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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努力,就能淩駕眾人之上。

“在玄門,天人之姿指得是,很多東西,不學自會的天賦,就如天人一般,無師自通。”鹿三七隨手將銀扇打開,邊搖邊解釋道。

“對,就是如此。”元櫻道。

“就像琴,祖宗天生就會,甚至沒有請過琴師,就已達到琴技的玄境,”這種境界,是彆人一生的追求,祖宗隨便揮兩下,就能達到這種勾動人的喜怒哀樂的境界。

所謂的玄境琴技,戰場之上,若將士情緒低迷,玄境琴師彈上一首,就能提升將士三到五分士氣,有士氣,便有三分勝率,但此境界玄師難得,很少見,即便如此,很多軍中也會有這種琴師在。

祖宗玄境琴技的事,也很少有人知道。

能聽到她琴音的人,更少之又少。

三人皆看向闕清月。

闕清月聽得笑了。

她低頭,理了下衣擺,正了正袖子才道:“你們彆聽她的,都是胡話罷了,什麼天縱奇才,彆人信,你們也信啊?”

說完,她眉眼一挑,看向他們。

這三人都是各門各派的佼佼者,在他們麵前提天才,她搖了搖頭,多此一舉。

三人隻覺得這祖宗臉一揚,眉一挑,他們就眼前一花。

闕氏小公主,真不得了,瘦了之後,她竟然更美了。

什麼人竟然會越慘越美,越瘦越美,越夜越美,越欺越美,沒法形容。

誰敢說啊?誰懂?

那次誤入濕地,差點陷入沼澤,幾人出來時,渾身臟兮兮,這祖宗平日愛乾淨,還是第一次臉都臟了,上麵抹了幾道泥土。

可那時候,誰也不敢說,她竟然在臉花了的情況下,美到驚人,越臟的東西,沾在她臉上,反而越顯得她整個人,白如玉脂,晶瑩剔透,唇紅如櫻,美貌殺人。

又美又慘,越慘越美,這一路光看著她。

都願意多乾點活,半點怨言也沒有。

隻要有她在,哪怕她坐在那兒,他們都平添三分力氣。

神奇不神奇,

吃飯都能多吃一碗,秀色可餐,可多食。

這小公主,就是讓人心情愉悅。

“以前一直以為,天人之姿,指的是容貌,原來是根骨。”劉司晨道。“唉三七,你是道門中人?你是什麼根骨?”

“我……我們道門講究的是悟性,和玄門不同的。”鹿三七搖了搖扇子。

闕清月手放在膝上,看向三位,她道:“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趕路,還要受累照顧我,其實,你們不用太管我,我沒那麼脆弱,死不了。”

“闕姑娘這話就客氣了,我們要住,也要吃的,順便而已,不費事。”鹿三七溫和笑道。

“大家互幫互助,不必客氣,到了京城還有需要仰仗闕姑娘的地方。”劉司晨道。

闕清月低頭一笑:“也好,隻要不違背世俗規則,不背叛師門,白衣力所能及,定不推辭。”

東方青楓看著她,並沒有說這些客氣的話。

而是擺擺手,讓坐著的元櫻離開,他坐在凳子上。

“我也來一把。”

闕清月手指點了下另一隻手的手背,看向他,道:“你要試試?”

她仰首看他道:“這個玩法,我還沒有輸過。”

“試試,來。”他看著她,伸出了手。

三人有了點興趣,皆湊上前看。

帳篷裡火堆上掛著的陶罐,正咕嘟咕嘟熬著湯,湯是奶,白色,上麵還飄著幾根人參須,今晚喝的是人參猴菇%e4%b9%b3,果湯,補得很,也香得很。

但幾人都顧不上了。

都在看東方青楓與闕氏祖宗的對決。

闕清月看著他伸出的手,慢慢撫過袖子,將手放在了他手上麵。

打手遊戲很簡單,其實也很難。

因為高手過招,想贏,每分每秒都很難。

誰也不動,都在找對方的破綻。

這需要極高的專注力,快速的反應能力。

用在武學上,就是既要有極好的腦子,又要拚一拚本命天賦與根骨。

缺一不可。

時間過去很快,罐子裡的湯汁都熬得濃稠了,但對看熱鬨的幾人來說,好像隻過去一瞬,因為太專注了。

這麼久,也隻動了三輪,一人一輪,誰也沒贏,誰也沒打到誰。

闕清月還真的遇到對手了,又幾輪後,她還是沒有打到對方,當然對方也沒有打到她。

第六回 合後。

她看著東方青楓的手,其它幾人也緊張地在看她,這次輪到闕清月打東方青楓了。

這一輪如果輸,這兩人看樣子還得要打下去。

闕清月手未動,東方青楓手也未動,在最緊張時,她突然開口。

“三七。”

鹿三七一愣:“闕姑娘,何事?”

