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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開始賣了!”

“聽說靈泉挖出來的時候,冒著煙,是藏在地下萬年的靈煙,這下王寶庫可發了,他們老王家在玉霞山就是個普通倒賣玉器的商人,到他這一輩,竟然混上了皇商,真是羨煞我等。”

“人要發跡,喝口涼水都開胃,誰想到他開了座玉礦,直接混到京城去了,有上頭的人罩著,以後他在玉霞城,可風光了。我聽說,連汾陽那邊都來人了,要大手筆買下那座山。”

“王寶庫肯賣才怪了,這泉水一日在他手上,就是源源不斷的錢,何況他背靠大山,誰敢動他?王家算是起來了啊。”

“你們說那靈水,真的有那麼好的效用?”

“誰知道啊,我聽那幾個挖出靈泉的礦工說,當時水噴湧出來,還是溫熱的,冒出了一股白煙,之後就覺得神清氣爽,有一礦工那日身體不適,這氣一衝,病立馬好了。”

“聽說那王寶庫專門請了一位有名氣的道長看過,道長說是那座玉礦下麵,是條靈脈,那泉是靈脈上的靈泉,能治百病,常飲用,培元氣,養根基,總之說了一大堆,王寶庫當時就拍腿,說了四個字。”

“什麼字?”

“你猜啊?”

“我?猜不出來。”

“他說,這靈泉比玉值錢,值大錢了!”

“嗬,這王扒皮,也不知道明天賣的靈泉,一碗多少錢。”

“會有人買嗎?”

那人指了指周圍:“你看看這些人,他們來乾什麼的?是來看風景的?你瞧著吧,明天王寶庫那錢,得用箱子裝。”

“他是真運氣好,買下了那座山,聽說隻用了一千五百兩,你說玉霞山那麼多座,他怎麼就看中了青花鎮旁邊那座小山了呢,我來過數次,真沒看出來,那山裡會出極品墨玉。”

“聽說,是他請了道長,幫他看的,那道長指著那座山,說能發大財。”

“真的假的?哪位道長?”

“就是說靈泉能治百病的那位,據說是天道門的周道長……”

五人吃著餛飩,聽到天道門時,筷子頓了下,互相看了眼。

“這該死的天道門!”劉司晨將筷子插了下碗,咬牙道。

五人在且聽風嶺時,布下千鳥大陣,圍殺他們的人,就是天道門的千陣老兒。

鹿三七問東方青楓:“東方兄,這邊有天道門的人,不會又是什麼陷阱吧?”

東方青楓手拿筷子,刀放在他左手邊,想了想道:“玉霞山不是宮裡人的地盤,應該不會。”

“對啊。”劉司晨道:“這片兒,是我們鎮守史的地盤。”

“話是這麼說,可七皇子不也派了人在玉霞山製人煞嗎?”鹿三七道。

“那不一樣,七皇子的人就算在這邊,也得偷偷摸摸躲山裡,幾十個人像作賊一樣,你看他們敢光明正大出現在這裡嗎?”

闕清月聽到他們說起,這是鎮守史的地盤,隨口問了句。

“鎮守史名下,那玉霞山,也是古戰場之一?”

東方青楓點頭:“嗯,當年出名的西豐之戰,就在玉霞山。”

“幾百年前,大聶天威大將,就是在此地,與西豐人決一死戰,當時死了很多人,聽說山川都染紅了……”

幾人默然了一下,坐在桌前,都可以想象,那種慘烈的場麵。

闕清月喃喃道:“玉霞山?”

她放下手下筷子,撫過衣袖,輕聲道:“難道當初玉霞山並不是指玉山被霞光籠罩的美景,而是,以那些被鮮血染紅的山頭來命名?”

“玉霞一照,血染山川,所以才稱此地為,玉霞?山?”

四人聽罷:……

這神來一筆的形容,玉霞山,染血之山,照這麼一想,這玉霞山,三個字,還真有點寒意在身上了。

“恐怕這地方,不是什麼善地。”闕清月看著碗裡剩下的餛飩,伸手將其挪開,隨口一說。

鹿三七展開扇子,品了品:“有點意思。”

劉司晨聽得搓了下手臂,看了眼四周。

餛飩鋪從他們坐下,一直沒斷人。

元櫻連吃了八碗餛飩,任他們如何說,她隻埋頭苦吃,闕清月剩下的也被她吃了,祖宗坐在凳子上,理著衣擺,一直等著她。

吃飽喝足,五人才一同回租住的宅子。

天已晚,宅子靜悄悄,婦人開的門,

婦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皮膚白淨,眼角微有皺紋,但仍能看出年輕時秀氣的容貌。

她提著燈籠,打開門讓幾人進來。

五人入院,便見到正房門口,坐著一瘦削的人影。

呆坐在地上。

婦人見到,忙跟幾人解釋道:“這位就是我家相公,他半年前病了,找大夫也查不出什麼病,吃了藥,也不見好,哎,家裡好不容易存了點積蓄,為了買藥治病,都花光了,大夫還說,他這得的是瘋病,很難治愈,我現在要天天看著他,一時看不住,他就總往梁上跳……”

“梁上跳?”劉司晨無言,不會吧?這隨便找個住地方,這麼邪門?

鹿三七倒是走近幾步,望了望坐在門檻上的人。

瘦得脫了相,臉色灰暗,呆呆的,眼中無神。

“你們彆怕,這病不害人,我這就讓他進去。”說著,婦人提著燈籠走過去:“你在這坐著乾什麼,地上怪涼的,快起來,進去……”說著就推著這男子。

鹿三七目送這二人,慢慢搖著扇子。

劉司晨幾人也走過去,闕清月手揣在袖中:“他喜歡往梁上跳?病又治不好,鹿三七,我記得你說過,五黃中,有一煞,名叫吊死煞?”不會就是此煞吧?

