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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 喜福 4369 字 6個月前

得罪了皇室的下場。

看著他們遠離從前的圈子,也讓他們互相埋怨,曾經幫著前駙馬養外室和子女的大哥一家,如今又會是什麼心態呢?

趙瑾剝奪了他們的財物,但也不是沒有餘地。

何況這樣將一位皇室公主玩弄於鼓掌之間又無用的家族,趙瑾殺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她饒了他們一命,說不定還會有人稱讚她心慈。

日子就這樣過去,這件事也就告了一段落了。

安悅公主和兩位世子和郡主生活在自己的公主府,沒了駙馬那一大家子,日子顯而易見清閒了許多。

據趙瑾後來了解到的,就在安悅公主休夫後沒多久,就有人為了巴結她,給送了一個身強體壯的麵首。

乖巧聽話,長得不錯,在床榻之上自然也能給公主帶來前所未有的體驗。

趙家的人生得都不錯,何況安悅公主向來也注重保養,一個離異帶倆娃甚至還生得不錯的單身富婆,想當她麵首的年輕才俊可多了去了。

趙瑾聽到前駙馬一家的現狀,很滿意,於是繼續低頭批奏折。

這世間又不是隻有老百姓才愛吃瓜的,皇帝也愛。

門外傳來“吱呀”一聲,皇夫端著兩盅東西進來,那邊原本正等著時刻侍奉陛下的李公公見狀,自己便悄無聲息退了出去,連帶著其他人一起。

這裡還有誰不知道皇夫的專房之寵?

陛下甚至懶得給他賜宮殿,直接像從前在公主府一般,兩人吃住都在一起。

按道理來說兩人也成親十餘年了,最大的孩子都十一歲了,偏偏這兩人就是不膩。

陛下膩不膩不知道,皇夫這個人,以前在外打戰,現在閒下來了,開始搶宮人們的活乾。

畫眉這種事比宮裡的大宮女還要好。

宮人們是敢怒不敢言。

就連李公公有時候也會被搶活。

“……”這皇夫真不會做人。

這點事,他們口中的紫韻姑姑是看淡了,某人還是駙馬的時候就一度讓她瀕臨失業的。

現在已經算收斂了。

“陛下,喝點東西嗎?”唐韞修坐到了她身邊。

目光倒是不怎麼愛往奏折上看,就是喜歡看趙瑾的臉,趙瑾先敗下陣來。

“最近覺得很無聊嗎?要不要給你安排點事做?”

唐韞修回京之後也負責過幾樁大事,他身為男人,拋頭露麵這件事自然是沒法讓人說出什麼來的,但朝臣確實因為這一點給趙瑾上了好幾次眼藥。

隻是唐韞修辦事確實利索許多,最後趙瑾隻給出一句話,不想讓後宮之主出去奔波,他們這些當官的倒是將解決問題的效率卷起來。

所以唐韞修憑一己之力讓整個朝堂的官員卷了起來。

他們還真的就不信了,自己還能比不上一個以色侍人的?

“陛下,你最近忙著政務,疏忽了圓圓滿滿,還有我。”

最後一個字著重強調了,顯而易見的重點。

趙瑾笑了一聲,終於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今兒個不是去看你晨練了嗎,怎麼還是這麼一副哀怨的小媳婦兒模樣?”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對於趙瑾的魅力有所下降,唐韞修昨夜極力邀請趙瑾今早看他在禦花園晨練,光著膀子的皇夫在禦花園裡舞著刀槍,汗水從背上緩緩流淌而下,每一招一式都是動人心魄般的存在。

皇夫的臉在武朝境內也算是上乘的那種,加上在戰場上立過戰功,這樣的男人並不算多。

因此也不怪趙瑾的眼光高。

這些年來想要爬上她那張床的人無一不是長得一張好臉的,有長得像唐韞修的,也有與他截然不同的,更有是各種異域風情的青年。

說實話,倒不是唐韞修比他們所有人都強。

人的感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當它成為兩個人的羈絆時,某個人也許就會成為唯一的存在。

趙瑾是愛唐韞修的。

儘管這些話通常隻在夜深人靜纏綿時才訴諸於口,但床榻上的話向來半真半假。

她說了真話也是合理的。

“陛下隻是去看了晨練,但今晚依舊在批閱奏折,想來是我的美色留不住陛下了。”唐韞修歎了一口氣。

三十而立。

這位三十歲的皇夫,模樣比十八歲時更加勾人,隨著歲月累積的魅力和欲念完完整整敞露在他的臉上,甚至是夜深無人時的喘聲裡。

趙瑾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又沒忍住停頓了一下,氣息縈繞之間,案前的奏折被她掃落在地。

龍袍被壓在黑色的桌麵上,雪白的肌膚上泛著緋紅,空氣中彌漫著欲念與曖昧,被端進來的那兩盅湯被好端端放在一旁,無人問津。

外麵的李公公將守候的侍衛派遠了些。

自己也跟著站遠了。

陛下與皇夫,確實恩愛如常。

這禦書房從前可不是什麼尋歡作樂的地方。

事情若是傳出去,陛下還不知道要被多少個迂腐的臣子彈劾呢。

不過這種事,陛下應該已經習慣了。

趙瑾身體力行證明自己確實還沒有厭棄自己的皇夫,隻是代價還是有些大,那些灑落在地的奏折,後來還是唐韞修收拾的,他饜足地為懷裡的女子重新穿上了龍袍,確保她依舊是那副威嚴的皇帝形象。

