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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將盤子裡的最後一塊培根吃掉,他連眼睛都懶得再抬,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轉圜餘地:“救人。”

“然後呢?”宗像明顯不相信周防會這麼簡單的放過那些人。

“無可奉告。宗像,有些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

宗像雙手抱%e8%83%b8,他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周防,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任何和這次事件有關的事情我都有權利知道。更何況,如果沒有辦法做到坦誠相待,我想我也沒有必要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周防覺得麻煩的挑了挑眉,壓著的聲音已經很明顯的不悅:“宗像,我不想鬨到最後要用武力解決。”

“相信我,那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話說這麼說,但宗像也完全沒有要退讓的打算,“當然如果真要打的話,我也不會輸。”

周防的手掌已經有火焰燃起,但僅僅是一下就熄滅了。他確實想要和現在的宗像好好打一場,但並不是現在。

周防覺得,重生後自己的心性也跟著變了很多,要是換成以前他現在已經跟宗像打了起來,更不可能跟他說這些廢話。

“我答應你,如果鐮本沒事,我不會亂來。”

宗像懷疑的看著周防,很明顯不相信他的話。周防的個性太難以捉摸,一旦情緒失控誰也不敢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宗像懷疑的視線讓周防很不爽,他冷笑道:“我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

言下之意,他根本不屑說謊。

這一點宗像並不否認。

“周防,我有一件事非常好奇。”宗像並沒有正麵回答周防的問題,他看著周防道,“你和鐮本力夫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對他的事情會這麼在意?”

他可不認為周防是一個會多管閒事的家夥,如果失蹤的鐮本和周防沒關係,哪怕是有那封所謂的來自未來的信,周防也一定不會插手這件事。

“這和你無關。”

預料之中的答案,宗像早就預料到周防不會告訴自己。但周防的態度也讓他更加肯定,鐮本和周防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

客廳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周防也不說話,他隻是冷冷的看著宗像,無形之中給他極大的壓迫感。宗像知道,這一次周防是真的和他杠上了。如果他不把實情說出來,估計今天一天他都要跟周防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周防,我可以把事情告訴你。”宗像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理想的選擇,“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周防問道,但答應不答應還是要靠他的心情。

看到周防的表情,宗像就知道他根本沒什麼誠意。不過不管周防有沒有誠意,宗像都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是用強迫的方式也要逼他答應。

事情既然牽扯到黃金之王,為了不讓事情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他們現在就必須步步為營。

“在事情的真相還沒有調查清楚前,我希望你不要胡來。”

周防又是一聲冷笑,他打了個嗬欠,有些無聊的看著宗像道:“什麼叫做胡來?”

他隻做他想做的事情,他可不認為那是胡來。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許使用武力。”

宗像很清楚,他這話一說出口,肯定會引起周防的反感。果不其然,他的話才說完,周防就大聲笑了起來。在笑的同時,一道火焰突然朝著宗像攻去。宗像早有準備,所以很輕巧的避開了周防的攻擊。周防剛才那一擊也僅僅是一個警告,被宗像躲開之後,他也沒打算繼續。

“宗像,彆把我和你Scepter4的部下相提並論。”

“周防,我並沒有要命令你。”宗像覺得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和這個任性的王交談比處理一天的公務還要累,“我們隻是各取所需,你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也需要一個保證。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換一種說法,我希望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要使用武力。”

周防怒視著宗像,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峙了幾秒後,周防才道:“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說了。”

“七釡戸的禦柱塔內。”宗像表情凝重的說出這八個字。

周防聽完什麼話也沒說,他隻是站起身往外走。

“周防,要去禦柱塔的話,硬闖可不行。”宗像叫住周防,慢條斯理道,“我剛好也有一些話想要去問問黃金之王,我和你一起去。”

周防沒說話,但也算是默認。

而同一時間,黃金之王的書房內,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心情複雜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故友,七十多年不見,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而自己卻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頭。

“阿道夫,我以為你永遠不會離開飛艇。”國常路收回視線,淡淡的開口。

阿道夫溫和的笑了笑,帶著一些狡猾又有一些調皮:“事實上,我也一直這麼認為。”

看到阿道夫那抹微笑,國常路有些緩神,他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1945年,他和眼前這人的第一次見麵的情景,那個時候這個人就是這麼笑著。可是那場悲劇,改變了他們。國常路忘不了,阿道夫抱著姐姐的屍體離開時那絕望的眼神。他從沒想過,有生之年竟還能看到這個人像這樣笑著。

“你變了。”國常路不由得%e8%84%b1口道,“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改變呢?”

