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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著雙手閉上眼:“我以前常在這裡偷懶。”

秦銳笑笑,坐在她身邊,胡蝶閉著眼這樣寧靜的午後讓她覺得舒心:“有一次我來到這裡發現了入侵者,你知道嗎,剛看到他的時候,我覺得他好傻。”

秦銳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的表情好像是挺傻的,想著不自覺的笑了。胡蝶站起來,拉著秦銳:“走。”

他們經過一片草場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學員在太陽底下站軍姿,她指著其中一塊地方:“那個時候我們教官總喜歡讓我們站在那個地方,太陽特彆大,有一天我看到那個傻子偷看我,之後他就隔三差五的借著名頭來考察,他以為我不知道。”

胡蝶擠擠眼,秦銳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他低著頭聽到自己的聲音悶悶的:“後來呢。”

“後來?”胡蝶眉頭一挑,“後來我就退伍了,退伍之後我進了警局,隔三差五的闖禍,當時候還在想老總怎麼就不開除我。再後來在銀華食堂碰到那個傻子我就明白了,原來老總就是那個傻子的父%e4%ba%b2。”

看著胡蝶的笑容,秦銳沒有來的心慌,他迫切的抓住胡蝶的手:“小蝶,對不起。”

胡蝶沒有躲,她溫柔的笑著,她何其有幸在年輕的時候就受到他多番的照顧,如果沒有意外的四胞胎,如果沒有許開山,她也許會嫁給秦銳,也許會愛上如此溫柔的他,但是沒有如果,她結婚了,她的丈夫是月初:“你沒有對不起我,硬要說誰的對錯,也許是我還不夠堅持和努力,月初告訴我,你是個好人,不該接近我,雖然我一直在努力做個好人,但是顯然我真的不是。”

秦銳在這個時候聽到她提月初的名字不自覺的皺眉,在他還完全緩神之際,他聽見胡蝶說:“秦銳,我結婚了,是月初。”

胡蝶的話猶如一個炸彈一般在秦銳腦中炸爆,炸的他措手不及體無完膚,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跟自己想的一樣好聽,可是她卻說著讓他窒息的話,他覺得自己心臟在收縮,然後越跳越慢,他想過是太叔零,他也有跟太叔零一比的信心,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月初,那個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匹敵的男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從未想過是月初,看著胡蝶的手一點一點從他的指縫中抽離,他茫然的去抓,卻隻是抓到一片空白,就跟他此時的心一般,茫茫然一片,之後胡蝶跟他說了什麼他都沒有聽到。

胡蝶一個人離開了,留下秦銳一個人在原地,有些事情已經發生,總有一些人要去接受。胡蝶一個人在超市裡閒逛,她想買點菜自己煮做回家庭主婦。看到一群大媽在哄搶便宜的文化衫,她也湊熱鬨的擠進去,想給胡單陽和胡小妹買兩件,本來想給藝術品買兩件,再想想他多半不會穿就放棄了,超市大搶購的秘訣就是快狠準,這對於胡蝶來說簡直就是身經百戰,弟妹從小的衣服都是這麼來的,看上那件黑色的,她伸手去抓,與此同時另一隻白嫩的手也一起拉上衣服的一角,兩人同時抬頭,然後客氣的點頭微笑,以為對方會先放手,卻哪隻誰都沒有這個意思。

黑小竇精明的眼神從上到下的掃過胡蝶,覺得她不具備什麼威脅,禮貌的笑笑:“這位小姐,這衣服是我先看上的。”

胡蝶也同時在打量對方,當然此時她還不知道麵前的女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黑小竇,既然對方想要先禮後兵她配合:“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同時伸出的手,哪裡來的先後呢。”

“小姐是不想讓了?”

“沒有讓的理由吧。”

黑小竇點頭:“既然大家都不想讓,這裡環境那麼吵,不如我們到那邊去商量。”

“沒意見。”胡蝶聳聳肩,轉移方向的時候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放鬆,這讓黑小竇有些驚訝:“小姐你要如何才肯把衣服讓給我。”

胡蝶自己已經買了好幾件了,其實也不是非要不可的:“你買件彆的給我,這件就讓給你。”一來一去還賺一件也好。

黑小竇笑著搖頭:“這當然不可能。”

“那你花一半的價錢把它買過去。”

黑小竇繼續搖頭:“這也不可能。”

胡蝶終於看明白了,她可不像是想跟自己商量的人,乾脆直接拒絕:“既然如此,你想讓我放手也不可能。”

鈴鈴鈴!

黑小竇接起電話,對方的聲音顯的十分著急:“黑經理,你下午約了徐總談生意,你現在在哪?”

黑小竇這才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你讓他等著。”說完就掛了電話,胡蝶笑笑:“看來你還有事,不如就放手吧。”

黑小竇權衡了一下:“小姐我看你也是要回去做晚飯的,不如衣服的錢我們一人一半,等我們都忙完了再來討論這衣服的歸屬權。”

然後他們一人提著一個袖子在收銀台結了賬,又為了衣服先放在誰那裡而爭論了一翻之後還是有生意在身的黑小竇讓了步,胡蝶把手機號碼留給她,然後帶著她衣服離開,黑小竇鑽進青青的車子,等的無聊的青青忍不住抱怨:“怎麼去了那麼久。”

“彆提了。”黑小竇把超市裡跟人搶衣服的事情重複了一遍,青青忍不住嘲笑她:“你還有失手的時候,不過黑大小姐,一件九塊九的文化衫至於你放下幾百萬的單子跟人家搶半天嗎?”

