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洪岩似有不悅,鄭東澤馬上駢指指天,“天地為鑒,我們二十四小時都在一塊兒,什麼事能瞞過小洪你的火眼金睛啊。”

洪岩沒理會,繼續包餃子。

鄭東澤做賊心虛,“提示一下嘛。”

“看來還不隻一件,嗯?”

“隨你怎麼想,反正我身正不怕影斜。”鄭東澤%e8%88%94了口排骨湯,差點沒鹹個跟頭,隨手丟下勺子,無奈道,“小洪,我跟餘同可是正經的同事關係,你想想,公司裡這麼些人,我什麼時候有亂來過,沒有吧?”

“那他找你做什麼了?什麼事不能星期一到公司去說。”洪岩不聽鄭東澤廢話狡辯,直接問了出來。

“哦,原來你為這個不高興啊。”鄭東澤笑,“阿同做人家父%e4%ba%b2的,當然比較緊張啦,他拜托我多照顧小魚。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阿姨不也常拜托我照顧你嘛。你以為我們做什麼,那麼幾分鐘,就是開房也來不及哪。”

洪岩瞟他一眼,譏諷道,“不一定來不急啊,附近有酒店,賣場有洗手間。”

“小洪,你對我不信任,我會傷心的。”

“這句話送還你。”

洪岩臉色淡淡地,鄭東澤忙道,“好吧好吧,告訴你,這個,唉,我不是覺得沒麵子嘛。這個我不是男女通吃嘛,雖然小魚長得不咋樣,餘同做人家父%e4%ba%b2的肯定有些擔心,呐,就說這個了。”

洪岩瞪鄭東澤,頗是怒其不爭,“真難得你還知道名聲不好,你那是怎麼盯人家小魚看的!人家可是正經孩子,未成年,你給我注意點兒影響!”

“看吧,不跟你說你瞎尋思,說了你又不高興。”鄭東澤泄氣,“阿同還好意思說我呢,他也不比我強哪兒去。叫我說,阿同真是多想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哪。再說,有他在跟前,我可能放著滿漢全席不吃,改吃野菜嗎?”

“叔叔正給你相看女孩子呢,老實幾天。”洪岩沒好氣的問,“阿冬調查的怎麼樣?你今天不是去他那裡拿調結果去了嗎?”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沒看呢,其實想想也能知道個差不離。”鄭東澤把湯推開,欣賞著自己修長的手指道,“聽小魚說,阿同要參加書法大賽。”

“真沒看出餘同還是個才子。”洪岩對餘同的印象從來就不咋地。

鄭東澤雙手對撐,放鬆著手指,沒把洪岩的態度放心上,“是啊,才貌雙全的總不多見。”

“怎麼,你覺得他會拿獎?”

“拿不拿獎不一定,他現在還是草根,沒權沒勢,哪兒那麼容易就爬上去呢。”鄭東澤噙著笑,“不過,畢竟有書法協會的老師推薦,有個不錯的名次是肯定的。當然,如果小洪不反對推他一把,這獎還不是手到擒來。”

洪岩明白鄭東澤的意思,“人情不是隨便用的,先看看他的成績吧。再者,我們幫他,有什麼好處?”

“我也很為難哪。”鄭東澤靠著椅背,歎道,“叫我說,阿同最大的優勢就是他那張臉,如果他肯混娛樂圈,簽到淩飛那兒,一兩年內紅起來沒問題。這樣代言公司的男裝,豈不是一舉兩得。不過,他現在參加這個書法比賽,明顯是想往文化界發展,平時我跟他接觸,拍照時說些娛樂圈的事,他好像沒什麼興趣。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不過,我們這樣在他身上投資,也不能虧本。就算我想做活雷鋒,估計阿同也不能信。我看好阿同,他不是池中物,現在適當給他人情,同他結下情誼,即容易、附加值也比較高。”

洪岩想了想,“既然這樣,等他書法入圍再說,如果他能入圍,我來跟他談。他現在沒彆的價值,就做男裝的模特,如果入圍,我去幫他打通關係,拿到獎,就簽他做平麵模特。他臉夠靚,再有書法家的名頭,也顯得咱們的品牌有內涵。”

“嗯。”

“餘同的年紀是個大問題。”

鄭東澤轉身從冰箱裡拿了瓶水,擰開喝了一口,笑道,“這有什麼,隻要他的臉足夠漂亮,身材足夠好,就是他六十歲,我也不會拒絕簽他。”

“有時間一定得問問阿同是怎麼保養的,三十歲的人了,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看他的眼睛,一絲眼尾紋都沒有,比剛畢業的大學生都水靈。”鄭東澤自己也保養的很到位,還是有些驚歎餘同的年輕,話到此處,橫了洪岩一眼,“一會兒好好泡個澡,我給你做麵膜。”

“你彆在臉上動手腳啊。”

鄭東澤一副‘你不識好人心’的嫌棄,“你看阿同跟小魚,明明是父子,出去人家硬說像兄弟。我可不想等以後我跟你一起出門,有人說咱們像父子。”

“我有那麼老?”

“十年後呢,到時老得連飯都做不動,我不得餓死麼?”鄭東澤一揮手,“彆廢話了,這方麵你得聽我的。行了,本少爺%e4%ba%b2自伺候你,你還有意見?”

