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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杠上九千歲 沼液 4064 字 3個月前

都清楚,如今弑櫻勢單力薄,若想弄死他,隻需利用手中的兵符即可。

彆看兩人現在平靜如水,其實是兩顆等待爆炸的定時炸彈,而且還可能是個雙響炮。

邢浩宇勾了勾%e5%94%87角道:“那請國師移駕彆處,本候去去便回!”

說完,彆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滿臉惆悵的聶歡,笑容擴大道:“思思,有勞你帶國師去廳堂!”

弑櫻並無多大的表情,倒是聶歡先炸了:“我又不是你家的小廝!”

邢浩宇倒是很耐心的解釋:“何須勞煩旁人,太傅畢竟在這住過一段日子,這裡一草一木都未曾動過,哦,忘了說,你以前的房間還在,你身上衣服也濕了,回去換一換也好,省的生病不值得!”

話音剛落,弑櫻一隻手掌緊貼在聶歡後背,隻見一道飛散開來的白煙,聶歡身上的衣服居然奇跡的乾透了。

“此事不牢侯爺費心!”弑櫻淡薄的朝他笑了笑。

邢浩宇臉色有些難看,鼻腔輕輕哼了一聲,轉身消失在雨幕中。

聶歡誠惶誠恐的跟在弑櫻身旁,直到了廳堂才稍微安下神,勤勞的小廝立刻給他們上了茶,然後又默默無聞的退下了。

整個大廳隻剩下弑櫻與她兩人的時候,聶歡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弑櫻喝了一口熱茶,挑了她一眼道:“釋心與我說的!”

聶歡舒了一口氣,覺得心裡暖洋洋的,肯定是怕她在邢浩宇這裡吃虧,要不然也不會急著找弑櫻過來幫忙了。

可她還沒有高興夠本,便聽弑櫻不疾不徐的補充道:“本不想過來,卻聽聞你想拉攏邢浩宇,便不得不過來看看!”

聶歡詫異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

“本座隻是擔心你把事情搞砸了!”弑櫻打擊人的時候,永遠不留一絲情麵。

聶歡恨不得把手裡的茶杯蓋在他臉上的時候,邢浩宇進來了。

燭光中,邢浩宇一身炫黑長袍,頭發雖然還是濕漉漉的,卻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淩亂,剪裁合適的衣衫緊貼在他身上,顯得他本就修長的身姿更加的挺拔。

邢浩宇雖然沒有弑櫻這般美的驚人,可他的樣貌也絕對不差。

兩人皆是美男子,相比之下,聶歡就顯得有些多餘,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辭回去,還是繼續呆在這忍受,直覺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好奇心卻讓她留在這裡,剛才弑櫻說怕她壞了事,她倒想看看,弑櫻能用什麼法子另凱旋侯聽從他們。

幾番掙紮之後,聶歡決定留下來。

“站著乾什麼?坐啊!”聶歡一邊指著旁邊的椅子,一邊賠笑的看著邢浩宇。

邢浩宇灑%e8%84%b1的撩起衣袍坐在了聶歡指定的位子上,與此同時,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弑櫻。

弑櫻明知道邢浩宇在看著自己,卻一點反映也沒有。

小廝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端著一杯茶遞給邢浩宇道:“侯爺喝茶!”

“恩!”

邢浩宇總算開口了,聶歡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這兩人準備比賽沉默呢。

小廝退下後,邢浩宇說道:“國師不妨直言吧!”

“本座是替小師弟拉攏侯爺,想請侯爺助小師弟一臂之力!”

聶歡在旁聽的眼皮一抽,驚恐的望著弑櫻,**,果然夠直接,相比她還想著打一張感情牌,弑櫻卻開門見山,連委婉的部分都省去了。

下意識的看向邢浩宇,見他表情很嚴肅,卻沒有生氣的意思,果然抗擊打能力強大,看來邢浩宇也是個直接的人。

“本候若不同意呢?”

弑櫻笑了笑:“侯爺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本候不想做的事,需要理由嗎?”

“侯爺在大耀德高望重,自然不需要拘禮這些俗事,可本座卻不得不提醒侯爺,若他日新君即位,不曉得侯爺是否還能坐擁今天的位子!”

邢浩宇沒有說話,定定的望著弑櫻。

弑櫻說的沒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素來與皇家之人來往甚少,譽淺若登上皇帝寶座,定然會扶持其他人代替他的位子,可換句話說,即便他幫了釋心,恐怕也難逃狡兔死走狗烹的命運吧?

“國師身為南遙人,為何對我大耀如此上心?本候很好奇!”

“釋心是本座的小師弟,本座隻想保他安全!至於本座是哪國之人,有關係嗎?”

“是嗎?國師真是宅心仁厚,本候愧不敢當,本候一心隻想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聶歡愣住了,覺得這些話根本不該從邢浩宇口中說出來,雖然沒覺得邢浩宇是好人,但他也絕不是那種為了榮華富貴出賣自己靈魂之人呀。

弑櫻露出滿意的笑容:“事成之後,凱旋侯便是大耀的英雄,何愁沒有榮華可享?”

“本候怕有命賺得富貴,卻沒命去享受!”邢浩宇一語雙關的說道。

弑櫻低眉淺笑,望著手裡的杯子道:“本座以性命擔保,不曉得侯爺是否能放寬了心呢?”

“如此,甚好!”邢浩宇站起來。

弑櫻也跟著站起來。

聶歡見他們兩個都站起來了,便也站起來。然後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兩個。

“本座替釋心謝謝侯爺相助!”

