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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主 喜福 4345 字 6個月前

“你這麼重的小孩,累著你嬸嬸可如何是好?”

一直被親爹抱著扛著背著的幼崽眼神迷茫:“……”

趙瑾也沉默了一下,想開口說一句還是莫要對小孩過於苛刻。

隻是這時候,唐韞修轉頭過來了,他似乎笑了一下:“殿下,天色不早了,該準備歇息了。”

趙瑾還沒來得及說句什麼,便看見唐韞修吩咐了人去照看好自己這兩歲大的侄子,一點都沒有半點舍不得。

行,趙瑾收回視線,在幼崽戀戀不舍的目光下,踏出了臨時準備的嬰兒室。

趙瑾倒也是第一次家裡揣個這麼小的幼崽,於是吩咐了薑嬤嬤多去看看。

今日紫韻這小姑娘跟著趙瑾也結結實實受了一場驚嚇,加之被下了兩次迷[yào],如今精神還恍惚著,趙瑾請了府上的大夫看過,說是沒事,就是要休息,於是紫韻這個貼身侍女也不在了。

這就導致了,偌大的公主府,隻有駙馬爺隨著公主到了浴室。

當然不是因為沒彆的侍女,光是大婚時皇帝賞賜下來的就不少,然而駙馬爺在對待公主這件事上,覺得不用假於人手。

“殿下今日當真沒有受傷?”唐韞修問。

這句話是在趙瑾寬衣解帶前問的,趙瑾猶豫了下,回了句“沒有”。

下人們早就備好了水,此時室內正水霧繚繞著,熱氣騰騰般。

身為皇室,身為最受寵的公主,趙瑾自然擁有享受的資本,她這浴室不僅有浴桶,甚至還有個浴池。

隻是今日的華爍公主沒有心思在浴池裡泡著。

褪去了衣衫後,趙瑾將自己泡入水中,然而該看見的,駙馬都已經看見。

他的手輕輕按在趙瑾腰腹處,問:“疼嗎?”

趙瑾輕輕嘶了一聲。

白天那一處被撞在床梁上,早已經淤青,若不是脫了衣服認真看,趙瑾也不會太在意這點疼,如今一看,確實有些驚心觸目。

不僅是腰腹處,有些部分的皮膚都受了點小傷,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脆弱成這般。

“殿下金枝玉葉,回來時便該上藥的,”唐韞修語氣中似有疼惜,掌心澆起水,指腹從上往下,順著肌膚一寸一縷下去,“我再看看還有沒有彆的傷,等下再給殿下上藥。”

這掌心與指腹,跟著水流,像帶著火般,到處點火。

周圍寂靜,除了水聲,趙瑾隻能聽見唐韞修的呼吸聲,就在耳後,格外有存在感。

她往後仰了下腦袋,抬眸看向自己駙馬的那張臉,方才濺了一下水,如今唐韞修那張俊美的臉上還掛著水珠。

“唐韞修,湊過來些。”趙瑾張口,這會兒是連自己的喘//息聲都能聽見了。

駙馬聽話湊了過來,低頭,水裡的人又湊近些,張口含//住了他的唇瓣,貝齒輕輕廝磨著。

駙馬的自製力在這一刻潰不成軍,原本是伺候人沐浴,後來也是伺候人。

兩個人都洗了一次澡。

隻是待出去時,水已經涼了。

第40章 夫妻雙雙逛花樓

寢室內紅簾帳暖, 房門緊閉,昏黃的燭光下,暖流橫生。

時不時有些低聲抽氣的聲音響死, 雪白的肌膚敞露在空氣當中, 一隻大手就這樣按在嬌嫩的皮膚上,揉搓了一下又一下。

趙瑾終於開口道:“唐韞修,輕點,疼……”

上個藥用那麼大的手勁兒做什麼?

