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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杠上九千歲 沼液 4056 字 3個月前

邢浩宇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揶揄的看著他。

弒櫻眉目如畫,清冷的笑容嵌在嘴角,他回頭看了看邢浩宇,仿佛在說,這都被你知道了。

“不知侯爺可還記得,三年前那一戰!”

“本候記得!”邢浩宇目光變得晦暗起來,那一戰雖然勝利了,但他打的並不酣暢,所以一直是心中的遺憾,總想跟弒櫻能真正對決一次。

“本座同樣記得!”弒櫻坦然道,他並不是輸不起的人,相信邢浩宇與他一樣,都有這樣的感覺,那一次並不酣暢淋漓。弒櫻看著邢浩宇道:“這就是我現在幫你的原因!”

他不想邢浩宇死的太早,即便真的要死,起碼在跟他對決之後!

看著弒櫻,邢浩宇忽然露出微笑:“既然這樣,那麼,眼前就有個好機會了!”

瘟疫已經抑製,過不了幾天烈焰城便會恢複正常,南遙大軍駐紮在外,一旦弒櫻回去,戰爭立刻拉開帷幕。

“我不同意!”聶歡不知什麼時候居然登上城門,兩個男人同時回頭。

毫無畏懼的迎上兩人詢問的目光,聶歡義正言辭道:“你們兩個想一決勝負,可想過旁人?”

“這一戰誰都不能阻止!”弒櫻坦言。即便他不想打,南遙皇帝也不可能放棄。譽淺當時說的那番話著實惹怒了南遙皇帝,讓南遙皇帝覺得自己被大曜坑了,這個虧,南遙皇帝怎麼可能咽得下?

“為何不能阻止?非要生靈塗炭你們才開始是嗎?”聶歡有些惱怒的看著弒櫻,她並非生他的氣,而是覺得,弒櫻其實有能力阻止,但他卻袖手旁觀,放任自由。若不是他的私心作祟,十個譽淺也不可能說動南遙皇帝發兵的。

“還有你!”批鬥完弒櫻,下一個立刻輪到邢浩宇。

邢浩宇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管他什麼事?是南遙先發兵討伐的。而他則安分守己的守衛自己的國土不受他人侵犯。

“烈焰城百姓現在把你當菩薩一樣對待,如果他們知道,某一天你這尊菩薩會將整個烈焰城變成修羅地獄,試問一句,侯爺,你良心不會覺得過不去嗎?”

“你以為本候現在還有選擇嗎?”邢浩宇涼涼的看著她。表麵看起來他無堅不摧,可這語氣怎麼聽像是一種抱怨,潛意思在說,我其實是最委屈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來責怪我!

聶歡怔了怔。

隻聽邢浩宇接著說道:“不光是本候,弒櫻也一樣!”

弒櫻的確委屈,相信跟他一樣,都是位高權重惹的禍。忽然有種英雄心心相惜的味道了。

其實聶歡也知道這一切並不是他們本意,但當她看見這些臉上布滿喜悅的百姓們熱情洋溢的對她微笑時,她覺得,其實有什麼不可以好好說的呢?為什麼非要用戰爭來解決?

想到這個竟然開始怨恨起兩國皇帝來。

或許邢浩宇與弒櫻都是為人臣子的人,他們沒有那麼多的主動權,但掌權者有啊,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那麼多人的性命。

“今夜是我酒喝多了!”聶歡垂下肩膀,聲音透著些許落寞道。

“那就回去休息吧!”弒櫻從身後過來,擁住她的肩膀。

“嗯!侯爺,你也早些歇息吧!”

兩人走下城門,留下邢浩宇一人沐浴在夜色中。

這一幕讓邢浩宇看的如芒刺入目,痛的無以言表。

他從未失去過,所以不知道失去的痛,他也沒有失敗過,更不知道失敗的苦。

可就在剛剛,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失去了聶歡,他最愛的女人,他敗給了弒櫻,一個優秀的敵人。

……

烈焰城狂歡了一夜之後,恢複平靜。

當黎明的曙光從雲層中投射在這片土地上時,號角聲響起來了。所有人被這宏偉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

邢浩宇與宋城登上瞭望塔,遠遠的看見一幅明黃色的旗幟浩浩蕩蕩的朝這邊過來,宋城臉色僵硬住了,那個旗幟……不是大曜皇帝禦駕%e4%ba%b2征的旗幟嗎?

邢浩宇冷冷的望著靠近的大軍,呼吸變得沉重萬分。

該來的正的都來了!

“神女與國師不見了!”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原本散發著藥香的屋子已經人去樓空,大家甚至不曉得他們是什麼時候離去的!而且更神奇的是,譽淺王爺也不見了!

宋城雖然得到弒櫻的救治才撿回一條命,但他並不感激,弒櫻公報私仇,讓他痛不欲生,聽說他連夜離開烈焰城,立刻氣的跳腳:“早知道就該把他們全部殺掉!”

回答他的是,邢浩宇不屑的嗤笑聲。若真能殺得了弒櫻,先皇曾經也不會那麼頭疼了。

……

譽淺已經醒了,這期間多虧了弒櫻的照顧才能恢複的那麼快,聽見這聲號角,原本睡眼惺忪的他忽然振奮精神起來。

“我怎麼在這?”明明記得自己還在烈焰城,如今卻在自己的大帳之內,身邊站在弒櫻與聶歡。長興將軍也在。

長興道:“是昨晚,國師帶您回來的!”

