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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江都女捕之謎案重重

作者:彼岸雪

文案:

她叫風刀,排行老大,搞笑機智。所使兵器為鴛鴦腰刀。

她叫霜劍,排行老二,沉穩老練。所使兵器為天行劍。

她叫月鉤,排行老三,慧黠靈敏。所使兵器為索魂鉤。

她叫雪弩,排行老四,外向熱情。所使兵器為袖箭弩。

她叫星鞭,排行老五,清冷孤傲。所使兵器為七節鞭。

江都女捕,巾幗不讓須眉,在一係列撲朔迷離的案件中,撥開重重迷蒙,去探尋隱藏背後的詭秘真相……

客棧鬨鬼篇,暗影幢幢,人鬼交織,究竟是煞有其事,還是人心之變

尼姑迷影章,身處荒郊野嶺的尼姑庵,並非平靜淡泊,而是,終究跳不出紅塵之外!

宅鬥殺人傳,豪門貴族之家,爾虞我詐,宅鬥絲毫不遜於宮鬥!

洞房驚魂記,原本是喜結良緣,花燭搖曳,最終成了一場諷刺的鬨劇。

血濺青樓錄,那一場風花雪月,揭開後,卻是一地的血腥。

還有一些詭譎案件,她們聯手攻破,大快人心。

她們師從“雲山老怪”慕容齡,師兄師姐都是當朝顯赫一品帶刀侍衛,五人效忠於江都捕快衙門,彼此之間情同姐妹,為何最後卻各奔東西經曆過世事滄桑之後,她們五人,到底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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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夜黑如墨,月色幽冷迷蒙,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偶爾有陰冷颯颯的寒風吹過,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已經入冬了,雖未下雪,然而空氣中卻透出一股寒意和濕意。

白天熱鬨非凡的江都繁華城市,此時卻靜寂得有些怪異,仿佛連針尖都落地可聞。道路兩旁的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唯恐一絲寒風刮入屋內,如此,就更平添了一股清冷陰颯之意。更夫打著哈欠走過,手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銅鑼,口中不時的碎碎念:“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這聲音恍若魔咒一般,一直傳到很遠的地方。

說起來,在江都最繁華的市中心,周圍良鋪充斥,左邊是香客不絕的廟宇,右邊是是一大戶豪宅,中間卻空出一片地,出現這麼一個破舊的客棧,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大門搖搖欲墜,看似要倒,卻又無論如何都倒不下去,仿佛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人一般,留著一口氣奄奄一息。漆跡斑駁的房梁上,隱隱約約還可以見到有殘破的蜘蛛網,被風一吹,好些都飄落下來。窗戶也沒被糊上,透過此處往裡一瞅,卻是黑洞洞的一片,看不清裡麵究竟是什麼。

天空中似乎飄起了雨,漸漸地,越下越大,“劈啪”之聲不絕於耳。

楊銘秋不過是建齊王朝眾多貧苦書生中的一個而已。此番進京入考,對他而言還是第一回。來的時候東拚西湊求爺爺告奶奶,總算籌集齊了上路的費用。沒想到這一路下來,吃飯打尖住客棧,把錢花的一個子兒都不剩。現在伸手一觸包袱,除了幾本常翻的書,連一根頭發絲也沒剩下。他站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傻了眼,這麼晚了,該去哪裡借宿?更可惡的是,這天居然還下起了雨,純屬給自己找麻煩。未及多想,他抱頭飛奔至一處屋簷下,可惜那簷設計的太小太窄,仍舊有雨滑落至他的身上,透過衣料滲入皮膚,使得他渾身起了一陣%e9%b8%a1皮疙瘩。

東瞅西瞄一番,他立即搜尋到了自己的歇身之所。沒錯,就那個破客棧了!雖然破敗,好歹還能將就一晚,明日科考,考完了立即滾蛋,再也不活受罪了。想起這些年的辛勞苦讀,筆耕不輟,楊銘秋心裡就很不是滋味,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他這名字,還是老父取的,楊銘秋,意味著揚名千秋萬代。隻可惜,不知道自己能否順利通過科考,好達成老父多年的夙願。他沒娘,下麵還有一個弟弟楊銘代,弟弟今年剛過十歲,還小,什麼都不懂。

時間就在楊銘秋胡思亂想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拾掇了一下肩頭的包袱,整整衣,飛快的朝著那破敗的客棧奔過去。

很顯然這客棧是長時間沒人住了,楊銘秋的手一觸到門柄,頓時在上麵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手指頭印,看上去顯得有些突兀。

“真是他媽的活見鬼!”楊銘秋沒好氣的撣了撣手掌上厚厚的浮灰,啐了口唾沫,暗罵了一句,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隱約響起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卻聽得不甚分明。緊接著又似乎傳來了一個人淒慘的叫聲,卻是細如蚊蠅,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見,什麼都聽不到了。

正午,一家酒樓,橫牌“龍鳳酒樓”。裡麵的客人熙熙攘攘,你來我往,生意很是興隆。忙得小二來回奔馳,幾乎都要四腳朝天,累得像死狗一樣。

一個身著紫衫的中年英武男子手中端起酒盞,正在不急不緩的飲酒,麵色頗為怡然自得。大冷的天,他的左手卻撐著一把折扇,不知道是賣弄風情還是腦子進水。和他同一桌的還有一個胖和尚,渾身的肉不斷抖動,身邊還擱著一個鐵禪杖,重達百斤有餘。此時,這和尚在大冬天仍舊赤著膀子,手捧一碗陽春麵“呼哧呼哧”的吃個不停,發出的聲響讓周圍之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兩位客官,你們要點什麼?”小二甚是乖覺,一見走入的兩位相貌品性不俗,立即堆了笑意連忙迎了上去。