“殿下這傷不用點力揉,淤青散不去, 會疼得更久。”然而跟前的人卻絲毫不憐香惜玉, 手上的力氣沒有減輕。

趙瑾:“……”

嬌生慣養真的要不得, 這磕磕碰碰就能讓她疼成這樣。

唐韞修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停下動作, 他說:“今日是我沒照顧好殿下, 讓殿下`身陷險境。”

他頓了一下, 手上沾了藥,想撫上趙瑾的臉頰卻又停住。

“今日的事, 不是你的過錯,”趙瑾輕聲道, “不必心生愧疚。”

這一出, 趙瑾自己也沒看明白,究竟是什麼人在唱著什麼戲, 她一介公主,說句認真的,真正涉及到朝堂的所有事, 都與她無關。

雖然離譜了些, 但對這個朝代來說, 女人最好的角色便是當好一個華麗的花瓶。

這件事在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果然被搬到了台麵上,隻不過談論的重點不是華爍公主,是唐韞錦。

戍守邊疆的將軍陡然回京,不是凱旋,也不曾聽聞陛下有召,隻不是彆有他心是什麼?

一輪針對唐韞錦的彈劾轟轟烈烈,皇帝坐在龍椅上都覺得聒噪的程度,然而遠遠未隻這些。

永平侯作為父親,在這樣的聲討中保持著沉默,倒不是他想明哲保身,兒子是他的,不管關係好不好,都榮辱與共。

然而此時此刻,這番轟炸下,最重要的不是這些文官的口誅筆伐,而是陛下的態度。

陛下覺得唐韞錦彆有用心,那他便是彆有用心,陛下覺得沒有,那便是沒有。

永平侯此人不是個合格的夫君,也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但他絕對是個合格的臣。

君王之心揣測不得。

“行了,”終於,龍椅上的皇帝似是不耐煩,開口打斷了吵吵鬨鬨的朝堂,“像什麼話?朝堂比菜市場還要吵,你們還將朕放在眼裡嗎?”

這一聲,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官員齊齊低頭:“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一聲:“朕不恕罪還能將你們都砍了不成?”

“……”

“唐韞錦回京這事——”高座之上的皇帝抬眸,輕聲道,“朕允了的。”

一句話,朝堂安靜如雞。

“現在朕想問問,是什麼人能在皇宮門口綁架了大武朝的嫡長公主,是誰有這樣大的能耐?”

一片寂靜,無人敢吭聲。

方才致力於彈劾唐韞錦的幾個文官此時低下了頭,生怕惹聖怒,隻是他們都清楚,陛下這平靜的語氣下,是怎樣的心境。

不知過了多久,禦史大夫往前走一步,“啟稟陛下,唐世子回京雖有陛下的旨意,然臣聽聞擄走華爍公主的那批人,身著唐家軍的盔甲,佩戴唐家軍的物件,這難不成也是彆人栽贓陷害不成?”

禦史大夫,也就是高大人,作為險些與皇帝結成親家之人,他這番話說出來,未免有點杠精的意思。

若讓趙瑾來形容,曆代冒死進諫的文官,在皇帝眼裡都是杠精般的存在。

皇帝果然有點不高興,“那些屍體,都是假的唐家軍。”

這唐家曾經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刃,如今也是,唐家軍與其他軍隊的不同,不僅僅在於強弱與軍紀嚴明,還在於氣勢。

死的那些人裡麵,像地痞流氓般,不用唐韞修自己去辨認,光是皇帝自己去看一眼,也能看出不同來。

可想而知,這場栽贓陷害,主要還是試探唐家在皇帝心裡的地位,皇帝若信唐韞錦,這人是真是假都不重要,皇帝若不信,這人也同樣不重要。

朝臣哪裡聽不懂皇帝這句話裡的包庇之意,高大人冷汗涔涔,但皇帝到底沒說什麼,而是將矛頭指向了大理寺。

“楚槐安,朕給你們大理寺一個月的時間,將事情查清楚,否則,你這大理寺卿也可以換人了。”

