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月諾這性子彆指望她安分多久,沒一會就打起程宇的八卦:“哥,媽說你還是因為露西姐才去的基地,真的嗎?”
程宇盯著顯示屏不斷的敲打鍵盤:“月大小姐不是無所不知麼。”
“聽說是因為小時候露西姐被人欺負,而你沒有能力保護,讓你發覺了力量對一個人來說的重要性,所以你打算去基地鍛煉,將來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對不對?”
“。。。。”鍵盤敲打聲依然不斷。
“露西姐為了你轉學到銀華,可是你卻不是一開始就認出了她,你是什麼時候認出她的?”月諾靠近程宇,阻止他看電腦,“你載她去學生會那次?還是解決販毒那事的那天?又或者你一開始就認出了她,不過你不承認。。。哦~哥,你壞啊!竟然也學北堂漓那小子,陰人家。”
程宇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撥開月諾:“其實我覺得那些跟著我的人嚴重侵犯了我的隱私,我想也許他們不需要老是跟著我。”
“彆,哥,他們也是去保護你的安全的。”笑話,他哥的意思就是讓她收回那些人,那麼她以後不是少了好多偷窺彆人秘密的機會。
“那我可要看某人的表現了。”
“哥,我發誓,絕對隻會把你的事拿來自己偷著樂,彆不與人分享。”月諾舉手表示。
程宇的電話響起,他看了眼號碼,拿起電話卻沒有急著接,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豎起耳朵想偷聽的月諾:“現在,還有事嗎?”
“嗬嗬,沒了。”月諾傻笑,“嫂子的電話吧。”
程宇挑眉,月諾一溜煙的跑了,程宇才按下接聽鍵:“還沒睡?”
露西聽到他淡淡的聲音,異常的開心:“還沒,想你呢。”
“我知道。”程宇嘴角含著笑,把電話夾在耳朵邊,手上繼續剛才的動作。
“嫂子,其實我哥從小就喜歡你!”月諾突然打開程宇的門大喊一聲,然後對著程宇咧嘴一笑,跑了。
程宇無奈的搖搖頭,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還在嗎?”
露西忍著內心的激動,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小諾。。。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程宇敲打鍵盤的手聽了下,然後露西聽到了那個依然帶著一絲平靜的冷淡卻讓她迷戀的聲音。
“恩。”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程宇這回沒有催促。
“你知不知道那頭我在雨裡等了你很久,你都沒來。”露西有些抱怨。
“我很抱歉。”
露西覺得自己很孩子氣,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還計較什麼:“算了,不早了,明天學校見。”
“晚安。”
“晚安。”
程宇放下電話起身,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打開陽台的窗戶,看著遠處的山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可是第二天他並沒有在學校看到露西,身邊的位子空空如也,程宇有些不習慣,電話在手裡把玩了很久,等了一節課都露西都沒有出現,終於在下課的時候,電話響了,卻是露西有些急切的聲音。
“程宇,我爺爺病重了,我要趕回意大利,跟學校請了幾天假。”
程宇微不可見的蹙起眉:“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我已經在機場了,在聯係。”
嘟嘟嘟嘟嘟。。。。
程宇看著手機發了一會呆,然後收拾好東西,離開教室。
露西急急忙忙的趕回家的時候,道森伊布蘭達已經陷入了昏迷,露西看著帶著氧氣罩的爺爺,哭倒在他的病床前。
夜很涼,露西吹著夜風,以為心裡的悲傷也會隨著這風一起被帶走,她知道生老病死不可避免,爺爺也那麼大年紀了,可是真的到麵臨的一刻,她還是無法接受,怎麼能接受呢,她父母死的早,從小就是爺爺把自己帶大的,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露西。”
露西趕忙擦掉眼淚,轉身:“伯文。”
伯文伊布蘭達也是道森領養的孩子,那個時候他怕露西一個人太寂寞,所以領養了一個孩子跟露西作伴。
“醫生說爺爺受病痛的折磨,這幾日也是拖些日子了,還不如打一針讓爺爺安詳的離開。”她又哭了。
“讓我再想想。”露西轉過身,她也明白,床上的爺爺睡的並不安穩,可是那是她爺爺,她怎麼可以。。。
“露西!”
“我都說了讓我再想想!”露西突然轉身對著伯文大嚷,“你要我%e4%ba%b2手結束爺爺的生命我做不到!”
“可是這樣隻會讓爺爺更加痛苦,你難道不明白嗎?”伯文兩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我知道!可是知道和去做是兩回事!嗚嗚嗚。。。”
伯文將她抱進懷裡:“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懷裡幽香的氣息讓伯文心跳加速,他的手正好攬在露西柔若無骨的腰上,透過睡衣也能感覺到那滑膩的觸?感,他意亂神迷,把懷裡人越抱越緊,他終於可以把她抱在懷裡了,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任何人都不可以,道森是他的,露西也是他的。這樣的心理暗示不斷的在他的腦中擴散,慢慢的變成一個無法抹去的毒瘤。
“伯文,你弄痛我了。”露西感覺到被抱的無法呼吸,雖然伯文是她弟弟,可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如今的伯文也已經是個大人了,這樣被抱著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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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5
“露西…露西…我愛你啊…”
“伯文,你瘋了,我是你姐!”