進來的兩位,一男一女,二人舉止打扮差不多,約摸能猜到是兄妹關係。哥哥不過二十出頭,形容英俊,劍眉修長隱忍。妹妹看上去也就二八妙齡,溫婉可%e4%ba%b2。聽了小二的話之後,那位哥哥不假思索的道:“一份鹵豬肝,一份蘿卜摻肉小炒,一鍋酒燉鴨子,也就罷了。”語畢,便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恰好坐在飲酒男子那一桌旁邊。

“好勒——”那小二立即拖長了音調,急急忙忙的奔入後堂去了。

那位正在飲酒的英武男子擱下酒盞,眉頭一挑,拱手施禮:“敢問閣下可否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王’董雲淵、董雲庭?”

哥哥聽到聲音,回頭視之,客氣的還禮:“沒錯,我們兄妹二人師從唐門,拜在‘暗器老祖’董敬門下,學得一手暗器功夫。至於‘暗器王’的稱呼,隻是江湖之人謬讚而已,實在是愧不敢當。不知公子是?”

那英武男子謙和一笑,頷首答道:“在下蘇無雙,承讓。”

“原來是同是江湖中人,”董雲淵麵上一下子變得肅然起敬,眼眸中隱含了幾絲欽佩之意,正色道,“‘扇離魂’蘇公子大名,在下久仰,幸會幸會。隻是在下有一事不解,蘇公子遊曆天下,縱情山水,最是不喜這繁華冗雜之地,為何會來到了江都呢?”

這蘇無雙行走江湖,手中一把折扇,就是其兵器。那扇子撐開也不大,上麵繡有山川河流等物,甚是大氣磅礴。不過,這折扇隻可擋住進攻,卻不能發動進攻,由此可見,蘇無雙性子溫和,不喜殺戮。

“原本也是不願駐足的,隻是最近有一事困擾,特意來此。”蘇無雙整了整紫色衣袖,麵色並無絲毫不悅,溫和的答道。

這是他人私事,董雲淵自知分寸,不敢多問。但是內心卻是有些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何事,正在猶豫不決間,忽見酒樓門口走進來一人,頓時眼前一亮,斂了神思,頗為歡愉的開口招呼道:“星鞭,這裡!”

來人正是星鞭。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氣質卻透出一股異於常人的冰冷清高。麵色娟秀,秀眉微挺,一身緊致黑衣,使她通身愈發添了一絲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淡。此時,她麵無表情地邁步而入,清亮如水的眸光習慣性的打量了周圍的情況,隨即緊了緊腰間的七節鞭,向董雲淵和董雲庭那一桌走去。▲思▲兔▲網▲

董雲庭見星鞭前來,溫婉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立即起身相迎。

倒是那蘇無雙和那胖和尚同時轉臉,異口同聲的輕呼:“星鞭?”

星鞭此人,正是江都五大女捕之一。她排名第五,擅使一條七節單鞭,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年紀輕輕的,氣質卻是冷如寒冰,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板著那張俏臉,很少見其有動容之時。

星鞭走到董雲庭身邊坐了下來,伸出筷子挑了幾塊蘿卜,放在嘴裡慢慢咀嚼。仿佛在品什麼珍饈一般,其實不過是幾塊炒熟的蘿卜塊而已。

那胖和尚頗為不舍的擱下手中如銀盆一般的大碗,隨意抹了抹嘴%e5%94%87,連帶著手背上也沾上了那明晃晃的油。他轉過臉,麵上猶露出驚異之色:“不知江都女捕%e4%ba%b2臨這裡,是有何公務要辦?”

星鞭隻是掀起眼瞼打量了他一眼,複又垂下眼去,盯著麵前碗裡的食物:“素日聽聞無量法師不問世事,怎麼也開始過問起衙門之事來了?”

無量法師頗為尷尬的動了動%e5%94%87,卻是被噎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訕了片刻之後,方續上一句:“再怎麼不過問世事,一見江都女捕%e4%ba%b2自出馬,任是一個過路人也要問問吧。”

還沒待星鞭答言,一旁的董雲淵已經忍不住先開了口道出原委:“還不就是因為市中心那客棧鬨鬼死人之事麼?”

“死人了?”蘇無雙麵色一緊,很快恢複了自若常態。無量法師微微一怔,雙掌合十喃喃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董雲庭溫婉的臉上現出一絲憂慮之色,清雅開口:“昨日夜裡,有人說似乎聽到了那鬨鬼客棧裡傳來一聲慘叫,可後來就沒了動靜,大家也都不敢去看,真實情況到現在為止還無人知曉。”

一路人甲正好路過,聞得這個話題不由得也來了興趣,接口道:“那鬨鬼客棧可恐怖了,如今已接二連三好幾人在裡麵失蹤。大家都隻是聽到慘叫,卻從來未敢進去過,不知道裡頭究竟死人沒有。”

小二借上菜的當口,也來湊了個熱鬨:“據聞那客棧原本也是生意興隆,後來裡麵死了個女人,就破敗起來,沒人敢住。”

“死的那個是什麼樣的女人?”董雲淵一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探詢道。他眼中清晰地閃過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對這個案子愈發感興趣。

小二一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來,終於嘗到了眾星捧月的感覺,索性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有些飄飄然的道:“我也是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路人提了那麼一嘴。說是那客棧掌櫃的和夫人原本恩愛異常,二人生了一個兒子。可後來,掌櫃的懷疑夫人和店小二有□,也懷疑兒子不是自己的。於是便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