黑小竇不在意:“幾百萬是錢,九塊九就不是錢了?在我黑小竇的眼睛裡,隻要是錢都是一樣的。”

“是,你的世界裡除了錢就是錢,我挺好奇的,男人在你眼睛裡是不是也可以用錢去衡量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有男人。”

“基本上每個人都可以等化成貨幣形式,你不用這麼尖酸刻薄,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在你眼裡男人是不是都是%e8%84%b1光光的?誰知道著名的情SE小說家自己竟然是個處。”

青青不跟她爭論這些沒營養的東西,黑小竇這輩子估計都嫁不出去,她上哪去找她爸那樣的男人,跟陌生女人第一次見麵就答應把全部財產給對方,她一直想不通像黑叔叔那樣生活處處都追求品質的男人怎麼就能跟錢姨過了那麼久,還過的無怨無悔,用黑小竇的話說,她爸就是個奇跡,想想自己爸媽昨天又為一點點小事吵架就頭疼。

☆、卷一 049 軍車

月初進門就聞到了飯香,放下包和外套後他尋至廚房,意外的發現他的新婚妻子竟然會%e4%ba%b2自下廚,彆怪他這麼想因為胡蝶真的不像是會下廚的女人,他懶懶的靠在門口,看著她洗菜切菜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我給你打電話怎麼關機了?”

“是嗎,大概沒電了,過來幫忙把菜端出去,馬上就能吃了。”

月初替她把菜端出去,胡蝶已經全部都做好了,三菜一湯,對於兩個人的晚飯也算豐富,月初夾了一筷放進嘴裡,胡蝶已經開吃了,嘴裡的味道讓月初滿意:“沒想到你做的還可以。”

“那是當然。”對於一個吃貨來說,自己的手藝不可能不好,胡蝶本身條件又不好,不可能天天去皇朝那種飯店吃飯,彆的飯店她又看不上,所以隻好自己做了。

“我爸媽回來了,明天約你媽一起吃個飯。”

胡蝶一口飯嗆在喉嚨裡,月初好笑的看著她,胡蝶使勁咽下去以後無語的望著他:“不用了吧,要是陶美娟把你爸媽嚇壞了怎麼辦。”

月初笑她多想了:“我爸什麼人沒見過,還能被你媽那樣的人嚇死。”

“也是。”胡蝶點頭。

第二天,胡蝶睡醒的時候月初已經走了,她打開電話,看到十幾個短信呼,都是秦雨打來的,她按了回撥,聽到秦雨的聲音,半響她掛了電話,攔了出租車直接去了同心醫院。秦雨看到一看到她就劈頭蓋臉的罵了她:“胡蝶你是不是狼心狗肺,我哥那麼為你,你都對他做了什麼,有你這麼狠心的嗎?他哪對不起你了,就你這樣的,我哥看上你就是眼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胡蝶站著讓她罵,她也覺得自己狼心狗肺:“我知道自己不是人,不要你哥是我沒福氣,他怎麼樣了?”

秦雨撇撇嘴出了罵她兩句過過嘴癮還能怎麼樣:“進去看看他吧,醫生說沒什麼事,都是些皮外傷,等腦部掃描報告出來後確定沒有什麼腦震蕩之類的就可以出院了。”

胡蝶鬆了口氣推門進去,秦銳閉著眼躺坐在床上,胡蝶拉開他床邊的椅子:“醒了就彆裝睡了!”

秦銳無奈的張開眼,看到她的笑容似乎忘了昨天他們說過的話,胡蝶笑他:“貓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過馬路都不會。”

“是對方的車子闖紅燈。”

“那是挺糟糕的。”

秦銳微笑著看她說話,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胡蝶說完沒聽見他回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候護士走進來通知秦銳報告出來了,找個家屬去拿,胡蝶見秦雨不在門外,她說了聲我去拿,人就跑了。

胡蝶去腦科取報告,醫生去查房不在,她又不想立刻回到秦銳的病房,就在外科門前亂轉悠,她無心偷聽的,就是覺得裡麵的對話挺奇怪才向裡麵望了眼。

“江小姐,你的%e8%85%bf如果做複健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是會恢複的。”

“魂醫生,我不想做複健,而且今天的話我希望你也彆告訴任何人。”

這年頭還有人想瘸著的,胡蝶這一望來勁了,還都是熟人,總是讓人換醫院的庸醫和那天跟暴龍在一起的瘸子。魂星傑無所謂的看著江安安:“我隻是給你建議,要不要複健是你自己的事。”

江安安推著輪椅打開門看到門外偷聽的胡蝶,一瞬間所有血液似乎在她身體裡凝結,坐在輪椅上的身體忍不住搖搖欲墜,江安安無措的看著胡蝶,雖然那一眼隔著很遠,但是她不會忘記這個女人的臉,她怎麼會在這裡,剛才的話她有聽到了多少,不,絕對不可以讓她告訴零。

偷聽被抓胡蝶尷尬的揮手打招呼:“嗬嗬,你好啊。”可是看到對方就要昏倒的身體她覺得自己不受歡迎,她的笑容僵在%e5%94%87邊:“嗬嗬,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我走了。”

江安安很快恢複了鎮定,她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胡小姐,我能跟你說幾句嗎?”

胡蝶鬱悶了,她長著一張很好欺負的臉嗎,木木以前明明說自己的臉看起來很霸道的,難道現在她變善良了,不然為什麼什麼人都要找她談話:“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耽誤不了你幾分鐘的。”江安安著急的拉住她的衣角。

胡蝶笑意收斂,眼底伸出的淡漠漸漸浮現,讓江安安的手不自覺的一點點縮了回去,那樣的胡蝶讓她覺得