譽淺看了看弒櫻,又看了看聶歡,忽然想到之前聽見的號角聲:“我好像聽見大曜的迎君王號角!釋心來了是不是?”

聶歡點點頭:“是的,沒料到他來的這樣快!”

釋心一定等不及邢浩宇的捷報,所以%e4%ba%b2自過來了。而且還帶了大批的人馬。

譽淺笑了起來:“好,真好!我已經等他很久了!”

瘟疫沒有弄死他,說明老天覺得他命不該絕,那麼接下來,就看釋心的命大不大了!

弒櫻臉上沉靜,他不太在乎譽淺與釋心之間的恩怨,現在他的身份是南遙的國師,之前在烈焰城的種種,都已經成為回憶,甚至連回憶都稱不上。

“烈焰城的瘟疫已經治好,準備開戰!”弒櫻眉宇中的淡然消失,轉變成一種肅穆的殺伐之氣。

所有人的血液都被這句話弄的沸騰起來,軍人的血液裡都有天生的好戰因子,從長興躍躍欲試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譽淺雖然大病初愈,可是眼中的凶悍不亞於任何一位將軍,甚至更為厲害,聶歡知道,他想殺釋心也已經很久了。

第七章

更新時間:2013-9-8 19:49:55 本章字數:3896

第七章

烈焰城中寂靜的如一潭死水,入夜了,除了偶爾傳來鳥雀振翅的聲音之外,就隻剩下風聲了。夾答列曉

城牆上站著一排英姿挺拔的侍衛,他們炯炯有神的盯著城下的一草一木。

釋心站在城牆的最頂端,俯視著腳下的一切。

他一身銀灰色,月光如雪,傾瀉在他身上,熠熠生輝。

身旁的風聲若有若無的在他耳邊吹過,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沒有散出去的藥味。釋心知道,這味道是弒櫻留下的。他貪婪的吸了幾口,閉上眼睛,腦中思緒紛亂不堪。

一副一副畫麵勾勒著曾經年少時的瘋狂與單純。

逍遙穀裡的弟子大多不愛出遠門,他卻恰恰相反,沒事總喜歡在外麵溜達,一天不出去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每當日落時,逍遙穀裡的巨石便會自動落下,所以逍遙穀弟子日落前必須回去。若不然便無法回穀。

有一天他玩瘋了,趕回去的時候正巧巨石已經落下,他像無頭蒼蠅似的在穀外亂轉。

也就是那天,他遇見了弒櫻。

弒櫻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普通的孩童,而是逍遙穀弟子。在當時,弒櫻武功遠遠高於他,得知弒櫻原來是師叔的徒弟時,他很害怕。因為師父勒令不準與師叔有任何來往,想必師叔也一樣。=思=兔=網=

他以為弒櫻會為難他。可是弒櫻沒有。

不光如此,弒櫻還偷偷告訴他,有一條密道可以回逍遙穀。

後來才曉得,那條密道原來是師叔偷偷挖的。

友誼來的太突然,自此以後,他便利用那條密道偷偷跑出來找弒櫻玩。日子久了,友誼也慢慢滋長的根深蒂固起來。

他把弒櫻當兄弟,當哥哥,當患難與共的好朋友。有什麼好的總想著給他,但他發現,弒櫻似乎不太愛笑,永遠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他想儘法子想讓他開心,到最後甚至想過,帶他進逍遙穀玩耍。

想到這裡,釋心竟然勾起了笑。

越美好的回憶,時過境遷之後越能折磨人。

回憶戛然而止,釋心緩緩睜開眼睛!

是的,不能再想了!

戰場上不比其他,稍一失神,就是粉身碎骨。他現在擁有的這些得之不易,誰都不曉得他犧牲多大,若出了差錯,那他之前的犧牲豈不是白費了?

“落下免戰旗!”釋心雙手負後,對著幽暗的夜空,冷峻的下了一道命令!

弒櫻,我來了。2

……

這一夜對於弒櫻來說也是相當難熬的。雖然表麵沒有什麼,但聶歡看得到,弒櫻其實十分糾結。

釋心是他的小師弟,也是他的好朋友,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殘忍了——兩個好友對決。

先不說勝敗如何,兩軍一旦廝殺起來,曾經建立起來的友誼必然會被毀滅的一點不剩。

“國師!”長興在外麵恭敬喊道。

弒櫻闔上手裡的奏報,道:“進來!”

聶歡見長興臉色興奮,想必一定是有關於大曜的,現在聽見戰爭這些東西就頭疼,聶歡無言的退下,將空間留給長興跟弒櫻。

長興一進來便興衝衝道:“大曜半個時辰前摘下了免戰旗!今夜要不要跟兄弟們言語一聲,明日開戰?”

弒櫻聽完,立刻搖頭:“不急!”

長興呆若木%e9%b8%a1的站在原處,不急?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好久了。離陛下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月不到,怎麼就不急了呢?

弒櫻道:“時機還未到!”

就在這時,譽淺掀開大帳的簾子進來道:“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哦?”弒櫻好整以暇帶的看著譽淺:“譽淺王爺有何製敵妙策嗎?”

譽淺道:“烈焰城剛剛擺%e8%84%b1瘟疫乾擾,將士們還未完全康複,我要趁他們休養之際,出其不意的攻打過去,這樣我軍的傷亡會少一些。”

“敢問譽淺王爺打過仗嗎?”弒櫻問道。

譽淺一愣,臉頰兩側有些微微發熱,弒櫻的目光冷冽而輕蔑,似乎站在他麵前,自己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