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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聽小魚吹牛自己爸爸生的多麼英俊無雙,總覺著小魚說話誇張的沒了邊兒,不料餘同的確是俊美的過分。

幸而蘇霜性情疏闊,亦非街邊見著漂亮男人就想入非非的花癡女,她很快從餘同身上移開視線,解釋道,“學校裡沒地方做飯,食堂按點供應,有時晚了,總不好都在外頭吃,怪費錢的。我跟小魚的事業才開剛始呢。我家在長春,遠的很,聽小魚說他是本地人,我就來蹭飯吃啦。”

餘同洗了手,笑道,“就當是自己家,不要客氣。”當然,這丫頭瞧著就不像是個會客氣的,餘同道,“小魚很少帶人回家,除非是好朋友。”

蘇霜爽氣的笑了幾聲,“我也在學生會,就跟小魚透脾氣。不過餘叔你彆誤會,我們可不是男女朋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餘同大度又遺憾的表示,“唉呀,看來是我家小魚沒福啊,這麼好的女孩子,多難得。什麼時候我去山上廟裡,給小魚開開桃花運,一把年紀了,還沒交過女朋友,我這個做老爸的都替他著急。”

蘇霜給餘同逗的笑個不停,一碗鍋包肉盛出來,直樂,“餘叔,你可真幽默。”

蘇霜絕對有東北人的豪爽,餘同開個頭,她就巴啦巴啦的把小魚在學校的情況都說了,“倒不是沒人追小魚,隻是他眼光高著呢,又節儉,跟女孩子出去不肯花錢,一定要AA。現在的女孩子,個個把自己當公主,哪裡受得了這個。”

蘇霜又看了看另一灶上燜著的豬肉燉粉條,嘗了嘗鹹淡道,“不過,我就喜歡小魚這脾氣,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做為女人,也不能把男人當冤大頭,總是用男人的錢哪。”

“就是因著小魚在錢上弄的清楚,我們才一起做些事呢。”

餘同幫著把菜擺在餐桌上,問,“啊,是在弄網店的事麼?”

“網店反正每天在那兒開著,平時去看看,彆叫小姑娘們偷懶就成。”蘇霜道,“我跟小魚想開個培訓學校。”

蘇霜覺著這是大事,自然要跟餘同講一講的,而且餘同是本地人,說不定有些什麼關係可以幫忙,倆人聊的十分投機。

過一時,小魚拎著一大袋的東西回來。

“爸,你今天回來的早啊?”在彆人麵前,小魚對餘同總是一口一個爸爸,喊的%e4%ba%b2熱。

餘同點了點頭,培訓學校的事,若不是聽蘇霜說起,這小子還要瞞著他呢。

蘇霜盯著小魚的大塑料袋瞧,問,“不是去打醬油麼,怎麼,啊,又買魚啦,菜差不多了。”

“嗯,我爸喜歡吃紅燒魚,瞧著新鮮,就買了一條,現殺的。你出去吧,我來做。”

蘇霜爽朗大方,坦誠聰明,又有男朋友,這樣的女孩子,餘同也有幾分欣賞。故此,這餐飯是吃的賓主儘歡。

蘇霜走的時候,餘同十分紳士的表示,“天有些黑了,小魚,你開車送蘇霜回去。”

小魚掃一眼外麵,懶懶地,“不是很晚,有的是公交車呢。”

蘇霜擺擺手,拎起包來,笑,“餘叔,不用了,我住的不遠,坐公交就方便。再說了,以後少不了來蹭飯,總要小魚送,我就不敢來了。”

小魚送蘇霜到公交站台,其實就是他們小區外麵一出門走兩步就是。

蘇霜等車時對小魚道,“就你這樣,一輩子彆想找到女朋友啦。”

小魚說,“你空手道三段的人,還真要我送啊。”

