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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攥住了段爽的袖子,聲音有掩飾不住的焦急和慌張。

“如今我們二人,能逃出一個是一個,”段爽的語氣裡有著不容置喙的堅定,他的心忽然平靜下來,雙掌驟然發力,將風刀用力一推,自己隨即大喇喇的從花藤後麵走出,臉上掛著一貫漫不經心的笑意,“冥宮宮主,你敢不敢單獨同我一戰?”

“拙劣的激將法,”小桃紅冷笑的走了上來,手臂微抬,示意周圍的大內侍衛不要輕舉妄動。她白皙絕美的臉上現出一種明顯的殺意,掌風一帶,頓時一柄寶劍就出現在她掌心。隻聽得“嘩啦”一聲,頓時利劍出鞘,閃動著令人心悸的明色寒光,“單打獨鬥,你也不一定能勝過我!”

段爽的臉上笑意未褪,手指卻也已經下意識的摸向刀鞘,那佩刀聞風而出,亦是冷光颯颯:“是勝是敗,可還不一定哦。”

高手對決,誰與爭鋒!刀鋒劍刃相抵,發出激越的鳴響。周圍眾多大內侍衛看得眼花繚亂,隻見得袍袖翻飛,你來我往,根本分不清究竟是誰出了什麼什麼招數。段爽步步緊逼,使出的每一招皆是取人性命的打法,小桃紅武功也不弱,抵擋得密不透風,絲毫不給對方以可乘之機。

段爽此時越發感到灼心,又兼掛念風刀安危,眼光不由得下意識往花藤那邊一瞅。不料,高手對決之間,有的時候講究的就是那一刹間的事。小桃紅趁此良機,劍氣橫掃,劍光流轉,隻身而來,恰恰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將段爽逼入絕境。

周圍大內侍衛看得的雲裡霧裡,不明白究竟這是出了什麼狀況,但見段爽成了小桃紅手下敗將,不由得齊聲喝彩。

“還愣著做什麼?”小桃紅劍刃僅僅距離段爽的脖頸不到半寸,一股凜冽的煞氣從她周身散發出來,“將他綁了帶走!”

依舊是這個夜晚,建安王府邸。

一個巨大的浴池,香霧渺渺,水汽熏蒸,氤氳出一個朦朧的氛圍。水池裡麵坐著一個女子,背靠池壁,渾身不著寸縷,眼睛有些無神的瞪著門口的方向。那女子不過十五歲,相貌卻是極為風流靈巧,一雙眼眸不經意間流露出冰冷如雪的氣息,下頜尖尖,微微抬起,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麵。

與此賞心悅目不相符合的是,該女子身上有數不儘的鞭傷痕跡,甚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那傷痕還未完全痊愈,明顯是新傷,被她身下的藥水浸泡著。

腳步聲逐漸響起,很是沉穩,一聽就是男人的。蕭月明處理完小桃紅剛剛稟報的暗殺緊急事件之後,麵色頗有疲憊之態,劍眉微攏,身心俱累。他剛把小桃紅打發走,心念一動,頓時不由自主的抬腳朝府內溫池這邊行來。

心頭是一直很掛念那個少女的,可是,那個少女每次都用一種如同寒冰般清冽的眸光注視著他,令本來殺伐果決的他,第一次出現了不敢直視的現象。她怨他,是有理由的,他沒資格要求她溫柔地對待自己。

“最近,傷口可好些了麼?”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每次都是這麼一副風光旖旎的畫麵,直令他心神慌亂,目光卻是舍不得移開。

“老樣子。”星鞭麵色冷淡,沒什麼表情的吐出這幾個字。她眸華低垂,稍微將身子更深的浸入水裡,隻餘三千青絲和一張靈秀冷峭的麵孔,還在水麵外露著。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晚上都在上演。她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他極力壓抑的深沉情感,終究是激不起一絲一毫的漣漪。

蕭月明大踏步的走到池邊,就在星鞭還在愣神的功夫,一把將其扯出水麵,目光裡哀傷的氣息逐漸漫延開來。他死死地盯著那玉體橫陳的妙齡女子,每說出一句話似乎都用儘了他全部的心力:“你若是怨我,打我罵我都行,隻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可以麼?”

星鞭羞憤交加,第一次將自己的全身暴露在男子麵前,她直恨不得立即將眼前之人殺了!“放開我!”她拚命的掙紮起來,帶動著水花漾起些許,打在臉上冰冷濡濕的一片,卻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藥水,還是不可自抑的眼淚。

蕭月明被她一激,忽然俯下自己的身子,用力的將那不著寸縷的女子擁入懷中。他的%e5%94%87,裹夾著滾燙的情誼,席卷而來,堵住了她的櫻%e5%94%87。他的%e5%90%bb,帶著難以儘述的怒意和惱意,像是在懲罰懷中之人一般,又像是極力拉回理智的顧念疼惜,在女子的%e5%94%87裡恣意吸吮,攻城略地。

星鞭大腦充血,恨得心在滴血,惱羞成怒,使用了十成功力凝聚於掌心,狠心一推。要是原來,她的十成功力足以讓人吐血而亡,可現在由於她身上還有傷,功力無法完全發揮出來,隻是將蕭月明重傷。

蕭月明放開了那女子,不由得大力咳嗽起來,咳得臉漲的通紅,隱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從他%e5%94%87角漫延而下,順著他那棱角分明的堅忍下頜,一滴一滴滑落在藥水池中,氤氳點染開來的是令人悚然的殷紅,甚是刺目。

“你說邀我來王府,就不該給我下迷[yào]!就算是給我下迷[yào],也不該派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押我去囚禁!”星鞭望著眼前男子痛苦的眼神,一字一句,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番話。這些句子已經憋在她心裡很久了,今晚一吐為快,至於會釀成什麼後果,她已經不在乎了!