“發生了一些事情。”阿道夫有些懷念的開口,“更確切的說,我認識了一些人,他們讓我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原來我並不是孤身一人。原來,還是有人會讓我在意。”

“那是些什麼樣子的人呢?”國常路覺得自己有些羨慕阿道夫口中的那些人,畢竟他曾經沒能讓阿道夫改變,而他們卻做到了,“我還真想見一見。”

“中尉,你很快就會見到。”阿道夫笑得更燦爛,“我也很樂意介紹你們認識。”

“你叫我做的那些事情也和他們有關嗎?”國常路又問道。

“關係並不大。不過…”阿道夫停了停,才繼續道,“因為他的關係,我才想要試著去努力。中尉,我曾答應過他們一件事,但我卻沒有做到。所以這次,我不想再毀約。”

“既然你不肯說,我也就不問。”

“我並不是不信任中尉。”阿道夫解釋道,“隻是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有一些麻煩。不過等赤王和青王到來,中尉自然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知道了。”國常路說著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去石板處,你也該去做準備了,不是嗎?”

“謝謝你,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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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阿道夫的計劃

看著眼前的德累斯頓石盤,阿道夫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事實上,這好像也是事實。對現在的他來說,能夠重新站在這裡確實是再世重生。將無色之王困在自己體內的時候,阿道夫就知道自己或許沒有辦法兌現和狗朗他們的承諾。

他本來以為自己應該和無色之王一起消失在耀眼的白光中,可白光過後,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

白銀之王的能力是“不變”,因為他擁有著永恒不變的生命,所以又被稱作“不死之王”。但這普通人終其一生所追求的長生不老,對阿道夫來說卻是永無休止的噩夢。姐姐的死亡讓他一直生活在內疚、自責、思念和痛苦之中。

死亡,對阿道夫來說或許是一種解%e8%84%b1。

有的時候,一層不變的命運總會被突然出現的某些人或者某些事情改變,新的無色之王的出現改變了阿道夫永遠不變的軌道。而狗朗和貓的存在,則拯救了他被囚禁於黑暗之中的靈魂。

如果說以前的阿道夫渴望著死亡,那麼現在他很慶幸自己能活下去。可很快阿道夫就發現他並不是活了下來,而是回到了過去。這個時候三輪一言還活著,新的無色之王也還沒出現。

對於自己重生這件事,阿道夫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件事情或許跟石板有關。在阿道夫最初發現德累斯頓石盤並且開始研究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它非常危險。德累斯頓石盤就像是一個活著的生命體,它在給予他們力量的同時也操控著他們的命運。

如果這一切都是德累斯頓石盤的意願,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問世事的白銀之王開始在暗中調查。當然他也利用調查的時間在暗處偷偷看過狗朗幾次,難怪狗朗總是把三輪桑的話掛在口中,和三輪桑一起的狗朗看上去很快樂。

阿道夫也不想去打擾狗朗此刻的幸福,反正如果有緣,他們始終都會遇見。本來應該是這樣,可調查越接近真相他才發現事情的發展遠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嚴重,事情牽扯到的人事物越來越廣,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所能掌控。

而且,想要解決這次的事情,赤王和青王才是關鍵。所以,他才會請中尉幫忙,把那兩個人引到這禦柱塔內。那躲在暗處的敵人不管再厲害,也該露出狐狸尾巴了。而且短時間內他們也不可能衝破黃金之王設在外麵的結界。

“中尉,你的滅有準備好嗎?”阿道夫將視線從石板中移開,轉過身問著旁邊表情嚴肅的國常路。

滅是國常路的愛刀,在他成為黃金之王的那天,這把刀莫名其妙出現在他麵前。取名“滅”是因為它鋒利無比,其鋒利無比,能劈開世間一切僵硬之物。不過近年來,他幾乎很少再戰鬥,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滅”的存在。事實上,真正見識過“滅”威力的人也隻有阿道夫。

國常路雖然不太明白阿道夫的用意,卻還是把幾年前就被自己收藏的滅拿了過來。

“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召喚陣呢?”其實阿道夫在進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看到石板旁邊的召喚陣,但因為事情很重要,他才想要%e4%ba%b2自確定。

國常路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阿道夫,他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看來事情確實嚴重到不能有片刻的閃失,不然以阿道夫對他的信任,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問。

“全都按你說的去準備了。”

該準備的已經全部準備好,接下來就等兩個最關鍵的主角出場。

“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