蘇霜哼哼兩聲,公交車到了,衝小魚揮揮手,上車去了。

98章

第九八章懷孕了

小魚眼光很不錯,哪怕他不想餘同做啥違法亂紀的事,不過,靠山吃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而且,小魚有一樣好處,他懂得用人。

用人二字,說的簡單,卻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天分。

譬如,有人生就事必躬%e4%ba%b2,凡事,不自己看著管著,就不能放心。這樣的人,就是生出一千隻眼一千隻手,也要活活累死的,畢竟,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

小魚雖生就摳門兒,在這事上倒想的開,或許是他平日裡有學業不能耽擱,故此,他網店那裡必要請人幫忙看著了。

教育培訓的事,小魚的確是想著近水樓台。許邵池是主管文教,餘同在許邵池身邊,他跟著沾些光不算啥。

再有,蘇霜彆看是個女孩子,她從大一就出去代課,做家教,後來兼職做培訓老師,還時常幫著同學介紹兼職。若非蘇霜外麵的兼職忙,學生會長非她莫屬。小魚是相中了蘇霜的管理能力,蘇霜比小魚高一屆,想著與其將來出去掙那一個月幾千塊,還不如現在跟著小魚乾呢,長些經驗也好。

小魚現在也發蘇霜工資,倆人找房子租場地、聯係兼職教師、刷小廣告招學生,去論壇刷貼之類的。小魚是在大學城裡貼遍廣告,且完全是采取了傳銷的經營模式,他沒有固定的業務員,不過凡有人介紹朋顧啊同學啊過來報班,是有提成拿的,每個人頭多少錢。

一開始,小魚是撿著熟悉的培訓做,快四六級了,他就找四六級的老師;學校要計算機過級,他就到處尋羅教計算機的老師。有時人家實在看他麵嫩,生怕受騙,小魚先付錢後講課的事都能應下來。

這年頭,沒人跟錢過不去。

而且,教育培訓的利潤,小魚做了第一次後,委實歎為觀止。

小魚感觸頗多,對餘同道,“以前我總覺著上大學沒什麼用,我看電視上說,有的大學生一個月也掙不了多少錢。那時我做手工,一個月也有三千呢,有時做的好,還能上四千。我想著,自己不比大學生掙的好,何必要上大學呢。現在我才知道,大學裡,學習知識當然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大學也是開闊眼界的地方。若是不上大學,我哪裡會有現在的眼界,哪裡能掙這麼多錢。若隻靠我做手工,哪裡買得起車呢。”

小魚再三感歎大學的好處,已經又是一年即將過去。

小魚約了餘同去超市購物,儘管餘同發的東西就很夠過年了,不過,還是要添置許多小東西,春聯啊、年畫剪紙啊、小燈籠啊、紅包啊等等,日子稍稍寬裕後,小魚每年都會買這些,並且一買雙份,連孫大夫家一並裝飾了。

餘同推車,小魚挑東西,正比較兩種燈籠哪個更劃算呢,褲袋裡的手裡嗡嗡的振動起來。小魚點點下巴,對餘同道,“兜裡手機響,你幫我接一下。”

餘同一隻手摸進小魚的褲袋,隔著褲袋,裡麵還有保暖褲,其實啥都摸不到,餘同還是使勁捏了小魚的大%e8%85%bf一記。小魚%e8%85%bf一抖,斜餘同一眼,餘同笑笑,去看手機,“蘇霜的電話。”直接將手機遞到小魚耳邊,小魚樂的省事,笑嘻嘻的開口就道,“還沒過年呢就打電話給我,怎麼,提前給我拜年啊。”

蘇霜的聲音低低的,帶了幾分鼻音,“小魚,我在你家門口。”

小魚大吃一驚,“你不是回家了嗎?”

