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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人家怎麼說話呢?設計師,是要拿作品說話的。彆管說話是不是做作,隻要拿出好的作品,就足夠了。”

同樣的打工,小魚每天累個半死,看人家餘同就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樣子。還有空DIY奶茶呢。

小魚吹吹熱氣,咂摸咂摸嘴,“不夠甜。”

“嗯,那我再加些糖粉。”

休息天,餘同並沒有什麼應酬。

將奶茶分出兩杯來,其中一個又放了些糖粉遞給小魚說,“現在,定製部的業績怎麼樣?”

“不好。”小魚哪裡還有喝奶茶的心呢,“從鄭總監走後,一些客人就不繼續在公司做衣服了。”抬眼看向餘同,“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又不認識什麼非富即貴的人,自然沒有那個人脈。”餘同點撥小魚道,“你沒有,不見得彆人沒有。”

“誰?”小魚問時,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邵總監?”

餘同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讚許,點頭道,“先時那些定製的客人,與東澤都認識,一部分與他的私交很不錯。邵華時同樣入行多年,縱使沒有東澤的本事,應該也有一部分人脈的。隻要他肯儘心,應該能介紹一部分客人來公司定製衣服。”

小魚想了想,第一次反對餘同的話,道,“說句老實話,我覺著,縱使邵總監有一部分人脈,肯定也有限。你沒看見,他見了謝導演,真是跟蒼蠅見了蜜似的,聲音興奮的直打顫。以往他見彆的客人,也是這樣熱情的夠嗆。”

“若是他真見慣了大人物兒,不會是那樣的表現。”小魚想了想,“還有啊,他要真認識許多有錢有權的人,有人脈,有設計才華,完全可以自己單乾。但是,他現在還是在給人打工呢。”

“彆看他帶著三個助理過來,挺威風的樣子。”小魚迎向餘同的眼睛,說出自己的看法兒,“那種感覺,我說不大出來,不過,我就是看他不像太厲害的人。”

“像鄭總監,隻有我一個助理呢。就這樣,也沒人敢輕視鄭總監。”喝口奶茶,小魚皺眉想了想道,“邵總監就不一樣了,排場很大,其實根本用不著這麼多人,倒有些虛張聲勢的樣子。我覺著,真正厲害的人應該像鄭總監那樣的,就算鄭總監一個助理都沒有,隨便往那兒一站,一說話,客人就服他,就會將衣服交給公司來做。這才叫本事。”

“今天我看邵總監興奮激動的過了頭,謝導演對他很冷淡。所以我才說,太做作,其實也沒多少人會喜歡。”小魚將奶茶喝光,杯子放在桌子上。

餘同笑,“我看你也沒見過幾個大人物,倒是自信的很。”

小魚翻個白眼道,“我又沒事要求他們,乾嘛要緊張啊,邵總監的樣子,你不知道多丟臉。希望他能設計出好看的衣服來,這樣以後慢慢的業績總能上去。”

“再說啦——”小魚拉長聲音,眯著眼睛上下瞟了餘同兩眼道,“我連見皇帝都不緊張,還怕個毛啊。”

餘同哈哈大笑,摟住小魚狠狠的%e4%ba%b2了一口。

小魚氣的臉都紅了,抓著餘同狠狠打了他兩拳,抬起手背使勁兒擦著嘴巴氣哄哄道,“你再這樣,我可就惱了。”

“彆惱彆惱,來,咱們去遊湖。”餘同的眼神在小魚被擦的嫣紅的%e5%94%87上流連一眼,拽小魚從沙發上起來,“換身衣裳去。”

“不要出去了,出去就要花錢。”小魚懶得動,又要躺回去。

“分家分家。”餘同這樣一說,小魚就乖乖的聽了,還不高興的嘟囔,“你也就這一招兒殺手鐧了。”

“有一招兒管用就行了。”餘同給小魚找了身運動裝,帆布鞋,催他換了,“我在網上看,連午餐都訂好了。咱們去了,先吃午飯,再沿湖逛逛。”

小魚一麵換衣裳,一麵唧唧咕咕的念叨,“不知道背著我存了多少私房錢呢?”反正餘同從不給小魚要零用,兜兒裡還不缺錢花。小魚實在想抽空查賬。

餘同忍笑,“小魚,你要是答應我們的事,我就把錢全都交給你保管,怎麼樣?”

小魚翹著腳係鞋帶兒呢,聞言抬腳踹了餘同一腳,板著臉道,“你再說,我就真生氣啦。”又正色道,“我是怕你亂花錢。”

餘同其實很有些生活情趣,他很喜歡坐公交車,很多次的對小魚說,“這樣的車子既方便又快捷。”

雙休日,公交車也格外忙。

餘同將小魚護在懷裡,有了空位都非常有美德的讓給年紀大的人。餘同心下暗喜的摟著小魚的小蠻腰,一路站到湖邊公園。

其實這些花啊水的,餘同哪怕從古代穿來,也並不覺得稀罕。叫他說現代雖然有許多的便利,但是再沒有古代那一口清涼的空氣,連花木都綿軟的帶著一股子媚氣。

餘同帶著小魚隨便找張蔭涼處的木椅坐下,從包裡掏出一袋豆腐乾給小魚,“吃吧。”

雙休日,公園裡除了情侶、老人,大都是一家三口出門踏春。小魚道,“小時候爸爸帶著我跟奶奶來玩兒過。”

“看不出你還挺想他的?”餘同稍稍有些吃前任的醋。

“瞧你說的,那是我爸呢。他再丟臉,不爭氣,也是我%e4%ba%b2爸。”小魚歎口氣,“一個人,隻有一個爸爸。”

“我對你不好?”