“我哪兒敢。”洪岩笑著把肉餡打掃乾淨,“把醋拿出來,擺上碗筷,有十分鐘就好了。”

“知道了。”

洪岩除了工作,沒太多的嗜好,唯一所好就是養個花草,所以洪岩的家綠化非常好,隨處可見綠色植物。收拾完家務,洪岩細心的給花花草草澆水、鬆土,鄭東澤披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浴缸裡放著水呢,你先進去洗吧,我幫你收拾這些。”

“不用,已經好了。”洪岩可不敢勞煩鄭東澤,記得一次他出差,回來時,其他除了仙人掌,全軍覆沒,讓洪岩心疼了很久。

“我在臥室等你。對了,把胡子刮乾淨。”

洪岩洗完澡,鄭東澤靠著床在看餘同的資料,床頭櫃上放滿了精致的瓶瓶罐罐。鄭東澤就是靠著這些,如今年近三十,還能偶爾裝個清純水嫩,在未見到餘同之前,鄭東澤還是極為自信的。

“洗好了?過來給我聞聞。”鄭東澤將手中的材料放一旁,招呼洪岩上床。

洪岩笑,“用的洗麵%e4%b9%b3,真的。”

鄭東澤還是坐直,湊到洪岩臉前,小狗一樣聞了一遍,才滿意的點頭,“以後都不許再用香皂。%e8%84%b1了鞋上床吧,先幫你擦水。”

“就直接貼個麵膜好了。”

“不行。”鄭東澤斷然拒絕,“你看看,眼角都有魚尾紋了。天哪,跟你一塊兒出去,真不好意思承認咱倆是住一塊兒的。再過二十年,你就可以由我爹直接升級做我爺爺了。以後每天都要做,本來就黑,長得老相,還不注意保養,以後怎麼出門啊。”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鄭東澤說著,用化妝棉沾上柔膚水在洪岩臉上輕輕擦拭,“嗯,你以後少穿正裝,明天一起去商場給你挑幾身休閒裝,還能顯得人年輕些。”

“男人看得也不是相貌。”臉上冰冰涼涼其實挺舒服,洪岩閉著眼睛任鄭東澤施為。

“要是不看相貌,你女朋友會被人搶走?去喜歡那個小白臉!”這也是洪岩唯一戀愛史上的唯一失敗了,原因很複雜,不過結果就是那女孩兒拋棄洪岩跟著個俊帥多金的學長閃電結婚。那時洪岩正和鄭東澤第一次創業失敗,幾年的積蓄化為烏有,那會兒彆說給女朋友買首飾珠寶,就是五塊錢一朵的紅玫瑰都舍不得。

鄭東澤見洪岩沉下臉,在洪岩耳邊裝模作樣的歎氣,“也怪我,要不是突然闌尾炎,你也就不會失約,女人嘛,就喜歡花前月下甜言蜜語。小洪,你不會內心記恨我吧?”

那女人,若不是鄭東澤主動提起,洪岩真記不清她的相貌了。他倒不是餘情未了,隻是男人被人揭開這種陳年舊傷,麵子上總有些下不來,洪岩也免不了對著鄭東澤擺擺臉色,聽到鄭東澤這種沒良心的話,禁不住冷笑,“是啊,你說我當初還帶你去醫院做什麼,疼死你算了,全當為民除害。”

“嘿嘿。”鄭東澤笑著換了精華液拍洪岩臉上,洪岩皺眉,“輕點兒。”

“我悠著勁兒呢。”鄭東澤笑,“今天我跟阿冬去狩獵場,碰到那女人的老公,就是那位比我們高三屆的學長,聽阿冬說那人生意做得不怎麼樣,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想著,若是你想舊情複燃,這會兒不是英雄救美的好時機麼?”

“彆胡說八道。”洪岩脖子都酸了,回手按捏著,“我早不記得她長什麼模樣了,叫什麼來呢。唉,都過去這麼久了。雖說不能怪她,是我沒本事,不過誰在那裡情況下被甩也不可能好受。哦,好了吧。”

“行了,睜開眼吧,我給你按。”鄭東澤換到洪岩身後,拿捏著力度給洪岩按摩,洪岩拿起餘同的調查資料,一頁頁的翻過,鄭東澤笑問,“有意思吧?沒想到阿同高中時就做爸爸了。”

“小魚這孩子真是不錯。”即便洪岩也得讚小魚品性好,餘同失憶前那叫啥人呢,小魚真有有爹還不如沒爹呢。而就這樣的一位渣子爹,小魚還能毫無芥蒂的養著餘同,支撐著自己的家,實在是太厚道了。

“咦?”洪岩睜大眼睛,“小魚的%e4%ba%b2媽是朱碧芝?”

“我也沒想到,朱女士原來是二婚。”

“不會,這裡說小魚四歲的時候才和餘同回到餘家,那時候餘同才剛剛成年,未到法定結婚年齡,他們應該沒有辦理過結婚手續,不然餘同怎麼著也能分到些家產。”洪岩歎了口氣,“這女人狠起來,比男人厲害多了。“

“因禍得福吧,阿同這一失憶,對小魚而言卻是天降福音。”

“朱女士做那麼多慈善,怎麼不肯周濟一下自己的兒子呢?”洪岩對朱碧芝印象良好,朱碧芝是本城名媛,智慧型女強人,老公是香港著名商人,身家不菲。而朱碧芝本身便是知名主持人,以知性優雅為人稱道,與老公育有一子一女,生活美滿,夫妻恩愛,羨煞旁人。朱碧芝也是有名的慈善家,哪裡有個風風雨雨,向來是趕在第一線,形象健康智慧,偶爾還能做個啥啥大使。前些日子還發布自己的新書,回故鄉舉行了簽售會,據說現場極火爆。也就是那個時候餘同才有機會去找朱碧芝,結果就不小心斷了%e8%85%bf。

話到此處,二人難免為小魚心有戚戚。

“怪不得我總覺得小魚長得眼熟,你看那小眉毛小眼睛,還有臉型,跟朱碧芝真挺像的。”鄭東澤琢磨,“小魚真是厚道,要是個沒臉沒皮的,上法院告朱碧芝遺棄,真是一告一個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