蕭月明目眥欲裂,雙睛充斥了駭人的血紅,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費儘千辛萬苦將其留在王府,竟是害了她!他假意邀請星鞭前來王府,暗中給她下了迷[yào],趁她昏迷不醒之時,他便吩咐管家將星鞭帶到偏殿處安置下來。他以為,這麼做,就可以讓那個少女死心塌地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可他千算萬算,終究是算漏了一著。那管家不是什麼好人,見星鞭青春美貌,便欲強行占有。可巧星鞭當時差不多已經醒來,見此情景立即反抗,不料她迷[yào]的效力還未褪,渾身癱軟使不上力氣。管家遭此強烈反抗,不由得怒從心起,從星鞭身上搜出了她的“七節鞭”,將其暴打一頓,正要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獸行之時,還好蕭月明聞訊及時趕到,見此情景不由得勃然大怒,當場便將管家五馬分屍,挫骨揚灰!然而,這一切的挽救,終究是無法撫慰星鞭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麵對眼前這個女子的連番質問,他隻覺得無言以對,懊惱悔恨至極,卻又不知該如何彌補。

星鞭見他已有悔意,便轉過身背對著他鑽入藥水中。心,仿佛是被撕扯開來一般,痛入骨髓!

“今晚你的神色有些不尋常,可是小桃紅來找過你?”星鞭重新鑽出水麵,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淡定漠然。她對他們的大計不感興趣,但是風刀姐姐還在宮內,她不能不操心。

“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蕭月明說完之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不知所謂何事?”星鞭挑眉,冷冽的眸光閃動。

“抓住了一個反賊分子,名為段爽,暫時押在王府。”蕭月明見她肯主動同自己說話,劍眉也逐漸舒展開來,似乎方才被她那十成功力的致命一擊,也不覺得疼了。

星鞭一愣,麵色不由得微變。段爽同風刀姐姐的事情,她亦是窺探出了一二,此番段爽被扣押王府,那風刀姐姐該怎麼辦?

蕭月明敏銳的察覺出了星鞭內心的不平靜,他有些怔忡,又有些惱火,不明白星鞭為何會為了一個外人如此費心。心念及此,他便冷言開口:“怎麼,你覺得不妥?”

“自然是不妥,”星鞭收回心神,毫不畏懼的迎接著他的陰戾目光,淡然啟%e5%94%87,“不如將他放了,反正你遲早要做皇帝,此舉還能昭告天下你的%e8%83%b8襟和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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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明死死地盯住星鞭的%e5%94%87,那個方才還被自己牢牢%e5%90%bb住的殷紅柔軟,此刻卻在為另一個男人求情!他越想越覺得大為光火,於是便站起身,聲音裡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感情:“不行!”略微側過臉,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女子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失望神色,心不禁莫名的軟了軟,話鋒情不自禁的一轉,“若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或許會考慮放了他。”

星鞭一聽,清雋的臉上麵無表情,目光掃過蕭月明的臉,似要從中窺探出些許端倪:“你說。”

“做我的王妃!”這五個字一出口,蕭月明頓時感到渾身輕鬆了許多,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仿佛也悄悄挪移了開去,一種從未有過的暢筷感瞬間襲遍了全身。他眼眸裡蓄滿了款款深情眷戀,定定的瞅著池中的女子,期待著她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6 章

星鞭似有所覺,聽了蕭月明這深情款款卻又霸道凝定的話語之後,精致靈秀的麵容上未起一絲一毫的波瀾,然而心底卻如同掀起了狂風巨浪一般,沒有片刻的平靜。她眸色未轉,定定的看著那個被她重傷的男子,下頜微抬,低低的說了一句:“我的裙衫裡,有一個小荷包,裡麵裝著一個小瓷瓶,你喝了之後應該會感覺好些。”

他沒有開玩笑,但是她,卻是清醒得讓人害怕。

蕭月明沒想到自己滿心期許,竟然得到的是這麼一個答案。他身形顫唞的一晃,瞬間逼近藥水池邊,陰厲決然的眼眸中有一股幽深的火焰在燃燒,似乎馬上就要噴薄而出:“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星鞭微微斂去了眸間光華,側過臉,深深地吸了口氣,鼻音濃重,卻是依舊沒有出聲。兩人的距離隔得如此之近,甚至彼此之間的呼吸聲都交錯可聞。“你想讓我回答什麼?”良久,那個少女才淡然啟%e5%94%87,眼睛裡清晰地閃過針紮似的疼痛來。

“告訴我,你的答案。”蕭月明閉了閉眼,努力在心底做好承擔這個答案的準備。他仿佛在期待著什麼,又仿佛在害怕著什麼。

“那好,我就直說了,”星鞭下定了決心,沒什麼表情的吐出幾個字來,“我不願意!”那一貫的冰山麵容並未有任何的融解,她眸華流轉,不動聲色地看向那個被自己身心俱傷的男子。

蕭月明冷峻堅毅的臉上煥發出毫不遮掩的強大怒意,他倏地伸出手,一把牢牢攥住了星鞭的手腕,聲音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樣凜冽,隱約透出些難以自持的沙啞之意:“就算是不答應,也要給一個足以讓我滿意的理由。”

“我的理由不止一個,你確定你都要聽麼?”星鞭身子不受控製的劇烈發顫,前緣往事一下子全部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