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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還要按成績排名次,便問起小魚以前的事兒,“在學校時都考多少名?”

“這誰還記得。”小魚唧咕了一聲,每每想聽當年悲催的成績,他還是覺著出來打工好。

餘同了然的笑笑,“原來是個小笨蛋哪。”

“稍微有點兒那個而已。”小魚道。

餘同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人跟人不一樣,像電視上那些念到博士、博士後的人也隻是念書好而已。做起手工絕比不上你。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就是這個道理。每個人擅長的事都不一樣,不必自卑。”

“我才不自卑呢。”小魚眼睛清可見底,“以前我上學時,每到教師節,好多同學的父母都會給老師送禮。老師就會對他們格外照顧,你看我個子這麼矮,成績也不好,又沒錢去送禮物,就要被安排在最後一排,上課時看黑板脖子要伸的老長,跟烤鴨似的。連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同學都看不起我,你說,我要是自卑,早自卑死了。”

“你一個朋友都沒有啊?”

“以前有一個,後來他們一家子出國,就沒聯係了。”小魚笑道,“王小京學習好,對人也好,每天都會帶蛋糕給我吃,還會給我講數學題,我聽不懂,他就一遍一遍的講,講到我發煩為止。我就跟他最好了。”

“真可惜。”

“算了,以後有緣分自然能再見。”小魚倒十分豁達,感覺有隻手在捏自己的%e5%b1%81%e8%82%a1,他也閉著眼摸餘同的腰,真光滑,難怪那些女人會上當,他一個小男人都喜歡。小魚閉著眼睛胡言亂語,“爸,以後我就娶個像你一樣的老婆。”

餘同一愣之後,哭笑不得,賊膽包天哪,擰了小魚%e5%b1%81%e8%82%a1一記,“看不出你還挺有誌向的嘛。“

“那是。”小魚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覺比常人要多,迷迷糊糊的不知何時就睡了去。

餘同悄悄的摸了摸小小魚,也闔上了眼睛。

29很久沒更新

餘小魚並不知道餘同那一肚子不能為外人道的心思。

他隻是覺得父%e4%ba%b2長進了,正經了,知道乾活掙錢了,給他餘小魚長了不少麵子。餘小魚這些日子高興的,走起路都是腳下生塵,見誰誰笑,恨不能飛起來。

當然,餘小魚最高興的莫過於每月發薪水的日子,每到那天,他都會乾勁兒十足的把辦公室打掃的乾乾淨淨,全天侯的揣著手機,就等著銀行係統來到款的短信通知。

餘小魚看著銀行卡上的數字,就覺得生活真有奔頭兒。

鄭東澤道,“小魚,晚上加班哦。”

“啊?”餘小魚問,“鄭總監,有什麼事啊?”他倒沒什麼可加班的活兒。

鄭東澤笑,“有客人過來,要量體。客人白天沒空,約了晚上。你跟阿同說一聲,若家裡就他一人吃飯,就叫他過來,晚上我請客。”

餘小魚響亮的應了一聲,餘同並不需要每天到公司報道。不過,等閒公司有聚會啥的,餘小魚都會把餘同叫來蹭吃蹭喝。

“對了,讓阿同帶些新鮮的水果來。”

餘小魚打電話過去,千叮嚀萬囑咐,“沒吃飯啊,不要在外麵吃。浪費錢又不乾淨,都是地溝油,今天鄭總監請客,咱們吃大戶。對了,鄭總監讓你帶些新鮮水果來,嗯,招待客人用,我看冰箱裡的水果都不新鮮了……嗯,彆忘了開單,得報銷呢……嗯嗯……”

餘小魚是個實在人,打電話也不知背人。鄭東澤聽得好笑,打趣道,“小魚,你這樣會過日子,存了多少錢了?”

餘小魚看鄭東澤一眼,對著手機“嗯嗯嗯”,最後道,“行了,我知道,你快點兒過來吧。見麵兒再說吧,彆浪費電話費。”

“鄭總監,今天誰來啊,以往不都是我們上門服務嗎?”餘小魚好奇,他就幫著送過衣服。高級訂製的客人,出一流的價錢,自然要有一流的服務。送衣服量尺寸什麼的,大多也是他們上門服務。

鄭東澤道,“杜氏的太子爺。”

“哦,杜先生啊。”餘小魚歪著頭笑,“杜先生挺不錯的。”

“怎麼,杜太子給過你小費啊。”鄭東澤玩笑道。

小魚拉過個雜物盒子,巴拉裡麵的珠子,挑挑撿撿,“杜先生不但為人大方,長的也帥,跟我爸不相上下。”餘小魚以往坐井觀天,見到杜先生之後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他爹隻是漂亮而已,人家杜先生卻是有貌有才,才貌雙全,完美的讓人嫉妒。

“杜先生身量標準,哪裡還用再量呢。上次杜先生還說咱們衣服做的好呢。”晃晃腦袋,餘小魚道,“我看,這回杜先生是要帶朋友來吧?”