趙瑾也沒有再批閱那些奏折,倒不是耽於情愛,隻是皇帝也是要放假的。

大半夜的,確實是秀色可餐的皇夫更誘人。

這男人,得勁兒。

——

趙瑾在位的第十年,武朝百姓與從前其他國家的百姓在生活習俗方麵已經出現了許多融合之處,通婚的情況時有發生,尤其是在曾經的國交界處附近。

她修建的水利工程基本竣工,“南水北調”的概念第一次這樣頻繁出現在百姓口中,這項工程花費了巨大的民力財力,甚至在修建過程中死了些人,因為始終在摸索,在代價這方麵確實給眾人上了一課。

和之前炸開的山路一樣,修建過程中,趙瑾不知多少次麵臨著那些請求停止工程的奏章。

早朝在那一段時間直接成為鬨市一般的存在。

趙瑾就像是從前曆史上記載的那些昏庸無道的君王一樣,執意要將這些大工程修建起來。

武朝出現了許多新玩意。

像肥皂、玻璃甚至水泥都出現了。

趙瑾為此付出了不少代價,她自然沒辦法憑一己之力將東西都弄出來,她需要人才。

需要那些能夠將設想變成現實的人才。

天下統一之後才是趙瑾這個當皇帝的戰場,她和下麵的臣子各執己見。

她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對的,但皇帝的身份某種程度上確實可以為所欲為。

臣子們說她的想法過於天馬行空。

但正因為她真正見識過,所以明白,再天馬行空,那也終將是是未來會出現的東西。

如果她活著的時候不能出現,那麼她死後,也一定會有人將那些看上去離譜至極的設想變為現實。

於是在這些年勞民傷財的堅持下,武朝擁有了一條貫穿南北的大運河,武江夏季洪澇的問題基本上得到了解決。

水運迅速發展起來,連著打動的,是造船業。

造船業發展,也就意味著出海不再是夢想,探索更加遙遠的領域成為可能。

趙瑾派人組建了船隊,希望船隊能夠將武朝的東西傳輸出去,也將她想要的東西帶回來。

而那條在各種阻礙之下修建起來的通往從前各處的路,也成為了日後主要的官道和商道。

投入到大工程裡麵的錢,在未來十年內有望填補回國庫。

趙瑾這位皇帝,光是憑借著天下統一以及後來的兩大工程,都足以讓她流芳百世。

翰林院的人更是日夜不休在寫這位女帝的傳記。

這時候,趙瑾已經三十七歲了。

自從前太傅致仕後,太傅的位置空懸了一段時間,最後趙瑾讓莊錦曄當了這個太傅。

而當初站對了隊伍的高祺越,他後來升到了謝統領的位置,也算是禦前紅人一個。●思●兔●在●線●閱●讀●

臘月飛雪,又是一年冬。

女帝和年紀相仿的太傅步於雪地之間,說起皇女最近的表現,後麵又換了話題。

“聽聞太傅的兒子前幾日出生了,朕還沒來得及賀喜。”

身邊文質彬彬的男人始終落後她半步:“臣謝過陛下,犬子小年夜出生,讓他母親受了不少苦。”

莊錦曄娶妻時已經三十歲了,算是京城中少有的大齡黃金單身漢,當時就連幾個公主王爺都盯上了他這個禦前紅人,若不是趙瑾確實尊重人才的想法,想必早就賜婚了。

他娶的是一位德藝雙馨的夫人,出身不算很好,但勝在一顆七竅玲瓏心,比莊錦曄小了十歲左右。

他確實娶妻娶得晚。

就連孩子也是三十多歲了才抱上。

在這點上,趙瑾多少有點愧疚,確實給人家分派了太多的活。

“太傅夫人確實辛苦了,朕庫房裡有些藥材,正適合她吃,等下便讓人送過去。”

莊錦曄拱手道:“臣謝過陛下賞賜。”

趙瑾扶起他:“愛卿乃國之棟梁,切要好好保重身體。”

莊錦曄走後,又一道身影陡然落於雪地。

“陛下心疼莊大人三十幾歲才抱孩子,怎麼不心疼臣三十幾歲還未娶妻?”

是的,高祺越,京城又一著名黃金單身漢。

他妹妹改嫁後如今孩子都長大了,這個舅舅還沒娶妻。

趙瑾冷聲道:“高大人不娶妻是看不上京城的各位貴女,朕有什麼辦法?”

“那臣看得上誰,陛下知曉嗎?”他又問。

寒風吹來,趙瑾並沒有裝作聽不見他的話,隻道:“高統領喜歡誰朕不在意,若是不該喜歡的,便早點斷了念想吧,你還有大好的前途。”

說著,趙瑾往前走了,不管身後的人。

高祺越卻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忽然扯了一下嘴角。

命運的安排,向來一念之差。

當初上書房一起念書的場景在這時候反而愈發清晰起來,他年少時喜歡不管爭奪什麼東西都餘三分力,但有的人喜歡凡事竭儘全力,不像他,彆扭又遲疑。

所以本就沒有拚儘全力,也不應該惋惜這麼久。

隻是不甘心,他連想放下`身段的機會都沒有,她這樣的人,竟然專情至此。

朝中那些年輕的小白臉裡麵,不知有幾個也想著能得她青睞的。

橫豎不會是他,也不會是彆人。

太和殿內——

趙瑾一進門便被人按在門上。

“陛下,方才是不是又有人向你自薦枕席了?”

趙瑾笑著推開跟前的男人:“說多少次了,皇夫貌美,該有些自信。”

“陛下這樣好,誰不想得你青睞?”男人埋在她脖頸間,“當年幸好我夠不要臉。”

不然現在不知要便宜哪個人。

趙瑾輕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