無論露西怎麼反抗,伯文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之中,他此刻隻看到露西誘人的朱%e5%94%87,不顧她的反抗%e5%90%bb了上去。
“伯文!你清醒些!”露西用儘力氣把他推開,才跑了兩步就被他抓住壓倒在地上。
“我很清醒,我愛了你那麼多年,以前是礙於爺爺,現在他不在了,我不會在放你離開的!”伯文又埋進露西的頸邊,他濕濡的%e5%90%bb讓露西心裡麵泛起一陣惡心。
下`身被壓著無法動彈,她趁伯文抬首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這一巴掌也打醒了伯文,露西見他愣在自己身上,羞辱的拉好自己被扯開的睡衣,冷冷的注視著這個讓她覺得陌生的弟弟:“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伯文看到她的眼淚,想要抬手去擦,卻又怕看到她厭惡的眼神,握緊拳的指關節隱隱泛白:“我不後悔今天做的事情。”
房門開了又關,露西咬著%e5%94%87,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伯文對自己一直都很好,是什麼時候開始讓他有了彆的想法,可是即使這樣他也不能對她做出這種事。她撥通了心裡早已爛熟的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害怕慌張的心有了安定,對著電話嚶嚶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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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聲音,總能讓她安心,露西擦了擦眼淚,不想讓程宇知道剛才的事情:“沒,爺爺情況不太好,可能拖不了幾天了。程宇,我覺得好可怕,為什麼死亡離我們如此之近。”
“露西,我們都會老,總有離開的一天。”
“我不許你比我先離開。”想到自己的愛人會離開自己,露西慌了。
“我儘量。”
聽到程宇無奈的答應,露西笑了出來:“真笨,說句謊騙我開心會死啊。”
“不早了,早點睡,不然怎麼有力氣照顧你爺爺。”
“恩。”露西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
程宇收了線,並沒有上床睡覺,而是走到房間最後,敲開了月諾的門,看到小妹翹著腳看著電腦屏幕,手裡還抱著大罐的梅子。看到程宇走進她的房間,不安好心的笑著。
“我要知道露西發生了什麼事。”程宇也不繞彎子。
月諾可不會那麼便宜她老哥:“現在知道我讓人跟著你們的重要性了吧,知道你老妹的規矩的哦。”
程宇可不是玄奕,他掏出手機:“我看我還是打電話給小漓吧,他應該非常樂意知道小妹每次都往哪跑。”
“好啦好啦,我投降!”月諾趕緊搶過他的電話,她可非常相信她見色忘義的哥哥會為了嫂子出賣他妹妹,把電腦屏幕轉向他,回放了剛才傳送過來的影像,程宇嘴一抿,手指無意識的敲打這桌麵,月諾抱著她的梅子閃了很遠,每次她哥露出那個表情就會有人要倒黴了,那個叫伯文的節哀順變。
天空;僅存的一線希望之光被遮住了,裹得嚴嚴實實,令人沒了喘熄空間。淅瀝瀝的小雨,蒼涼了整片天空。露西穿著黑色的喪服,黑色帽簷邊的黑紗遮住了她蒼白的臉,她漠然的聽著神父的聖詞:
“全能的天主聖父,你是生命之源,你借聖子耶穌拯救了我們,求你垂顧道森伊布蘭達,接納他於永光之中。他既相信你的聖子死而複活;願他將來是複活時,也能與你的聖子共享榮福。以上所求,是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你是聖子,他是天主,和你及聖神,永生永王。阿門。”
雨水順著黑色的傘延落下,濺濕了鞋,¬淚濺濕了臉,到底有多少的人一起哭,才會有這源源不斷的雨水,天空才會不停歇的落淚,曾經的雨天總有爺爺為她撐起半邊傘,如今空白隻剩下半滴思念。
露西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家的,她推開爺爺最喜歡坐的書房,一樣的書桌,一樣的書櫃,一樣的沙發,一樣的搖椅,如今卻又覺得不一樣了,因為心境不一樣。
叩叩叩…
“進來。”
“露西小姐,我是道森先生的律師,代表道森先生宣讀他的遺囑。”
“恩。”露西點頭,表示他們可以進來,跟在律師身後的是她那遠的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姑媽,然後是伯文,露西見到他還有些不習慣的彆開臉,讓她像之前那樣若無其事的對待伯文是不可能的了。
所有人都坐定,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遺囑,卻並沒有宣讀,凱利姑媽不耐煩了:“快點宣布完,我拿完我的那份就走。”
“不好意思,我明確要等所有的遺囑接受者全部到齊才能宣讀。”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