“你那叫彆有居心,能說好嗎?”小魚頭一歪靠在餘同的肩上,%e8%84%b1了鞋,將腳蜷上木椅晾在外頭,“等以後存夠了首付,咱們就按揭再買套房子。以後你若是喜歡上哪個女人,總要結婚的。”

餘同一手托住小魚歪過來的腦袋,將肩膀微微錯開,整個人摟住小魚的肩,眼神赤\%e8%a3%b8的放在小魚白淨細膩的雙腳上,倒不是小魚的腳多好看。隻是小魚這人,的確有一種天然的魅力,明明眉目隻是中上,就是叫人越看越喜歡。

以往餘同還有些瞧不上小魚的小家子氣,如今眼瞅著小魚一天天的長大,心思也縝密起來,變得成熟聰明。小魚的變化,餘同功不可沒。

其實在上一世,哪怕是自己的兒子,餘同也未曾如此用心教導過。當然,那些小子們也沒有小魚一星點兒的可愛,個頂個的可機謀滿腹。餘同縱使不喜歡,卻也理解明白,想要去為那個位子拚搏,機算籌謀,一樣都不能少。

但是,小魚是不一樣的。

小魚在他的引導下,也開始學會心機算計,但是,不論何時,小魚看人時眼睛永遠清澈如一泓清水。餘同一步步的向上爬,小魚竟然沒有半分想要借勢的意思。

像如今,明知道餘同在鄭東澤身邊兒,小魚卻從未想過就近利用一下。分析起邵華時來倒還頭頭是道兒,真不知是聰明還是笨了。

或許,這就是小魚吸引人的地方吧。

餘同一本正經的摸了摸小魚的腳,滿臉關切的問他,“涼不涼,今天有些風呢。”

“還好啊,沒事兒。”小魚正一門心思的吃豆腐乾,見餘同去摸他腳,連忙把腳放在鞋裡,“臭誒,這裡又沒處兒洗手,你還怎麼吃東西啊。”

餘同立時道,“來,喂我吃一個。”說著就張開嘴,等著小魚投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魚即便有些呆,也明白餘同是啥意思了,撇嘴抱怨,“無不無聊啊。”左右掃一眼,見沒人注意他們,作賊似的一大塊兒豆腐乾塞餘同嘴裡。

餘同笑眯眯的吃著,教育小魚,“看你這心虛的模樣,怕啥,你是我兒子呢。”

餘同跟小魚約會極是順當,不遠處卻傳來一聲大嗓門兒,“死阮鴻飛,你再逼老子跑步,老子就投河自儘啦!”

小魚聽著聲音熟悉,連忙伸脖子去瞧,就見大熟人何富貴一%e5%b1%81%e8%82%a1坐在不遠處湖邊兒的石板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聲,臉紅的跟個圓蘋果似的,旁邊兒杜子若俯身將人拽起來,低聲再說些什麼。

何富貴一聲大吼招來無數遊人側目,就是公園保安聽到有人放話要投湖,連忙過去勸道,“小兄弟,看你年紀輕輕,可千萬彆想不開啊。”想投湖,你也去找個人少的湖去投啊。不然,這麼眾目睽睽下跳湖,明顯是不想死呢。保安為了自己的飯碗,心裡腹誹著,嘴裡還要勸何富貴,杜絕一切危險因素的存在。

杜子若覺得兩輩子的老臉都丟沒了,禮貌的對保安笑笑,“我家弟弟在鬨脾氣,你放心,有我看著他呢。”

保安這才走了。

接著杜子若與何富貴也拉拉拽拽、扭扭捏捏的也走了。

小魚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對何富貴沒有半分同情,反是與餘同相視,大笑出聲來。

兩個沒有同情心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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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春天是個約會的好季節啊~~~

51圓融

小魚似乎開了竅兒,星期一開始上班,他時時不忘恭維邵華時。

餘同對他說了,“哪怕邵華時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憑他被東澤聘為設計總監就應該知道,這人還是有本事的。畢竟,東澤可不是瞎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看他不順眼、不喜歡他,但是這不過是你個人的感觀。小魚,這世上我們真正喜歡的人能有幾個?像陳敏,你們的關係也一般。陳敏依舊在公司工作,偶爾你們彼此之間還要有一個協作的關係存在。”餘同正色道,“職場,小魚,什麼是職場?職場是,你要去適應它,而不是它適應你。明白嗎?”

“每個人能做到什麼位置,是看他自身素質,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職場道德、人品什麼的,誰能一眼看出來。大多數的人,都是不好也不壞罷了。”餘同道,“像東澤那樣與你合拍的是極少數,更多的人,彼此需要磨合。更不要有那種職場中交朋友的心思,同事就是同事,大部分的同事,不會成為你的朋友。”

“工作隻要就事就論事就好,太注重私交,有時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餘同溫聲道,“與他們維持表麵兒的私交就好,以工作為第一。”

愛奉承人的必然愛聽彆人的奉承,這是餘同對小魚的忠告。

小魚奉行餘同的金玉良言,幾天下來,倒也頗具效果。起碼邵華時不再彆著勁兒總是與小魚說些明褒暗貶或是語焉不祥令人聯想翩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