說的,啊,他笑眯眯的說“哈利,為了魔法部的聲譽,為了維護鳳凰社的公正的名聲,我們是不可能為馬爾福恢複名譽。你也知道,作為前食死徒,他的名聲在公眾中本來就很差,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放他出來也行,我們可以說德拉科.馬爾福已經死在阿茲卡班,然後偷偷的放他出來,不過,哈利,你要保證他不能再次出現在公眾的麵前,因為,他已經是個死人。”

哈利聽到這話的時候,在為德拉科感到憤慨的時候,還有了一絲的小小負麵的竊喜,是的,如果德拉科.馬爾福已經死去。那麼那個鉑金色的貴族,在失去了一切,失去自己的身份,失去出現在公眾麵前的自由,那個完全無所依靠的人隻能夠依附在他的周圍。那麼,那個一直堅持著馬爾福尊敬的,但現在已經連姓名都完全失去的人將會被他所擁有,所徹底的擁有而不能再次離開他的身邊。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潛藏著一個惡魔,不擇手段卑鄙無恥永遠不是斯萊特林特有的屬性。

在這樣的自私考慮下,在為了魔法部和鳳凰社公正名聲的“大義”旗號下,哈利微笑著用符合救世主的風度同意了魔法部長的建議,從這天起,德拉科.馬爾福已經完全的死去,再也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那個將被哈利.波特帶回家的人,隻是一個無名無姓甚至不能夠露麵的神秘人而已。

聽著周圍牢房裡的聲音,有的如同夜梟般的在淒厲的大笑,有的在絕望的痛哭,有的在拚命的喊著放他們出去,哈利和其他的人也覺得自己的快樂在慢慢的一絲一縷的被阿茲卡班的氛圍所吸收和吞噬。哈利不禁想到德拉科不知道會怎麼樣,他擔心的加快了腳步。

“哈利.波特先生,他就關在這裡。”

生鏽的厚重鐵門被打開時發出嘎吱的讓人牙根發酸的,頭皮發麻的聲音,哈利一步跨進了狹小沒有光線的牢房,但他馬上被裡麵的腐臭氣味驅趕了出來。他開始渾身發抖,他無法相信,那個就算在戰後落魄但總是將自己打理整潔的帶著小小潔癖的德拉科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那個總是高傲的抬著尖削下巴的人是如何忍受這樣不堪的臟汙。

他捂住鼻子再次的走了進去,這次,他看到在一邊角落裡蜷縮著小小的一團,沾染著各種肮臟和汙色中的白色的發是這個黑暗空間內的唯一亮色。

白色…哈利一驚,明明,德拉科的頭發是耀眼如同太陽初升時那一縷的鉑金,他幾步走到了那象是垃圾的一團身邊,急促的喊著“德拉科,你還好嗎?我是哈利,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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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團蜷縮的身影沒有一絲的反應,哈利的話好像隻是投射到了德拉科的表麵而沒有進入他的耳朵。

“我來看看。”監獄長走了過去,一臉厭惡的捂住鼻子好像在檢查一隻臭蟲般的扔了幾個魔咒“波特先生,馬爾福隻是身體虛弱,還沒死,不過,可能因為在這裡時間有點長,應該是已經瘋了。”他聳聳肩“這樣的事情很正常,沒有多少人能夠不發瘋的。”

“什麼?”

“您看”監獄長用腳踢了踢德拉科的已經沒有知覺的%e8%85%bf,“您看他現在那麼的呆滯,應該是已經瘋掉了。不過您放心,看起來馬爾福是那種很安靜的瘋子,這樣您就算帶回家也不用擔心他會出事。”

看到哈利一臉的震驚,監獄長以為哈利是在質疑他的話“波特先生,瘋子也分成很多種。有些就是很狂躁的,有些會癡笑,有的當然就象馬爾福一樣,好像白癡。”

哈利沒再注意到監獄長的話,他呆呆著看著那人諂媚的開合著嘴%e5%94%87,然後他看著始終睜著呆滯的眼睛,那藍灰色的眼眸變成了死水一片沒有絲毫的光彩。他看著那個人一直保持的蜷縮的狀態,看著他渾身的臟汙不堪。

然後,在監獄長訝異的表情下,在朋友們搖頭不止下,他抱起了那個身上的味道比垃圾堆還要更加腐臭難聞,輕得比塵土還要更輕的人。

從開始一直到現在,德拉科始終保持著呆滯的表情,他的眼睛看著虛空中的不知名的不確定的一點,沒有人知道,他看到了什麼或者,他想看到的,是什麼。

也許就如同靡非斯特所說:這世界就是一片苦海,永遠不會被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碼虐文是需要功力噠~~~~俺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水平來碼虐文~~~~

身體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