“本候隻是選擇對本候有利益的事罷了!”邢浩宇麵無表情的說完,眼睛卻輕飄飄的從聶歡身邊掃過。

聶歡再次震驚起來,本以為不可能說動的人卻被弑櫻三言兩語的搞定了。

她好像隻聽明白了一件事,便是弑櫻可以保住邢浩宇此刻的榮華富貴,可是,她怎麼覺得邢浩宇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呢?

如今邢浩宇願意歸順便已經是很好的了,聶歡歎口氣,與其追究這種沒有答案的事,不如想想辦法對付曹貴妃跟曹丞相,對了,還有譽淺。

“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告辭了!”弑櫻朝邢浩宇拱拱手說道。

邢浩宇禮貌的回禮。

聶歡一頭霧水的跟著告辭。

等兩人離開後,李俊進來,皺著眉頭道:“侯爺,你這是引火燒身呀!”

剛剛他們的談話,他在外麵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雖然理解侯爺明哲保身的意圖,可也不能聽從弑櫻的安排。

邢浩宇道:“本候豈會不知道這點,不過譽淺的身份很詭異,聽先皇說過,此人血統不純,該隱皇子心%e8%83%b8豁達,卻無一點治國能力,餘下的便隻有釋心皇子!”邢浩宇轉頭看著李俊:“本候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李俊愕然了,原來侯爺是在考慮這個問題。

可是……

“侯爺難道不覺得奇怪,弑櫻為何出手幫助釋心皇子?他的身份……”

邢浩宇嘲弄的笑出聲來:“弑櫻同樣作繭自縛罷了!”

弑櫻名位南遙的國師,實際上卻是南遙皇帝的私生子,因為見不得光,便一直寄養在逍遙穀,弑櫻早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卻還是認命於南遙,他這麼做恐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既然弑櫻全心全意的幫助釋心,這裡麵的隱情也是一句兩句難以說清楚的,他也不想過問,隻希望釋心千萬彆讓他失望,把大耀的江山白白葬送才是。

“侯爺,有一句話李俊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侯爺……”李俊小心翼翼的觀察了邢浩宇良久道:“是否還因為夫人的緣故?”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邢浩宇仿佛被人刺中了軟肋,眉頭一攏立刻否決:“絕無此事!”

李俊瞅了瞅他的表情,連忙跟著點頭道:“侯爺英明,是小人多想了!”

但李俊心裡卻在反駁,不是才怪,若不是知曉夫人便是聶太傅,侯爺豈會浪費時間與弑櫻喝茶?

李俊是懂得他的。

侯爺從來都是口是心非,尤其是對感情,嘴巴上從來不曉得討好,隻喜歡默默無聞的去做,當年夫人要金子,侯爺完全可以給她金票,偏生在自己書房外麵堆了一個金山,每夜聽見夫人喜滋滋的敲打金塊,擾的侯爺無法安心看書,那個時候侯爺是半分怨言都沒有,現在想來,便是侯爺給自己找機會多看夫人兩眼罷了。

李俊歎口氣,由衷的祈禱上天,切莫再傷害侯爺了,侯爺表麵看起來無堅不摧,卻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放棄原則幫助釋心皇子,並非為了榮華富貴,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想為夫人保駕護航!

因為夫人是釋心皇子的太傅,釋心皇子出事,夫人絕對%e8%84%b1不了關係!

……

出了侯府,聶歡一路上鮮少的安靜,弑櫻隻身前來,並未有坐騎,而且以他的武功,從皇宮到侯府也不需要騎馬。

雨下的有些小了,從磅礴大雨變成蒙蒙小雨,不需要打傘也能走。

聶歡走在前麵,弑櫻舉著傘走在後頭。

“有心事?”弑櫻開口道。

聶歡回頭看著他道:“你真心誠意的回答我一句,你%e4%ba%b2自出馬是真的為了釋心?還是想坑邢浩宇!”

握住傘的五指微微用了些力道,弑櫻似笑非笑的回答道:“為何會這麼想?難不成,你對邢浩宇還殘存情分?”

“這跟情分不情分沒有半點關係,我隻是不想坑害任何人罷了!”

“自古成就一番霸業的人,誰的手裡不沾染點血?你是釋心的太傅,這個道理難道不懂嗎?”弑櫻冷冰冰的反駁道。

“我懂,但我可以選擇另外一條路!”

“願聞其詳!”

聶歡有些置氣的彆過頭:“暫時沒想到!”

弑櫻莞爾一笑,走近她,將傘朝她挪了挪:“婦人之仁!”

“你這麼說就是有意坑邢浩宇的了?”她瞪大眼睛緊張問道。

“我誰都沒有坑!”被她問的頭疼,弑櫻把傘重新挪到自己頭頂。

也不知道她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邢浩宇豈是誰想坑便坑的了的人嗎?

聶歡有些不放心:“真的?”

弑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若你不相信,便回去勸說邢浩宇放棄,本座一點意見都沒有!”

見弑櫻動怒了,聶歡連忙露出笑容,討好的攀住他的手臂道:“乾嘛這麼小氣呢,我隻是隨便說說罷了!”

自從知道他就是師傅之後,起先是有些不適應,可後來便接受了,尤其是弑櫻救了她一命之後,對他的看法也開始明朗起來。

國仇家恨是一回事,師徒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雖說弑櫻教她武功是為了釋心,可弑櫻在這三年對她也不差,若隻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