楚槐安,大理寺卿。

一瞬間,大理寺的官員背上都被安排了重重的包袱。

此案不破,他們遭殃。

可此案破了,興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帝大怒,這事可不簡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而作為當事人,趙瑾此時此刻在盯著府上突然多出來的人類幼崽吃飯,唐煜這孩子除了第一日鬨騰了些,之後便認命般接受了自己在叔叔嬸嬸家暫住的命運。

還非常不將自己當成外人。

動不動就伸手像侍女們要抱抱,小姑娘看他可愛,很難抵擋住這樣一波可愛攻擊。

趙瑾嘖嘖稱奇,這幼崽不太像親爹,反而像他的二叔,這小小年紀便花枝招展的模樣,分明是太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了。

唐韞修:“……”

唐煜小朋友到公主府的第三日,親爹終於來接了,唐韞修與他的兄長,才有了闊彆幾年後正兒八經的重逢。

“韞修,長高了。”一見麵,駙馬爺就得到了兄長的一記重捶。

唐韞修默默後退一步,將自己年方兩歲的冤種大侄子遞了過去,“哥,你兒子,還你。”

見麵第一句,沒一個字是多餘的。

被二叔端在半空中的幼崽滿臉迷茫,但跟前便是親爹,他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煜兒,在這兒過得怎麼樣?”這話是唐世子問兒子的。

然後他兒子害羞般嘿嘿笑了聲:“嬸嬸,好看。”

說完撲入親爹懷裡,徒留親爹麵對著親弟弟麵麵相覷。

唐韞錦大概能理解弟弟迫不及待送走自己這兒子的心情,再呆幾日,怕是要上演二叔打侄子的好戲了。

於是唐世子沒有多廢話,兩兄弟幾年後再見也沒有多聚一會兒,唐韞錦抱著兒子回了永平侯府——正兒八經算來,他才是永平侯府未來的主人。

世子妃沒有跟回來,一來是車馬勞頓,二來是世子原本是打算回來參加弟弟婚宴,但途中耽誤了些時日,最後也錯過了,他並不打算久呆。

孩子一走,公主府的姑娘們也跟失了魂似的,那依依不舍的模樣,看得唐韞修直蹙眉。

他看了眼趙瑾,趙瑾依舊是神色淡淡,倒是吩咐紫韻將這幾日幼崽用的東西都送去永平侯府。

看不出來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孩子的模樣,但根據之前種種,唐韞修大概能明白,趙瑾對孩子這玩意,大概是彆人生的才是最討人喜歡的。

孩子送走,前幾日被綁架的陰影似乎也沒留下,華爍公主悠哉悠哉的日子又開始了。

不僅是她的,唐韞修這個除了駙馬頭銜以外什麼都沒有的紈絝子弟更是如此。

成親不到半個月,之前的狐朋狗友便找上門來。

這日,儼然是傍晚時分,駙馬與公主用膳後,小廝突然進來通報:“駙馬爺,府外一位自稱是您同窗好友的孫公子求見。”

這孫公子……唐韞修頓了一下,隨後轉頭對趙瑾道:“殿下,我去去便來。”

趙瑾不太在意般讓他去了。

於是公主府門外是這樣的畫風。

那位自稱是駙馬好友的孫公子十分鬼鬼祟祟:“駙馬爺,如今可是飛騰黃達了啊,做皇親國戚的感覺如何?”

門外這位孫公子……確實是唐韞修狐朋狗友裡麵比較排得上號的那位,家境殷實,雖是商賈之家,但有位妹妹嫁給了某個三品官,還是正妻,妥妥的高嫁,以至於娘家人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加之這位孫公子揮金如土的作風,自然而然地在京城貴公子圈裡混了個眼熟。

但多少有點勢利眼,大概是誰身份高和誰玩的那一類人,這不,唐二公子“嫁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