鹿三七搖扇道:“不錯,這根本不是病,這是中了煞。”說著,他伸手從懷裡取了一張符,點著一吹,符煙就飛過去。

不一會裡麵傳來了一聲。

“啊,慧娘,我這是怎麼了?”

“啊呀,相公,你認出我了?嗚嗚,你總算好了!你可算好了,嚇死我了!”

鹿三七用符除了那隻吊死煞,他心中有些奇怪:這裡這麼多五黃煞?才進鎮子沒多久,就遇到了三個。

難道跟這裡是古戰場有關?

鹿三七抬頭望了眼這青花鎮,這裡是玉霞的邊界,也是西豐當年與大聶的邊境之地,這地恐怕也戰亂過。

“哎我說鹿三七,你那符。”劉司晨撞了他肩膀一下。

“你不是說,要二十兩銀一張嗎?剛才你怎麼沒跟那婦人要銀子啊?”

鹿三七被撞的,拿扇子直接扇向他:“我這符?那得看人!像你這樣有錢的,就得要二十銀了,若急需,我還得翻上一番。”

劉司晨:我呸!

死要錢的家夥,虧還拿他當兄弟,鑽錢眼裡了。

之後各自打鬨,各回各房。

三間房婦人已收拾過了,油燈已點著。

闕清月與元櫻住一間,住在西廂。

按例,東方青楓要進入房間檢查一遍。

房子簡陋,沒什麼椅子,闕清月懶洋洋坐在床上,整理好衣擺,看著他檢查。

元櫻出去拿洗漱的東西。

東方青楓轉了一圈後,轉身,見闕清月低頭,將手手縮在衣袖裡,晚上冷,這屋子不是正房,沒什麼充足的日光曬,所以要更陰冷些。

“很冷嗎?”他走近問。

“嗯。”闕清月抬頭看他,想起之前騎馬,他身上熱呼呼的,暖極了。

見他走過來,便看向他的手,他一手握著刀,另一手空著,於是她抬起袖子,抖了下露出手來,然後伸過去拉了下。

發現,他的手真的很暖和,像個小火爐一樣。

她不由地將手放在他手心裡,給她暖著。

“你身上,為何這麼熱?”像火爐一樣,她問。

東方青楓見到手被牽,愣了下,但一接觸,便覺得她手冰涼。■思■兔■網■

“你怎麼這麼涼。”他不由握住了,給她暖了暖。

“我們男子,本就屬陽,體內陽氣較旺盛,會熱許多。”他道:“一會我去買點炭,屋子放盆炭會暖和一些。”

闕清月把手露出袖子,將兩隻手都放進他手裡,讓他握著。

然後看了眼身後的床,“算了,太麻煩了,元櫻身上也熱,晚上我讓她上來一起睡,擠著睡,能暖和些。”

看到床,提到擠著睡,他不由地想起她在馬上時,睡在他懷裡時……

東方青楓握著那一雙雲朵一樣的手,喉結輕微動了下。

第44章 半步天災 我隻要他們,都活著!

將兩隻手輕輕一握, 真軟啊,他都怕自己手稍微使力,把她捏壞了。

闕清月這麼舉著手也累, 她手在他掌心扭了扭, 反手握住他拇指,然後把他往自己身邊拽一拽。

東方青楓的拇指被人握住,仿佛被柔軟的雲朵包裹,好似被人捏住了命脈一樣。

整個人都僵住了。

真就順著她的力道,往她身邊移去。

長腿一下碰到了坐在床上這祖宗的腿,輕輕一碰,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時外麵傳來元櫻端著盆,跑過來的腳步聲。

他立即把掌心裡一雙軟綿小手,用她衣袖包了包, 彎腰放回她腿上,然後緊張地將手中刀又握了握,轉過身, “好像元櫻, 回來了。”

元櫻正好邁進房門, 手裡抱著盆和布巾用具,見到他,便道:“還沒檢查完呢?洗漱了, 祖宗。”

說著走到牆角放盆的地方。

這一轉身,她覺得有點不對,於是邊放盆,邊回頭看了看兩人, 感覺, 是不是站得有點近了?

放下木盆後, 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東方青楓握著刀,又恢複了之前鋒芒外露的模樣,回頭看向床邊的人。

“那你,洗漱吧,房間檢查過了,我走了。”說完,他頂著元櫻的目光,快步地離開。

元櫻一路看著他走出去,這才疑惑地將乾淨的布巾放進盆中的溫水裡。

“祖宗,擦擦臉吧。”

闕清月有些懶洋洋的抖了下衣擺,站起來“嗯”了一聲。

睡前,闕清月身著月白內衫,一手撐著床,坐在床邊,專注地看著放在床上的畫本,身姿雖單薄,肩薄腰細,但無論怎麼坐,什麼動作,她做起來,極有韻味,慵懶迷人。

元櫻正在身後給她梳理長發,梳得特彆順,又黑又細又滑,像緞子一樣亮。

她最喜歡給祖宗梳頭,摸起來愛不釋手,一手的發,特彆漂亮,尤其垂在祖宗頸間肩背上,那頭發起伏的曲線,都迷人得很。

她一直很迷惑,為什麼一樣的頭發,放在祖宗身上,就好麼好看,連飄起來的發絲都美美的,但放在彆人身上,她就沒感覺。

東方青楓從房東那裡借來了炭盆,拿了盆炭火過來。

他沒進來,隻是敲門讓元櫻出來端。

進屋關上門,元櫻道:“祖宗,我覺得東方青楓對你還蠻好的,天黑了,還出去給你買炭,我剛還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