餘小魚年紀雖少,卻十分機伶。鄭東澤讚許的笑了笑,算是默認。

餘小魚能做到鄭東澤的第一助理,不是沒道理的,他立時又說,“我記得有次去杜先生家裡,看到杜先生喝紅茶。”

鄭東澤笑,“我這裡隻有綠茶,洪岩喜歡紅茶,去他那裡拿一罐來。”

餘小魚起身借茶。

員工剛下班,杜太子就到了。小魚歡歡喜喜的打招呼,“杜先生好。”

杜太子倒是挺喜歡小魚,關鍵是小魚瞧著年紀就小,又格外機伶,杜太子笑著微點頭,“小魚啊。”抬下巴示意跟在自己身後微胖的人,“這是何富貴,你去幫富貴量量尺寸。”

小魚響亮的應了,眼睛彎彎的去瞧何富貴。站在光鮮亮麗、光芒萬丈的杜太子身邊,何富貴普通平凡的跟個土豆兒一般。小魚早在市場混過多年,並不會以貌取人,笑道,“好啊,富貴哥,你跟我這邊來,我給你量尺寸。”

何富貴明顯是頭一遭來時裝公司,土包子嘴臉暴露無疑,東瞧西望。小魚笑眯眯的領著何富貴去了樣衣間,俐落的給何富貴量尺寸。

燈光很亮,各式錦衣華服閃爍著或迷離或雅致的光澤,何富貴暗暗咂%e8%88%8c,問道,“小朋友,你成年了嗎?”

“瞧您說的,不成年哪兒能出來工作呢。”小魚手腳伶俐的記錄下何富貴的尺寸。

何富貴又問,“你們這兒的衣裳貴不貴啊?”

小魚笑,“一分錢一分貨,要看富貴哥您喜歡什麼檔次的了。一會兒您挑了款式,還有料子,我幫您介紹。富貴哥想要什麼檔次的,都有。”

“你跟我說說,都分幾個檔次。”

“一二三檔。像杜先生,自然是最好的,平均價位是這個數。”小魚寫下來給何富貴瞧一眼,就聽何富貴倒抽一口冷氣,握住小魚要量尺寸的軟尺道,“我的神哪,小弟弟,我跟你實說了吧。我就一窮打工乾苦力的,我一月掙的也趕不及杜總的一件兒衣裳錢呢。不必量了,我可買不起你們這兒的衣裳。”

小魚笑笑,並不著急,耐心道,“富貴哥,杜先生既帶了你來,怎麼能讓您出錢呢。杜先生手麵兒大,是讓我們為您做衣裳呢。叫我說,杜先生的心意,富貴哥既然在杜先生的公司上班,日後為杜先生加倍效力,才不枉杜先生的好意呢。”

“不不不。”何富貴給這吃人價錢給嚇傻了,死活不要小魚繼續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魚隻笑道,“富貴哥,其實老板給得力的員工送衣裳是常事,在我們這一行,多的很。彆說隻是幾件衣裳,還有送房子送車的呢。您彆多想,老板想留住人才,自然要給你們優厚的待遇。”

何富貴有苦說不出,小魚道,“您想,杜先生都帶您來了。您忽然說不做了,叫杜先生怎麼想。我還好,不過是給人家打工的,不入杜先生的眼。像我們老板,本就與杜先生是朋友。您這話,在我麵前說沒什麼,若是到外頭去說,豈不是落杜先生的麵子麼。”

“富貴哥見多識廣,定知道,對老板們而言,還有什麼比麵子更重要的呢。”小魚含笑道,“富貴哥放心,這隻是先量尺寸,今兒把尺寸量了。到底做與不做,我們還要找杜先生確認呢。要是您不願意,私下跟杜先生商量,這樣,您也不為難我,更全了杜先生的麵子。您說,是不是?”

何富貴聽小魚劈哩啪啦一通說,歎道,“你量吧。”

小魚笑眯眯的繼續量,何富貴道,“看你年紀不大,倒跟個小人販子似的,這麼能說。”

小魚笑,“富貴哥,您過譽了。”

何富貴一臉欲言又止的出去,鄭東澤問小魚,“量好了嗎?”

小魚點頭,“都量好了。杜先生和富貴哥要不要去挑料子,今天才新來了一批,我剛整理出來。”

何富貴過去對著杜太子咬耳朵說了幾句,杜太子一幅恨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不理會何富貴為難的表情,轉而對小魚道,“不必麻煩,就照著我的款式麵料做就成了。”

小魚笑,“知道了。”怎麼跟情侶裝一樣呢,小魚不解。

鄭東澤笑問,“阿若吃飯了嗎?今天我請客。”

杜太子笑,“自然是你做東道。”並不與鄭東澤客氣。

一行人起身去吃飯,好在鄭東澤公司地理位置好,坐電梯往上走五層,就是有名的餐廳。

何富貴一看就知道鮮少來這種高級餐廳,倒不是說縮手縮腳,起碼是格格不入。不過,何富貴卻是自有一番氣度,他非常沉得住氣,點菜的時候還給杜太子出主意,又向服務生打聽原料配料,一幅絕不會做冤大頭的樣子。

杜太子雖有些瞧不上何富貴小氣的模樣,不過,何富貴說的話,杜太子十之八\九都應了。最有趣的是,何富貴不太會聊天,他完全是奔著吃飯來的,也不管杜太子與鄭東澤說啥,他自管悶頭吃飯。

杜太子時不時的夾兩筷子菜放到何富貴碗裡。

大家並沒有喝酒,杜太子自己開車過來,何富貴不會喝。

故此,這餐飯的時間並不來,將將一個小時,就各自告辭,小魚和餘同到站牌等車,小魚輕笑,“杜先生對富貴哥真好。”

夜幕降臨,餘同攬著小魚的肩,望著車水馬龍、高樓大夏、以及那些比星光更加璀璨的燈光,笑問,“你知道是哪種好?”

“好還用分哪種嗎?”小魚不解,回頭看餘同一眼道,“我看就跟現在你對我似的。你沒注意杜先生對富貴哥的眼神,還會給富貴哥夾菜呢。若不是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