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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那一抹身影,便轉了念頭從前門走出去。看到程程還在等車,看來今天來接她的車不知道什麼原因晚了。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月獨一開口。

“不用了。”

程程的拒絕讓他有些惱火:“那算了。”月獨一轉身離開。

就在下一秒他撲向程程,一輛大型卡車像是刹車失靈的向他們這裡衝撞過來,程程莫名的被撲倒聽到耳邊紛亂的叫喊聲。

“出車禍了。”

“那車子刹車失靈了。”

“司機好像是醉酒駕駛。”

她摸到了一手的濕熱,然後在眾多耳鳴的聲音中她辨彆出了白天水的聲音。

“少主!”

他似乎在叫少主,可是月獨一在哪裡?她胡亂的轉頭,入眼的除了白色的光感,看不到任何東西。

“少夫人!”白天水再次叫喚著死拽著少主不動的程程。

這一次程程終於聽清楚了:“白天水。”

“你快放開,少主需要治療。”

她抓著月獨一了?她感覺到有人撲向她,還叫了她,可是那不是杜伊嗎?她茫然的放開手上抓著的人,白天水顧不了那麼多抱起月獨一送上了救護車,還順手拉起有些不在狀態的程程。

秦煦兒本來今天下班早,想來接月獨一下班,可是她趕到的時候,隻看到月獨一被台上救護車,而他身邊的女人,顯然是程程。她茫然的後退,手上的起司滑落,那晚她做了兩個人的飯,等了很久很久,可是月獨一沒有回來。。。望著對麵空空的位子。。。她早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的。。。早就。。。知道。。。

滴。。。滴。。。滴。。。滴。。。

乾淨透著溫暖陽光的病房內,心電圖有規律的跳著,程程握著月獨一的手,從那手上傳來的溫度正好,想起這個月來兩人的相處,她諷刺的笑了下,她竟然沒有認出他,險些就錯過了,好不容易再一次抓住他的手,說什麼都不能放開。

“夫人。”白天水推門進來,自從月獨一失蹤後,他們就改口了,諾總要有個支柱,替月獨一檢查完後,白天水也放心了,“少主沒什麼事,不過之前可能頭部受到過傷,所以失意了,至於現在如何,要看他醒過來以後。”

“白天水,幫我動手術吧。”程程依然握著月獨一的手。

“好,手術的一切都早已準備好了,隻需要夫人點頭。”

“那走吧。”程程不舍的放開,摸著在月獨一的額頭上落下一%e5%90%bb,等我。

緣分的偶遇,該來就來,該去就去,無所謂燈紅酒綠,就像程程與月獨一相遇的瞬間,隻因為一個錯誤,月獨一也許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愛一個人,可是程程卻在他的愛裡成長。生命看破了,不過是無常,愛情看破了,也許就是聚散,可是紅塵俗世,到底有多少人能看的通透,至少程程在剛學會愛一個人的時候不可能看的如此明白,即使明白了也不會接受,她是一個俗人,愛了就愛了,愛了就希望一輩子在一起。無論時光如何綿延,世事如何變遷,她的願望很簡單,就是能和月獨一相伴到老,能看著孩子慢慢長大。

愛情沒有邏輯沒有模式。月獨一從沒有對程程言過愛,不提愛,不是不愛,隻是因為太愛。在愛情的世界裡從不講究公平,月獨一不說愛,可是他甘願為程程默默的付出。

程程眼上的紗布一圈圈的拆開,心裡卻異常的平靜,她和月獨一曾經錯開過,在紛擾的世界裡,一個忘記了,一個失明了,就像是同時走在街道的馬路兩邊,相望而不相認。

可是這條街總有走完的時候,然後他們便能回到同一個世界。

程程緩緩張開眼睛,一絲光亮讓她有些不太習慣。模糊的看到麵前的人影,然後從模糊變的清晰,再變的模糊,身邊的人都默默退開,留給兩人單獨的空間。

當月獨一再一次將她摟進懷裡的時候,所有的委屈都變的值得。

“眼睛才剛好,哭不得。”

她從來沒有覺得月獨一冷清的聲音如此讓人心醉:“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以為你死了。。。你一定不知道當我看到爆炸的那一刻有多麼不知所措,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竟然比我想象中更愛你,他們猜你死了。。。我也明白。。。我想哭,可是哭的太多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流淚了,在沒有你的絕望日子裡生不生如死,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想你的時候就變得幸福,卻也更加難過。。。為什麼。。。為什麼要忘了我。。。”

月獨一任由她發泄著這段日子的壓抑,即便是他此刻心裡也充滿感激,感謝她再一次回到自己身邊:“對不起。”

月獨一回來了,還是那樣王者的姿態,讓看好戲的二流三流勢力再一次嘗到了苦頭,那些曾經以為失去了月獨一和路易斯的諾就是頭斷%e8%85%bf的狼誰都可以欺負的幫派,在月獨一不在的一年裡沒有少挑釁諾,幸好諾的四大堂主也不是白菜,任人欺負的主,在這一年裡,就在所有人猜測殘狼會輕而易舉的拿下諾的時候,殘狼卻一反之前的姿態,沒有任何行動,所以讓四大堂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精力對付那些不入流的幫派,如果這個時候殘狼出手,他們也沒有把握能保全的了少了少主的諾。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月獨一回來了,強勢的鎮壓住了那些幫派,就在他想向北堂玨討回女兒的時候,北堂玨也向他發出了邀請。