“我聞到香味了,你再不把湯罐子拿下來,湯就要熬乾了。”

鹿三七一拍扇子,“哎呀!我的湯。”他急忙轉身向火堆走去。

在眾人被她的話吸引的那一刻,她手突然動了。

這一招如果再不行,那就隻能……

還是沒打到。

那就隻能……

算了。

她將手揣在衣袖裡,因為玩許久,她有些累。

畢竟體力上,她是比不過這些練家子,他們一玩能玩一天,她玩一會就想休息。

但她又有點不甘,收回手後還是盯著東方青楓的手,想著對策。

東方青楓看著她,嘴角含笑,正要將手收回。

闕清月見周圍幾人都看湯去了,她又伸出手,一下子拉住他,往自己這邊拽。

“再試試,這次還是我打你。”

她道,再試最後一次。

根本不容東方青楓拒絕。

她的手握上的那一刻,東方青楓一愣,那觸?感,軟得就像天空的雲朵棉花,嫩得像剛出鍋水氣還沒散開的水豆腐。

闕清月見說完,他竟然手都伸不直,以為他不願意,闕清月強行將他的手指捋直,然後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下麵。

這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到了他。

“你看什麼呢?”闕清月望向東方青楓,然後看向兩人的手:“認真點,像剛才一樣,拿出你真實的實力。”她囑咐。

東方青楓看著她,頜首低咳了聲,笑了:“好。”

但很快,他道:“我輸了,不行,再打一次。”他直接將她的手拽了過來。

直到鹿三七喊吃飯了,兩人才結束。

闕清月站直身,瞥了他一眼。

一回身,袖子往他身上一甩,蹭了蹭手心。

東方青楓在那坐了會兒,才起身跟著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吃飯時,喝一碗熱熱的濃湯,劉司晨與鹿三七已經對這遊戲上癮了,邊喝還不忘過手幾招,一頓飯吃下來,各有勝負。

鹿三七勝率高一些,畢竟手速真的快。

無它,天賦爾。

三日後,在一座無名山峰前。

劉司晨打開了地圖,要橫穿豐原山脈,要穿過三道嶺,每一道嶺內有大大小小的山。

他們已經翻過一道嶺,現在的位置,在二道嶺上。

等於說,已經走了將近一半的路。

天山水渺渺,雲霧紛擾擾。

這大半個月,雖然翻越山脈很辛苦,可辛苦之下,卻能見到人間許多不能見的美景。

有越過一覽眾山小的高山,也見識過鬼斧神工的大峽穀,走過風嘯如刀割的懸壁,也曾誤入可怕的開著鮮花的沼澤地。

有迎過朝陽尋找食材野果,也曾伴著夕陽,圍著篝火說說笑笑,見過猴子山,去過蝙蝠嶺。

路過清澈的小溪,蹲在溪邊整理儀容,也來到瀑布前,在下麵聽水聲轟鳴。

五人一前一後,彼此相伴,度過每一處難過的關卡。

越過二道嶺時,他們五人早已深入豐原山脈腹地。

這裡幾乎寥無人煙。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前麵有處小溪,是山澗水,元櫻走過去時,將石頭墊上,後麵的闕清月可以踩著石頭走過來。

幾人打算在此地休整一下。

闕清月蹲在溪邊,對著水麵理了理頭發,洗乾淨手。

其它人在溪水上遊裝水,帶到路上飲用。

元櫻搬石頭時,在石頭下找到了一隻指甲蓋大小嫩嫩的小蟹苗。

然後拿著那隻稚嫩的蟹苗給祖宗看。

“你看它多可愛。”

闕清月嫌棄地衝她揮了揮袖子,用披風擋住她。

無聊地說了她一句。“除了糞,什麼都能玩。”

“嘿嘿。”

“放了它吧,也不能吃,人家好好在石頭底下待著,非要把人家翻出來。”闕清月瞥了她一眼。

萬物有靈,如果不為果腹,不圖溫飽,沒有利害關係,還是不要隨意傷害的好。

畢竟有損功德值。

時不時的看著元櫻功德海多一點少一點,起起伏伏,也是心驚肉跳。

“行。”元櫻聽話地將小蟹子放回石頭裡,將石頭蓋上。

幾人收拾好,看著日頭,深秋了,太陽落山很快,得找個地方落腳了。

“我覺得這溪邊就不錯。”劉司晨環視一周,有水的地方,比較適合安營紮寨。

“那就這裡?”鹿三七背著罐子和包裹,也不想走了,還不忘手握扇柄道。

幾人詢問東方青楓。

東方青楓正抱臂,看向一棵樹下的落葉。

鹿三七離得近,先走過去:“怎麼了?東方兄?”熟了之後,鹿三七叫得隨意得多。

東方青楓疏遠地叫他鹿公子,鹿三七就親近地叫他東方兄。

沒什麼,互相傷害罷了。

隻見地上滿是枯黃落葉,沒有蛇鼠蟲蟻。

根本看不出什麼。

東方青楓手一揮,地上枯葉儘去。

露出了下麵泥土上的腳印。

幾人目光瞬間一變,劉司晨搭在鹿三七肩膀的手都拿了下來。

盯著地麵。

“人的腳印?怎麼可能?”

兩人麵麵相覷,要知道,這裡可是豐原山脈的腹地,老虎猛獸的棲身之地,若不是他們幾個武功高強,又有東方青楓這等猛人在,孤身還真不敢闖這片山脈。

生怕崴在這裡,彆以為有武功就行,大自然有很多天然殺地,防不勝防。

難道除了他們,還有彆人?

“應該是獵人,你們看。”東方青楓指了周圍一棵樹,樹上有道箭跡,“這是用箭劃下的記號,防止林中迷路的。”

“獵人?難道有人在豐原山脈隱居?”

“我們往前走,找找看。”

幾人覺得風都城的人可能性不大,因為他們走的路線是不可預料的,考慮到闕氏那身體嬌貴的小公主,他們並沒有走最短的路線,反而繞開了許多難走的路,儘量找平坦的路,隻為讓這祖宗少受點罪。

這種情況下,哪怕後麵有追擊的人,怎麼可能追蹤得到?

難道風都城傾城而出了?更不可能。

走了一段後,幾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