“又回來了。”

小魚一尋思就知道有事,連忙道,“你先去小區的診所裡坐一坐啊,裡麵的孫爺爺你也見過的,我馬上就回去啊。”

東西沒買,父子兩個直接開車回家。

蘇霜並沒去孫大夫的診所,就在小魚家門前的倒扣的花盆底上坐著呢。南方的冬季一般就在零度左右俳佪,但南方的氣候與北方不同,濕氣重,陰冷陰冷的,一直能冷到人的骨頭裡。蘇霜外麵穿了一件暗紅色的羽絨服,臉色微微發白,憔悴非常,以往明媚的雙眼似被一場疾來霜雪打過,既黯且冷。

餘同在停車,小魚已經先跑過來了,一麵開門,一麵把蘇霜往屋裡讓,說,“這麼冷,你傻了吧,怎麼在外頭凍著。”又倒了杯熱水給蘇霜捂手。

蘇霜半低著頭,淺淺的抿了一口熱水,鼻尖兒泛紅。

小魚忍不住問,“你怎麼了?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蘇霜走的時候還是小魚給買的機票,因為倆人掙了些錢,小魚瞎擺闊,機票錢是他出的。▂思▂兔▂在▂線▂閱▂讀▂

不問還好,小魚這一問。蘇霜當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魚實在對哄女人不大在行,於是,他也不哄,就看著蘇霜大哭一陣,待哭聲小些,小魚遞過去一包紙巾。蘇霜哭了足有一刻鐘,抽兩張紙巾擦了一把眼淚,才抽抽咽咽地,“小魚,我懷孕了。”

餘同正在進屋,聞聽此言,咣的一聲,腦袋撞門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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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又寫了一小點點點……晚安,我的心肝兒們~~~

99章

第九九章

餘同撞的頭暈眼花,險些撞出腦震蕩來,大腦門兒上腫一青包。小魚嚇一跳,連忙拿了毛巾擰了水給餘同揉腦袋。

倒是這一撞,餘同的腦袋格外的清楚起來。

不對,這孩子絕不可能是小魚的。

小魚的脾氣他很了解,非常有責任感,若是沒領證訂%e4%ba%b2,小魚絕不會去%e8%84%b1女孩子的衣裳。再者,餘同對蘇霜也有所了解,先時蘇霜一直說自己有男朋友的。

餘同這一撞,非但自己清醒過來,連帶蘇霜也一時忘了自己的事,跟著忙活餘同腦袋的傷。

想清楚這並不是小魚的孩子,餘同啥傷都好了。憑小魚往他腦門兒上塗了一塊%e9%b8%a1蛋大小的紅藥水後,餘同看著蘇霜歎氣,“你這丫頭,平時看著像個明白人,怎麼倒做下糊塗事。那小子呢,不肯娶你還是怎麼說?”要不然,依蘇霜的脾氣,也不能這樣哭天抹淚的。

蘇霜哽咽道,“夏長石就要出國了,我跟他說我懷孕了,他叫我去墮胎。”

“你到這來,家裡知道嗎?”

“我家裡也叫我去把孩子打掉,我是偷著跑出來的。”蘇霜不自覺的將手放在小腹上,“我不想去墮胎。”

小魚臉色變幻,看著蘇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餘同想了想,道,“你年紀還小,在些事,可能考慮不了太周全。我有些過來人的經驗,倒可以跟你說一說。”

“孩子本身是沒有任何錯處的。”餘同一句話,蘇霜的眼淚又要下來,小魚忙遞紙巾。

餘同繼續道,“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就要先想一想,你有沒有撫養孩子的能力。一個孩子,自出生,到長大,每年花銷不小。依現在的情況,那個男孩叫你去墮胎,可見他並不想擔負起這個孩子的責任。你家裡也是叫你墮胎的意思,那麼,最壞的情況,你不能指望任何人幫你,這個孩子,將來,是要你負全部責任的。將來,你會遇到很多的困難,先是錢,孩子的奶粉錢、尿布錢、托兒所、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些花銷,在這個城市裡並不是小數目。生活可並不是一時衝動。我還得提醒你,有一個孩子的單身女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