“不,你彆去。”程程說什麼也不同意月獨一在去見北堂玨。

“諾兒在他的手上,我們必須把她接回來。”

程程自然是知道他說的對,想了一會:“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留在家裡,不要放我分心。”

雖然不願意,可是想到自己去了也許也隻是給月獨一增添負擔,想想還是算了:“那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月獨一揉了揉她的頭,微微一笑,在去見北堂玨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

秦緒兒推開門,沙發上還放著他穿過的外套,兩個星期過去了,卻依然沒有他的消息,他是不是恢複了記憶,他現在好不好,一連串的問題卻沒有人能回答。

聽到開門聲,她激動的回頭,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站在門口,開心的揚起笑容:“伊,你回來啦。”想要跑過去抱住他,卻發現他臉上比平常更為冰冷的表情,硬生生停在他一步之遙,再也無法跨出那一步。

月獨一冷漠的走進屋,一直插在褲袋裡的手拿出機票,掃了下那沙發上的虎頭玩偶:“很感謝你救了我,這是去美國的機票,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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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才還有一絲幻想的話,現在的秦煦兒可以說全然死了心,可是她好恨,為什麼要趕她離開,自己留在這裡又礙到他什麼了:“我為什麼要走?”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殺了她,可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是事實,不過也是這個女人差一點讓他見不到程程。

秦煦兒含著眼淚後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看著月獨一:“我有錯嗎?我隻是喜歡你,難道這也有錯嗎?”

“機票是明天下午三點,你還有時間處理一些事情。”月獨一不想去回答秦煦兒的問題,說完就離開了。

“我恨你!”秦煦兒對著月獨一的背影嘶吼,卻注定得不到回應。

其實秦煦兒說的沒錯,喜歡一個人沒有什麼錯,錯就錯在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月獨一之餘秦煦兒,是她無法拒絕的開始,如今卻又無法抗拒的結束,隻因為她碰到的是月獨一,所以傷害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隻是秦煦兒一開始就錯了,愛情不是強加,不是占有,她恨的越深,就傷的越深,當你恨的刻骨銘心,也隻是說明曾經愛的真切。

愛情真的沒有因果,沒有規則,沒有對錯,對於月獨一秦煦兒恨與不恨對他真的沒有什麼意義。

這是月獨一自十幾年前那一次會麵後第二次見到北堂玨,卻是第一次如此和平的坐在他對麵。他也不得不承認,北堂玨沒有一點殘狼少主的樣子,整個人的氣場溫柔和善,許多人寧願相信他是一個慈愛世人的神父,也不敢相信他是一個真真正正心狠手辣的黑道教父,而這個男人也是他少有欣賞的人之一。

一歲大的月諾非常調皮,少主和少夫人都沒有少寵這個小霸王,甚至比寵%e4%ba%b2生兒子北堂漓還寵,所以也就造就了月諾無法無天的性格,從來不怕見生人,此時她滴流著雙眼好奇的看著對麵的月獨一一會也許是發現沒什麼好玩的,就開始在北堂玨身上不安分起來,一把扯起北堂玨的長發,毫不客氣的用力拉扯,可彆小看月諾的力氣,從小到大都蹬壞了成百上千個睡袋了。

她一邊拉還一邊流著口水:“小爹,玩。。。好玩。。。”

月獨一沉著氣聽到自己女兒叫人家爹,心裡不爽卻沒有表現出來。北堂玨任由月諾拉也不生氣,反而很有耐心的安撫她:“小諾乖。。。小爹跟對麵的叔叔說完了話帶你玩。”

叔叔?月獨一更加不爽了,他明明是%e4%ba%b2爹,%e4%ba%b2生的爹。

月諾掏出北堂玨身上的手槍在手裡玩耍,北堂玨也隨便她,看她安分了,就隨意的放在桌子上,月獨一看到月諾把手槍的槍口含進嘴裡,心頭猛跳,他當然不懷疑那裡麵有子彈,想想北堂玨怎麼可能帶把沒子彈的槍,那是她女兒啊。。。一個箭步從月諾手裡奪過槍,他動的一瞬間,北堂玨身後的人瞬間拔槍,月獨一這邊的人也不慢,一時間氣氛緊張的安靜下來。

月諾見玩具被搶十分的不爽,一歪嘴就哭天喊地的:“哇。。。。。。”

月獨一見到女兒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讓他把槍還給她,他是萬萬不會做的。北堂玨見到月諾被月獨一弄哭了,沒好氣的瞪了月獨一一眼,抱過月諾:“乖。。。小諾不哭了。。。小爹一會帶你去玩射小鳥。”

月諾聽著那話就真的不哭了,其實對於月獨一真的不是很公平,程宇小的時候他沒有照顧過,月諾一出生又不在他身邊,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哄孩子,哪有都已經照顧過兩個孩子的北堂玨有一手。

“我是來帶走月諾的。”月獨一還是先開口了,他覺得在耗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